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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6旖旎

    白无痕和白振羽藏在大床的下面,这床上宽敞,床底却狭小得很。两个人侧卧着,身体紧贴,甚至连彼此细微的呼吸都能听见,颇有几分旖旎。

    但听到这令人心惊胆战的阴谋筹划,两人可没有一丝旖旎的念头,身上皆起了一层细细的冷汗。若是当真控制了正道的风扬和陆波和魔教的四使,确实可以在武林之中掀起一场巨大的浩劫。

    白无痕心中震动更深,前世的这个时候,他还在魔教的地宫里挣扎,魔教在元鹰的铁腕治理下仍是铁板一块,云峰和明遥自是不敢涉险,掠其锋芒,想来这柱迷魂香便是用到了他的父亲身上。

    怪不得!怪不得!

    等他杀死元鹰出了地宫之后,他的父亲和云开、明钰等英才皆遭了毒手,那时的武林盟主是风扬,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个受人控制的傀儡。

    后来趁他上位之时,挑起四使内斗,又在百废待兴之际,强逼白振羽为前锋大举进攻魔教的幕后黑手也定是他们!!!

    一石二鸟,在他与白振羽死后,这武林还有谁能是他们的敌手?

    当真是好算计!好阴险!

    白无痕满目通红,眼前又浮现起前世武林人才凋零、血流成河的惨状,心中升起浓重的煞气。

    ——前世,武林多少风流人物,竟折在这些小人手里?!

    ——重生一世,纵使要满手鲜血,我也定要手刃仇人,不让悲剧重演!!!

    此时,白无痕不由看了眼白振羽,心中不安,前世,白振羽年少时尚声名未显,才逃过一劫,直至羽翼丰满。可如今……

    白无痕并未深想,这一眼陡然发现了白振羽的不对劲。白振羽的脸涨得发红,全身颤抖着,分明是窒息之状,他究竟屏息了多久?

    白无痕心中懊恼,方才被愤怒冲昏头脑,竟忘记了振羽功力尚浅,并未达到内呼吸的境界,若是吸入了这四散的迷魂香,岂非误了大事?此地虽不宜久留,但如今这种情境,无论如何也是不能出去的。

    白无痕咬了咬牙,侧过头,便印上了那抹略显苍白的红。

    白振羽陡然瞪大了眼,紧接着,就被近在咫尺的面容夺去了心神。

    白皙得透明的脸上染上了羞涩的艳红,紧闭着双瞳,颤抖的睫毛如细薄的蝶翼,振翅欲飞,勾起他心中一阵搔痒。

    白振羽猛然发现大哥与他相似的眉眼竟精致如斯,不是像阿豹那种阴柔的美,也不似云开那般阳刚的英气,清清淡淡,就像是天边的浮云,冰冷易碎的瓷片,有些脆弱而冷清的中性美。直至此刻,素白的脸上染上了红晕,平淡的神情间略带几分无措。

    这时,他的大哥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天边飘忽不定的浮云,让人捉摸不透,抓不住,也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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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床下白无痕正尴尬地为白振羽度气之事,正在此时,房门‘笃笃’作响,三使到了!

    云峰与明遥连忙起身相迎,三人入内,并未察觉什么疏漏,毕竟在花船之上熏香实是再寻常不过之事,更何况,这香气并非他们所熟知的任何一类毒香。

    正邪两派交恶日久,但双方皆心有挂碍,表面上倒不见得多少剑拔弩张。

    寒暄几句,风使便显得十分不耐烦,径直道:“咱们都别兜圈子了,早说完早散,要是让人看见咱们在一块儿喝酒,想必心里都会不痛快。”

    花使翘着兰花指轻笑道:“风大哥性子鲁莽,两位家主切莫恼怒。但话糙理不糙,两位家主邀我们前来,总不是单单为了喝酒吧?”

    月使在一旁拄着脑袋点头,目光流转间一分不屑隐而不漏。要不是现在圣教中各方势力角逐得厉害,他们才不屑与这种人虚伪与蛇。

    明遥当即笑道:“风使快人快语,都是江湖人,我们怎会介意。”说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道,“在下也不绕弯子了,我们是想和三位合作,一统武林!”

    明遥话音刚落,三人猛然哈哈大笑起来,月使笑得花枝乱颤,讥嘲道:“看来这次我们是白跑一趟了,竟被两疯子哄骗了来。”

    风使和花使虽未答话,眉眼间却也一派讥讽。

    明遥面沉如墨,猛然从怀中抽出两块印玺,啪的一声击打在桌上,三人定睛一看,隐去笑容,神色间有几分肃然。

    “风陆两家的家主印。”风使双目闪过一丝精光,“你们竟还有这样的本事?”

    明遥和云峰面露得意之色,“若列位助我们在此次会武中取得成绩,待我们统一了正道,再助列位掌握住魔教的大权,这江湖岂不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三使面上虽严肃了些,但听了这些事却是兴趣缺缺,他们虽有意教主之位,但一统江湖的事情却没有那么简单,动辄就会血流成河,身败名裂。

    而且,武林多么难得才有了今日的和平,三人都感触颇深。但眼前这两人的所谋甚大,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三人相视一笑,花使没有弯起兰花指,颇有些男子气概的正色道:“如果我们说‘不’呢?”

    云峰扬头傲慢一笑:“那几位就该忘了今日的一切。”

    “放屁!”风使在桌子上一拍,震得碗碟移位,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爷爷说话?”

    江湖上,‘忘了’二字有两个意思,一种是对手下的吩咐;另一种就是死亡,死人自是什么也记不得的!但无论是哪个意思,对三人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花使的面色也冷了下来:“两位有什么后手,尽管使出来!别以为,我们像风扬和陆波那两个一根筋的武夫一般容易拿捏!”

    月使讥讽一笑,站起身来,娇声道:“两位大哥,咱们走吧!我倒看看他们有什么手段,能把我们留下!”

    三人毫不在意地离席而去,仿佛从未把这两人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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