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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风雨临门

    阿碧见那鸠摩智竟然对自己向来仰慕钦羡的公子说出如此侮辱重伤之语,不禁心中气愤难平,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她冲着鸠摩智的背影大声喊道:“大和尚,你先别走,我这‘琴韵小筑’乃是建在四面环水的小岛之上,水道纵横,没有专人引路,你一个人是出不去的……”

    慕容复看向阿碧,眸中隐含宠溺,笑着喝道:“阿碧!”

    阿碧恨恨地跺了跺脚,道:“我就是看不惯那大和尚嚣张的样子哩,看没有我们的指引,看他怎么出去,到时还不是会来求我们,哼!”

    慕容复着人前去送那鸠摩智出岛。

    阿碧见之颇为不满,小嘴儿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嘀咕些什么。

    慕容复摇了摇头,无奈道:“还闹,看,人家段公子在看着你呢。”

    阿碧紧抿着嘴,一双美目瞪向段誉,怒道:“你看啥介么?”

    段誉一转头,只见阿碧抿着嘴,斜眼瞅着自己,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不禁心中一动,赞道:“阿碧姊姊,你长的真是美丽俊雅极了。”

    阿碧见自己这般喝问他,这段誉这呆子还称赞自己美貌,兼之段誉又曾对她的弹奏歌唱大为心醉,自是心下欢喜无限,不由娇嗔道:“就你油嘴滑舌。”

    正在这时,厅外突然走进一中年汉子,身穿一身青色锦衣,行动利落。

    来人正是邓百川。

    邓百川走近慕容复身前,躬身行礼,恭敬道:“公子,属下有事禀告。”

    说罢,用眼角余光微微瞥向厅中其余众人,便闭口不言。

    慕容复微一思索,原著剧情立刻闪现在脑海里,心下立刻如明镜,立刻知晓发生了何事,登时眸光一转,看向邓百川,坦然道:“无妨,你且说来。”

    邓百川略显迟疑,却最终碍于公子吩咐,开口道:“至上月起,江湖中发生数起谋杀事件。”

    慕容复道:“哦?”

    邓百川道:“上月初七,少林寺方丈玄慈大师的师弟玄悲大师于大理陆凉州的身戒寺中被人杀死,而敌人伤他的手法,正是玄悲大师最擅长的‘韦陀杵’。”

    慕容复微笑道:“原来如此,此刻,想必江湖上定是传言这种伤人的手法,只有姑苏慕容氏才会,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也不是?”

    邓百川道:“正是,听闻几日前,丐帮的一干首脑也齐聚江南,要向公子兴师问罪呢。”

    慕容复饶有兴趣的道:“丐帮?那北乔峰此刻想必也是在江南了?”

    邓百川道:“是,公子,丐帮帮主乔峰已于三日前抵达江南。”

    慕容复侧首看向一旁的崔过二人,问道:“不知崔先生与过大侠今日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那过彦之却是个火爆脾气,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他早已忍耐多时,此刻,闻听慕容复之言,便大声喝道:“我只问你,我师父伏牛派掌门柯百岁之死,是否是你所为?”

    慕容复看向面前躬身而立的邓百川,似是询问。

    邓百川会意,轻咳了一声,缓缓地开口道:“伏牛派掌门,柯百岁,擅使软鞭,尤其擅长百胜神鞭中‘天灵千碎’这一招,于上月初九,玄悲大师不幸遇难的第二日,同在大理遇害身亡。”

    慕容复不由微微眯起双眸,道:“死因?”

    邓百川道:“柯掌门正是死在那招‘天灵千碎’下,被人用百胜神鞭击碎天灵盖而死……”

    慕容复恍然道:“又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邓百川道:“正是,眼前这位‘金算盘’崔百泉,正是那柯百岁的师弟,而这位‘追魂鞭’过彦之,是那柯百岁的大弟子,他们此次想必正是为此事而来。”

    崔百泉道:“此次前来确为师兄之事,还望慕容公子能给伏牛派上下一个交代!”

    慕容复闻言却是微微笑了笑,神情自负而骄傲,他缓缓地道:“‘天灵千碎’ 伏牛派百胜软鞭第廿九招中的第四个变招,虽然招法古怪,却算不得是上乘武学,只不过是力道十分刚猛而已;‘韦陀杵’,少林七十二绝艺中的第四十八门,一共只有十九招杵法,使将出来时却极为威猛,却是有几分难学。不知我说的可对?”

