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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金陵棋王1

    初秋,金陵古道,残阳如血。

    古道上,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匆匆赶路。

    少年长得丰姿俊逸,虽然身上的衣服很破旧,但却显得那么潇洒与豁达。

    不一会,少年背后传来急疾的马蹄声,一匹白马急驰到破衫少年的身前停下。

    马背上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长得很帅气,青年身着一袭白衫,再配着白马,在残阳如血的古道上显得更耀眼刺目。

    破衫少年被马挡住去路,不得不停下脚步,他仰脸望着骑在马背上的青年不说话,脸上却露出一种使人感觉十分舒心的微笑。

    马背上的白衫青年样子非常霸气,他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盯着破衫少年。

    两人互视良久都不说话。

    足有一刻钟,破衫少年自个儿摇摇头,绕过马头向前走了两步。

    白衫青年又赶马上前,挡住破衫少年去路。

    破衫少年又停下脚步,抬头仰望白衫青年,脸上又露出舒心的微笑。

    白衫青年还是那种霸气。

    这时,从刚才的来路上又传来急疾的马蹄声,不一会,一匹红马又驰到破衫少年和白衫青年的面前停下,马背上跳下一位约十七岁绝色少女。

    绝色少女用欣佩的眼光看了破衫少年一眼后,抬头对着仍骑在马上的白衫青年道:“哥,我们棋艺不精,输给人家就算了,何必还缠着人家?”

    白衫青年对绝色少女的话不理不睬,仍然霸气去盯着破衫少年,样子恨不得要把破衫少年吞下才解气。

    绝色少女又道:”哥,我们回家吧,以后多加练棋,找高人指点,不信棋艺不提高。”少女说完又用欣佩中带有羡幕的眼神瞄了破衫少年一眼。

    破衫少年听了少女的话,朝少女不经意道;“棋艺是靠悟性,并不是靠蛮练就能提高的。”

    绝色少女对破衫少年的插话很不满,她鼓了破衫少年一眼道:“多嘴,谁跟你说话。”

    破衫少年摇头一笑道:“在下所说的话也没指名道姓让谁听的,又何必生气。”

    绝色少女听了破衫少年的话更加生气,她跺了一脚道:“你……你……滑嘴。”

    白衫青年这时跳下马背,脸上仍霸气地对少女道:“别跟这种穷小子椤嗦。”白衫青年的话意明显地指着破衫少年。

    破衫少年听了白衫青年的话不但不生气,反而和蔼地说道:“兄台何必为区区的两盘棋耿耿于怀呢,胜败乃兵家常事了,说不定下回在下又败给兄台的。”

    白衫青年道:“本人确实对今天败在你的手下很在意,因为,这些年来金陵己经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今天我败在你这种无名小卒的穷小子手下,心里很不服气。”

    破衫少年听了白衫青年的话咧嘴大笑起来。绝色少女看到破衫少年咧嘴大笑,气得她又躁脚高声道:“看你狂,你可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要以为嬴我哥两局就笑傲天下。”

    白衫青年也被破衫少年大笑激怒,历声地道:“你笑,你有种,暂时让你得意。”

    破衫少年笑停后,又露出让人舒心的笑容道:”象棋之为物也,高手何为贵贱贫富,还有,象棋之为,机巧之变,在于一心,心者身之主也,人之灵也,何为富贫之分也?”

    白衫青年向前迈进一步,用咄咄的目光盯着破衫少年道:“我要与你再战一局。”

    破衫少年抬头仰望一下天色之后道:“天色己晚,在下还要赶路,望兄台高抬贵手。”

    白衫青年道:”你我再不决个高低我不放你走。”

    绝色少女急忙对白衫青年道:“哥,天黑怎么下得了棋?明天再下也不迟呀。”

    白衫青年道:”不行,就现在下。”

    破衫少年苦着脸道:“兄台,在下确实还要赶很远的路,不如你另定个日子,以后再下也不迟呀。”

    白衫青年脸上的霸气更胜刚才,故执又切齿地道:“我一定要现在分胜负。”

    破衫少年道:“兄台,象棋本属桔中之趣,以为草野蓬窗之戏,借以消永昼而解愁烦,亦饱食用心之一助也,兄台为何把胜负看成如此之命重?”

    白衫青年霸气道:“你不要把你的草野之趣,穷酸日子的道理摆主谱儿,我要的是一决高低而后快。”

    破衫少年道:“兄台真的要与在下再决一高低才肯放在下走?”

