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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2番外 赵戮、奉洺

    男人是不得了的人,因为在这种穷乡僻壤,有几个看起来很富贵的人隔三差五的给他送吃的用的,甚至是银钱。还有另外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就是男人家里,养着一个疯疯癫癫的亲戚……

    男人从外面走进来,把做好的早点放在桌上,躺在床上的还在睡,安静地躺着,合着眼,呼吸平稳,完全看不出一点异样,就像很多年以前一样。

    只不过这里没有皇宫,没有大殿,没有龙床,也没有宫人,只有他们两个人。

    男人走过去,坐在床边上,凝视了一会儿床上的人,慢慢伸出手去,轻轻的扶着他的头发,把因为睡觉不老实贴在脸上的头发捋顺过去。

    男人叹了口气,捋头发的手转而轻轻触摸着对方的眉心,从眉心划过鼻梁,下一刻躺在床上的人却猛地睁开眼睛,一口咬住男人的虎口。

    这两人看起来是逗着玩的样子,那人一边咬住男人的手,一边发笑,只不过男人微微皱起眉头,顺着虎口有血滴下来……

    男人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无奈,温声哄道:“起来吃饭了,你饿不饿?”

    那人不松口,好似完全不知道出血了一样,一边笑一边看着男人,好像这只是一个游戏。

    男人也不抽回手,就那么让他咬着,对方觉得无趣才松开了嘴,把被子一把撩开,欢快的跑下床去吃饭去了。

    男人把床边上的衣服拿着,给他披上,道:“不穿衣服会着凉的。”

    那人却好像觉得不舒服,把披在肩上的衣服抖掉,似乎是觉得凳子很凉,拍了拍凳子,示意让男人坐过来,随即一下坐在男人腿上。

    男人很熟悉对方这些动作,毕竟他们这样一起生活了一年,很多看起来无理的或者是不着边际的动作,其实都是因为这个人的心智有些失常。

    一年来,男人能做的,也就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他,无论他的要求多么无理取闹,因为这是应当还他的,是他欠奉洺的……

    奉洺坐在他腿上,吃着早点,汤汤水水掉了赵戮一身,赵戮仍然不见着恼,只是帮他把嘴边上的东西擦干净。

    奉洺吃了早饭,似乎又觉得困,窝在赵戮怀里就要睡觉,但是不老实,总是晃一下扭一下的。

    赵戮起初觉得没什么,但是时间长了,他竟然觉得自己的□起了反应。赵戮惊了一下,赶忙站起来,把奉洺抱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道:“困了再睡一会儿罢。”

    说着转身收拾桌上的东西,然后拿出了屋去。

    奉洺并没有拦着他,只是突然安静下来,定定的盯着赵戮收拾桌上的碗碟,然后似乎叹了一口气,把桌上的东西带出屋去。

    奉洺知道,赵戮这会儿该去洗碗碟了,之后他要出门去,毕竟现在赵戮不是侯爷,不是将军,而自己更不是奉王。要生活当然要赚银钱来养家。

    奉洺躺在床上,盯着床顶发呆,他的嘴里似乎还残留着血的腥甜味道,他记得自己生辰的时候,赵戮带回了一张琴来,奉洺一边笑一边将琴弦都扥断,然后把琴砸在地上。

    而赵戮只当他是心智失常,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更加温柔的照顾他,生怕他磕着碰着。

    转瞬一年都过去了,赵戮没碰过他一下,即便是被奉洺刻意的挑拨。

    奉洺想着,这样也好,也只有自己是疯了,傻了,才不需要面对这么多,才这样心安理得。

    奉洺合上眼睛,准备再休息一会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有人敲门的声音。

    在这里大家都知道赵戮家里有个疯子,谁也不会在赵戮出去的时候来敲门,那人敲得没完没了,奉洺实在厌烦了,只好起来过去看看。

    打开门是个中年的妇人,那人见到奉洺,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上下打量,最后用手帕捂住嘴,一边打量一边笑道:“你就是赵戮啊,果然一表人才,可……可就是这身打扮,孟浪了点。”

    奉洺皱了一下眉,那中年妇人笑道:“你不请我进去么?孝廉家里嫁女儿,偏生瞧上你这种穷小子,不过好在生的好看,倒插门尚且可以。”

    她说完,奉洺的眉头皱得更深,那妇人没看出奉洺的不高兴,仍然笑道:“听说你和大小姐已经私定终生了,是也不是?好像定情信物是张琴什么的,拿给我瞧瞧,我好知道是不是。”

