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提审（下）
许子嫣在心中冷哼，若非有七姨娘在，恐怕许芊雪就是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呐！
“好了，言归正转，把小雪带上来。”许夫人话锋一转，开始说正事。
不一会儿，小雪被人扶着带上堂。
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小雪软软的趴在地上。
许子嫣一见雪鸢脸色不好，没有精神十分的憔悴，身上的鞭伤虽然由许吟秋上了药，可是刚才被带上来的时候，只怕又碰到了伤口，裂开出血了，血跡把衣服染红，看得他心疼的紧。
“小雪……”许子嫣忍不住低唤。
雪鸢脑袋晕晕的，被拖到大厅里，她一动也不想动，忽然听到许子嫣喊她，熟悉的声音让她顿时清理，猛地抬起头来，看到许子嫣瘦了一圈，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心想，他肯定受了很多罪。
是她没有保护好她，雪鸢眼圈有点发红，歉疚的望着许子嫣，那样的眼神更是让许子嫣揪心。
许夫人冷眼看着这一切，子嫣在雪鸢身上投注的感情太多，迟早会变成他的弱点。
“咳……”许夫人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许子嫣想要冲过去抱着阿七的冲动，她隐忍着心中剧烈起伏的情绪，五指紧紧的攒其，指甲掐进肉里仍不觉痛。
“小雪，紫娟目睹你杀了冬梅，你可有什么要说的？”许夫人问道。
“夫人，那天，小姐喝完药后准备沐浴，却忽然感觉肚子疼，让奴婢去找大夫，出了门来，碰到一个男人，他把解药给了小雪，并且告诉我，下毒的人绑在树林子里，把解药给小姐服下后，小雪就去林子里找那人，没有想到被绑在树上的是冬梅，我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雪鸢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药是你熬的？”
“是的。”
“可有他人动过？”
“小雪不知道。当时，厨房里只有奴婢和王妈。不过半途中，我发现门口有一个黑影闪过，还以为是只野猫便追了出去，这期间有没有人来过，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其他的时间只有我和王妈在里面。”
小雪如实回答，很坦荡。
许夫人挑眉，“传王妈进来。”
王妈战战兢兢的走进大殿，自从得知许子嫣药里被下了毒，还有冬梅死的消息之后，她就一直担心事情会扯到自己头上，如今又被传唤进来问话，一时紧张，腿一软，竟然跪倒在地。
“王妈，不必害怕，你只要如实回答我的话就可以。”许夫人露出一丝微笑，“小雪说，那天只有你们两个在厨房里是不是？”
“回……夫……夫人的话，是……是的。”
“那可有其他人进来过吗？”
“没有。”王妈摇摇头。
“小雪在熬药的中途可有离开过厨房？”
王妈没有立刻回答，她在想，如果说小雪出去过，岂不是怀疑那药是自己下的？
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在发生了命案的情况下。
“没有。”王妈违心的摇头。
雪鸢心一惊，抬头看向王妈，“王妈，你为什么要撒谎？那天我还说，可能是只野猫，没有想到看花眼了……”
“没有，老奴记得很清楚，小雪没有离开过。”
王妈连连摇头矢口否认。
王妈的否认，引起众人心惊。
特别是许子嫣。
王妈在府里头可是做了二十多年的老佣人了，是从小一直看他长大的人，了解王妈的人都知道王妈从来不撒谎，只是他们不清楚，事情没有逼到份上，如果扯上官司，谁也怕麻烦！
“不是的，小姐，我真的有出去过一趟……”雪鸢看到许子嫣倏地变了脸色，才意识到王妈的撒谎给她会带来什么样的灭顶之灾。
他那眼中的疑惑让她心痛。
小姐，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许子嫣感觉像是千斤巨石压了下来，难以呼吸。
“子嫣，现在你看明白了没有，小雪她在骗你。”许夫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许子嫣痛心疾首的看向一脸急迫急于解释的小雪，无声的呐喊，小雪，你怎么能骗我呢，为什么……我是那么的相信你，把你奉若珍宝般宠爱，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对我……
他眼神中的谴责目光深深的刺痛了雪鸢的心。
没有，我没有。
她喊不出来，只有泪水无声的落下。
相信我。
我没有骗你。
相信你的感觉，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骗过你。
许子嫣闭了一下眼睛，缓缓再睁开，眼睛深处是受伤的痕跡，他艰难的开口，“小雪不会骗我，后来如果不是小雪拿解药给我，只怕现在我早就死了。”
“解药？”许夫人冷哼，被骗了还要护着她，“小雪，给你解药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
雪鸢什么也不在乎，只要许子嫣相信她，她看着许子嫣，期待他能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眼，也能让她安心。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许子嫣的依赖是如此之深。
可是许子嫣还沉浸于刚才的震惊当中，无法回应她任何表情。
“娘，你也不能听信王妈片面之词，我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蹺，毕竟子嫣很宠爱小雪，对小雪这么好，小雪完全没有理由要害她。”许吟秋旁观者清，她能看得出小雪对子嫣是真心的好。
许夫人紧皱眉头，事情都快锤音了，这丫头又来掺和一下！
许子嫣闻言，才仔细回想了一遍，没错，他是先入为主，毕竟王妈在许府时间久了，习惯性的会偏向王妈，自然对王妈的话不加任何猜疑，如果王妈撒谎呢？
“王妈，你可知道你的一句话会要人命，人不能做昧良心的事，要不然子孙会遭报应的！”许子嫣陡然盯各王妈，冷冷的说道。
一道利眸像刀子般直击王妈。
被许子嫣如此恶毒的咒诅，王妈上已吓得魂飞魄散，她怎么能拿宝贝孙子的命开玩笑。
被这一恐吓，王妈当即和盘道出，不敢再有半点隐瞒，“夫人呐，老奴是怕事情扯到老奴身上，才有所隐瞒的，还请夫人开恩呐……那毒可不是老奴下的呀……”
许夫人气极，怒瞪着王妈。
搞了半天事情又转了回去了。
“夫人，既然小雪出去过一趟，那么这段时间就有可能会有人投毒。王妈背对着窗户就算有人动手脚，她也不会知道，子嫣认为，下毒之人就是冬梅！”
许子嫣冷静下来，犀利的剖析事情的真相。