    白衫青年恨恨地点点头。

    破衫少年诚心道;“那在下愿败在兄台手下。”

    白衫青年怒道:“我不要你这种无聊讨好的奉送。”

    绝色少女显然也耐不住性子,温怒道:“你还椤嗦什么?还不快点与我哥下棋。”

    破衫少年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好,我再跟兄台下一局,谁胜谁负,只下一局我就赶路回家。”

    白衫青年的样子很傲,他斜目对着破衫少年道:“就看你下假棋还是露真功夫。”

    破衫少年又露出让人舒心的笑容道:“在下棋艺不精,不足地方,请多多指教,兄台摆下棋盘吧。”

    白衫青年恨恨地一字一字道:“我要与你下盲棋。”

    破衫少年精神一振,两眼睛光更盛道:“兄台也有爱走盲棋雅兴?”

    所谓盲棋,就是不用棋子棋盘,两人之间只要用口说出所走的每步棋就可以。盲棋可不是一般棋手都能下,而是要有高超的棋历和超凡的记忆力,下盲棋与平时在棋盘上下不仅深奥很多。

    绝色少女道:“我哥六岁就能下盲棋,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

    绝色少女的话刚停,白衫青年便大声道:“炮二平五,听好没有穷小子,我炮二平五。”

    破衫少年看到白衫青年急性样,又露出舒心的笑容后很柔声道:“炮2平5。”

    白衫青年想也不想跟着第二步:“马二进三。”

    破衫少年应道:“马8进9。”

    白衫青年:“车一平二。”

    破衫少年:“车9平8。”

    白衫青年:“车二进四。”

    破衫少年:“马2进3。”

    白衫青年:“炮八平六。”

    破衫少年:“车1平2。”

    两人的布局是大列手炮,而且都是进攻走法,起初,两人都走得很快,到了中局后,也就是经过十八回和后,破衫少年己从中局取得了很大优势,虽然双方都没有得子和丢子的优劣势,但纵观全局,破衫少年己牢牢地掌握了棋局主动权。

    白衫青年沉思很久都没走棋,他的额上己渗出细细的冷汗,在月光的映照下,像是数颗细小的珍珠,熠熠生璨。他喃喃地自语道:”怎么会有这种走法?而且又如此刁钻?我咋没见过?”可以看得出白衫青年此刻的心思己经没有去想如何解救自己陷入被动局面的棋局,而是只想到破衫少年走出他自己从未见过的棋路。

    一旁的绝色少女这时对白衫青年催促道:”哥,你快点走棋呀,怎么这么久都不走棋?”

    良久,白衫青年垂下脑袋,无力地道:“我输了。”

    绝色少女又跺脚道:“哥,没下完怎么认输了?”

    破衫少年对白衫青年拱拱手道:“兄台棋艺之精,在下也很佩服,这局棋在下只是侥胜,如有机会,在下肯定再登门向兄台求教,在下就此别过。”说完转身走开。

    白衫青年忙喊道:“小兄弟,请留步。”

    破衫少年停下脚步,转身问道:“兄台还有何事?”

    白衫青年道:“小兄弟,你的棋艺如此精湛,棋路如此娴熟,能否……留下你的高姓大名和师承来历吗?”白衫青年的口气比刚才缓和了很多,并且也卸去了他的那脸霸气。

    破衫少年沉思了一下道:“在下是一介草民,与兄台的富贵身份格格不入,这些就免了吧!”

    白衫青年走到破衫少年的跟前,诚心道:“小兄弟,你可能是为昨天和刚才我所说的话对我有成见吧?如果是这样,望小弟原谅为兄,希望我俩成为朋友。”

    破衫少年道:“在下从小过贯贫寒日子,也听贯有钱人的说话脾气,我不会介意的,兄台请放心。”

    白衫青年握住破衫少年的手道:“小弟谈吐如此文雅,棋路变化如此深奥,我看小弟你不像草民之类,我俩结为兄弟如何?哦,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姓王,双名洲鹤”转身指着绝色少女道:”这是我妹妹,王洲韵。”

    破衫少年对两兄妹拱拱手道:“承让,承让,在下姓楚,单名一个浪字,至于兄台大名,在下早己如雷贯耳。”

    王洲鹤不好意思道:“其实楚弟的棋艺才真的出神入化。”

    楚浪谦心道:“小弟只不过是乡间小民的一个小卒,平时只是爱好象戏而己。”

    王洲鹤道:“楚弟,现在己是深夜,不如跟我回金陵,大家磋商棋艺几天,再送你回家如何?”