    她话音一落,但觉对方脸色不对劲儿,本身清秀的样貌竟然带出一股狠戾,看得人心里直生寒气,妇人平白无故的打了个哆嗦……

    赵戮买了些奉洺喜欢吃的,怕奉洺一个人在家里等着无聊,特意早回去,只不过进了门却没见到人,推开里屋的门,只见桌子凳子倒了一地,茶壶茶杯全都碎了,那张被自己修好的断琴又被砸在地上,七零八落的不成样子。

    赵戮起初以为是奉洺的病情越发不好了,早些时候奉洺经常这样,无缘无故的砸东西,无缘无故的跑出去找不到回来的路,只不过近些日子再也没有犯过。

    但是很快赵戮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奉洺换洗的衣服有几件不见了,而且银钱也不见了,这种小地方夜不闭户自然没有贼子这一说。

    赵戮忽然心里咯噔一声,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或许他想过哪一天奉洺好了,心智恢复了会怎么样……

    ******

    薛后阳摸了摸鼻子,道:“陛下,这样做真的没问题罢?”

    “做都做了还有什么问题?”

    薛钧良回答的倒是简单,笑道:“奉洺什么反应,有人回报了么?”

    薛后阳咳了一声,道:“回报了,奉洺找了东西,拿了银钱已经出门了,看来不准备留在赵戮身边了,臣弟派了探子跟在后面。”

    薛钧良不紧不慢的道:“其实也不必麻烦探子跟随,难道你还不知道他能去哪里么?”

    “这……臣弟愚钝。”

    “你想想看,奉洺这个人,眼高于顶心高气傲,遇到事情恨不得自己把自己气死,这么钻牛角尖的人,他还能向谁低头?”

    薛钧良说着笑道:“他装疯装了一年了,借着装疯卖傻留在赵戮身边,我已经相信这二人的感情,只不过这样拖拖拉拉的,看着我都心烦。”

    薛后阳禁不住擦了把汗,难道陛下真的不是为了当年奉洺抓过滕云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么……心想着果然帝王是黑心的,就算是好心,也不能想出这样被驴踢的办法啊,而且还让自己去办,这要是被赵戮知道了,一定会没命的。

    “额……那奉洺会去哪里?”

    薛钧良摇了一下头,道:“怪不得你被滕裳治的死死的……自然是去吕世臣那里。”

    “吕相?”

    “吕世臣归降以来,如今已经位极人臣,相爷府谁不知道在哪里,奉洺自然很好找。”

    事实果然不出薛钧良所料,奉洺拿了盘缠出了城,他起初没有地方去,又不愿意回去,左思右想只想到了吕世臣。

    相爷府很宏伟,只不过没多少下人,奉洺不愿意见到其他人,也没走正门,虽然一年多没有练过功夫,但是翻墙还不在话下。

    他到的时候已经黑了天,奉洺不熟悉地形,但是府邸大多布局差不多,就摸索着往主屋去。

    主屋的灯火亮着,里面似乎有人,奉洺想要进去,就听一个人的声音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大军还在路上?”

    这个声音很明显,是吕世臣的,和一年前没什么变化。

    另一个人的声音道:“哼,我怎么回来了,真是对不住打扰你的好事,枉费我还巴巴的赶路,把大军扔下一个人先回来。”

    那人的声音不是很熟悉,奉洺一时想不起来。

    吕世臣的声音道:“你一个人先回来的?那大军在路上如果有差池怎么办,你太不谨慎了。”

    “你!”另一个声音似乎被吕世臣气到了,道:“好你个吕世臣,我这就回去还不行,不用你赶,真是狼心狗肺的家伙,早知道当年就不救你,让你死在牢里!混1蛋,你就喝你的花酒去!”

    奉洺听到“牢里”二字,忽然想到,这个说话的人正是赵统无疑。

    赵统被提拔了官位,已经主管了京师布防,因为边疆有宵小进犯,薛王派赵统前去,没几个月的时间,赵统就把这些宵小打得抱头鼠窜。

    赵统大军班师回朝,吕世臣没想到这人会一个人先跑回来。

    吕世臣的声音道:“不是……我……唉。”

    他叹了口气,似乎不知道怎么解释,道:“我没想到那里是喝花酒的地方。”

    赵统冷笑了一声,“你还能怎么编,吕相爷长这么大,难道不知道妓院长什么样?不知道□长什么样?被人拖上了床还不知道自己去了什么地方?”

