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抉择
从我们初次见面开始，你一直珍藏的话、一直隐匿在羞涩心中的秘密；如梦似幻，虽无法信以为真，但却还是希望你我能直到永远。即使这世界渐渐变化，悄悄的与微笑的你一起，随着时间在更加亲近的未来里。我坚信这一切的到来。以我的心将这感谢的爱恋传达，你听见了么？终日照顾我的你。
是的，我不愿再逃避了。生离死别的那一刻让我明白，自己心里早就有你。八阿哥，再也不要从我生命中离开了！
皇上急诏。
我忐忑地前去，主营帐里，只有康熙、塔克尔正襟危坐。环顾一周，八阿哥和十四阿哥不在。
皇上突然问道：“尤佳，你还记得你是何时入宫的？”我低头回答：“康熙四十六年”。
“那都快两年了吧？”皇上的微笑让我心里越发没底。这个架势不像塔克尔来找碴，却像是要谋划什么。
李德全拿出一道圣旨，声情并茂地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侍女尤佳天资聪慧，乖巧伶俐，多次伺驾有功。今特恩准，赐予塔克尔王子为妻，克日完婚！钦此！”
什么！指。。。 。。。指婚？难不成又是那塔克尔搞的好事！我气愤地瞪了他一眼，他却毫不在乎地享受着，朝我一笑。此刻，我真想冲过去揍他一顿！我造什么孽了！
李德全见我迟迟没有反应，把圣旨收好走过来递给我，故意大声说：“尤佳，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啊！多少人还羡慕不来着。你还不赶紧接旨谢恩！”
我痴痴地望着皇上，等他收回成命。他纵然不确切知道我和八阿哥的事，但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他怎么就。。。 。。。
想到这里，我拜了一下：“奴婢。。。 。。。奴婢希望能一辈子陪王伴驾，侍奉皇上左右！”虽然这不是我的心声，但愿是缓兵之计。
皇上笑道：“好好，你这种想法真是难能可贵啊！”本以为皇上能回心转意，岂料他话锋一转：“朕也舍不得你啊！不过既然王子开口了，为了大清和边疆的稳定，朕可是忍痛割爱的呀！”说着与塔克尔对望一笑。
李德全在我耳边小声道：“尤佳，你就认命吧。纵然皇上对你百般疼爱，你与多位阿哥感情也不错。可是在大局面前还是会有所偏倚的。。。 。。。况且，你认真想想，这对你来说可是门好亲事啊！”
他虽然不是帮我，却也说得对！我失魂地接过圣旨，口是心非地呢喃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和李德全先走了，帐篷里独留我和塔克尔。我质问他这次又想怎样。他道：“本王喜欢你！”
我冷笑道：“那你可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他木讷在那儿，不解地：“难道你不想成为王妃，从此荣华富贵？”我言之凿凿地告诉他，我不想！
他疑惑地：“难道你真想一直留着康熙皇帝身边，终生为婢，这大好的青春年华不就浪费了吗？”
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和八阿哥的事的；就算不全然清楚，起码也会了解一二，可他为何处处与我作对。我跟他分析道：“王子明知我心有所属，你硬是娶我回去，不怕我像现在一样，处处惹你生气！”
“本王就是喜欢你既有清朝女子的贤淑，又有大漠女子的豪情！本王认定你了！”
我被他这样的回答彻底打败，我说，我一定会像前两次一样，迎刃而解的。
“尤佳，你的‘解决办法’是不是应该多替八阿哥着想啊。”他这是故意提醒。
我怔住，没想到他看穿我的心思。我刚想到和八阿哥一起去求皇上收回成命，那样就不用嫁了。只是经他这么刻意一说，反倒有些顾虑了！
见我脸色起了反复，他继续道：“两情相悦比起国家大事如何？八阿哥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你是聪明人，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抛下这句后，他笑着扬长而去。
要我嫁给塔克尔？那是不可能的事！我后悔刚刚没有跟皇上据理力争，可只要想着当着塔克尔忤逆皇上的意思，必定会惹来更多不好的后果。正犹豫着，遇见十四阿哥。我问他，今日和八阿哥怎么都不在营地，他说，被皇上派出去做事了。
我懂了，皇上还是有安排的。十四阿哥见我脸色不对，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了。我多想将刚才的事情告诉他，可是。。。 。。。以他的性格，很可能会直接去找皇上理论不说，搞不好还会影响朝廷和部落的关系。再者，十四阿哥知道事，还能瞒住八阿哥吗！
我推托只是身体不适，就回房了。我得好好想想事情的始末，为什么会发生得那么突然？只是从火场脱困了几天，我当然不会相信塔克尔说对我有意的鬼话。
首先，他为什么想到这么一件事？以塔克尔的身份和地位，求个格格皇上大概也会恩准的，为什么会是我？一个小奴婢？难道就因为之前答出了他的难题？还是他想“报复”我？
突然想到了涵香格格，对啊，涵香是塔克尔妹妹，也许我可以找她帮忙，让塔克尔收回成命！
正要出帐篷，自己会不会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涵香纵然是讲情义之人，可是她和十四阿哥是同样的人，我不想因此而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两情相悦比起国家大事如何？八阿哥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塔克尔的话萦绕在心头，他说得对。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心想着帮八阿哥，却总是给他麻烦！这次牵涉如此之大，说什么都不能再影响他了。
我猜不透塔克尔的想法，却深知皇上的立场——李德全说得对，大局面前我个人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这次，我算是被牵绊住了，我不能告诉其他人，也不能找他们帮忙。难道我真要嫁给塔克尔吗？我才刚刚明白自己对八阿哥的心意。。。 。。。
********************************************************************
皇上给了我三天的时间准备，两天过去了，除了脑海中那浆糊一样的混乱思维，我什么对策都没有。晚上，不自觉地走到八阿哥的营帐前，好想冲进去告诉他一切，多少次困境，你都帮我迎刃而解。
我就站在远处，通过账门，看到他正忙着，皇上最近给他安排了很多事，是器重？还是故意调开他呢？眼见他忙得连旁边的晚膳都还没吃，我想：宋尤佳，你不能再拖累他了。为了你的事，他已经操很多心了。现在要他为了你与皇权公然对抗，你过得了自己吗？你留下来本想帮助他的，却多次成为他的包袱！
