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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脱险

    脱险

    我并不会凫水,乍一如水,便被呛着。

    庾令言拉过我,也顾不上其他,将嘴里的气杜给我。

    我本是紧闭的眼,蓦然睁大,即使是河水扎的眼疼,也不曾眨一下。

    他将我手上的断掌扯开,悄悄地也罢外衣脱下,裹住那断掌,放手让水流冲走。而后用一只手扯着水草,一动不动。

    我的眼睛抬向上,还能看见那群武士模糊的身影。

    他们皆是并排在河边,不知说了什么,并不下下流寻找,而是纷纷抽出剑来,奋力往水中刺。

    剑气激起的水花从我的耳边拂过,寒了我周身的水,那样的乱剑之下,偏偏不容的我们一个细微的躲闪。

    我承认,我害怕,害怕的要死,我生来没有一次离死亡的威胁这样近。心都提到嗓子眼,可是怎样也叫不出来。

    我们的藏身之处,正是在那领头人的正下方,而此时,他正负手而立。

    就是差了那一身位,我们便是万剑穿身!

    我看着漂走的血衣在和谁的浸漫之下,晕出一丝丝的血色,悠悠地,带着我的希望,我的笑意向水面浮起。

    而后,变来越多。

    终于,我朦朦胧胧地听到一人喊道:“看,是血迹,他们在那!”

    不知道多久,我想我们都快要失去意识时,庾令言放开抓住水草的手,也不敢重,一点一点,由水下游向对岸。

    爬上去时,我几乎累倒脱力,正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庾令言寒着声道:“起来,不想有事便再向里走!”

    我看他,一张脸苍白得连纯也几乎变得透明。

    虽说是八月的天,但我们一身湿淋淋的,又是山中的日暮时分,寒气逼来,我不住打颤。

    我想扶着她,可是好不容易伸至他腰间的手被他反手一转,变成他架住我的双肩。

    我想,这是个要强的男人……被我扶着,又会怎样?

    待我们在一处相对较平的树丛中坐下,我才发现他伤口发白,没有一点血色。

    “你点穴那样久,虽是可以止血,但终是气血不畅,容易伤着你自己。”

    我终于明白,为何在水下时,我们可以安然躲过搜索。

    他正靠着一棵歪脖树休息,闻言睁开眼,笑道:“我竟不知道你还懂些医术,看来这世间名士,不都只是沽名钓誉之徒。”

    我的师傅,闲云野鹤一样飘渺的山中高士。

    我见他伤成这样,本不欲与他争,走过去查看他的伤势,他又接着说:“只是不知尊师安好否?”

    “你不用这样,我知道你不痛快。”我在他身旁站站,居高临下,“但是先生不把我从公子那接走,难道我还有命活?”

    他不说话了,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面无表情。

    然后用左手揭开肩上的穴,生生拔出剑来,伤口霎时就像泉眼,不住地往外冒血,不多时便将半边衣服染红。

    庾令言探头看我,指着身上的血,道:“这样够不够?”

    我拧着眉不说话。

    “好……”

    他的眼中泛着哀凉的光,仿佛迷途的羔羊。用手握着断剑,狠命一刺,半把剑便没进胸膛。

    “这样够不够?”手中握着的剑,慢慢地旋动在伤口中,他皱着眉问我,眉宇间蒙上了凄凉的迷雾。

    他复又扎得更深了些,他已经没有半丝血色了。那样只要再进半寸……

    我不想说话,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够不够。我并不是纯良之辈,他加诸在我身上的,和他所付出的,我无法衡量。

    叹了口气,转身欲走,就听到后面铁器落地的尖啸声。左手被人狠狠的一扯,我落到了满是鲜血的怀抱。

    “你又要走?你要去哪里?”

    他的语调近乎哀求:“凤凰,你不要走,你原谅我好不好?”

    这个,是我的错啊,昨天说十更的,但是才更到第六章时,同学家悲剧的没电了……今天不上哈,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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