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chapter006
陆小凤独自一个人快马加鞭赶去燕北的万梅山庄找西门吹雪，而花满楼和半夏则坐着鸣泉马车往山西驶去。因为陆小凤与两人约定，要去找关中珠宝阁的大当家阎铁珊。
关中四月里的天气很是晴朗。街道上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从街边食物小摊飘来的阵阵香气，还有偶尔飘过的山西特有醋香都让人心情飞扬。
卖早点的小贩们推着腾腾热气的小车，来来去去，食物的香气惹人垂涎。已早一日来到山西城中的半夏和花满楼正走在街上，忽然，半夏拉起了花满楼的手，见到他有些错愕的神情，抿了抿嘴：“人多。”
花满楼有些愣神，附在手上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他又听到半夏软软的声音：“花满楼，我们去那里吃面。”还不等他回答，已被半夏拉着走至一个面摊前，将将坐下就听得老板热情的招呼声。
“老板，两碗面。”
“好叻！姑娘稍等。”
花满楼感觉到牵着他的手已经放开，怔了怔，又暖暖地笑开了：“刚才见你没怎么动筷，还以为你不喜这关中的食物。”
半夏收回落在不远处的视线，皱了皱眉，考虑了一番，终于开口道：“不是不喜欢。只是刚才的不好吃。”顿了顿，她偏头看向老板端在手里的两碗面，“这里的面很香。”
闻言，老板也朝半夏善意的笑了笑：“别看小老儿这儿不过是路边小摊，但是小老儿这面汤地道，面条劲道，在当地小吃里可算是一绝呢。姑娘公子慢吃。”说完，又笑容满面地招呼别人去了。
半夏双手捧碗就喝了一口，眼睛不自觉的微微眯起，看上去当真很美味的样子：“花满楼，你也吃。很好吃。”
简简单单的话，花满楼却听得出她满心的欢喜，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虽然一直对人冷冷淡淡的，却意外的简单、简单得很可爱。
他也学她的模样，大大的喝了一口热腾腾的面汤，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满身锦绣地坐在吃路边摊上吃面。
“怎么样？”
“果然很好吃。”
半夏仿佛是自己得了肯定一般，眼里透着欢喜。花满楼虽然看不见她的模样，却能想象得出她此刻满足的模样，他又喝了口面汤，竟觉得这暖呼呼的面汤一直暖到了他的心里，微微发烫。
两人吃到一半，就听得马蹄作响，陆小凤在两人面前下了马，一点不客气地拉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老板，再来碗面！”
半夏默默地瞥了他一眼，眼中竟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笑意，又低头不做声响地继续吃面。
几大口就将热气腾腾的面条吃完，又将面汤一口气灌完，陆小凤这才长出一口气，摸着肚子叹：“爽！”
花满楼笑着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阎铁珊？”
“不知道。”陆小凤满不在乎地应了声，用指尖摸着嘴唇上刚长出的胡茬子，这一路上他都在摸，从燕北一直摸到了山西，好像恨不得他的胡子快点长出来。
半夏见到陆小凤的动作，终于忍不住地轻声笑了出来。
她不常笑，此刻却笑得十分开心。整个人仿佛冰雪消融一般带着暖意，双颊粉粉嫩嫩的，黑亮的眼睛此刻正盯陆小凤鼻下唇上的位置笑得极为灿烂。
陆小凤却僵直了身子，手也僵在那里，一点都不开心。因为他知道她在笑什么，陆小凤有些懊恼、有些郁闷地看着她：“半夏姑娘，有这么好笑吗？”
半夏点头，又见花满楼脸上露出的疑惑，不禁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衣角，正要告诉他原因，却见陆小凤苦着脸，猛地站起身子，一边对着她夸张地摇头，嘴上也无声地说着不要，一边还可怜兮兮地做出双手合十的恳求模样。