    楚浪道:“小弟己出来好多天,家中只有老母一人,况且小弟出门时也未告知母亲,小弟怕慈母太过惦念,所以,小弟必须赶早回去,等小弟有时间再登门向王兄请教吧。”

    王洲韵笑盈盈道:“楚大哥,我爹最喜欢像你这样的高手到家里作客了,如果你能和我回我家,我爹肯定会高兴得不得了。”

    楚浪对王洲韵笑了笑道:“你不是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我算什么高手,比我高手的天下不知有多少。”

    王洲韵此时对楚浪佩服得五体投地,上前忘情地握住楚浪的手甜甜地道:“楚大哥,你回金陵教我几天棋不可以吗?”

    楚浪第一次被异性握住手,尴尬晒然一笑,挣脱被握住的手道:“我真的没时间,咱们后会有期。”说完对王洲鹤和王洲韵拱拱手又道:“两位,在下就此告别”转身大步走开。

    王洲韵急忙追上楚浪道:“楚大哥,你骑我的马去可好?”

    楚浪边走边回答道:“多谢王姑娘美意,在下从小走路长大,而且也不会骑马。”说完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月亮己偏西,但还清晰地照射着大地。

    王洲韵看着走远的楚浪,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道:“楚大哥,你家在哪?过几天我去拜访你。”

    楚浪的声音远远传来:“谢了,你不去了,去也找不到我的。”

    王洲鹤望着楚浪的身影消失在远方的夜色下,叹了一口重气道:“此人不知是那里人氏,棋艺如此高超,我平生第一次遇到。”

    王洲韵淡淡道:“哥,你的棋艺假如能得到他的点拨……。。”

    王洲鹤没等妹妹说完,抢着话头道:“别说了,我怀疑他不是人而是神,如果是人,怎么会有如此的高招和棋路?”

    王洲韵道:“他是人也好,神也罢,让爹再找一位更高明师父,专心教哥的棋,直到和楚浪平起平坐。”

    王洲鹤仰望苍穹,对着月亮淡淡自语道:“我永远不是楚浪的对手。”

    王洲韵不解地对哥哥问:“哥,你只输给楚浪几盘棋就对自己没信心了?”

    王洲鹤注视着妹妹道:“楚浪说得对,象棋想提高并不是蛮练,而是悟性。”说完跳上马背:“回家吧。”

    王洲鹤、王洲韵回到家中,天己大亮。王洲鹤把马交给佣人后,便直奔卧房睡觉。折腾了一夜确实够累的,可是,王洲鹤躺到床上后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浮现输给楚浪的每局棋每步棋。

    金陵棋王王洲鹤下象棋败给别人可是头一回,这不但是王家的耻辱,也是对金陵象棋界的耻辱,七年来,金陵人都为有王洲鹤这样年轻的象棋高手而向外界人耀谈。王洲鹤下象棋不但称霸金陵,江浙的象棋高手也全部被王洲鹤斩在马下,为金陵棋界大快人心,扬眉吐气。

    王洲鹤成为金陵的年轻棋王,是和他的父亲分不开。王洲鹤三岁时,父亲王洪轩便请金陵城一位象棋高手作师父,七岁时,师父便不是王洲鹤的对手,同时也多次打败扬州、苏州、杭州等地到金陵拜访的象棋名手。十五岁时,王洲鹤摘取金陵一年一度象棋棋王大赛桂冠,而且保持有六年之久。王洲鹤因此被金陵城封了个绰号”金陵棋王”。

    王洲鹤的家氏在金陵历来都是富可敌国的家族,也是金陵的书香门第之家,王洲鹤的祖父以上都有人考中举人和状元,并且都在朝庭当大官,到了王洪斩这一代就没什么人在朝当官了,但祖上留下富可敌国的财富可是金陵屈指可数的旺族之家,就连当朝王帝也不敢小看王家。