“何以见得？”许夫人扫他一眼，心中十分不快，很好，现在不装柔弱了，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胆敢公然和我叫板！
许子嫣救小雪心切，无瑕顾及自己现在的表现有多少的令人惊讶，完全不像平时维持的什么也不懂的深闺小姐，他只要救她的小雪，不准任何人带她走。
“冬梅身上的毒和我身上的毒一模一样，如果她没有碰过毒，又怎么可能会中一模一样的毒呢？”
“可是你别忘记了，阿七和冬梅大吵一架是中所周知的事情，由此怀恨在心，下毒害你，然后嫁祸冬梅，仗着你宠她，便无所顾及，这也无不可能！”许夫人真的生气的，两人言词激烈的辩驳起来。
七姨娘和许芊雪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没有插一句话进来。
“夫人，您说的很对，正因为小雪和冬梅大吵了一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算小雪想要报復，也不可能这麼快，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去杀冬梅，谁会做这种蠢事？一旦冬梅出事，别人第一个就会怀疑是她。当然，我认為是有心人士，利用这次机会，想要害小雪，而冬梅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已。”
说了半天，许子嫣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姨娘要揪着小雪毒害自己这一点不放，明明很可疑，姨娘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没有看出来，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姨娘想要趁机除去小雪。
他如此一想什么都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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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战战兢兢的走进大殿，自从得知许子嫣药里被下了毒，还有冬梅死的消息之后，她就一直担心事情会扯到自己头上，如今又被传唤进来问话，一时紧张，腿一软，竟然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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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有其他人进来过吗？”
“没有。”王妈摇摇头。
“小雪在熬药的中途可有离开过厨房？”
王妈没有立刻回答，她在想，如果说小雪出去过，岂不是怀疑那药是自己下的？
人都是自私的，特别是在发生了命案的情况下。
“没有。”王妈违心的摇头。
雪鸢心一惊，抬头看向王妈，“王妈，你为什么要撒谎？那天我还说，可能是只野猫，没有想到看花眼了……”
“没有，老奴记得很清楚，小雪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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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的否认，引起众人心惊。
特别是许子嫣。
王妈在府里头可是做了二十多年的老佣人了，是从小一直看他长大的人，了解王妈的人都知道王妈从来不撒谎，只是他们不清楚，事情没有逼到份上，如果扯上官司，谁也怕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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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嫣闭了一下眼睛，缓缓再睁开，眼睛深处是受伤的痕跡，他艰难的开口，“小雪不会骗我，后来如果不是小雪拿解药给我，只怕现在我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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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嫣冷静下来，犀利的剖析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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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子嫣救小雪心切，无瑕顾及自己现在的表现有多少的令人惊讶，完全不像平时维持的什么也不懂的深闺小姐，他只要救她的小雪，不准任何人带她走。
“冬梅身上的毒和我身上的毒一模一样，如果她没有碰过毒，又怎么可能会中一模一样的毒呢？”
“可是你别忘记了，阿七和冬梅大吵一架是中所周知的事情，由此怀恨在心，下毒害你，然后嫁祸冬梅，仗着你宠她，便无所顾及，这也无不可能！”许夫人真的生气的，两人言词激烈的辩驳起来。
七姨娘和许芊雪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没有插一句话进来。
“夫人，您说的很对，正因为小雪和冬梅大吵了一架，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就算小雪想要报復，也不可能这麼快，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去杀冬梅，谁会做这种蠢事？一旦冬梅出事，别人第一个就会怀疑是她。当然，我认為是有心人士，利用这次机会，想要害小雪，而冬梅只是一个替罪羊而已。”
说了半天，许子嫣忽然明白过来，为什么姨娘要揪着小雪毒害自己这一点不放，明明很可疑，姨娘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没有看出来，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姨娘想要趁机除去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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