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2【恶搞】番外
其实陈家洛儿时也没什么远大的理想，他有个好友叫王十三，每天打打闹闹地一起长大，有一天陈家洛对王十三说：“我做了个梦，梦到个光屁股美妞在沙漠里洗澡，你说神不神。”
“神，经病。”王十三很冷静的说。
“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个光屁股大妞啊 。”这么说着，前面摇摇晃晃走来村口张四家的两岁女童，依依呀呀地口齿不清，光着屁股从陈家洛和王十三的眼前晃过。
“你的妞。”
“是你的妞。”陈家洛回头讪讪一笑。
如果时光回到十年前，能再次意气奋发地和王十三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嚷嚷着光屁股大妞的事情，陈家洛觉得拿什么换也值。长大以后的他面临着许多事情，国仇家恨和儿女情长，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想起那天的溪水很清澈，阳光从细碎的树叶间散下来，身边的王十三双脚拍打着水面，溅起一道虹。
怎么那么好看。
他还想起两年后，也是这么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鲜红如宝石般的溪水闪闪发亮，隔三里地也能闻到一股腥臭味，嗡嗡地招着苍蝇。
王十三的头颅被挂在千里以外的城墙上，不许人收。
陈家洛策马狂奔天涯，一夜之间懂了很多。溪水可以变清，人却活不过来，就像胳膊总拧不过大腿，理想总干不过现实。忽然之间好像死过一次，银枪穿过王十三，枪头停在自己胸口，“走啊。”王十三像往常一样平静地跟他说，口中的血滴在陈家洛握得紧紧的拳头上，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傻子，走啊。”
就像噩梦一样，第二天他从马背上惊醒，原来瘦马已经跑到再也跑不动，自己也不知不觉睡着了，还好没有差人追来。下马拖着沉沉的脚步走到溪边，蹲下用手捧起一汪水漱了漱口也洗了把脸，忽然看到溪里飘着一缕头发，一阵恶心忍不住就呕了起来，胃里没什么东西，只呕出一些酸水，肠胃一阵痉挛，他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吐那么厉害，怀孕了吧。”恍惚间好像听到人说话，感觉回到了马背上，有人牵着瘦马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平静的声音和平缓的语调，王十三？陈家洛迷迷糊糊地想，又因为头朝下被随意丢在马上，所以脑充血又晕了过去。
妈的，这下要脑淤血真死掉了，陈家洛在晕之前愤愤地想。
运气好，没死成。醒来的时候浑身光溜溜的躺在一张麦秸捆成的床上，陈家洛一时间没想起来自己光着腚，睁开眼睛就问了自己三个非常有哲学性的问题：我是谁，这是哪儿，我在这儿干什么。他没想多久就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是一件四处透风的破屋子，身边是已经熄掉的火堆和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的已经洗干烘干的衣服，旁边自己的包袱也在。
那时候人家好羞羞的说，陈家洛回忆起来。
于是很羞羞的陈家洛红着脸穿起衣服遮着光腚，发现火堆边放着一些野果子和烤好快要冷掉的红薯，失节事小，饿死事大，于是陈家洛虽然很羞羞，但是也毫不犹豫地抄起果子往嘴里一咬——咔嗤。
超脆的！陈家洛眼泪都要出来了，好甜，好美，好多汁。
一番狼吞虎咽，在吃饱喝足以后，陈家洛站起身来好好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因为是正午时分，外面的阳光很强烈，从破屋顶上和墙面的裂缝中射进来的光柱如果有攻击性的话已经把他射成一个烧猪。什么破地方，连个鬼都没有，陈家洛这么想忽然打了个冷战，清清喉咙抱拳请道：“哪位救了在下一命，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没人回他。
陈家洛没来由地出了一身白毛冷汗，回想起自己好像在马背上听到过王十三的声音，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试探性地轻轻喊了一声：“十三？”
“十三？”
屋外传来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陈家洛站在空旷的废屋里忽然没了害怕。
“十三，是你么。”陈家洛抬头问道，鼻子发酸喉头发紧。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他也就不再追问。出了屋看到瘦马站在屋外不远的地方，已经吃饱了香甜的嫩草满足地睡着午觉，陈家洛不由分说给了它一巴掌：“浑球，还不起来和牛魔王一起看升仙！”