    王洲鹤十五岁摘取金陵棋王那年,王洪斩便在金陵城的繁华地段,重金买下了一家占地五十倾的酒馆改为棋馆,并取名为”竹香园”。

    竹香园表面上是棋馆,实际上里面设有赌馆、妓院。竹香园每天门庭若市,热闹非凡。金陵的富家弟子、王孙公子整天都在竹香园里醉生梦死、流连忘返。

    昨天,竹香园像往常一样热闹,富家弟子以及象棋高手和爱好者带着名妓,伴着靓女,在竹香园里一边品茶,一边尝棋,每当一方走出一步妙棋,这些人便大声起哄,高呼其彩,当中不泛有猥亵的浪笑声和妓女尖叫声。

    竹香园每天有五场象棋雷抬赛,在擂台上下棋的都是金陵一等一的高手,大部份都是过去的金陵棋王,但这些金陵棋王都没有像王洲鹤那样连续保持六年之久。而且,他们也不像王洲鹤那样富可敌国,有的棋王为了生活,不得不到竹香园当一名象棋擂手。这些擂手每天的收入很底,表演一场擂台赛,胜者一两碎纹银,败者五钱碎银。有的人却是充当陪手,陪手的象棋水平也不低,但每天却要陪王孙公子或富家弟子下棋,下棋当中故意走出被动的臭棋,让王孙公子赢棋,然后让王孙公子当场耻笑一番后,才得到一份很微薄的酬金。

    时近晌午,一个衣衫破旧,面带舒心微笑的少年走近一对刚下完象棋擂台赛的中年人旁边,恳诚对一中年人道:大哥,你是金陵棋王吗?”

    这位中年人名叫梁战天,绰号”独手车”。十五年前曾取得过一次金陵棋王桂冠,梁战天青年时,象棋成了他的生活来源,他下棋非赌不可,而且十赌九嬴,因为他的棋艺在当时的金陵来说非常的高超,可以说整个金陵城无人与他对垒,渐渐地便成了孤独高手,对于一个热爱象戏的人来说,没有人同你下棋,那寂寞的程度是可想而知的。梁战天便在金陵城宣布,谁与他下棋让一个车。因此有不少棋手和梁战天宣战,但是,十个有九个仍然输给让了车的梁战天,”独手车”的绰号由此而得。

    梁战天也曾当过王洲鹤师父,但在六岁时己经不敢再教王洲鹤,因为师父己经无法赢徒弟,他也无颜面再吃王洲鹤师父这碗饭,跑到浙江开了一家棋馆,收了十几个徒弟,但途中被一个从广州的江湖棋手打败,无颜面在浙江继续呆,最后流浪江湖几年,花光身上的积蓄,前年落泊回到金陵家中。由于家境不好,不得不到竹香园当一名擂手。

    独手车梁战天这时面对一个衣衫破旧的少年问自己是不是金陵棋王,他一时也不好意思开口回答,他犹豫了一会才道:”你找棋王?”

    破衫少年点点头。这破衫少年正是楚浪。

    独手车梁战天皱着眉头问:”你找棋王干什么?”

    楚浪笑了笑道:”我想和他下棋。”

    梁战天拿出门缝看人的脸鄙视了楚浪一眼道:”你想跟棋王下棋。”

    楚浪又点点头不说话。

    梁战天用手指着楚浪,面对正在品茶的王孙公子大声道:”这小子想跟我们的棋王下棋,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人们听了梁战天的话,又看衣衫破旧的楚浪,同时发出轰然大笑。

    待大家笑停后,梁战天才对着楚浪道:”小子,你想与棋王下棋,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

    楚浪露出舒心的笑脸反问梁战天:”你吃过豹子胆吗?”

    梁战天道;”就因为我没吃过豹子胆,才不敢跟棋王对局。”

    楚浪望着梁战天摇摇头道:”虽说豹子胆我没尝过,但我还是要求跟金陵棋王下几局棋,像你就算吃十个豹子胆也是没用。”

    梁战天瞪着双眼道:”哎呀呀,你这种人口气怎那么讨人反感,告诉你,想跟棋王下棋,除非嬴了我这一关之后,棋王自然会出来教训你这无名小卒的。”

    楚浪对梁战天道:”我刚才己看过你下的棋,你不是我对手,而且在下没时间陪你下棋,我的时间只能和棋王对弈,请你尽快让棋王出来跟我对上两局后我要回去。”

    梁战天盯着楚浪恨恨道  :”小子,你别在竹香园里放肆,等下会有好果子让你啃。”

    楚浪环视了一眼现场的人后道:”今天,如果棋王不与我下棋      ,我是没什么错过良机之类的心情,但棋王将会后悔一生,因此,请你们尽快通报棋王,让他快点出来与我对阵,我还要赶路回家。”