    过彦之闻言眉毛倒竖,大声喝问:“你这是承认你是凶手了?”

    慕容复却是勾起嘴角,笑的漫不经心,眸中满是漠然。他走到厅中剩余的一个较为完好的椅子旁,优雅的坐下,优哉游哉地端起案上一杯冷茶,就像是在品一杯稀世佳酿一般,细细酌饮,过了许久,才终于在崔过二人愈加不耐烦的表情下,淡淡地开口道:“我是承认我会使这两门功夫,但这只能证明我姑苏慕容氏家学渊博,却不能成为我是杀人凶手的最终证据。”

    过彦之道:“除了你们姑苏慕容氏,又有谁还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慕容复道:“这我却是不知,不过,你们倒是可以去找一个人,他有可能会知道。”

    崔百泉道:“谁?”

    慕容复笑了笑道:“陆小凤。”

    崔百泉道:“陆小凤?”

    慕容复嘴角的笑意愈深,他道:“对,就是陆小凤。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你只要见过他一面,就永远再也不会忘记,他不但有两双眼睛和耳朵有三只手,还长着四条眉毛。在这个世界上没有陆小凤解决不了的麻烦,你只要找到他,求得他帮忙,你们就定然会知晓,究竟谁才是你的仇人,而不是只凭主观臆断就莽莽撞撞地跑来找我。”

    过彦之问道:“那你又怎么能证明凶手不是你,难道就凭你几句话就打发了我们吗?”

    慕容复道:“我无法证明我不是凶手,但我自己却是知道,我不是凶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自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崔百泉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去找那陆小凤,如果你真是凶手,我即便是不要这颗老命,也不会让你姑苏慕容复好过。”

    慕容复笑道:“本该如此。”

    ……

    此时,已近黄昏,崔、过二人已然离去。

    慕容复知道,那只不知在哪里风流快活的陆小鸡又有麻烦上门了,又想到把那个麻烦丢给他的正是自己,不由得心花怒放,真想知道那一刻陆小鸡的表情,一定是有趣极了。

    慕容复微微抖了抖宽大的袖摆,拂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看向独坐在一边的叶孤城,微微笑道:“今日倒是让城主看笑话了。”

    叶孤城冷冷道:“你可知那人是谁?”

    慕容复站起身,似笑非笑道:“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叶孤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闭目不语。

    慕容复遂看向一旁神情略显疲惫的段誉,微微叹道:“皆是因我姑苏慕容氏之故,才劳烦世子经此之祸,请允许在下略备薄酒,以表歉意。”

    段誉连忙道:“不怨慕容公子,这分明乃是那个大和尚贪慕慕容氏的‘还施水阁’,与慕容公子却是毫无关系,今日得遇慕容公子与白云城主这样的人物,还有阿碧姊姊这样神仙似的姑娘,在下便已是不胜荣幸了,慕容公子就不要再折杀我了。”

    慕容复忍不住笑道:“我略长段公子几岁,如此,在下便称公子贤弟可好,公子来公子去,却是疏远了。”

    段誉闻言欣悦道:“甚好甚好,那我就称慕容公子大哥吧,哈哈哈”说着竟是傻笑了起来,心中想到:“有慕容公子如此人物做大哥,此行真是获益匪浅啊,那个大和尚倒也是难得地做了一件好事!”

    慕容复道:“今日,为兄我便略备薄酒,为贤弟压惊。”

    ……

    过得半个时辰,一名男仆出来说道:“禀公子,阿碧、阿朱两位姑娘已备好酒食,请公子、叶城主、段公子到‘听雨居’用晚饭。”

    慕容复闻言道:“知道了!”

    侧身看向叶孤城与段誉二人,道:“请!”