瘦马明显一点都不想看升仙，在一蹄子撅飞陈家洛三丈远后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陈家洛龇牙咧嘴地一路小跑过来爬上自己的背。
“去京城。”也不知道跟谁说，陈家洛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奔波数日，数数包袱里的银子也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减少了，陈家洛终于站在京城的城楼下，毫无悬念地看到了王十三的头颅。
头颅在烈日下被暴晒后，已经发黑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有发尾处绑着一根鸡毛在迎风飘荡，是陈家洛亲手给王十三绑的。陈家洛作弄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王十三爱理不理的性格也根本不在乎一根两根鸡毛还是芦苇，那天陈家洛悄悄给他绑完鸡毛后好没来得及兴奋地说话，就看见那根鸡毛跟着辫子一甩，王十三转身猛地一扑，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正要发作的时候，王十三抬起头缓缓地跟他说，走啊。
陈家洛低下头，好像还能看到染了血的银色枪尖从王十三的胸口穿出，抵在自己胸。
王十三的样子不像那难看的头颅一样发着青黑色，王十三是白里发黄的皮肤，中等的身材，细长的桃花眼，不高不矮的鼻子，还有线条分明的嘴唇。
那么鲜明的五官，最后也慢慢消失在腐朽的头颅上，陈家洛闭上眼睛还是他在溪边用脚拍水的样子，嘴角往上一翘，戏谑地回头看自己。
睁开眼睛的时候挂起一阵小风，王十三发尾的鸡毛被风一刮晃悠悠地飘了下来，周围没人在意，唯独陈家洛紧张地看着那根沾了血迹已经发褐的小鸡毛一摇一摆不偏不倚地落到他面前，他伸出手掌轻轻接住羽毛，呼出一口长气，又调转马头原路返了回去。
你亲姐夫的，陈家洛心里骂道，我灭了你全家。
又是一阵匆忙的赶路，途经自己躺过的那件破屋，陈家洛还是特地过去绕了一圈，却看见一群人围在屋子里头好像在等什么人，为首的大汉看见他眼睛一亮，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咣地一声脑袋撞在破掉的门框上，陈家洛缩缩脑袋，自己都替他疼。
“没事儿，没事儿，你是陈家洛吧，来来来这边坐。”大汉无视脑袋上撞出的大红包热情地招呼着陈家洛，他的身高按照今天来算应该是两米左右，所以陈家洛老老实实地仰望着他说：“我压根就不认识你，跟我套个锤子的近乎啊？”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认识你。”屋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乐哈哈地围着陈家洛站了一圈，就像围观草泥马一样用慈爱的眼睛欣赏着陈家洛。
“你有毛病啊，你就是再叫我四百回我也不高兴搭理你。”陈家洛慢慢地向后退，后背却撞上了后面人的前胸。
“你不想报仇吗。”背后一个操着江浙地带口音的汉子问道。陈家洛忙回头，看见来人笑眯眯地看着他，陈家洛不明所以，只好傻愣愣地回望，就这样互相看了一炷香的时间，来人发话了：“哎呀，看你这二傻样，真叫人捉急啊。”
急你亲姐夫，陈家洛几乎要爆出粗口来。
“以后就叫你二教主吧。”来人继续笑眯眯地说，陈家洛看着他不可置信地说：“信不信老子一个炸毛炸死你。大红花花呢，还不拿来给我套上！书上不是这么写的么？”
就这么傻乎乎地被拱上了高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一气之下心思一下子活络了，以前抗拒着怎么也不肯接受的事实也变得容易接受起来，直到很久以后他钻进牛角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生的淫家还是梳家。
陈家洛知道自己原本就不适合做造反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他有时候恨不得真的改名叫黄二，他觉得自己是个傻缺，别人都是聪明蛋，偶尔想到王十三的时候还很惊讶，自己还能想得起他的模样。
有天晚上又梦到在沙漠里洗澡的光屁股大妞，陈家洛坐在一边跟她谈人生谈理想，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大妞慢悠悠地从瀑布里走出来边穿着衣服边说：“离我远点，死基佬。”陈家洛正色道：“大姐，你可以骂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我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妞停下穿衣服的动作对着他叹了口气说：“唉，你啊你，你要我怎么说你呢，你小时候不是很想见我么？”
“现在也很想见啊。”陈家洛回道。
“那见了我以后你又想怎么样呢？”大妞继续艰难地扯着一层层纱把自己围起来，“这衣服真难穿。”
