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重生之反派的逆袭

正文 26入瓮

    被一个小毛孩子吓住,典小二十分恼怒。

    若是他还冷静,他一定能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说不准能发现些蛛丝马迹;但明显他现在不够冷静。

    所以,他站在了白无痕的面前,没有一丝防备。

    典小二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尤其是听到阿豹急切而有趣的咆哮时,脸上的满足之色更加明显。

    这是一个以他人的苦痛为乐的男人,匍匐在他面前的人的苦痛、愤怒和无力是他快乐的源泉。

    白无痕眼中的鄙视之意却更加浓厚,这种人他见得多了。

    这种人在弱者面前表现得越强势,在强者面前表现得就越卑微,他眼中的满足只让白无痕看得恶心。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只是个阶下囚!”

    典小二提起白无痕的衣领狠狠地大叫,明明他才是掌握他们生死的‘强者’,他们为什么不怕我,不尊敬我……?他的神情狰狞而愤怒。

    他想证明他的权威,手高高地抬起,向白无痕的脸上挥去……

    一瞬间,一切仿佛都变成定格,静止下来,安静的可怕!

    典小二的怒吼,阿豹的警告,还有那高高举起的手终究没有与白无痕的脸接触,那一声脆响注定不会响起!

    手颤抖着,就像筛子一样发抖,典小二惊惧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是什么时候,解开的绳子;是什么时候,拿到的匕首;是什么时候,将锋刃抵在他的心口?

    白无痕冷冷地盯着典小二,恐惧、恼恨、怨毒……——这些卑微的丑态令他皱紧了眉头。

    “钥匙。”白无痕冷冷地道。

    “钥……匙?啊!钥匙……”典小二忙从腰间扯出一串铁片。他掂着脸媚笑着,“小少爷这些就是所有的钥匙,还有迷药的解药在外面的包袱里。小的这就去拿。”

    白无痕淡淡地看着他,眉目间流露出几分讥诮,典小二心里一颤,仿佛被看穿了一般。他壮了壮胆子接着说:“这些少年里有不少大家公子,若是救了他们……”

    “把阿豹的锁解开,其他的都扔了。”白无痕打断了典小二的喋喋不休。

    典小二畏畏缩缩地打开阿豹的铁铐,随后就被绑了、堵住嘴堆在车里,冷汗流个不停。尤其是那两个小祖宗竟熟门熟路地驱车向总坛行去之时,他更是心惊胆战,那个少年究竟是什么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

    “阿豹,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白无痕瞄了眼天真烂漫地笑着的阿豹,暗叹一声,心中怎么也没办法踏实起来。

    算了,听天由命吧!就算搞砸了,还有我兜着。

    吁——!

    一声哨呼停下了马车。白无痕望着恢弘的大殿心中五味杂陈。

    “来者何人?”

    “小的是兰荫镇监察使,今日是押‘货’来的。”白无痕与那护卫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咳咳,跟我来!”那护卫一本正经地带领白无痕向一个偏僻的路走去。

    元鹰不喜他人知晓他的嗜好,他的实验向来是遮遮掩掩的,前世,直到他死后,这事才被捅了出来。而且,他对实验的每个环节都极为重视、亲力亲为,自然包括验‘货’。

    白无痕紧了紧拳头,手心有些湿润。

    成败在此一举!

    “参见教主。”白无痕与那护卫一同拜倒在地。再次见到元鹰,白无痕出乎自己预料的平静。过去的一切,元鹰带给他的一切,痛苦也好,绝望也好,武功也好,荣耀也好……仿佛如过眼云烟,像一场梦一样,梦过无痕。

    原来自己对元鹰的恨意早在那时——将剑送入他的胸口之时,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主座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身长八尺,浓眉虎目,正是魔教教主元鹰。元鹰把玩着一串玉质的佛珠,状似漫不经心地询问:“是个生面孔?小二子呢?”

    白无痕看见元鹰的动作眼瞳一缩,他知晓这是元鹰思虑时的惯常动作,措辞愈加小心:“禀教主,此次的货里有个扎手的点子,典大哥不小心着了道,又担心耽误了教主的大事,才破例让属下代理,请教主恕罪。”

    “扎手的点子?哈哈哈哈……好!越扎手越有潜力,是个什么角色,走!去瞧瞧!”元鹰大笑,龙行虎步地从高台上阔步走下,掀起一阵冷风,撩起了他一身深紫色的外袍。当真威势无匹。

    “禀教主,新到的货已运到密室。”那护卫机灵的拜服在地,为元鹰指路。

    “你,新来的。跟着过来。”元鹰斜睨,淡淡地说。

    “是。”白无痕低眉顺眼,没人看清他嘴角的一缕笑意。

    随着元鹰向内室走去,九曲八弯,走进一处屋室,里面陈设极其简单,一个蒲团,一套桌椅,还有几幅书画挂于墙上。

    元鹰将蒲团移开,手指在地板上敲敲打打,然后地板便露出一个一人大小的口子,顺着裂口向下看去,黑不隆冬的,但隐约可见一行台阶向下延伸而去。

    “走吧,下去吧!”元鹰开口道。

    “这……教主,属下身份低微,进密室恐是不妥。”白无痕不卑不亢地抱拳进言。

    白无痕低着头就能感觉到元鹰仿若实质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逡巡,心中一跳。

    元鹰看了好一会儿才作罢,语气略显温和,“很好。是个比小二子稳重的小子。不必拘礼,以后你来这里的时候还多着呢。”

    白无痕略一抬头,瞧见元鹰笑得意味深长。领头向下走去。

    白无痕偏偏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日光,暗叹:“恐怕有阵子没法见着阳光了。”随即神情一肃,眼神坚定地向下走去。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犹未悔!

    “怎么不点灯?你看得见?”元鹰扫了一眼紧紧跟着自己的白无痕,问道。

    “属下可以夜视。”白无痕恭敬地回到。

    元鹰感兴趣地一挑眉,“你多大了?”

    白无痕一笑,“16岁。”

    元鹰一惊,脱口而出:“16?”随即想起这小子一直低着头,尚未看清他的面容。看他身形还以为是天生如此矮小,却未料竟当真是个少年。原来看他进退有度,想培养起来接典小二的班,如今看来却还是小看了他。

    “小小年纪就有此等功力,不错!”元鹰赞了一声,心里想着,这等资质,岂止是不错,已是绝佳了。心中不禁起了惜才之心,又想起这个少年的条件正好符合自己的实验条件,心中一动,一时竟取舍不下。

    在漆黑的地道里,元鹰的眼神晦涩,白无痕的眼神狡黠。

    到底谁入了谁的局,谁入了谁的瓮?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