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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8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午后。

    受伤的帝王两腿叉开地倚着金线绣龙的靠垫坐在象牙龙床上,小心呼吸着,生怕增加半分某处的疼痛。

    帝王黝黑的脸膛已不再泛白,双目的霸气再度炯然,忍痛面不改色地端详着乌云发丝发亮的宫女,宫女的头发和手都是美好的,手指白而削长,竟也好似那人之手。

    宫女的手依旧是微凉,让人有一股温暖她手的冲动。

    帝王却没有伸出那双大手来温暖她,任其将自己的下衣解开,启开微甘而苦涩味道的药膏盒子,田七、金不换、三七参、血参、山漆、佛手山漆。。。。。。的味道夹杂在一起,帝王没有像常人一般皱鼻子,他的恒身上的药味早已闻习惯,他也自小不怕喝药,以至于,豆大的汗滴一颗颗从其脑间滑下,他却始终一声不吭,甚至还忖度着一些大事。

    白而美好的手指将六个时辰前敷过药的白纱布缓缓摘下,丛林繁茂,露出略微结痂的泛黑的男性之物。

    宫女再度为这紫黑色的雄伟之物而赞叹,暗想之后或许酣畅的龙露会滋润自己,正努力抑止自己的念头,轻轻在其上涂抹黑膏药,宫女仔细而耐心的为帝王在最私密之处换药之时,帝王竟满脑子国事中萌生了一个新念头:纳妃。

    纳妃之人,是纳这名宫女么?却不是如此,轩辕莘深知青云直上、一跃成妃毫无疑问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轩辕莘舍不得,纳另一个人,却是让他受之无愧的,那人,自然是苏恒。

    为什么大敌当前皇帝却盘算起纳苏恒为妃之事?一来是为了给韩珲春顺利出使一个名分,二来,这还要从头说起。

    三年来,苏恒拖着残病之躯料理兵部、更是担着右仆射一职,煞费苦心,轩辕莘揪着那颗心和他商政议政,忍着疼看他在兵部后院的躺椅上处理公务,却始终没寻到一个人取而代之,现如韩珲春出现了,一切都迎刃而解。

    一来,因公,治国有益,因私,自然也是将恒占为己有的好时机。二来,这是讲韩珲春全心收复的最佳方式——他能得到的官职不过如此,三来,大战当前,兵部尚书连坐轮椅都需要别人推着,怕是少了些军威,总之,轩辕莘是打定主意让韩珲春任左丞相和兵部尚书了。

    打定主意,轩辕莘英挺浓黑的眉毛一扬,眼梢处微喜,竟从心底一笑,这笑却被敷上自己两腿间的纱布牵成了咧嘴,真他奶奶的疼!

    抽痛过后,轩辕莘便命人喊来右仆射:蓝邹国虎视眈眈,绿魁国挑起了边站,轩辕莘心中却是踏实的,边地早有防备,暂时绿魁也讨不到多少好处,且用人之际,让韩珲春代替恒,诱导着那个老头子说出此话,倒也不是难事,只是,纳妃一事,但愿恒能谅解。

    本朝不禁男风,轩辕莘的父皇也曾有个颠倒众生的男宠,相信大臣们不会有疑义,轩辕莘这边正美滋滋的盘算着纳苏恒为宸妃,即后宫中仅次于皇后地位的妃子,却不知道,另一处,他的恒正因情花爱欲使然正神魂流离。

    幽深的山谷,大片的白花曼陀罗中央,白衣似仙的男子、紫衣的俊美少年紧拥着。

    两人周身尽是神秘浓郁的奇香,令人麻醉、白色的花朵像神的号角一般密布着。

    苏恒抱着凌霄白的脖颈,凌霄吸吮着苏恒的微苦而柔软的唇,却吮出了最甘甜的味道......

    最后,让这一切停止的,却是苏恒的一声轻咳。凌霄终于想起他的身体状况,却不舍得退出,忍不住背拥着背,将自己的欲火掩埋在对方发身体里,紧拥着对方,什么也不想。

    “噶——”

    一声鹤鸣,没有人理会,凌霄用脸蹭着苏恒的耳朵,两具温热的躯体像在大片大片的白花曼陀罗中央无间,毫无疑问,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美图,人间最美的春宫图,大抵如此。

    “噶——”

    仙鹤再鸣,携带一身桃花的清香。那身香气却引起了苏恒的注意。

    “凌霄,仙鹤身上是什么味道?”

    苏恒问。

    凌霄驰骋于那股强烈的欲求中,自然闻不到,苏恒便道:“桃花林就在附近。”

    凌霄便将两人穿戴好了,抱起苏恒,跟着仙鹤走去,走了一段,见远处雾蒙蒙的隔着桃花林,近处雾蒙蒙的,却是热泉。

    望着热泉,凌霄忍不住喃喃轻唤:“青莲子。”

    “青莲子?“

    苏恒一阵疑问。

    “你是青莲子。”

    寡言的凌霄一时间不会解释,只道:“你是神仙,青莲子。”

    苏恒料他中毒那几日不停地说梦话,似是在做梦,也不理会,再见那热泉,想起老头所说的仙棹山谷底潭水。

    原来是热泉。

    雾气升腾,凌霄横抱着苏恒在热泉里轻荡,苏恒望着凌霄也泛着红光的脸,不语,凌霄迎上那双眼睛,热泉里,两人再度拥吻,吻过再吻。

    不是情花的迷幻,不是一时的冲动。没有飘飘的青莲,但有两颗相知的心。

    吻过之后,苏恒忍不住将多日的疑问传达给了凌霄:“小凌霄,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凌霄道:“十岁,玉扇湖。”