    遂与叶孤城、段誉二人相携跟随那男仆而行,曲曲折折的走过数十丈鹅卵石铺成的小径,绕过几处山石花木,来到水边,只见柳树下停着一艘精致的小船。

    那男仆指着水中央一座四面是窗的小竹楼,恭敬道:“就在那边。”

    慕容复三人跨入小船,那男仆将船划向小屋,片刻即到。

    段誉从松木梯级走上“听雨居”门口,只见阿碧站着候客,一身淡绿衣衫。她身旁还站着以个身穿淡绛纱衫的女郎,却是段誉从未见过的,那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纪,看向着段誉微微一笑,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阿碧是瓜子脸,清雅秀丽,这女郎是鹅蛋脸,眼珠灵动,另有一股动人气韵。

    段誉一走近,便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笑道:“阿碧姊姊,这位漂亮的姊姊是谁呀?怎么刚刚没有见过。”

    阿碧斜了他一眼,笑道:“这是我阿朱姊姊,住在‘听香水榭’,离这儿有四九水路远呢,阿朱姊姊是刚刚才到,你当然没见过哩。”

    段誉道:“今日我真真是长了见识了,我只觉老天爷的本事,当真令人大为钦佩。他既挖空心思,造了阿碧姊姊这样一位美人儿出来,江南的灵秀之气,该当是一举用得干干净净了。哪知又能另选一位阿朱姊姊。两个儿的相貌全然不同,却各有各的好看,叫我想赞美几句,却偏偏一句也说不出口。”

    阿碧笑道:“呸,你油嘴滑舌的已赞了这么一大片,反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阿朱也是微微一笑,随即转头向慕容复和叶孤城道:“我与阿碧随便用些江南本地的时鲜,略备水酒,还请公子、叶城主和段公子见谅。”当下请三人一一入座,她和阿碧各站在一侧相陪。

    段誉见这“听雨居”四面皆水,从窗中望出去,湖上烟波尽收眼底,回过头来,见席上杯碟都是精致的细磁,心中先喝了声采。

    一会儿男仆端上蔬果点心。四碟素菜,跟着便是一道热菜,菱白虾仁,荷叶冬笋汤,樱挑火腿,龙井菜叶鸡丁等等,每一道菜都十分别致。鱼虾肉食之中混以花瓣鲜果,颜色既美,且别有天然清香。

    段誉每样菜肴都试了几筷,无不鲜美爽口,赞道:“有这般的山川,方有这般的人物。有了这般的人物,方有这般的聪明才智,做出这般清雅的菜肴来。”

    慕容复笑道:“那贤弟你不妨猜猜哪样儿阿朱做的呢,哪样儿是阿碧做的。”

    段誉沉吟片刻,便道:“这樱桃火腿,梅花糟鸭,娇红芳香,想是阿朱姊姊做的。这荷叶冬笋汤,翡翠鱼圆,碧绿清新,当是阿碧姊姊手制了。”

    阿朱闻言拍手笑道:“你猜谜儿的本事倒好,阿碧,你说该当奖他些什么才好?”

    阿碧微笑道:“段公子有什么吩咐,我们自当尽力,什么奖不奖的,我们做丫头的配么?”

    阿朱道:“啊唷,你一张嘴就是会讨好人家,怪不得人人都说你好,说我坏。”

    段誉笑道:“温柔斯文,活泼伶俐,两样一般的好。阿碧姊姊,我刚才听你在软鞭上弹奏,实感心旷神怡,想请你用真的乐器来演奏一曲。”

    阿碧盈盈站起,说道:“只要公子勿怕难听,自当献丑,以娱嘉宾。”说着走到屏风后面,捧了一具瑶琴出来。

    一时琴音袅袅,觥筹交错,宾客尽欢。

    ……

    酒食过后,段誉便以身体疲累为由早早便歇息去了,阿碧阿朱此刻也是不在,厅内只余慕容复与叶孤城二人。

    慕容复斜斜地倚在窗边的软榻上,表情慵懒,面颊上还微微带着醉酒后的红晕,他抬首看向对面面无表情的叶孤城,敏感地察觉到他此刻比平日里更冷的气息,不禁问道:“城主有事?”

    叶孤城道:“有事。”

    慕容复道:“何事?”

    叶孤城冷冷的道:“你有麻烦。”

    慕容复道:“是,还是不小的麻烦,很显然,此刻,我已是得罪了天下第一帮外加正派之首的少林,想必他们定是在打算找我理论呢,或许已经是打算为江湖除害了。”说着说着,竟是‘噗’地笑了出来,直笑得浑身无力,软软地躺在榻上。

    叶孤城的声音更冷,他道:“可你却是一点都不急。”

    慕容复坦然道:“因为我知道凶手不是我,所以自然不急。”

    叶孤城道:“你不担心那背后之人对你不利?”

