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哈尔滨女王
叶光远从“景园”别墅区出来，心绪有些重，齐墨的武功和她和他说话的口气又在他眼前回放，听她口气不像是在和一个普通人说话，好像在试探自己或已经知道什么似的，她能知道自己什么呢，我不过是个送快递的。他这样想心却有些宽慰了。
等车的人还是那么多，不论去往哪个方向的车站人都是这么多。叶光远有些心烦，但也无奈只能等。这时身后想起一阵争吵声，他扭回头看，见是两辆车在斗气，谁也不肯给谁先让路，这两辆车都是好车，一个奔驰一个路虎，开奔驰的司机三十多岁，瞅着老成，开路虎的司机二十多岁，挺狂，像是一个富二代，呲牙咧嘴，比比划划的又蹦又跳，开奔驰的显然不耐烦了，说：“你让开不？”开路虎的说：“你让开不？”俩人正僵着，从奔驰车里下来一个岁数大的男人，戴顶白色的棒球帽，白半袖，白裤子，白皮鞋，这家一身白。叶光远一看这不是杜月明吗？只见杜月明说声“跟他费什么话？”过去就给开路虎的一个“电炮，”那小伙儿嘴当即瘪了，直往外吐牙。但路虎车里有人，不干了，呼啦下来三、四个要上，哪想奔驰车里也有人，下来仨，手里都拿着大砍刀，嗷嗷砍，吓得那几个“虎”也不要了，撒腿就蹽。杜月明就骂：“妈的，给脸不要脸。走。”奔驰车就威风风开走了，竟然也往“景园”开。难道他也住这？叶光远心想。
又是折腾近俩小时叶光远终于回到公司交差，刚走到门口，就见冯艳艳从里面出来，见了他也不理他，高跟鞋“咔咔”的开车走了。叶光远心说话她指定生气了，自己再干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他就跟主管说，这两天家有事他不来了。主管说怎么又请假？叶光远说这回还是长假呢。说完走了。
上哪呢？叶光远感到从没有过的压抑，这两天发生的事儿也挺闹心，就想给方宏伟打电话唠唠，他就他这一个知心朋友。正想着呢他自己的手机先响了，拿出一看是生号，一接听更傻了，竟然是那个哈尔滨女王徐文丽打来的。
“我明天上午就到沈阳，您有时间吗？”
叶光远不知道怎么回答，汗下来了。
“如果您不方便我改日去也可以。”
叶光远吭哧半天，说：“时、时间倒有，可是……”
徐文丽笑道：“您放心，一切有我安排，您不要有顾虑。”
其实叶光远不是这个意思。
“那好吧，你几点到？”叶光远咬牙说到。
徐文丽说：“我到了给您打电话好吗？”
叶光远说“行”对方就撂了电话。他这才发现自己连手心里都是汗，也顾不上擦，赶紧联系方宏伟，心说话，妈的你把我推前线上了你不管了？
“哥，啥事儿？”方宏伟问。
叶光远说：“女王来电话了。”
方宏伟问：“哪个女王？”
叶光远说：“就昨晚哈尔滨那个呀。”
方宏伟说：“咋，说啥了？她来不？”
叶光远说：“来来，明天上午就到。”
方宏伟呵呵一笑，说：“那还说啥，来了你就干她呗。”
叶光远说：“啥呀，狗？说干就干？”
方宏伟说：“可不是，不干人大老远来干嘛？瞅你俊啊？”
叶光远就说：“哎呀，我也说不好，你在哪呢？”
方宏伟说：“我在家上网呢啊，哥，我又给你划拉一个好人儿，是沈阳国家京剧院的大导演，那娘们儿那个俊啊 。”
叶光远说：“拉倒吧，整这老些王干嘛？”
方宏伟说：“你懂啥？这都是人脉，以后咱都能用上。你在哪？啥，不干了？那你过来咱俩喝点。”
叶光远说：“哪有钱老喝？”
方宏伟说：“熊样儿，我请你。”
叶光远就乐：“真的？”
方宏伟说：“你过来吧。”
叶光远就骑摩托回家了。
进屋一看，方宏伟还在玩电脑呢，叶光远就问：
“兄弟，酒呢？”
方宏伟却说：“哥，我把那大导演给你加好友里了啊。她老想见你了，一瞅就是个欠操货。”
叶光远似没听见，还问：“酒呢？”
方宏伟说：“瞅你，生怕我不请是不？”
叶光远“嘿嘿”乐了。
“走，今个兄弟请你上饭店喝。”方宏伟说。
“上饭店？”叶光远惊讶，“咋，兄弟，发了？”
方宏伟说：“没发呀，我不像你请兄弟喝顿酒损拉拉的咽不下去。”
叶光远笑到：“不是条件不行嘛。”
方宏伟就说：“走吧。”
俩人就出来了。来到北市农贸市场附近一个叫“哥俩好”小吃部坐了下来。有四五个壮汉喝得正酣，嗷嗷穷叫。
俩人要俩炒菜，一盘花生米，一斤散白酒。
方宏伟给俩人杯里都满上，说：“哥，咱俩先走一个。”
俩人就走一个。叶光远放下酒杯说：
“兄弟，有俩事儿哥挺闹心，你帮哥归拢归拢。”
