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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出征

    出征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日庭上的奏议便说靖平侯靖平侯少而勇,刚而智,又是多年跟随思侯在北地驻军的,派她去对北朝最合适不过了。

    此言一处,群臣纷纷复议。

    于是乎本朝第一位,就是在古往今来也不多见的女元帅便就此横空出世。

    开战以来节节败退,可是却无半点对策。百姓们恐惧不安的眼神中终于透出一点希冀的神色,在也不再寄希望于这满堂的公卿权贵,而是希望这个年不及二六年华的少女能似他传说中的父亲一般,力挽狂玩,抵御外虏。让在那明堂上端坐的人眼中若蝼蚁一般的庶民脚下,还有一片没有战乱的土地。

    此次匆忙之间已经调不出什么兵来了,各郡县的兵力正在几节也尚需时日,故而诏谕里说,拨调天子戍卫虎贲羽林各半随靖平侯出征,以示天子亲临之意。而虎贲和羽林卫同轻骑营骁骑营一样,营中军士也多为京畿伏击人士,过泰半都是世家子弟。

    听闻栖霞寺的香火这几日格外旺盛,处在凄风苦雨中的百姓络绎不绝地往寺中于将要远赴战场的家人祈福,不少人也帮着莼葭也求了一个,默默挂在寺前那个不知年岁的古树上,一夜风雨之后,传言掉下来平安符上靖平侯顾景闲的名字竟占了一半。

    听闻那日她一身稍加改制的旧日戎装毫无一派贵气可言,却在眉宇间有着一名不可抵抗属于的宿将威严。拜军台上的万人瞩目,世人眼中的她就是一块南朝最为坚硬的钢锭,稳稳地投入人们心中,之后甩下扈从独自一骑快马奔至城外劳劳亭,在两千五百军士面前一跪一叩。

    此去关山莫不是抛头颅洒热血之事,若是有幸便还朝回乡,若是不幸便埋骨青山,只是谁人无父母,谁人无妻儿,只有她顾景闲一人白身,家乡子弟因着信任之故才将性命交托自己手上,此去一程,全赖诸君奋死效力!

    她如是激昂陈词。贵家出身的青年们,用年轻的热血抛却了一身去国离乡的怅然,与对那只在书中见过的沙场的些微惶惑,他们的主帅字字掷地有声,铿锵在耳,儿郎们的血性在那一刻攀到了或许是在富贵温柔乡中成长的他们一生中最高处。

    听说那一日建康城外十里劳劳亭响彻的那一句“宁为战死贵,不做亡国奴”响彻了云霄,顺带着送行不能计数的百姓也风魔了一般叫喊这,然后这声音划破了人们的多日阴霾的目光,点燃了他们心中沉睡着的叫做杀的东西,连建康城中都问听见。传言还有正在用芒鞋练习的公卿听到这带着血性的嘈杂以为是敌军攻到了建康,登时吓得面如土色,两股站站,几欲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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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八万万人对人家七十万,明摆着有去无回,这样也狠得下心?”

    明眼人都知道,只是一场败局已定的站,一场必输无疑的站。换句话说,她这是去送死。

    “公栖,天下间最不能和我论狠心的人便是——你。”

    崔少儿,山佳子。

    崔字拆开,便是山佳,少儿其意便是子——山佳子本就是崔少儿之化名!

    变色花?姑母是中了山佳子培育出来的夕颜流光,加上那稀世的香料龙涎香中的蛊毒!

    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山佳子曾在被逐出宫前得了那位的临幸……

    我想到了那个庾令言在芙蓉园中的太湖石上款款而来那故事中,那位出身本也高贵,却一生如飘萍的女子。庾令言……被当成他错爱了的檀哥哥……

    庾弋的心思,若是被谢氏获悉,不啻与卸了他最后的底牌!就是被人借着这个由头抄家族灭也不是难事。

    而他纳了我王氏两成财物换来的粮食,这个秘密,换得一场争风吃醋的杀伐。

    再借着这次,让人毫无异议地裁掉了皇帝身旁最后防线中一半的人数。

    他并不曾被我胁迫什么,而死借力使力罢了。

    狠?谁狠呢?

    庾弋狠,但是公栖就不么?

    从一介伶人到杀手盟真正的当家,从名如草芥到控着西南夷钱粮命脉的巨贾。出师的那一夜,将自己的母亲一剑断喉……

    狠么?

    狠么?

    只是人生如棋罢。

    我看得他轻蔑一笑,但到底上不再什么。疏了眉头,语调有些缓着问:

    “公栖和莼葭,到底有怎样的过去?”

    “啊?……被你看出来了?”

    他听到我这样问,沉默着看着我的眼,半晌后做吃惊状捂着嘴笑着反问。

    我见他无意,也不强求,一边起身一边道:“你与莼葭的默契,汇通福说冰丸子却并无半分惊讶,香雪海你讲起昔年旧事时那句‘你不是很想知道么’,还有就是,以莼葭的性子,绝无可能与她摸不透底细之人过从甚密。”

    “你不愿讲,我也不听了。只是还有一句提醒你——现在凤血在庾弋手上,你若想得偿夙愿,可得快着些。”

    庾弋在那场交易中还得到了凤血,那块真正封着明日蝉的凤血。肃儿的母亲,是当日崔氏嫡系大小姐的奶姐妹,临死将这个秘密告诉了肃儿。崔氏的灭族,我便知晓绝无外间传的那样,只是宗家对还未继位的皇帝无礼。只是王氏最后得到了它,而后转到我手中。只是冥冥之中,又让我遇上这对母子,物归原主。只是兜兜转转又回来了……

    我没在回头看公栖,不过张脸上定然还是他素日带着三分出尘,三分轻嘲,三分绝色,还有一分我看不懂的神色。心中感叹,看不懂,谁看得懂谁?明明叫白,可是却贯穿一身最正的红。

    忽的忆起年少时看到的滇国国志,说滇国王族是天神的后代,所以无论男女个个罂粟花一样美到极致。我原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故而也就一笑了之。不过再想来,此子不似凡人,大概记载也有几分真实。

    这个,是我的错啊,昨天说十更的,但是才更到第六章时,同学家悲剧的没电了……今天不上哈,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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