“噗……”半夏看着他夸张的口型，视线不小心又落在他唇上，忍不住地又笑了出来。
此时，花满楼也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夏，你在笑什么？”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只剩下两条眉毛哩。”
话音刚落，陆小凤就如同垂头丧气地瘫在了桌子上，苦哈哈地瘪嘴道：“半夏姑娘……”
似是想象了一番，花满楼突然笑道：“陆小凤，你知道我从来也没有为自己看不见而难受过，但现在我倒真想看看你胡子刮光了之后，究竟是什么样子？”
陆小凤更加颓丧，他发现他的好友在见到他的倒霉样时，总是很开心地落井下石：“花满楼，你也这样……”
咬着唇看了看花满楼，又瞥了眼陆小凤，半夏突然缓缓道：“花满楼，等你眼睛好了，我再刮了陆小凤的胡子。”似是琢磨了实施的可能性，她偏着头想了想，看着陆小凤点头肯定道：“若是轻功及不上他，我就下药。你放心，总会让你看见的。”
闻言，花满楼忍不住抚掌大笑，“好极好极！”
看着两人兴致勃勃的模样，陆小凤大声地直叹交友不慎，瘫着身子就趴在桌上装死。
客栈里，花满楼住的客房窗扉开着，被夜风推得吱呀吱呀轻响，幽暗暗的夜色里青白的月色轻轻浅浅的透了进来。
半夏从对门的房间里推门出来，在花满楼的房门前顿了顿，正要提步朝楼下走去，却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侧头看去，就见花满楼摇着头笑看着她：“花满楼？”
“不是要去看那‘恶魔树’吗？走吧。”
“啊。”半夏张了张嘴，才慢慢地朝楼下走去，声音轻轻的，有些窘迫，耳根也微微发烫：“那个会发光的植物，我想去看看。”
“嗯，我也很好奇。所以，一起去吧。”
夜雾凄迷，月色朦胧。
花满楼和半夏默默地走出了小镇，一直走到了郊外的山林中，倚着避风处的一个参天古木半夏突然停下，皱了皱眉，喃喃地自语：“应该就是这里啊。”
花满楼也跟着停了下来：“没有找到吗？”
“嗯。”半夏闷闷地应了声，又四处张望着。
花满楼听了微微一顿，他听着竟觉得她平淡无波的声音里似是满腹委屈一样，好笑地叹了口气：“许是人云亦云了。说不定只是夏日里飞舞的萤火虫而已。”
半夏又闷闷地哼了声，失望不已。
花满楼却觉得这样小孩子气的半夏实在可爱得紧。想了想，他慢慢地朝回去的方向走着，有意扯开话题，轻声道：“不知道陆小凤有没有找到他的假胡子。”
早上被两人调侃的陆小凤恨不得自己的胡子马上长出来，但是都只听过“拔苗助长”这个故事，从未听过摸胡子助长的传说。于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的陆小凤就气势汹汹地去找假胡子了，发誓不再让人看见“只剩下两条眉毛的陆小凤”。
听到花满楼提起这个，半夏也不再纠结那据说会发光的植物了，缓步跟着他，软软的开口：“一定找不到。”
花满楼似乎听出了她话语间的笑意，也露出了淡淡的笑。突然，他脸色微沉，停住脚步，侧耳仿佛倾听着什么。
半夏见此，好奇地抬头看他，月色下的花满楼仿佛染着浅浅的光晕，湛然若神，引人注目。半夏不自觉的抿唇，心里有些异样：“你听到什么了？”
“歌声。”花满楼叹了口气，“是上官飞燕的歌声。”
半夏看着他沉默不语。月光下，花满楼清俊的面容有一丝平时不易见的凝重：“小夏。”
“你在担心她？”半夏看着他，不等他回答又说，“你在担心她。”只是这一次，她说得肯定。说完，她觉得心里酸酸的，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花满楼张嘴欲言，却听到陆小凤诧异的声音：“花满楼？半夏姑娘？”他好像很吃惊在这里见到他们，随即他又露出了暧昧的笑：“花前月下，我懂我懂……”意味深长。