方宏伟说：“就快递公司不干那事儿？”
叶光远说：“不是，那事以后再说。先说第一件。”
方宏伟说：“你说吧。”
叶光远就说：“你说，哈尔滨女王来了就干好吗？”
方宏伟嘴一撇，说：“我就知道你指定说这事儿不可。你是不是有病？你多大岁数？七十？八十？这都啥年月了啊，像咱俩这岁数的搞对象都扯公交车上了，这家又抱又啃的谁说啥了？不说当官的有三妻四妾，现在有点能耐的都挎三儿，知道不？咱差啥？我行，差事儿，妈的不好使。你不差啊，刚刚的，就是杨玉环复活武则天在世也得在你面前死去活来啊。听说没，现在单位招聘人才有一条必答题，问：搞过破鞋没？有的脸儿小假正经，答：没搞过。完，滚蛋。有的实话实说，答：搞过。妥，录用。为啥？这叫能耐啊，你说你连个小破鞋都没搞过，你能给企业带来什么发展？”
方宏伟又开始给叶光远上课了，叶光远又听傻了。
“对不，哥？再说了，你说哈尔滨女王也好，人冯艳艳也好，还有蒋露露，大导演啥的哪个不比咱岁数大地位高身份高钱厚？人干嘛都主动找人干，不就是需要嘛，需要就要释放，说白了就是过正常的性生活，只是性对象不同而已，你能说人家不正经？不能。正经与不正经这个词已随文明的高速发展上升到一个新的解释和新的定位，那就是私生活。谁没有私生活呢？哥啊，人好使人都能想得开做得到与时俱进，你个小破孩儿穷吧喽馊个逼样儿，装什么大尾（yi)巴灯？”
这家方宏伟小嘴儿叭叭的一套一套的把个叶光远说的直们儿点头。
“嗯，有道理，有道理。你小子跟谁学的这套？你是当官的料啊。”叶光远说。
“切，”方宏伟说，“我就是没遇到伯乐，要遇到你以为我不官一下子啊？”
叶光远说：“等哥以后有钱了给你买个官当。”
方宏伟说：“哥啊，兄弟就等你发呢啊。喝酒喝酒。“
俩人又干了。
方宏伟抿抿嘴儿，说：“第二件事啥事儿？说。”
叶光远神情就变得凝重，说：“这件事有点棘手。”于是他就把“景园”别墅的事说给方宏伟了。
方宏伟听罢，小手摸着下巴颏儿，许久说：“哥，这是黑道之间的博弈，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有黑就有白，有白就有黑，当然都是为了利益，黑道人为了达到目的更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而且手眼通天，你还真就不能大意，家吧什儿不能离身。我估摸你是被卷进去了，但具体到什么程度还有待观察。”
叶光远说：“我也这么想过，但是祸躲不过，我还真就不惧，也还就真想看看谁耐我何？”
“好！”方宏伟一拍桌子赞叹到：“哥，我就佩服你这种豪气，兄弟以后就跟你混了。”
“谁他妈在那拍桌子砸碗的？要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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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折腾近俩小时叶光远终于回到公司交差，刚走到门口，就见冯艳艳从里面出来，见了他也不理他，高跟鞋“咔咔”的开车走了。叶光远心说话她指定生气了，自己再干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于是他就跟主管说，这两天家有事他不来了。主管说怎么又请假？叶光远说这回还是长假呢。说完走了。
上哪呢？叶光远感到从没有过的压抑，这两天发生的事儿也挺闹心，就想给方宏伟打电话唠唠，他就他这一个知心朋友。正想着呢他自己的手机先响了，拿出一看是生号，一接听更傻了，竟然是那个哈尔滨女王徐文丽打来的。
“我明天上午就到沈阳，您有时间吗？”
叶光远不知道怎么回答，汗下来了。
“如果您不方便我改日去也可以。”
叶光远吭哧半天，说：“时、时间倒有，可是……”
徐文丽笑道：“您放心，一切有我安排，您不要有顾虑。”
其实叶光远不是这个意思。
“那好吧，你几点到？”叶光远咬牙说到。
徐文丽说：“我到了给您打电话好吗？”
叶光远说“行”对方就撂了电话。他这才发现自己连手心里都是汗，也顾不上擦，赶紧联系方宏伟，心说话，妈的你把我推前线上了你不管了？
“哥，啥事儿？”方宏伟问。
叶光远说：“女王来电话了。”
方宏伟问：“哪个女王？”
叶光远说：“就昨晚哈尔滨那个呀。”