    “棋王来了,棋王来了……”正当楚浪与他人吵吵闹闹时,有人大喊。

    金陵棋王王洲鹤此时傲慢地站在门口,他的眼睛像是无人一样扫视着屋内的每个人,他是听到有人通报有一个破衫少年专向他挑战才出来的。他的右身边傍着一位艳光四射姑娘,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名噪当时的金陵名妓顾横波。

    此时,所有男人的眼光都集瞧在顾横波的身上,这些眼光有的存有欣尝加欣佩,有的露出贪楚的谣意,有的眼光痴呆了下来,有的却淌出了悲伤的泪水。只有楚浪一人没对顾横波投去眼光。

    梁战天这时对王洲鹤大声道:”棋王,有个穷小子向你叫战,是不是让我先打发他?”

    王洲鹤冷冷道:”是谁?”

    梁战天指着楚浪道:“就是这小子?”

    王洲鹤看了楚浪一眼后,微微地皱一下眉头又把脸转向顾横波。

    顾横波看到王洲鹤的眼色,知道他是征求自己的意见,便柔声道:“公子何必在乎穷与富的较量,况且,说不定此人便是你的对手。”

    王洲鹤听了顾横波的话,微笑地点了一下头道:“我听你的。”

    顾横波微笑道:“公子自重,我回房间去了。”

    王洲鹤道:“你不在旁观战了?”

    顾横波没有立刻回答王洲鹤的话,她向站在屋中的楚浪凝视了一会后,又转眼向王洲鹤的脸凝视一会,道:“不用了。”转身轻盈向外与侍女走去。

    所有男人的目光都为顾横波的离去露出失望的表情。

    王洲鹤的目光直把顾横波送走远后,才转身走到楚浪的面前,盯着楚浪足有一刻钟道:“你为何偏找我对弈?”

    面对王洲鹤的直视,楚浪一点也不胆怯和畏缩,他仍然露着舒心的微笑道:”我不是来与你对弈,我是来向你套招的。”

    王洲鹤不解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楚浪笑了笑道:“我不是说了,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套招。”

    梁战天踱着步子到楚浪的面前,冷笑几声道:“小子,想套招可以,但你可知道套招可是不白套,得有血本。”

    楚浪不明白梁战天的话意,问道:“什么血本,我不明白?”

    梁战天顿时哈哈大笑地向旁边的王孙公子道:“你们听,这小子连血本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还有脸面向棋王套招,你们说可笑吗?”

    围观的人顿时轰然大笑。

    梁战天抬手做作数银子的动作对楚浪嘲笑道:“血本就是银子,知道不?”

    王洲鹤对梁战天摆摆手,梁战天很知趣地退开两步。王洲鹤向楚浪道:“你可知道竹香园的规矩?”

    楚浪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任何人在竹香园向棋王挑战,每局棋的赌注不得少于五百两白银,没银子输了便砍手。”

    王洲鹤点点头道:“你知道就好,我也不多说了,可你赢了我是得到不少的银子回去的。”转身大声道”把棋盘摆到屋中央去,用迎宾棋盘,摆迎宾棋子。”

    不一会,几个佣人摆好棋盘。王洲鹤请楚浪入坐对局,楚浪走到棋盘旁刚坐好,便有两个漂亮姑娘端上萘来。王洲鹤客气中带着礼貌道:”请用茶。”

    楚浪露出舒心的微笑说道:”不客气。”说完后望了一眼棋盘,,只见闪闪发光,暗忖: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用金铸造的棋盘吧。再往棋子上看,棋子每个字也镶了金。楚浪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豪华和昂贵的一副棋。

    王洲鹤看到楚浪专视着棋盘,知道对方己被豪华的棋盘震住,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坐下说道:”你下棋多久了?”

    楚浪抬起头笑了笑道:“不久,刚会走走罢了。”

    旁边有人大声哄道:“棋王,让这穷小子一个车,不然别下了。”“棋王,让这穷小子双马。”“棋王,象陈抟一样用钉子钉着老帅,我看这小子与你对局是没有过河的卒子儿。”

    王洲鹤抬头望了一下旁边的人,说道:“你们不要吵了。”

    旁边的人顿时停下大声嚷嚷的叫喊,但还是悄悄地交头接耳

    。这时,王洲韵快步走进来,她走到王洲鹤的身边说道:”哥,你别跟这种人下棋。”

    王洲鹤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王洲韵道:”跟这种人下棋,你的棋艺会退步的。”

    王洲鹤道:”什么道理?”

