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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龙蛇卧棺

    “这他妈还幸亏墙薄,要不然非得堵死在那儿,”领头的人掩口咳嗽了几声,看见我就一乐,“小岚!……妈的你可他妈担心死我了!怎么样,受伤没有?”

    我摆了摆手,迎上去笑道:“没事,都是小轻伤,哪有下斗不受伤的,只要你们都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爷爷满面的灰尘和血污,有点蓬头垢面的,所幸的是人还挺精神,看样子是没受什么伤,这一把老骨头的万一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我都没法跟我太爷爷的交代。水灵是个短头发的姑娘,虽然是个女性但神情非常威严,打骨子里边透出这么一股斩钉截铁的劲儿,按照实力来说,我可能连她都比不上。阿七走起路来有点一瘸一拐的,可能是受了点内伤。我猛然想起消失的白龙,心中一虚,暗道这可怎么跟他哥解释,跟他说我们把他弟弟给弄丢了他还不得扒我皮。

    泉几步走上来,“行了,现在不是煽情的时候,既然都到了,那咱们就赶紧开棺,我可不想在这呆了。”

    阿七环视了一周整个大殿,可能是没发现白龙的影子,表情明显已经有点儿紧张了,但还是小心地问:“我弟弟……他人呢?”

    这话一问出口,无异于一个原子弹的威力,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我站在棺床旁边抿嘴不语,泉也装作一脸的没事儿抬头看顶上的壁画,小青楼凝眉站在一旁,也是一声不吭。

    爷爷见状,一脸的“绝逼是出事了”往后退了退,这一退不要紧,让我正对上了阿七的目光,看他那样都要哭出来了一样,声音颤抖着再次问道:“是不是……出事了,罗伊他在哪儿?”我移开目光,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就尽量保持平静地告诉他:“我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进了空间裂缝就再也没出来过。……你知道,空间裂缝是个极不稳定的虫洞,它随时有可能发生一些无法料想的意外,比如说坍塌或者是空间移位什么的,他——”

    阿七抬手示意我停下来,沉默着稳定了一下情绪问我:“也就是说……就算他没死,我们也再也见不到他了是吗?”

    “……对。”

    他忽然就变了脸色,“呜”地哽咽了一声,为了不让我们看见他的表情,只好转过身去自己一个人对着柱子。看他那样子大概是哭了,虽是弟弟,那也是亲的,是丧亲之痛,做哥哥的就算弟弟只是受伤都会心疼,更何况是永远的失去他,如果换做是我,我能还没他这么矜持,恐怕早就哭得稀里哗啦了。

    泉看着在一旁默默地掉眼泪的阿七,忽然语重心长地看了我一眼,我还以一脸的不解,他竟然笑了一下,我就骂你怎么搞的这么暧昧,说罢就推了他一下道:“去你去安慰他一下。”

    泉回头一脸惊悚地看着我,指着自己小声道:“你叫我安慰他?!开玩笑呢他不得越哭越厉害,你不想爆发战争的话就换别人,反正我是不去。”我一看他这大爷架子摆开了,也拿他没辙了,就知道就此作罢。水灵打了个手势,表示她来解决,我们就先别管了赶紧干正经事儿。

    爷爷摆了摆手示意我们注意力集中,这棺就在眼前,只看不开实在心痒。

    我蹲下看了一眼水晶罩和地板的接缝处,然后站起来凝重地摇了摇头,“水晶罩不是直接扣上去的,底部已经嵌入地板了,要开就只能把这罩子砸开。”说着我就无比惋惜地“啧”了一声,这水晶罩虽不是什么装饰精美的东西,事实上这上面连个装饰性的刻纹都没有,但材质非常罕见,就拿它发出的声音来说,拿到地面上去已经足以改变古玩界的历史,更不要说言其价值。

    “要不……我们把它整个抠出来吧,砸了多可惜。”我到底还是舍不得,望着它的眼睛里满是贪恋的神色。

    “我说你能别吱声不,就知道只要你说话就铁定给我丢脸。就算你不破坏它你扛得出去吗!这么大一玩意儿你背出去都得把你当成偷盗毛主席的水晶棺给抓起来。本以为你跟我下斗风光了十几年多少能长点见识,万万没想到的是你丫的就是个榆木脑袋。——大泉,你去找家伙,这东西够结实,怕是一下两下解决不了。你们别傻愣着,都去找个家伙事儿来一起凿。”爷爷一边丈量了一下水晶罩的厚度一边摆开了架势,找来了一把洛阳铲,我们一人寻了一个够硬的铁家伙,气势十足地围起了这水晶罩,都已经举起了胳膊刚要开凿,就听在一旁一直在打坐的小青楼叫了一声“慢着”,我们个个都刹住了已经使出的全身力气,我一个踉跄差点向后仰过去。