闪过一个念头：你还不如离开他！
这个声音在我头脑回荡良久：离开？是啊，也许离开就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呀！尤佳！”十四阿哥从后面拍了我一下：“来看八哥怎么不进去啊？”
我示意他别惊动胤禩，但帐篷里的八阿哥还是留意到了。
十四阿哥干脆朝里兴奋地大声喊道：“八哥，你看谁来了！”
八阿哥应声出来，十四阿哥狡黠地对我做了个鬼脸走了。他朝我一笑，我半响无言，不知所措地站着。他问我，来很久了。我摇摇头，跟他说，再忙，也要记得吃饭才行。
我们走离了营地，周围人渐少。他回过头问我，是不是有话跟他讲。我不回答，说再走走吧。他继续往深处走去，我紧紧跟着，一步之遥，却觉得那是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说还是不说？怎么说？
刚刚十四阿哥的突然出现，让我没有了退路。本来还犹豫着到底如何面对八阿哥，现在却不得不提前做这个决定了。
他领着我，没回头，自言自语地对我说道，那晚知道我的心意很开心。
他又转身微笑地问我：“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有多久了吗？”
我没回答，颤抖着从衣袖里取出玉佩：“那晚。。。 。。。这个。。。 。。。还给你。。。 。。。”最后的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他的欣喜变成苦笑，问我是不是有事。我“解释”，其实早就想还给他了。
我知道，他看着我悬空的手良久，再也无言。我低着头，不敢与他正视，又听到彼此“心碎”的声音。
我本来打算离你远去
从此不再提起你
看着你一脸茫然，眼眶是泪滴
我无能为陪你
心中的无奈，像一根线，牵绊着我还有你
我实在实在没有勇气
来抛下这情意
这一刻虽然默默无语，但是我心在哭泣
求求你不要问我，为什么凄凄，我无法回答你
也许有一天，我离开你
请相信是不得已
我心中心中有个秘密
却无法告诉你 ——《无奈》
林子里的风有些大，加上愧疚，身子不由自主地微颤。他吁了口气，才缓缓从我手中把玉佩拿走：“我懂了。。。 。。。”
多希望他能拥抱我，告诉我，他“不懂”——那样我就有把真相告诉他的借口了，可惜他没有——他从来都不强迫我，从来都顾及我的感受。他一定以为我心里还有四阿哥，才那样淡然地接受。是不是？
后视镜里的世界
越来越远的道别
你转身向背，侧脸还是很美
我用眼光去追，竟听见你的泪
在车窗外面排徊
是我错失的机会
你站的方位，跟我中间隔着泪
街景一直在后退，你的崩溃在窗外零碎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
风在山路吹，过往的画面全都是我不对
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方向盘周围，回转着我的后悔
我加速超越，却甩不掉紧紧跟随的伤悲
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停止狼狈，就让错纯粹 ——《一路向北》
望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胤禩，你恨我吧，你恨我的话，我心里会好受些。。。 。。。不，你还是忘记吧！忘了就不会再痛了！
握着你的手，我要走不能走
简单的再见两个字，我说不出口
你那痴痴的眼光，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最痛心处，是你努力让笑容依旧
我听到我的心跳，一再说着不走不走
在这离别的时候
风也温柔，云也温柔
我眼里有千千万万个你，每个你都是温柔
我恨自己不够潇洒，为什么一步一步回头
我听到我们的心跳，像是天籁的合奏
一再说着相守相守相守
我还是必须走，我松了你的手
简单的爱你两个字，我说不出口
看着你的眼睛，涌上了无尽温柔
最伤心处，是你努力让泪水停留
我听到你的心跳，一再说着别走别走 ——《在这离别时候》
不过这是我唯一，唯一能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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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快两年了吧？”皇上的微笑让我心里越发没底。这个架势不像塔克尔来找碴，却像是要谋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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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全见我迟迟没有反应，把圣旨收好走过来递给我，故意大声说：“尤佳，这可是天大的恩赐啊！多少人还羡慕不来着。你还不赶紧接旨谢恩！”
我痴痴地望着皇上，等他收回成命。他纵然不确切知道我和八阿哥的事，但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他怎么就。。。 。。。
想到这里，我拜了一下：“奴婢。。。 。。。奴婢希望能一辈子陪王伴驾，侍奉皇上左右！”虽然这不是我的心声，但愿是缓兵之计。
皇上笑道：“好好，你这种想法真是难能可贵啊！”本以为皇上能回心转意，岂料他话锋一转：“朕也舍不得你啊！不过既然王子开口了，为了大清和边疆的稳定，朕可是忍痛割爱的呀！”说着与塔克尔对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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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李德全先走了，帐篷里独留我和塔克尔。我质问他这次又想怎样。他道：“本王喜欢你！”
我冷笑道：“那你可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他木讷在那儿，不解地：“难道你不想成为王妃，从此荣华富贵？”我言之凿凿地告诉他，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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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和八阿哥的事的；就算不全然清楚，起码也会了解一二，可他为何处处与我作对。我跟他分析道：“王子明知我心有所属，你硬是娶我回去，不怕我像现在一样，处处惹你生气！”