半夏却冷冰冰地斜了他一眼，然后再也不看两人，转身离开。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花满楼那个笨蛋。
“她……”陆小凤指着半夏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花满楼露出苦笑的模样，迟疑道：“你？”
而花满楼却没有开口，仿佛没有听到陆小凤的话一样，双脚一蹬，暗暗发力，朝山坡后飞掠了过去。陆小凤一愣，也展动身形，跟上了花满楼。
片刻，他也听到了凄凉幽怨的歌声。近了，他就隐隐分辨出，花满楼飞掠的目的地就是不远处的一间破败的小庙宇，而歌声就是从那间庙里隐隐约约的传出。
仿佛是知道有人来了，歌声戛然而止。两人进了庙里，却不见一人。陆小凤看了花满楼一眼，忍不住道：“你知道唱歌的是谁？”
花满楼的神情虽然依旧平淡，却让陆小凤一时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而想到半夏临走前那力透杀气的一眼，陆小凤摸着自己贴上不久的假胡子，心情愉悦，比他刚才在客栈里见到那个美丽的丹凤公主还要开心，因为他觉得他好像隐隐知道了什么。
花满楼静静地叹了口气，“是上官飞燕。”
陆小凤闻言，手一顿，转身看他，忍不住声音上扬：“上官飞燕？”
花满楼点头。
“她怎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
陆小凤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事物，一边忍不住地问：“你和半夏姑娘怎么会来这里？”
花满楼突然顿住，微微皱眉，沉吟不语。
“独孤方？”陆小凤却在山神像的后壁发现了独孤方的尸体。还有同样写着“以血还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鲜血字样的黄麻布。
和之前在推下萧秋雨的马车上发现的同样的两句话，让陆小凤突然狠狠道：“神像早已被人用内力震毁，这死人正是摆在这里，等着我们来看的。”
花满楼沉声重复着陆小凤话中的两个词，“等着？”继而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反过来问刚才陆小凤问他的问题：“你怎么会来这里？”
还在盛怒中的陆小凤不禁一愣，“什么？”
关中四月里的天气很是晴朗。街道上熙熙攘攘，叫卖声、吆喝声，从街边食物小摊飘来的阵阵香气，还有偶尔飘过的山西特有醋香都让人心情飞扬。
卖早点的小贩们推着腾腾热气的小车，来来去去，食物的香气惹人垂涎。已早一日来到山西城中的半夏和花满楼正走在街上，忽然，半夏拉起了花满楼的手，见到他有些错愕的神情，抿了抿嘴：“人多。”
花满楼有些愣神，附在手上的手指带着微微的凉意，他又听到半夏软软的声音：“花满楼，我们去那里吃面。”还不等他回答，已被半夏拉着走至一个面摊前，将将坐下就听得老板热情的招呼声。
“老板，两碗面。”
“好叻！姑娘稍等。”
花满楼感觉到牵着他的手已经放开，怔了怔，又暖暖地笑开了：“刚才见你没怎么动筷，还以为你不喜这关中的食物。”
半夏收回落在不远处的视线，皱了皱眉，考虑了一番，终于开口道：“不是不喜欢。只是刚才的不好吃。”顿了顿，她偏头看向老板端在手里的两碗面，“这里的面很香。”
闻言，老板也朝半夏善意的笑了笑：“别看小老儿这儿不过是路边小摊，但是小老儿这面汤地道，面条劲道，在当地小吃里可算是一绝呢。姑娘公子慢吃。”说完，又笑容满面地招呼别人去了。
半夏双手捧碗就喝了一口，眼睛不自觉的微微眯起，看上去当真很美味的样子：“花满楼，你也吃。很好吃。”
简简单单的话，花满楼却听得出她满心的欢喜，他发现眼前的这个小姑娘虽然一直对人冷冷淡淡的，却意外的简单、简单得很可爱。
