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百六十章 年华
年华
“为何？”
他的小脸因为我这话有些涨红，小小的身子越发不安起来，洁白的牙齿轻轻摇着嘴唇，声音渐小。
“母亲还在劳作……她从未吃过好东西，我想带些回去让她尝尝。”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一般，飞快瞥了一眼将空的盘子，急声补充了一句，“我带一块儿就好，就一块！”
我的目光放柔，看着他轻声问：“为何只要一块呢？”
肃儿双手搓着衣裳，有些不安，耳根上也跟着潮红：“我……我吃得太多了……不敢再多要。”
“母亲从小和我说不能贪心。”
我了然，想起我第一次见他是的情形。复又问道：“无功不受禄，你要用什么来换呢？”
小脑袋垂下去好久。我暗忖这样是不是太为难一个孩子了。毕竟只有三岁，再怎么早慧，也不会有这样的急智。正要开口劝慰他，却看见一张笑脸杨着光芒抬起：“我念一首诗！”
“哦？是什么？”
“芙蓉诗！”1
那孩子清了清嗓子，童声稚语便颂道：
“涉江才芙蓉，兰泽多方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一首诗念完，我内心微澜。还是笑问：“为何会念这首诗？”
“因为娘今天种的就是莲花啊！”
“肃儿也知道这里说得芙蓉是莲花？”
“嘿嘿……”肃儿经我这么一问倒有些局促起来，“只是……我就知道这一首……呵呵……”
这是一首南歌，应该不是他的母亲教的，我疑惑道：“是谁教你的呢？”
“阿花哥哥啊！他也没教我，只是老念这一首，听着听着我就会了。”
阿花哥哥？哪有男子会有这么女气的称呼？
“嘿嘿，阿花哥哥不叫阿花哥哥，阿花哥哥是我给阿花哥哥气的别名。”原来是这孩子促狭了，听着他继续解释，“阿花哥哥长得跟朵花似的，他喜欢种花，也整天陪着花。在花下弹琴，作诗，喝酒。醉了醒了都在花下。整天除了教我写些字和一些论语，只会盯着花发呆，所以我就叫他阿花哥哥。”
“呃，只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我才这么叫的。”
我低头不语。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阿花哥哥可好啦，我娘请不起先生，也不能给我上学堂。可是阿花哥哥说我聪明，就教我写字，还说我会有大出息呢！”肃儿似乎很喜欢那个被他称作阿花的男子，“他总是穿着青色的衣裳，远远看着像是林子里的竹，可好看啦！”
“可是阿花哥哥好想整天都不开心。”
我看那孩子打开了话匣子，不忍拂他的意，遂而强忍着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开心呢？”
“我就是知道啊，虽然他每次都有笑，可是看眼睛像是在哭。”
“哦，那肃儿记多和他说些话，逗逗他，阿花哥哥就会开心了。”
肃儿听我这样说，一双葡萄似的眼睛中的眸光有些暗淡：“阿花哥哥他……”
“他怎么了？”
“他和他的妻子失散了。”
“阿花哥哥和妻子失散了，好像已经很多年了。阿花哥哥就这么守着花，说只要每年花都开，他妻子记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是啊，那花年年开，他的妻子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我看着那孩子，没有说出剩下的那半句。
可是年年年华年年老，离人也就这样年年在年华中老去了……
1 这是南朝粱太子箫统的《文选&#8226；；古诗十九首》，不叫芙蓉诗。肃儿这孩子胡诌啊……原来那个他吧……谁叫他是神童呢，嘿嘿
虽然有点晚，但是说到做到
这个，是我的错啊，昨天说十更的，但是才更到第六章时，同学家悲剧的没电了……今天不上哈，我错了
“为何？”
他的小脸因为我这话有些涨红，小小的身子越发不安起来，洁白的牙齿轻轻摇着嘴唇，声音渐小。
“母亲还在劳作……她从未吃过好东西，我想带些回去让她尝尝。”说着又想起了什么一般，飞快瞥了一眼将空的盘子，急声补充了一句，“我带一块儿就好，就一块！”
我的目光放柔，看着他轻声问：“为何只要一块呢？”
肃儿双手搓着衣裳，有些不安，耳根上也跟着潮红：“我……我吃得太多了……不敢再多要。”
“母亲从小和我说不能贪心。”
我了然，想起我第一次见他是的情形。复又问道：“无功不受禄，你要用什么来换呢？”
小脑袋垂下去好久。我暗忖这样是不是太为难一个孩子了。毕竟只有三岁，再怎么早慧，也不会有这样的急智。正要开口劝慰他，却看见一张笑脸杨着光芒抬起：“我念一首诗！”
“哦？是什么？”
“芙蓉诗！”1
那孩子清了清嗓子，童声稚语便颂道：
“涉江才芙蓉，兰泽多方草。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一首诗念完，我内心微澜。还是笑问：“为何会念这首诗？”
“因为娘今天种的就是莲花啊！”
“肃儿也知道这里说得芙蓉是莲花？”
“嘿嘿……”肃儿经我这么一问倒有些局促起来，“只是……我就知道这一首……呵呵……”
这是一首南歌，应该不是他的母亲教的，我疑惑道：“是谁教你的呢？”
“阿花哥哥啊！他也没教我，只是老念这一首，听着听着我就会了。”
阿花哥哥？哪有男子会有这么女气的称呼？
“嘿嘿，阿花哥哥不叫阿花哥哥，阿花哥哥是我给阿花哥哥气的别名。”原来是这孩子促狭了，听着他继续解释，“阿花哥哥长得跟朵花似的，他喜欢种花，也整天陪着花。在花下弹琴，作诗，喝酒。醉了醒了都在花下。整天除了教我写些字和一些论语，只会盯着花发呆，所以我就叫他阿花哥哥。”
“呃，只是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我才这么叫的。”
我低头不语。
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阿花哥哥可好啦，我娘请不起先生，也不能给我上学堂。可是阿花哥哥说我聪明，就教我写字，还说我会有大出息呢！”肃儿似乎很喜欢那个被他称作阿花的男子，“他总是穿着青色的衣裳，远远看着像是林子里的竹，可好看啦！”
“可是阿花哥哥好想整天都不开心。”
我看那孩子打开了话匣子，不忍拂他的意，遂而强忍着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开心呢？”
“我就是知道啊，虽然他每次都有笑，可是看眼睛像是在哭。”
“哦，那肃儿记多和他说些话，逗逗他，阿花哥哥就会开心了。”
肃儿听我这样说，一双葡萄似的眼睛中的眸光有些暗淡：“阿花哥哥他……”
“他怎么了？”
“他和他的妻子失散了。”
“阿花哥哥和妻子失散了，好像已经很多年了。阿花哥哥就这么守着花，说只要每年花都开，他妻子记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是啊，那花年年开，他的妻子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我看着那孩子，没有说出剩下的那半句。
可是年年年华年年老，离人也就这样年年在年华中老去了……
1 这是南朝粱太子箫统的《文选&#8226；；古诗十九首》，不叫芙蓉诗。肃儿这孩子胡诌啊……原来那个他吧……谁叫他是神童呢，嘿嘿
虽然有点晚，但是说到做到
这个，是我的错啊，昨天说十更的，但是才更到第六章时，同学家悲剧的没电了……今天不上哈，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