“本王就是喜欢你既有清朝女子的贤淑，又有大漠女子的豪情！本王认定你了！”
我被他这样的回答彻底打败，我说，我一定会像前两次一样，迎刃而解的。
“尤佳，你的‘解决办法’是不是应该多替八阿哥着想啊。”他这是故意提醒。
我怔住，没想到他看穿我的心思。我刚想到和八阿哥一起去求皇上收回成命，那样就不用嫁了。只是经他这么刻意一说，反倒有些顾虑了！
见我脸色起了反复，他继续道：“两情相悦比起国家大事如何？八阿哥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你是聪明人，剩下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抛下这句后，他笑着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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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托只是身体不适，就回房了。我得好好想想事情的始末，为什么会发生得那么突然？只是从火场脱困了几天，我当然不会相信塔克尔说对我有意的鬼话。
首先，他为什么想到这么一件事？以塔克尔的身份和地位，求个格格皇上大概也会恩准的，为什么会是我？一个小奴婢？难道就因为之前答出了他的难题？还是他想“报复”我？
突然想到了涵香格格，对啊，涵香是塔克尔妹妹，也许我可以找她帮忙，让塔克尔收回成命！
正要出帐篷，自己会不会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涵香纵然是讲情义之人，可是她和十四阿哥是同样的人，我不想因此而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两情相悦比起国家大事如何？八阿哥的性格，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 。。。”塔克尔的话萦绕在心头，他说得对。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心想着帮八阿哥，却总是给他麻烦！这次牵涉如此之大，说什么都不能再影响他了。
我猜不透塔克尔的想法，却深知皇上的立场——李德全说得对，大局面前我个人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这次，我算是被牵绊住了，我不能告诉其他人，也不能找他们帮忙。难道我真要嫁给塔克尔吗？我才刚刚明白自己对八阿哥的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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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站在远处，通过账门，看到他正忙着，皇上最近给他安排了很多事，是器重？还是故意调开他呢？眼见他忙得连旁边的晚膳都还没吃，我想：宋尤佳，你不能再拖累他了。为了你的事，他已经操很多心了。现在要他为了你与皇权公然对抗，你过得了自己吗？你留下来本想帮助他的，却多次成为他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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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在我头脑回荡良久：离开？是啊，也许离开就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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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十四阿哥的突然出现，让我没有了退路。本来还犹豫着到底如何面对八阿哥，现在却不得不提前做这个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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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景一直在后退，你的崩溃在窗外零碎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你说你好累，已无法再爱上谁
风在山路吹，过往的画面全都是我不对
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我一路向北，离开有你的季节
方向盘周围，回转着我的后悔
我加速超越，却甩不掉紧紧跟随的伤悲
细数惭愧，我伤你几回
停止狼狈，就让错纯粹 ——《一路向北》
望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胤禩，你恨我吧，你恨我的话，我心里会好受些。。。 。。。不，你还是忘记吧！忘了就不会再痛了！
握着你的手，我要走不能走
简单的再见两个字，我说不出口
你那痴痴的眼光，诉说着无尽的哀愁
最痛心处，是你努力让笑容依旧
我听到我的心跳，一再说着不走不走
在这离别的时候
风也温柔，云也温柔
我眼里有千千万万个你，每个你都是温柔
我恨自己不够潇洒，为什么一步一步回头
我听到我们的心跳，像是天籁的合奏
一再说着相守相守相守
我还是必须走，我松了你的手
简单的爱你两个字，我说不出口
看着你的眼睛，涌上了无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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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你的心跳，一再说着别走别走 ——《在这离别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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