方宏伟说：“咋，说啥了？她来不？”
叶光远说：“来来，明天上午就到。”
方宏伟呵呵一笑，说：“那还说啥，来了你就干她呗。”
叶光远说：“啥呀，狗？说干就干？”
方宏伟说：“可不是，不干人大老远来干嘛？瞅你俊啊？”
叶光远就说：“哎呀，我也说不好，你在哪呢？”
方宏伟说：“我在家上网呢啊，哥，我又给你划拉一个好人儿，是沈阳国家京剧院的大导演，那娘们儿那个俊啊 。”
叶光远说：“拉倒吧，整这老些王干嘛？”
方宏伟说：“你懂啥？这都是人脉，以后咱都能用上。你在哪？啥，不干了？那你过来咱俩喝点。”
叶光远说：“哪有钱老喝？”
方宏伟说：“熊样儿，我请你。”
叶光远就乐：“真的？”
方宏伟说：“你过来吧。”
叶光远就骑摩托回家了。
进屋一看，方宏伟还在玩电脑呢，叶光远就问：
“兄弟，酒呢？”
方宏伟却说：“哥，我把那大导演给你加好友里了啊。她老想见你了，一瞅就是个欠操货。”
叶光远似没听见，还问：“酒呢？”
方宏伟说：“瞅你，生怕我不请是不？”
叶光远“嘿嘿”乐了。
“走，今个兄弟请你上饭店喝。”方宏伟说。
“上饭店？”叶光远惊讶，“咋，兄弟，发了？”
方宏伟说：“没发呀，我不像你请兄弟喝顿酒损拉拉的咽不下去。”
叶光远笑到：“不是条件不行嘛。”
方宏伟就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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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光远说：“不是，那事以后再说。先说第一件。”
方宏伟说：“你说吧。”
叶光远就说：“你说，哈尔滨女王来了就干好吗？”
方宏伟嘴一撇，说：“我就知道你指定说这事儿不可。你是不是有病？你多大岁数？七十？八十？这都啥年月了啊，像咱俩这岁数的搞对象都扯公交车上了，这家又抱又啃的谁说啥了？不说当官的有三妻四妾，现在有点能耐的都挎三儿，知道不？咱差啥？我行，差事儿，妈的不好使。你不差啊，刚刚的，就是杨玉环复活武则天在世也得在你面前死去活来啊。听说没，现在单位招聘人才有一条必答题，问：搞过破鞋没？有的脸儿小假正经，答：没搞过。完，滚蛋。有的实话实说，答：搞过。妥，录用。为啥？这叫能耐啊，你说你连个小破鞋都没搞过，你能给企业带来什么发展？”
方宏伟又开始给叶光远上课了，叶光远又听傻了。
“对不，哥？再说了，你说哈尔滨女王也好，人冯艳艳也好，还有蒋露露，大导演啥的哪个不比咱岁数大地位高身份高钱厚？人干嘛都主动找人干，不就是需要嘛，需要就要释放，说白了就是过正常的性生活，只是性对象不同而已，你能说人家不正经？不能。正经与不正经这个词已随文明的高速发展上升到一个新的解释和新的定位，那就是私生活。谁没有私生活呢？哥啊，人好使人都能想得开做得到与时俱进，你个小破孩儿穷吧喽馊个逼样儿，装什么大尾（yi)巴灯？”
这家方宏伟小嘴儿叭叭的一套一套的把个叶光远说的直们儿点头。
“嗯，有道理，有道理。你小子跟谁学的这套？你是当官的料啊。”叶光远说。
“切，”方宏伟说，“我就是没遇到伯乐，要遇到你以为我不官一下子啊？”
叶光远说：“等哥以后有钱了给你买个官当。”
方宏伟说：“哥啊，兄弟就等你发呢啊。喝酒喝酒。“
俩人又干了。
方宏伟抿抿嘴儿，说：“第二件事啥事儿？说。”
叶光远神情就变得凝重，说：“这件事有点棘手。”于是他就把“景园”别墅的事说给方宏伟了。
方宏伟听罢，小手摸着下巴颏儿，许久说：“哥，这是黑道之间的博弈，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有黑就有白，有白就有黑，当然都是为了利益，黑道人为了达到目的更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而且手眼通天，你还真就不能大意，家吧什儿不能离身。我估摸你是被卷进去了，但具体到什么程度还有待观察。”
叶光远说：“我也这么想过，但是祸躲不过，我还真就不惧，也还就真想看看谁耐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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