    苏恒依稀觉得有些印象,那年自己才十八,打完仗归来,被皇帝派去微服探办案,途径玉扇湖,和一帮文人墨客饮酒作对,没记得有个小男孩在其中呢。

    “你在船上?”苏恒忍不住问。

    “嗯。”凌霄简短的回答道。

    苏恒还是无从回想,凌霄却一句话解了疑:“没见到一个穿紫衣服的小女孩?“

    苏恒细细回忆着,终于记得,自己豪饮下第三坛时,有个扎着花小辫子的小女孩冷着一张脸在远处望着自己,像是看着隔世的仇人一般。

    苏恒忍不住启齿一笑,“小凌霄怎么打扮成女孩子了?”

    凌霄的回答却更荒唐:“我想拜师,师傅也收我,我爹不让走。”

    “哈哈哈!”

    苏恒开心地笑了,这个自小叛逆的小子小时候就敢挑战亲爹,大了更是连皇帝的爱人都。。。。。。

    想到这里,苏恒垂下蝉翼半的睫毛,给眼睑笼上了一道深刻的阴影,再也乐不起来了。

    {小剧场}

    “为什么非要把我打扮成女孩子?”

    十岁的小凌霄扎着小辫子,头上戴一朵海棠花,跟着师傅上游船的时候,愤愤不平地道。

    “你随便,如果你想让你爹的兵抓到。”师傅回答。

    小凌霄寒着一张脸,不再吱声,利索地跟着跳上了船。

    此时,一个喝到半醉的举人正端着酒杯在吟诗:

    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东家莫愁女,其貌淑且妍。十四能诵书,十五能缝衫。十六采莲去,菱歌意闲闲。日下戴莲叶,笑倚南塘边。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水覆空翠色,花开冷红颜。路人一何幸,相逢在此间。蒙君赠莲藕,藕心千丝繁。蒙君赠莲实,其心苦如煎。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采莲一何易,驻马一何难,远山雁声啼不断,远浦行云白如帆。远钟一声催客行,远路漫漫俟客还。牵我青骢马,扬我柳丝鞭。踏我来时道,寻我旧时欢。回首望君已隔岸,挥手别君已泪潸。看君悲掩涕,看君笑移船,惘然有所思,堵塞不能言。江南可采莲,莲叶空田田,莫言共采莲,莫言独采莲,莲塘西风吹香散,一宵客梦如水寒。

    小凌霄依稀记得师傅说过,这是一首黄诗,据说还是南北朝时候最有名的。

    “为什么是黄诗!”小凌霄问师傅。

    结果,师傅二话没说,给怀里拿出一张春宫图。

    “看懂了么?”师傅问。

    小凌霄摇摇头。

    师傅恨铁不成钢地问:“那你知道什么叫鱼水之欢不?”

    小凌霄若有所悟:“懂了。”

    一首黄诗吟罢,那个举人又开始吟联。

    举人摇头晃脑地吟道:“海棠!”

    师傅十分迅速地回答道:“山药!”

    举人指着小凌霄头上的海棠花,醉醺醺地说:“嫩海棠!”

    师傅乐呵呵地手抚长胡须,对下联道:“老山药!”

    举人举目,遥望岸上的绿柳,随口又添了几个字:“带叶嫩海棠!”

    师傅略一思考,胜券在握地回答:“连毛老山药!”

    举人比比划划着,指着凌霄说:“一枝带叶嫩海棠!”

    师傅笑叹一声,吟道:“半截连毛老山药!”

    举人依旧望着十岁的小凌霄:“斜插一枝带叶嫩海棠!”

    师傅比划比划腰间:“悬挂半截连毛老山药。”

    举人觉得自己的才情可以,“鬓边斜插一枝带叶嫩海棠!”

    师傅哈哈大笑:“腰间悬挂半截连毛老山药!”

    举人再笑:“我爱你鬓边斜插一枝带叶嫩海棠!”

    师傅指着举人继续大笑:“你怕我腰间悬挂半截连毛老山药!”

    显然,山药和海棠比什么莲花什么鱼容易理解得多。

    小凌霄打个呵欠,忍不住大骂一声无聊,在众人的喧闹中,闭上眼睛睡着了。

    直到一阵叫好声,他微微睁开眼睛,见到一位青衣妙人,那妙人边舞剑,边写到:“俱怀逸兴壮思飞。”

    从此,小凌霄的身心,再也离不开这个人。

    采采:那时候的小凌霄脾气真好,居然被那么调戏都不生气,哈哈哈,换上现在,谁要那么调戏他的话,会死得难看的。

    鸡蛋黄:你看他那张臭脸,谁会稀罕调戏他。。。。。。

    苏恒:采采呀,难道你还没发现么,小凌霄当时根本都没有发现人家是在调戏他哎。

    凌霄的冰山脸很寒,寒得采采打了个喷嚏。。。。

    同时,采采再次道歉,泪,本来这一章也有粉河蟹的河蟹,现在也都没了、、、、、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亲亲们收藏留言啊~~~~T T

    偶正在爬季榜,好难爬啊,欢迎亲亲们留言啦,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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