    “我……我之前确实不知!”

    赵统不说话,吕世臣的声音又道:“我这次确实错了,你信我一回,下次绝技不去。”

    “相爷的事情,赵某置喙不得,这就回大军去,多谢相爷的教诲。”

    奉洺听到跫音声,还以为赵统要出来,赶紧窜上房顶去,只不过接下来却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反而听到了打翻杯子的声音,继而是轻呼声。

    赵统是武将,吕世臣是文臣,奉洺很自然的就会想到这声轻呼是吕世臣发出的,他拨开瓦片,下一刻就呆了,奉洺怎么也没想到是这种情景。

    吕世臣将赵统压在墙上,两个人似乎在亲吻,吕世臣抽掉赵统的腰带,赵统并没有反抗,只不过吕世臣轻嘶了一声,赵统狠呆呆的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去不该去的地方,一定把你舌头咬掉!”

    吕世臣笑道:“是是,但凭赵将军发落。”

    奉洺发愣的当口,两个人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奉洺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会功夫,竟然听得如此真切,他虽然和赵戮住在一起,但是一年赵戮都没有碰过他,此时看到这样的情景,自然脸上滴血。

    他愣愣的看着,都忘了把瓦片放回去,正在失神的功夫,竟然被人一把捂住嘴,奉洺刚想沉肩提肘,就被那人拿住了肩井,手臂一下无力的垂了下来。

    那人揽住他,奉洺靠着他的胸口,立时全身一震,猛的挣扎起来,那人低下头,没有放开捂着他的手,轻声道:“小声点。”说着带着奉洺下了屋顶。

    而这个人的气息是奉洺再熟悉不过的,正是赵戮无疑。

    赵戮带着奉洺进了一间空屋,屋里似乎常年没人住有些阴冷,没有灯火,黑的厉害,赵戮一把将人抱住,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奉洺起初还挣扎,只不过后来挣扎的累了,似乎放弃了一样,喘着粗气,好像要吃人似得,任由赵戮拥在怀里。

    两个人相拥站了一会儿,赵戮才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奉洺全身猛地绷紧,狠狠一口咬在赵戮肩头上,似乎要把他的肉咬掉,一边咬一边呜咽,赵戮只是轻轻抚着他的后背,似乎在给他顺气,半声也没哼。

    奉洺咬够了,才松开嘴,带着血丝的唇1瓣主动贴上赵戮,狠狠的吻咬着赵戮的嘴唇。

    这一年赵戮并不是不想碰他,只是奉洺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防备,他不愿意让奉洺这样稀里糊涂的委身自己。

    如今不用再说,赵戮狠狠捏着奉洺的腰身,奉洺的动作虽然带着狠劲儿,却非常配合。

    四下里黑漆漆的看不到东西,只能听到一声声呜咽的呻1吟……

    薛后阳去禀报的时候,正巧滕云也在,赵统上1书说大军过几日就到,滕云正在和薛钧良商议迎接的事情,自然少不了被薛钧良揩油。

    薛钧良以为薛后阳要说什么军机要务,就让他进来了,没想到薛后阳却是禀报赵戮和奉洺的事情,这件事情滕云本身不知道,如今一听立马明白了,禁不住无奈的看了薛钧良一眼。

    薛钧良笑嘻嘻的道:“我也是一片好心。”

    滕云道:“陛下好心,也不能出如此的计策,奉洺心性太直,万一当了真,以为赵戮真的要成婚可怎么办?”

    薛钧良咳了一声,转头对薛后阳道:“后阳啊。”

    薛后阳觉得自己是最命苦的一个,明明是薛钧良出的馊主意,结果被滕云发现了,就变成自己背黑锅了。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薛后阳就到了相爷府,薛后阳说找赵戮和奉洺,吕世臣还在奇怪,怎么到自己这里找,赵统反而很悠闲,道:“在偏房呢,我建议你进去之前先敲门。”

    赵统若有所指大家都听出来了,吕世臣脸皮薄,咳了一声。

    赵统转头过来瞪了他一眼,道:“装什么脸皮薄,昨……咳!”他说到此处就不再说,只是下意识摸了一下腰。

    薛后阳到了偏房,房门紧闭着,他也不是脸厚的人,幸而滕云给他出了个注意,他把下人托着的琴接过来,放在门口,上面附了一封信,然后立马回宫复命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上番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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