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臣也可以
以沐看着这一幕，眼睛再也移不开。自欺欺人此时已完全失去了作用，满面的泪水强有力的说明了，自己是真的放不下。
心，感觉被狠狠剜了一刀，痛到不可自抑。
不自觉的退后，咔嚓——踩到了树枝，自然的，打扰了那两位的好事。
泠善回过头来，就看见满脸泪水的以沐，漂亮的泪眼，此时透露着无尽的伤感，似乎还有一点委屈。多么熟悉的眼神，他见过，他确定自己见过，但是何时，他已经记不清了。
以沐被当场发现，呆愣了一会，便逃也似的跑了。他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但他知道，他装不了笑，更不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逃避，便成为了最好的挡箭牌。
没有犹豫，没有停歇，一路狂奔，直跑回府里。拿出自己藏了好久，一直没舍得喝的佳酿，狂灌起来，然后便躲进被窝，呼呼睡去。
愁人的酒，此时反而成了最好的疗伤药。
另一边做完事的两人，此时都已穿戴好了服饰。
“皇上不去看看孔大人？”
“朕不在意。”
林子玉看着皇上的侧脸，嘴角不禁牵起弧度。或许皇上自己都没发觉，他越在意的便越是冷淡对待，对泠晗如此，对某人也是如此。
回到席上的泠善回想着刚才那个眼神，久久不能平静。如此熟悉，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过？
直到宴会结束，泠善也还是没有想起来。回到寝殿，坐在书桌前，打开右手边最后一个抽屉，拿出里面的信件，翻看了一会。
他觉得有些疲倦，便让人打了水，退了衣衫，泡进木桶里，舒缓疲劳。
头枕在木桶边缘，细长的手指捏着鼻梁骨，闭着双目试图再回想一下。
一道黑影利索地窜入房内，跪在纱帘之外。
“属下参见皇上。”
泠善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来人。“今天起不用再跟着孔以沐了。”
“皇上的意思，是连保护他的人一起撤走吗？”
“嗯。”
“是，属下遵命。”
既然决定了撇清，那就彻底一点，这些，都不需要了。
擦干身子，披上亵衣，泠善泡完澡，已感觉到了睡意。拿起桌上的信件，通通扔进房间中的炉火盆内。看着纸张蜷缩，化为灰烬，这才回身去入睡。
那些随着炉火跳着的灰烬，正是半年多来，暗卫们监视以沐的结果，里面记录了他的每一言，每一行。
……
宿醉的后果，便是头痛欲裂。以沐第二天醒来，便觉得脑袋快炸了。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出门，便见张伯端着醒酒汤走来，好一个善解人意的张伯！
以沐接过汤喝着，无奈昨晚的事又清楚回忆起来。心里还是隐隐疼着，但除了这，以沐还在担心，现在该怎么面对皇上呢？臣子撞见帝王**又被抓个正着，多么乌龙……
啪啪啪——一只鸽子拍打着翅膀在院中降落。张伯上前将它抱起，解开爪子上系着的竹筒，抽出里面的一小卷纸。
“大人，你看。”
以沐接过，又是齐尧的笔迹，这次小纸上的字总算多了些，以沐细细得看着。信中，齐尧将皇上和他的事都一一告诉了以沐，并且还说了在州延一带发生的人口失踪案，不见的大多是青壮年，想让以沐在朝中留意一下有关州延的事。最后结语，却仍是那句小心林子玉，只是这次，前面还加上了“让皇上”三字。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既没有说明自己身在何处，也没有一句问候性的语句，以沐深深感觉到这不像是齐尧的风格，除非……事情有些紧急。
纵使千般不愿，此时，以沐也不得不去面见圣上。
得到太监的通报，以沐被领进了御书房，这里，他可是记忆如新。
“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泠善批着奏折并没有抬头。
“皇上，微臣有要事相告，可否屏退左右？”
低着的头这时才抬起，略带着好奇，看着以沐，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以沐待房中只剩两人，这才正声说道：“皇上，微臣进谏，请您与林大人保持距离。”说完，还行了个跪拜大礼。
泠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嘴角噙笑，然后一步步走近他。