他也学她的模样，大大的喝了一口热腾腾的面汤，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满身锦绣地坐在吃路边摊上吃面。
“怎么样？”
“果然很好吃。”
半夏仿佛是自己得了肯定一般，眼里透着欢喜。花满楼虽然看不见她的模样，却能想象得出她此刻满足的模样，他又喝了口面汤，竟觉得这暖呼呼的面汤一直暖到了他的心里，微微发烫。
两人吃到一半，就听得马蹄作响，陆小凤在两人面前下了马，一点不客气地拉了个凳子一屁股坐下，“老板，再来碗面！”
半夏默默地瞥了他一眼，眼中竟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笑意，又低头不做声响地继续吃面。
几大口就将热气腾腾的面条吃完，又将面汤一口气灌完，陆小凤这才长出一口气，摸着肚子叹：“爽！”
花满楼笑着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见阎铁珊？”
“不知道。”陆小凤满不在乎地应了声，用指尖摸着嘴唇上刚长出的胡茬子，这一路上他都在摸，从燕北一直摸到了山西，好像恨不得他的胡子快点长出来。
半夏见到陆小凤的动作，终于忍不住地轻声笑了出来。
她不常笑，此刻却笑得十分开心。整个人仿佛冰雪消融一般带着暖意，双颊粉粉嫩嫩的，黑亮的眼睛此刻正盯陆小凤鼻下唇上的位置笑得极为灿烂。
陆小凤却僵直了身子，手也僵在那里，一点都不开心。因为他知道她在笑什么，陆小凤有些懊恼、有些郁闷地看着她：“半夏姑娘，有这么好笑吗？”
半夏点头，又见花满楼脸上露出的疑惑，不禁伸手去扯了扯他的衣角，正要告诉他原因，却见陆小凤苦着脸，猛地站起身子，一边对着她夸张地摇头，嘴上也无声地说着不要，一边还可怜兮兮地做出双手合十的恳求模样。
“噗……”半夏看着他夸张的口型，视线不小心又落在他唇上，忍不住地又笑了出来。
此时，花满楼也忍不住开口问道：“小夏，你在笑什么？”
“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只剩下两条眉毛哩。”
话音刚落，陆小凤就如同垂头丧气地瘫在了桌子上，苦哈哈地瘪嘴道：“半夏姑娘……”
似是想象了一番，花满楼突然笑道：“陆小凤，你知道我从来也没有为自己看不见而难受过，但现在我倒真想看看你胡子刮光了之后，究竟是什么样子？”
陆小凤更加颓丧，他发现他的好友在见到他的倒霉样时，总是很开心地落井下石：“花满楼，你也这样……”
咬着唇看了看花满楼，又瞥了眼陆小凤，半夏突然缓缓道：“花满楼，等你眼睛好了，我再刮了陆小凤的胡子。”似是琢磨了实施的可能性，她偏着头想了想，看着陆小凤点头肯定道：“若是轻功及不上他，我就下药。你放心，总会让你看见的。”
闻言，花满楼忍不住抚掌大笑，“好极好极！”
看着两人兴致勃勃的模样，陆小凤大声地直叹交友不慎，瘫着身子就趴在桌上装死。
客栈里，花满楼住的客房窗扉开着，被夜风推得吱呀吱呀轻响，幽暗暗的夜色里青白的月色轻轻浅浅的透了进来。
半夏从对门的房间里推门出来，在花满楼的房门前顿了顿，正要提步朝楼下走去，却听见房门推开的声音，侧头看去，就见花满楼摇着头笑看着她：“花满楼？”
“不是要去看那‘恶魔树’吗？走吧。”
“啊。”半夏张了张嘴，才慢慢地朝楼下走去，声音轻轻的，有些窘迫，耳根也微微发烫：“那个会发光的植物，我想去看看。”
“嗯，我也很好奇。所以，一起去吧。”
夜雾凄迷，月色朦胧。
花满楼和半夏默默地走出了小镇，一直走到了郊外的山林中，倚着避风处的一个参天古木半夏突然停下，皱了皱眉，喃喃地自语：“应该就是这里啊。”
花满楼也跟着停了下来：“没有找到吗？”
“嗯。”半夏闷闷地应了声，又四处张望着。
花满楼听了微微一顿，他听着竟觉得她平淡无波的声音里似是满腹委屈一样，好笑地叹了口气：“许是人云亦云了。说不定只是夏日里飞舞的萤火虫而已。”
半夏又闷闷地哼了声，失望不已。