    王洲韵道:”对方棋艺太低,你一点脑力都不用就杀得对方片甲不留,你就形成不用脑的习惯,你的棋艺会不知不觉下降了。”

    王洲鹤望着妹妹笑而不答,拿起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把茶杯放回原处,对着楚浪道:”你已知道竹香园规矩,,如果你输给我而身上没钱,便把手留在竹香园,如果你赢了,这个棋盘连这副棋是你的,你可知道,这个棋盘和这副棋起码值十万两银子,五年来不知有多少人为了我这个棋盘,而留给我无数银子,但棋盘还是没离开竹香园一步,你是第一个用一双手赌这棋盘与这副棋,说明你不但棋高,胆也很大,可你可想好,被砍了之后的手是不会再长出来的。现在你退出套招对局还来得及。”

    楚浪虔诚地点点道:”我知道我这双手在别人的眼里一文不值,特别是有钱人,可我对我的手是十分珍惜的,吃饭、干活、拉尿都缺不了手。”

    王洲鹤又看了楚浪一眼道:”看在你这双手的份上,我金陵棋王也不想以技压人,也不想让世人看小我金陵棋王以势欺人,我也不让你车,也不让你马,让你三先如何?”

    所谓让先,在象棋术语上就是让对方先走,如果先走一步称一先,让两步称两先,让三步称三先,但每先只能动一个棋子,也不能超过河界。

    楚浪摇摇头,露出舒心的笑容道:”这不公平,我和你还是公平对弈为好。”

    王洲鹤听了楚浪的话心情顿为恼怒,心里暗骂楚浪不但不知好歹,竞然不领自己的好意之情,你的手被砍也怪不得我金陵棋王了。王洲鹤想到这顿时大声道:”开局。”

    对局开始,王洲鹤当仁不让地执红先走。开始时两人都很谨慎小心,到了中局后,王洲鹤吃了楚浪一个马,在场观棋的人都认为王洲鹤蠃定了,纷纷指责楚浪不自量力,不珍惜自己的手。

    正当人们纷纷指责楚浪的时候,楚浪在接下来的三步棋中,走出人们意想不到的妙棋,让王洲鹤苦想了半天。人们这时才看出楚浪弃马争先的杀着。第一局王洲鹤虽然得子,但不得不中局认输。

    第二局楚浪执红先走,王洲鹤在输掉一局的情况下,为了挽回棋王的面了,大力进攻,开局不到五步就独炮入侵对方禁地,并吃掉了对方两个兵。可走了十八回合后,王洲鹤被楚浪吃掉了一个炮,另一只马也成了楚浪囊中之物。此时王洲鹤脸色苍白,冷汗直流。他不相信会败得如此之惨。

    然而,楚浪却没有让王洲鹤在大众面前出丑,他在接下来的两步棋中故意让王洲鹤吃掉自己一个车。最后弈成合局。此时,观棋的内行人都看得出楚浪是故意让棋。

    第三局,楚浪在全局牢牢掌控主动权的情况下,又弈成合棋。在场观棋的人都被楚浪高超的棋艺惊呆了,特别是梁战天,双眼凸得像蛤蟆眼一样呆呆地望着楚浪,他的脑子只有一个问号:这少年是谁?

    楚浪站起身对王洲鹤拱拱手说:”在下的手保住了,在下就此别过。”说完转身走向门口。

    王洲韵追上两步,拦住楚浪的去路道:”你赢了,请你把金棋盘和那副棋带走吧。”

    楚浪笑了笑道:”在下不是为了金棋盘而来,也不是为了金棋盘而和棋王下棋的,只是让棋王今后别大意就是。”说完头也不回走出竹香园。

    王洲韵对着走远的楚浪露出欣佩和不解的神情。

    战败的王洲鹤呆呆地坐在棋盘边一动也不动。观棋的人也和楚浪一样惊呆了,他们呆在原地不啃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顾横波轻盈走倒楚浪的身边,附在王洲鹤的耳根轻轻地说道:”客人都走了,你还呆在这干啥,你赶快去追客向他问问来历吧。”

    王洲鹤经顾横波这一提酲才回过神来,他急忙跑向门口去追赶楚浪……

    虽然追上了楚浪,可楚浪的一切对王洲鹤来说还是个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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