以沐等不到皇上的回应，有点焦急，这样的话说出来，他心里也没底。硬着头皮继续跪着，却看见了眼前出现的龙靴。
一只大手突然钳住了以沐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四目相对，那是怎样的一双寒眸啊！
以沐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天子的逆鳞，他碰了。
“昨晚你看到了，现在就想以此来要挟朕吗？”
以沐感觉自己的下巴就要被捏碎了，已经用了那么大的力，却还在施力。抿动着嘴唇，才艰难的吐出三个字“臣……不……敢。”
“你不敢，要是你不敢，就不会对朕说这话。”
“皇……皇上，你……听我……解……”
“你和那群老古板一样，觉得龙阳之欢令人不齿，君臣之间发生这种事有悖人伦，是吗？”
“其实，你也觉得朕是昏君，对吗？”
以沐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因为捏住下巴的手此时已狠狠掐住了以沐的脖子，更有用力之势。
“朕最恨欺骗，如果你点头，朕也许会给你一条生路，可你摇头骗了朕，欺君之罪就要你受了！”
“臣……也……可……以……”
“可以什么？”用力的手松了力道。
“臣……也可以……代替……林大人……让皇上……泄 欲。”
这样的回答无疑让泠善错愕，手中的力道不再这么大，足够让以沐说出话来：“皇上，臣不认为男男之爱令人不齿，只是如果对方是林大人，臣便会阻止。”
握着的手，松了下来。
“林大人武功之高，令人瞠目，家庭背景也不清楚，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在皇上身边，臣绝不允许。
林大人能做的，臣也能做，臣只是想护皇上周全。”
“好一个赤胆忠心的孔爱卿。可朕并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孔爱卿如何能证明，可以取代林子玉呢？”
最好的证明便是行动。以沐昂首，贴上了泠善的嘴唇……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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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感觉被狠狠剜了一刀，痛到不可自抑。
不自觉的退后，咔嚓——踩到了树枝，自然的，打扰了那两位的好事。
泠善回过头来，就看见满脸泪水的以沐，漂亮的泪眼，此时透露着无尽的伤感，似乎还有一点委屈。多么熟悉的眼神，他见过，他确定自己见过，但是何时，他已经记不清了。
以沐被当场发现，呆愣了一会，便逃也似的跑了。他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但他知道，他装不了笑，更不能当作什么都没看见，逃避，便成为了最好的挡箭牌。
没有犹豫，没有停歇，一路狂奔，直跑回府里。拿出自己藏了好久，一直没舍得喝的佳酿，狂灌起来，然后便躲进被窝，呼呼睡去。
愁人的酒，此时反而成了最好的疗伤药。
另一边做完事的两人，此时都已穿戴好了服饰。
“皇上不去看看孔大人？”
“朕不在意。”
林子玉看着皇上的侧脸，嘴角不禁牵起弧度。或许皇上自己都没发觉，他越在意的便越是冷淡对待，对泠晗如此，对某人也是如此。
回到席上的泠善回想着刚才那个眼神，久久不能平静。如此熟悉，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过？
直到宴会结束，泠善也还是没有想起来。回到寝殿，坐在书桌前，打开右手边最后一个抽屉，拿出里面的信件，翻看了一会。
他觉得有些疲倦，便让人打了水，退了衣衫，泡进木桶里，舒缓疲劳。
头枕在木桶边缘，细长的手指捏着鼻梁骨，闭着双目试图再回想一下。
一道黑影利索地窜入房内，跪在纱帘之外。
“属下参见皇上。”
泠善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来人。“今天起不用再跟着孔以沐了。”
“皇上的意思，是连保护他的人一起撤走吗？”
“嗯。”
“是，属下遵命。”
既然决定了撇清，那就彻底一点，这些，都不需要了。