花满楼却觉得这样小孩子气的半夏实在可爱得紧。想了想，他慢慢地朝回去的方向走着，有意扯开话题，轻声道：“不知道陆小凤有没有找到他的假胡子。”
早上被两人调侃的陆小凤恨不得自己的胡子马上长出来，但是都只听过“拔苗助长”这个故事，从未听过摸胡子助长的传说。于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的陆小凤就气势汹汹地去找假胡子了，发誓不再让人看见“只剩下两条眉毛的陆小凤”。
听到花满楼提起这个，半夏也不再纠结那据说会发光的植物了，缓步跟着他，软软的开口：“一定找不到。”
花满楼似乎听出了她话语间的笑意，也露出了淡淡的笑。突然，他脸色微沉，停住脚步，侧耳仿佛倾听着什么。
半夏见此，好奇地抬头看他，月色下的花满楼仿佛染着浅浅的光晕，湛然若神，引人注目。半夏不自觉的抿唇，心里有些异样：“你听到什么了？”
“歌声。”花满楼叹了口气，“是上官飞燕的歌声。”
半夏看着他沉默不语。月光下，花满楼清俊的面容有一丝平时不易见的凝重：“小夏。”
“你在担心她？”半夏看着他，不等他回答又说，“你在担心她。”只是这一次，她说得肯定。说完，她觉得心里酸酸的，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花满楼张嘴欲言，却听到陆小凤诧异的声音：“花满楼？半夏姑娘？”他好像很吃惊在这里见到他们，随即他又露出了暧昧的笑：“花前月下，我懂我懂……”意味深长。
半夏却冷冰冰地斜了他一眼，然后再也不看两人，转身离开。她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花满楼那个笨蛋。
“她……”陆小凤指着半夏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花满楼露出苦笑的模样，迟疑道：“你？”
而花满楼却没有开口，仿佛没有听到陆小凤的话一样，双脚一蹬，暗暗发力，朝山坡后飞掠了过去。陆小凤一愣，也展动身形，跟上了花满楼。
片刻，他也听到了凄凉幽怨的歌声。近了，他就隐隐分辨出，花满楼飞掠的目的地就是不远处的一间破败的小庙宇，而歌声就是从那间庙里隐隐约约的传出。
仿佛是知道有人来了，歌声戛然而止。两人进了庙里，却不见一人。陆小凤看了花满楼一眼，忍不住道：“你知道唱歌的是谁？”
花满楼的神情虽然依旧平淡，却让陆小凤一时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而想到半夏临走前那力透杀气的一眼，陆小凤摸着自己贴上不久的假胡子，心情愉悦，比他刚才在客栈里见到那个美丽的丹凤公主还要开心，因为他觉得他好像隐隐知道了什么。
花满楼静静地叹了口气，“是上官飞燕。”
陆小凤闻言，手一顿，转身看他，忍不住声音上扬：“上官飞燕？”
花满楼点头。
“她怎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
陆小凤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事物，一边忍不住地问：“你和半夏姑娘怎么会来这里？”
花满楼突然顿住，微微皱眉，沉吟不语。
“独孤方？”陆小凤却在山神像的后壁发现了独孤方的尸体。还有同样写着“以血还血！”、“这就是多管闲事的榜样！”鲜血字样的黄麻布。
和之前在推下萧秋雨的马车上发现的同样的两句话，让陆小凤突然狠狠道：“神像早已被人用内力震毁，这死人正是摆在这里，等着我们来看的。”
花满楼沉声重复着陆小凤话中的两个词，“等着？”继而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反过来问刚才陆小凤问他的问题：“你怎么会来这里？”
还在盛怒中的陆小凤不禁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