    慕容复笑了笑道:“我有何惧。”

    叶孤城道:“你不诚!”

    慕容复表情微滞,看向叶孤城,诧异道:“城主为何如此说?”

    叶孤城道:“感觉。”

    慕容复闻言,嘴角抽了抽,原来叶孤城还是个直觉系生物,原著怎么没有标明他还有这么个属性,这可真是个神奇的世界,城主大人也是真强大,不论是武力、智商,亦或是第六感,囧~~

    他看向叶孤城那双如冰雪般剔透,又如冰雪般寒冷的双眸,竟是说不出什么用来搪塞于他。可是此刻,慕容复却是真的有口难言,难道,他要告诉叶孤城,自己根本就无需担心那背后之人会对自己不利吗?先不说人家叶孤城信不信,就是自己,倘若不是穿越而来,倘若不是知晓剧情,情知那背后之人便是自己那败事有余成事不足的老爹慕容博,自己也是无论无何也不会信的。

    慕容复垂眸不语,既是想不出理由来搪塞叶孤城,又是在内心纠结要如何解决眼前这一难题。叶孤城坐于一边,静静地看着处于沉思中的慕容复,等着他给自己一个答复。

    慕容复沉吟片刻,却是最终抬起头,直视叶孤城双眸,道:“你信我吗?”

    叶孤城瞳孔微缩,道:“信。”

    慕容复闻言心下豁然开朗,自己究竟是在纠结什么呢,事无不可对人言,尤其对方还是叶孤城,那是人品绝对有保障的白云城主啊。况且,此事被外人得知,与自己并无害处,若是处理妥当,说不定还会成为一处妙棋。

    想罢,慕容复开口道:“城主可知我姑苏慕容氏一族一向是一脉单传,从无分支,我父亲更是中年得子。而在父亲逝去后,偌大的一个姑苏慕容氏便只余我一人支撑。”

    叶孤城道:“你说。”

    慕容复看向叶孤城,眸光清亮如水,继续道:“然而我却总觉得父亲并没有死,虽然那日我亲手试其鼻息,又曾细细地看其脉搏,可我却还是不信他已经死了,尤其是近两年,这种感觉愈发的强烈……”

    叶孤城闻听此言,那一向风轻云淡的脸上此刻竟满是震惊,看得慕容复暗地里窃笑不已,心道:“让你总是一直板着张面瘫脸,淡定个不行,一脸我是高手,我是大侠,我遗世独立的范儿。看,本公子我今日不还是让你破功了,哈哈。”

    慕容复表情哀戚而复杂,似犹疑,似心痛,似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难过与不解,只听他缓缓地道:“若是父亲真的还活着,他为什么至今不回燕子坞,他可知母亲自他去后,日日以泪洗面,终是病体难支……若是有所图谋,为何不告诉我,我怎么说也是他的亲子,他唯一的儿子……”

    叶孤城看向慕容复,良久,终是道:“事情或许不是如此……”

    慕容复定定的看向叶孤城的双眼,道:“我将你当成是我的朋友,才将这件事说与你听,父亲生前一直德高望重,虽不知他有何苦衷,但这件事却定是个天大的秘密,希望城主不要将此事说与他人。”

    叶孤城表情复杂,但看向慕容复的目光却是始终蕴藏着暖意,甚至比之以往的更深,他轻声道:“好!”

    慕容复闻言微微一笑,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道:“城主在舍下小住,不知还算愉快?”

    叶孤城道:“甚好!”

    慕容复歉意道:“我却是不能再陪城主了,最近琐事甚多,唯恐照料不及。”

    叶孤城道:“你要出行。”

    慕容复道:“正是。”

    叶孤城道:“去哪?”

    慕容复笑了笑道:“听闻丐帮帮主已到江南,可笑的是我虽与那乔峰并称为‘南慕容北乔峰’,却终是未得一见,如今眼前倒是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我便打算与之会上一会。”

    叶孤城深深地看了慕容复一眼,冷冷的道:“我陪你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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