擦干身子，披上亵衣，泠善泡完澡，已感觉到了睡意。拿起桌上的信件，通通扔进房间中的炉火盆内。看着纸张蜷缩，化为灰烬，这才回身去入睡。
那些随着炉火跳着的灰烬，正是半年多来，暗卫们监视以沐的结果，里面记录了他的每一言，每一行。
……
宿醉的后果，便是头痛欲裂。以沐第二天醒来，便觉得脑袋快炸了。扶着脑袋摇摇晃晃出门，便见张伯端着醒酒汤走来，好一个善解人意的张伯！
以沐接过汤喝着，无奈昨晚的事又清楚回忆起来。心里还是隐隐疼着，但除了这，以沐还在担心，现在该怎么面对皇上呢？臣子撞见帝王**又被抓个正着，多么乌龙……
啪啪啪——一只鸽子拍打着翅膀在院中降落。张伯上前将它抱起，解开爪子上系着的竹筒，抽出里面的一小卷纸。
“大人，你看。”
以沐接过，又是齐尧的笔迹，这次小纸上的字总算多了些，以沐细细得看着。信中，齐尧将皇上和他的事都一一告诉了以沐，并且还说了在州延一带发生的人口失踪案，不见的大多是青壮年，想让以沐在朝中留意一下有关州延的事。最后结语，却仍是那句小心林子玉，只是这次，前面还加上了“让皇上”三字。
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既没有说明自己身在何处，也没有一句问候性的语句，以沐深深感觉到这不像是齐尧的风格，除非……事情有些紧急。
纵使千般不愿，此时，以沐也不得不去面见圣上。
得到太监的通报，以沐被领进了御书房，这里，他可是记忆如新。
“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泠善批着奏折并没有抬头。
“皇上，微臣有要事相告，可否屏退左右？”
低着的头这时才抬起，略带着好奇，看着以沐，然后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以沐待房中只剩两人，这才正声说道：“皇上，微臣进谏，请您与林大人保持距离。”说完，还行了个跪拜大礼。
泠善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嘴角噙笑，然后一步步走近他。
以沐等不到皇上的回应，有点焦急，这样的话说出来，他心里也没底。硬着头皮继续跪着，却看见了眼前出现的龙靴。
一只大手突然钳住了以沐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四目相对，那是怎样的一双寒眸啊！
以沐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天子的逆鳞，他碰了。
“昨晚你看到了，现在就想以此来要挟朕吗？”
以沐感觉自己的下巴就要被捏碎了，已经用了那么大的力，却还在施力。抿动着嘴唇，才艰难的吐出三个字“臣……不……敢。”
“你不敢，要是你不敢，就不会对朕说这话。”
“皇……皇上，你……听我……解……”
“你和那群老古板一样，觉得龙阳之欢令人不齿，君臣之间发生这种事有悖人伦，是吗？”
“其实，你也觉得朕是昏君，对吗？”
以沐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因为捏住下巴的手此时已狠狠掐住了以沐的脖子，更有用力之势。
“朕最恨欺骗，如果你点头，朕也许会给你一条生路，可你摇头骗了朕，欺君之罪就要你受了！”
“臣……也……可……以……”
“可以什么？”用力的手松了力道。
“臣……也可以……代替……林大人……让皇上……泄 欲。”
这样的回答无疑让泠善错愕，手中的力道不再这么大，足够让以沐说出话来：“皇上，臣不认为男男之爱令人不齿，只是如果对方是林大人，臣便会阻止。”
握着的手，松了下来。
“林大人武功之高，令人瞠目，家庭背景也不清楚，这样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在皇上身边，臣绝不允许。
林大人能做的，臣也能做，臣只是想护皇上周全。”
“好一个赤胆忠心的孔爱卿。可朕并没有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孔爱卿如何能证明，可以取代林子玉呢？”
最好的证明便是行动。以沐昂首，贴上了泠善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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