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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离别

    ——四年后。

    “这是今年解决的第57个案子了。”罗杰说“没想到你真的成功了,杰森。”

    “我竟然在现实中找到了我用自己前30年的写作生涯塑造的本该不存在的大侦探,‘瞳’,简直像是做梦一般。从前我追逐的只是一个幻影,现在,他变成了现实。我也能明白华米培养L的心情了。”

    “他是发明家,如果遇到优秀的作品,难免想将其批量生产,可惜L只有一个。但你不同,杰森,你是在创造,而不是复制。”

    “这是种荣光,”杰森合上电脑“一种生而为人的荣光,我知道自己参与了一个伟大的事业,并且将促成伟大。”

    罗杰抬起头,他看到自己的老友微微笑了起来。

    四年来,“瞳(eye)”这个侦探组织在世界上已小有名气了,犹其是在基拉死后,犯罪率又有所回升,“瞳”便越发显示出重要来,FBI,CIA,ICPO甚至某些国家的国防部都与他建立了合作关系。

    ri和le也一天天的长大,每次出现案情,都是由两人合作完成。ri长于分析,整合,le长于猜想,推理,两人的配合天衣无缝。

    事实上,只要一个人就足够了。杰森想,这两个孩子的聪明实在超乎他的想象,只是他们并不亲近,像两个完全陌生的人。

    刚刚开始接触案情的时候,他们都能在短时间内将线索分析出来,只是ri在查证的时候更加沉稳些,而le更敏捷,难免的,会有些焦躁。不过le也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执行力,这与更愿意在脑中进行思考和演练的ri区别开。

    只是有一件事情让杰森有些吃惊,到了第二年,瞳这个组织已经小有名气的时候,这两个孩子开始有了更明确的分工。Ri负责重新描绘整个案情,而le亲身将凶手的想法演绎出来。

    杰森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身上有着模仿罪恶的天赋,这让他有些不安,虽然这只是破解案情的需要,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对他们的教育负起责任。

    没错,他们是天才。但他们也只是孩子。

    “ri,你喜欢做侦探吗?”一件涉及到政府高层的案子结束后,le问道。

    “侦探不过是一个职业。他们将目光固定在追逐人类的罪恶上。而重要的是追本溯源,找出真相。那才是我所感兴趣的。”男孩靠在椅子上,低头专心地玩着魔方。

    “只是盯着罪恶的时间久了,会有点灰心吧,”le说,仍是堆她的积木“人类竟然是这般不堪的生物。”

    “我比你乐观。我知道人性本是如此,这也是为何你我会存在于世上。如果影子不够浓黑,你怎么发现光的明亮呢?”

    “ri,我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吧。”忽然le推翻了刚刚堆好的积木,她转过脸来,漆黑的眸子望向少年湛蓝色的眼睛,像是一只黑色蝴蝶飞入一片苍茫之海里。“你总是看到光,我却总能发现黑暗。这是一开始就注定了的。”

    “我心中满是黑暗,所以我看得到光,”少年将手中的魔方递给女孩“别怀疑,你之所以对黑暗如此敏感,是因为你心里满满的,住着光明。”他微微偏了偏头,露出了四年来他所展露的第一个笑颜“要玩我的魔方吗?”

    黑羽莲衣楞了一下。

    她知道,这里终究不是她的久居之地。但是这一刻,此刻,她愿意沉迷。

    ——两天后,le通过电脑关闭了杰森家的控制系统,然后走向大门。她要一个人离开。

    当她来到那里时,发现ri早已等在那儿。

    “你果然在啊。”le说,注视着眼前蓝发的少年。

    四年了。他12岁了。比他还是个小孩时更加英俊,只是神情也更加冷漠。

    “我不是来阻止你的。”ri说。

    “那样最好。”女孩回答。

    “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对么?”

    “应该是吧。我早已经厌倦了追寻人类的罪恶。我也不会再当侦探了。”

    “莲衣,祝你幸福。”仿佛花打开花瓣那样轻柔,starry忽然轻轻地说。

    “你也一样,starry。”在走过他身旁时,黑羽莲衣回答道。

    然后她打开门,消失在伦敦郊外安静的街市上。

    Starry缓缓关上大门,转身,他看见了杰森。

    杰森已经目睹了那一幕。

    他有些哀伤的望着ri。

    “我们都留不住她啊。”杰森说,声音异常的苍老“ri,现在瞳只剩你一个了。”

    “是啊,就我一个了。”

    两个人站在夏天馥郁的气息中,望着被关上的大门。

    莲衣,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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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无数场冰凉的回忆中

    那句话是唯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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