    小青楼拍了拍裤子站起身,对爷爷抱歉地笑笑,制止道:“还不能砸他,由于这种水晶罩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发出空灵的响声,从而与四根柱子形成共鸣,你们只要使劲一砸,共鸣的震动超出了柱子所能承受的极限,就有可能导致柱子坍塌,又因为这四根柱子是擎天柱,柱子一塌,大殿就塌了。所以我们还是先不要碰它为好。”

    “那不砸开我们怎么拿里面的东西啊,走了这么长时间不就是冲着它来的么。不碰它这一路下来不都白搭了?难道我们要从这儿挖个洞打地道过去?”我一听就丧了气,放下高举的洛阳铲请示性地看着小青楼。

    小青楼对我摇了摇头,道:“你们若是想,可以砸开它拿里边的物品,不过一定要最后离开这里之前再做这件事,我要找的东西不在这里。不瞒你们说,实际上,这是一口假棺。”

    望着小青楼那一脸的认真,一听他这话,所有人都傻了眼。

    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到达这里,途中还有好几次差点丧命,这真相来得实在太突然,敢情这最后主墓室里的棺还是假的,这不要了我们几个的老命吗!小青楼一看所有人都一脸的没反应过来,就赶紧补充道:“你们也别着急,这是一座真墓没错,但你们都想错了,其实这里不是主墓室,这里只不过是蒙骗一般盗墓贼的幌子罢了,让他们错以为这里就是主墓室,从而保护了真正主墓室里面的东西。……那你们是想开这加官还是要随我去主墓室?”

    我一听立马就松了口气,怨道:“你可吓死我了,下次能不能别说话大喘气。”

    爷爷的表情也是一松,整个大殿都充满了舒心的叹气声,“当然是去主墓室,让这该死的幌子见鬼去吧。”

    小青楼点了点头,对着一旁的水灵打了个手势就朝着棺床左方的那面墙走去。我们收起家伙,紧跟在小青楼身后,小青楼倒是不慌不忙,可把我急坏了。水灵在最后面,阿七在她前面低头走着,一声不吭。小青楼来到立在墙边的书架前,开始从第三个书格找着什么东西,一本一卷地翻。我们知道急不得,当翻到最后一本的时候,忽然一顿,整个人脸都白了。我见此状便忙问:“怎么了?”

    他朝我挥挥手,继而开始从头翻,从第一个书格的第一本一直翻到最后一个书格的最后一本,但还是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愣愣地站在书架前,喃喃地说道:“……不见了,密码本……不见了。”

    “什么?什么密码本。是不是你记错位置了,你再找找,或者是你告诉我密码本是什么样的,我们帮你一起找。”我道。

    他快步走到另一个书架前开始翻找,一边挥开眼前的灰一边道:“蓝皮装订,书皮上没有书名,很薄的一本,应该会很好找,我不可能记错,我清楚地记得它是在紧靠墙的书架第三格,怎么会不见了?!”

    我顿了顿,忽然觉得他说的那东西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泉他们都帮着找起来了,我摇了摇头,也加入了寻找密码本的行列。基本上是一人负责一个书架,泉在我旁边,找着找着竟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我拍了他一家伙,他朝我撇撇嘴,才将书放回继续找。

    “这边没有。”水灵第一个找完报告。

    爷爷蹲着翻完了最后一个书格然后也站起来摇摇头。紧接着所有人接二连三地反应没找到,小青楼皱眉靠在书架上,苦恼地抬手揉了揉额头。

    “我说……密码本是干什么的?”我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转过身来问小青楼。

    小青楼重叹了一口气,道:“密码本里记录着打开主墓室大门的所有密码还有破解过程,没了就表示我们开不了主墓室的大门了。”说罢便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一手拽着最墙角处的书架将其拉倒,顿时烟尘四起,呛得所有人一阵咳嗽。我愣愣地望着书架之后别有洞天的墙壁,那是一扇材质与周围墙壁明显不同的石门,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密码数字格与各种渠道,我看着一阵心寒,这要是没有密码,得破解到猴年马月。

    我数了一下,一共是二十个密码组,每个密码组都有代表着从一到九,上面刻着算筹的按钮,每个按钮有对应的渠道。第一个密码组中没有按钮被按下,其余的依次是1、3、6、9、7、7、3、2、6、5、5、5、7、3、2、7、6、4、7。而且每个密码组的前方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看样子竟然还是古人给盗墓贼出的数学题。我一阵感叹,看来当盗墓贼也不是个省油的职业,你数学没学好到这儿来简直就是白搭,而且这种按钮应该是按下去一个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你想瞎猫碰上死耗子简直比在猫肚子里找舍利还难。但奇怪的是,除了第一个,其余的都有按下去的按钮,难不成是有人破解过了?

    小青楼看了就眯了眯眼,凝眉迟疑着伸手将第一个密码格中代表着数字一的算筹按下,按钮下突然滚出一个铁珠,咕碌碌地开始顺着按钮对应的渠道向下滑去,一直没入渠道的最底端,很快就有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过了好久之后才发现这道石门开始缓缓地向上移回,我们愣愣地望着打开的石门,我无比汗颜地问:“……这就是你那没有密码本都解不开的密码门?”