“我只想问问你。”陈家洛躺在沙子上眯着眼睛看落日的余晖，“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是作为谁而活……我这一生，虽有遗憾，并无……”
“闭嘴。”大妞适时阻止了陈家洛继续说下去。
“唉，我还是想回道那个时候，和十三在溪边你给我一锤子我给你一棒头，然后溪那边走来一个面容姣好身段婀娜的好姑娘，我和姑娘相伴一生，面朝大海，岁月静好。”
“大海你个锤子，归根结底你还是个死基佬。”大妞好不容易穿好衣服，白衣飘飘，在火红的夕阳下宛如天上落入凡间的神祗。
陈家洛笑笑没理她，闭上眼睛好像又睡着了。
“神，经病。”王十三很冷静的说。
“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个光屁股大妞啊 。”这么说着，前面摇摇晃晃走来村口张四家的两岁女童，依依呀呀地口齿不清，光着屁股从陈家洛和王十三的眼前晃过。
“你的妞。”
“是你的妞。”陈家洛回头讪讪一笑。
如果时光回到十年前，能再次意气奋发地和王十三坐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嚷嚷着光屁股大妞的事情，陈家洛觉得拿什么换也值。长大以后的他面临着许多事情，国仇家恨和儿女情长，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他想起那天的溪水很清澈，阳光从细碎的树叶间散下来，身边的王十三双脚拍打着水面，溅起一道虹。
怎么那么好看。
他还想起两年后，也是这么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鲜红如宝石般的溪水闪闪发亮，隔三里地也能闻到一股腥臭味，嗡嗡地招着苍蝇。
王十三的头颅被挂在千里以外的城墙上，不许人收。
陈家洛策马狂奔天涯，一夜之间懂了很多。溪水可以变清，人却活不过来，就像胳膊总拧不过大腿，理想总干不过现实。忽然之间好像死过一次，银枪穿过王十三，枪头停在自己胸口，“走啊。”王十三像往常一样平静地跟他说，口中的血滴在陈家洛握得紧紧的拳头上，好像要烧起来一样。
“傻子，走啊。”
就像噩梦一样，第二天他从马背上惊醒，原来瘦马已经跑到再也跑不动，自己也不知不觉睡着了，还好没有差人追来。下马拖着沉沉的脚步走到溪边，蹲下用手捧起一汪水漱了漱口也洗了把脸，忽然看到溪里飘着一缕头发，一阵恶心忍不住就呕了起来，胃里没什么东西，只呕出一些酸水，肠胃一阵痉挛，他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吐那么厉害，怀孕了吧。”恍惚间好像听到人说话，感觉回到了马背上，有人牵着瘦马一步一步慢慢往前走，平静的声音和平缓的语调，王十三？陈家洛迷迷糊糊地想，又因为头朝下被随意丢在马上，所以脑充血又晕了过去。
妈的，这下要脑淤血真死掉了，陈家洛在晕之前愤愤地想。
运气好，没死成。醒来的时候浑身光溜溜的躺在一张麦秸捆成的床上，陈家洛一时间没想起来自己光着腚，睁开眼睛就问了自己三个非常有哲学性的问题：我是谁，这是哪儿，我在这儿干什么。他没想多久就扭头看了看四周，发现是一件四处透风的破屋子，身边是已经熄掉的火堆和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的已经洗干烘干的衣服，旁边自己的包袱也在。
那时候人家好羞羞的说，陈家洛回忆起来。
于是很羞羞的陈家洛红着脸穿起衣服遮着光腚，发现火堆边放着一些野果子和烤好快要冷掉的红薯，失节事小，饿死事大，于是陈家洛虽然很羞羞，但是也毫不犹豫地抄起果子往嘴里一咬——咔嗤。
超脆的！陈家洛眼泪都要出来了，好甜，好美，好多汁。
一番狼吞虎咽，在吃饱喝足以后，陈家洛站起身来好好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因为是正午时分，外面的阳光很强烈，从破屋顶上和墙面的裂缝中射进来的光柱如果有攻击性的话已经把他射成一个烧猪。什么破地方，连个鬼都没有，陈家洛这么想忽然打了个冷战，清清喉咙抱拳请道：“哪位救了在下一命，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没人回他。
陈家洛没来由地出了一身白毛冷汗，回想起自己好像在马背上听到过王十三的声音，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试探性地轻轻喊了一声：“十三？”
“十三？”
屋外传来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陈家洛站在空旷的废屋里忽然没了害怕。
“十三，是你么。”陈家洛抬头问道，鼻子发酸喉头发紧。
回答他的依旧是一片沉默，他也就不再追问。出了屋看到瘦马站在屋外不远的地方，已经吃饱了香甜的嫩草满足地睡着午觉，陈家洛不由分说给了它一巴掌：“浑球，还不起来和牛魔王一起看升仙！”
瘦马明显一点都不想看升仙，在一蹄子撅飞陈家洛三丈远后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陈家洛龇牙咧嘴地一路小跑过来爬上自己的背。