    小青楼暗自摇头,喃喃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这不都打开了么?”爷爷挑了挑眉望着小青楼。

    “不可能有人发现的!”小青楼忽然一脸歇斯底里地转过身来,“……那本密码本是我亲自破解书写出来藏在书架里的,不可能有人能发现!就……就算他们是靠自己破解出来的也不可能全部破解正确!”

    所有人都一脸奇怪地望着小青楼的反应。就算没有拿到小青楼破解出来的密码本,是有人真的破解出来了,这也是有可能的,为什么小青楼如此肯定说不可能全部破解正确?

    “因为这里面所有在单数位置的密码组是没有正确答案的,他们就算瞎蒙都不可能蒙对的!一定是……一定是有人知道了。”

    “所以说你到底在担心着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地望了一眼已经打开的通道,然后转回脸来望着他。

    小青楼抬手揉着额头,道:“我怕有人拿走里面的东西……虽然不太可能,但还是希望不是如此,走吧。”说罢便率先进入了通道。石门里面是一个径直向下的阶梯,洞口有一人多高,三人并肩之宽,洞内很潮湿空旷,甚至能听到偶尔滴到地上的水声。地上有很浅很浅的积水,但用手电一照却是一种很浑浊很粘稠的液体,很是恶心。大家成一条龙朝里面走,没有相并而行的,因为两边的墙壁上都是地上那种黏糊糊的东西,像某种动物的口水一样,两人并排走怕将墙上的东西蹭到身上。

    环境不好,这味道也不好闻,就像烤熟了的人肉味一样弥漫在整个通道里,越往里走这种味道愈发浓郁,到最后都不得不掩住口鼻,后边的几个人好几次差点吐了。

    “妈的这什么味儿,前天吃的东西差点都吐出来。”泉捂住嘴一脸嫌弃地左右看着墙壁上的液体。我回了一句不知道,水灵也是一声干呕。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种味道才终于淡淡消逝,前面的空间一宽,众人一阵松气,随即又是一阵惊叹。

    前方是一方向下凹去的大平台,看起来就像是一口天然的岩洞,顶部是一个大豁口,从上面投下皎洁的月光。透过手电和月亮的光所有人清楚地看到,下面放满了一口一口的石棺,每一口都有家里立着的大衣柜那么大,长度三米宽度一米五左右。

    而最令人感到惊叹的不是这些石棺,而是在最中央的石棺上,卧着一只雪白雪白的……

    麒麟。

    小青楼一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不要打搅了这个大家伙的睡觉时间。

    我惊得目瞪口呆,那东西不是假的,身体还在随着轻轻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从洞顶有一阵微风吹过,雪白的鬃毛微微颤抖,鳞片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尾巴在身侧扫来扫去,甚是惬意。我几乎惊呼出声,但还是抑制住大叫的欲望小声道:“这是……麒麟?!”

    小青楼摆了摆手,低声答道:“不,其实……这就是龙蛇。”

    “不对!龙蛇不是蛇的一个品种吗!”爷爷眯了眯眼,我心中暗叹:“难道白龙的父亲或者是母亲就是卧在棺上的这一个大家伙?!”

    “……我也不知道,但它确实是龙蛇没错。你们小声一点,不要吵醒它,它生气起来不是你我能敌,它卧着的棺,就是真棺。我们最好在这里静静地等着,等着它睡醒了之后再与它请示。”小青楼找了个相距龙蛇远一点的石棺坐了下来。

    我注意到小青楼的话语中用的是“请示”,请示是一种尊敬的说法,只有对人才这么说,这么一个家伙又听不懂人话,就是个低人一等的生物,为什么要用请示?

    “……请示?”泉显然也听出了小青楼话中的不妥,“你措辞不当吧,直接赶走它不就行了。”

    “万万不可,”小青楼一脸严肃地制止道,“你们不知道,通体雪白,其实这只龙蛇是龙蛇中王,不能得罪它,万一要惹怒了它我们谁也走不了,这东西通人性,一般人类得的它们差不多都懂,更何况这还是王。我相信与它友善沟通的话它是会同意我们动它身下的石棺的。”

    我撇了撇嘴,惊道:“这么个东西……是王?!这回我们可是遇着大人物了,跟王相处好了想必以后遇到它的子民们也不会太受欺负。”小青楼说的我还是懂的,每一种动物都有自己的一个王国,一个它们独有的社会体系,都有自己需要俯首称臣的王。这让我想起了另一种智慧生物,狼,这是一种很令人感到震撼的生物,它们有自己独有的狼文化。要么不遇,一遇就遇见王,我们实在太走运,这“一国之君”希望是个明主,我们也好跟它有理说理好沟通一点。

    我们都理解,个个都找了个自己顺心的地方坐了下来。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王的睡颜,心中感叹真是个美丽的生物,怪不得白龙长得那么漂亮。

    正当我看着看着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王的身体忽然挪了挪,闭着的眼皮一动,我心中一跳,龙蛇之王,可能是要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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