“去京城。”也不知道跟谁说，陈家洛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奔波数日，数数包袱里的银子也在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减少了，陈家洛终于站在京城的城楼下，毫无悬念地看到了王十三的头颅。
头颅在烈日下被暴晒后，已经发黑看不出本来面目，只有发尾处绑着一根鸡毛在迎风飘荡，是陈家洛亲手给王十三绑的。陈家洛作弄他也不是一两天的事，王十三爱理不理的性格也根本不在乎一根两根鸡毛还是芦苇，那天陈家洛悄悄给他绑完鸡毛后好没来得及兴奋地说话，就看见那根鸡毛跟着辫子一甩，王十三转身猛地一扑，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正要发作的时候，王十三抬起头缓缓地跟他说，走啊。
陈家洛低下头，好像还能看到染了血的银色枪尖从王十三的胸口穿出，抵在自己胸。
王十三的样子不像那难看的头颅一样发着青黑色，王十三是白里发黄的皮肤，中等的身材，细长的桃花眼，不高不矮的鼻子，还有线条分明的嘴唇。
那么鲜明的五官，最后也慢慢消失在腐朽的头颅上，陈家洛闭上眼睛还是他在溪边用脚拍水的样子，嘴角往上一翘，戏谑地回头看自己。
睁开眼睛的时候挂起一阵小风，王十三发尾的鸡毛被风一刮晃悠悠地飘了下来，周围没人在意，唯独陈家洛紧张地看着那根沾了血迹已经发褐的小鸡毛一摇一摆不偏不倚地落到他面前，他伸出手掌轻轻接住羽毛，呼出一口长气，又调转马头原路返了回去。
你亲姐夫的，陈家洛心里骂道，我灭了你全家。
又是一阵匆忙的赶路，途经自己躺过的那件破屋，陈家洛还是特地过去绕了一圈，却看见一群人围在屋子里头好像在等什么人，为首的大汉看见他眼睛一亮，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咣地一声脑袋撞在破掉的门框上，陈家洛缩缩脑袋，自己都替他疼。
“没事儿，没事儿，你是陈家洛吧，来来来这边坐。”大汉无视脑袋上撞出的大红包热情地招呼着陈家洛，他的身高按照今天来算应该是两米左右，所以陈家洛老老实实地仰望着他说：“我压根就不认识你，跟我套个锤子的近乎啊？”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认识你。”屋里的人陆陆续续出来，乐哈哈地围着陈家洛站了一圈，就像围观草泥马一样用慈爱的眼睛欣赏着陈家洛。
“你有毛病啊，你就是再叫我四百回我也不高兴搭理你。”陈家洛慢慢地向后退，后背却撞上了后面人的前胸。
“你不想报仇吗。”背后一个操着江浙地带口音的汉子问道。陈家洛忙回头，看见来人笑眯眯地看着他，陈家洛不明所以，只好傻愣愣地回望，就这样互相看了一炷香的时间，来人发话了：“哎呀，看你这二傻样，真叫人捉急啊。”
急你亲姐夫，陈家洛几乎要爆出粗口来。
“以后就叫你二教主吧。”来人继续笑眯眯地说，陈家洛看着他不可置信地说：“信不信老子一个炸毛炸死你。大红花花呢，还不拿来给我套上！书上不是这么写的么？”
就这么傻乎乎地被拱上了高位，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是一气之下心思一下子活络了，以前抗拒着怎么也不肯接受的事实也变得容易接受起来，直到很久以后他钻进牛角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人生的淫家还是梳家。
陈家洛知道自己原本就不适合做造反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他有时候恨不得真的改名叫黄二，他觉得自己是个傻缺，别人都是聪明蛋，偶尔想到王十三的时候还很惊讶，自己还能想得起他的模样。
有天晚上又梦到在沙漠里洗澡的光屁股大妞，陈家洛坐在一边跟她谈人生谈理想，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大妞慢悠悠地从瀑布里走出来边穿着衣服边说：“离我远点，死基佬。”陈家洛正色道：“大姐，你可以骂我，但是你不可以侮辱我，我也是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妞停下穿衣服的动作对着他叹了口气说：“唉，你啊你，你要我怎么说你呢，你小时候不是很想见我么？”
“现在也很想见啊。”陈家洛回道。
“那见了我以后你又想怎么样呢？”大妞继续艰难地扯着一层层纱把自己围起来，“这衣服真难穿。”
“我只想问问你。”陈家洛躺在沙子上眯着眼睛看落日的余晖，“你说人这一辈子，到底是作为谁而活……我这一生，虽有遗憾，并无……”
“闭嘴。”大妞适时阻止了陈家洛继续说下去。
“唉，我还是想回道那个时候，和十三在溪边你给我一锤子我给你一棒头，然后溪那边走来一个面容姣好身段婀娜的好姑娘，我和姑娘相伴一生，面朝大海，岁月静好。”
“大海你个锤子，归根结底你还是个死基佬。”大妞好不容易穿好衣服，白衣飘飘，在火红的夕阳下宛如天上落入凡间的神祗。
陈家洛笑笑没理她，闭上眼睛好像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