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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雾中影

    我“啊?”了一声就转过身去,身后的人也都跟着停了下来。因为我离后面的人还有很远,再加上有重雾,所以只能隐约看见个人影,看不见他的脸。我向后扫了一眼,就不禁咽了口唾沫。我后面不是两个人吗?什么时候变成了三个!我以为小青楼不知不觉中跑到我后面来了,可回头一看,小青楼却还在前方的不远处,看我们停了下来还问“怎么了”。

    那么我后面的这个人是谁?我们之中,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人”!

    在这墓道中少了一个人不稀奇,可怕的是多了一个人!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也没动,就这样,我盯着后面的那个人,那个人也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心中的恐惧简直无法形容。下一秒,他就动了。他歪了一下头,似乎是在笑,然后就突然向前窜去,一瞬间就消失在了深雾之中,不见了踪影。我大叫一声,赶紧后退几步,小青楼问了一声“谁?”就也跟了上去。我心中大叫不好,现在连我们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何况还是在浓雾中,万一走散了就很难相聚。我回头想叫泉和白龙他们两个别乱跑,可一回头两人就都不见了,我暗骂了一声,站在原地握好了枪不敢乱动。

    不久,我就看到有两个黑影从我眼前闪过,我赶紧追了上去,但那黑影速度实在太快,不一会儿就又不见了踪影。紧接着就听到了小青楼一声惨叫,然后就是一连串的打斗声,白龙粗重的喘息,武器撞击声接连响起,难舍难分。我暗想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就开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没走几步就有一个人影撞在了我身上,我一看是小青楼,就要把他扶起来,刚伸手就看见他的肩膀上插着一把银质的匕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另一个人影就从前方慢慢显现,小青楼推了我一把,起身仓皇而逃。

    我举枪对着那个人影,随着他的前进而后退,连小青楼和白龙都怕的东西,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来头不小。

    我心中暗念上帝保佑,可没想到黑影竟只是一闪,又不见了。

    臭小子敢玩儿我!

    我没有放松警惕,小心地看着四周。只觉得耳边有什么东西呼啸而过,身后有人的气息,还没等我回头,就被他钳住了下巴,头也左右动弹不得。他紧贴在我身后,一掐我的手,枪便脱手而落。他的身体还是有温度的,我心中长舒口气,心想是人就行,可千万别是个粽子。

    我努力地想把头转过去,质问道:“你是谁?!”

    后面的人轻笑了一声,低声开口道:“不用管我是谁,我是来救你的。”那人的声音还很清亮,是个男性吗,年龄应该在二十几岁左右,反正是不大。我心想救我?伤了我俩兄弟那算救我?坑傻子也没这么坑的,何况小爷我认识你么?萍水相逢就说来救我,又不是演电视剧玩啥一见钟情还带英雄救美的。再说老兄你时机选的不对,一看就是没看过电视剧的,在危急时刻说来救我我还可能相信再感激你一下,这啥事儿都没有倒是你自己把我吓得够呛,现在又说来救我,骗鬼鬼还得给你一巴掌。

    他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很认真地继续说道:“你听着,一会儿拿着他肩膀上的那把刀刺进他的心脏里,还有另外一个长着鳞的家伙也是。然后收好那把刀,跟沧崖出去后拿着它来找我。还有,不要再下任何斗了,尽快收手,信不信反正都得信。”

    还没等我开口说什么,他就拉着我的手一路向上,“记住我的样子,别认错人了。”他牵引着我的手先摸了他的耳后,后面有一个一指长的旧疤,十分突兀,然后又摸向他的耳垂,他戴着一个半柱形的耳钉,上面有突出的纹理。

    “摸清了没有?”他问,我慌忙点了点头,他轻笑一声,放开了我的手,“最后……小心哝哝姐,祝你好运。”说着就往我手里塞了个瓶状的东西,放开我的下巴,我赶紧回头想看清他是谁,但他的背影只是一闪,就又消失在迷雾中。

    “喂!”我叫了一声,但是他没有回应。我暗自嘀咕了一句“神经病”,然后又立马想起,刚刚他似乎说要我杀了小青楼和白龙?……这小子跟他们俩有什么深仇大恨?自己还不杀雇了我这个杀手。还有那个沧什么崖又是个啥,队里面有这个人?那句不让我下任何斗了是怎么回事儿,哝哝姐又是个什么东西。他说的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十句里面至少有八句没听懂。

    我拿着他给我的那个瓶子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忽然听泉叫了我一声,我则应了一句“我在这里”,他叫我别乱动。此时我忽然发现雾正在渐渐消散,能见度也在慢慢变高,直到已能看清周围的景物。看到脚下的时候我不禁心中炸了一下,再往前一步我就掉下去了,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我赶紧后退了几步,泉和小青楼他们三个都在后面紧靠着墙边。

    小青楼除了肩伤,其他的只有几道划痕,白龙则是一点事儿也没有。我给小青楼处理了一下,伤口并不深,下手不算重。我握着那把刀就又想起他告诉我的话,我心想一个神经病的话有什么好信的,就想把那刀直接扔了,但一看这刀质量还不错,一看就是把好刀,留着以后说不定能派上用场,就擦了擦上面的血迹放回了背包里。

    我想起他给我的那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还在我兜里,就拿出来看了看。其实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玻璃瓶,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就把它递给了泉,泉拔开瓶塞一闻,就变了脸色,我忙问他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反而抬头问我:“他有没有告诉你他是谁?”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还提到了一个叫什么沧什么崖的人,但是咱们队伍中根本没有这个人。”

    泉忽然愣了一下,急促地眯了一下眼睛,随即低头凝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小心地放回瓶塞,酝酿了一下,然后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一种很厉害的液体,名字叫做阎王尿?”

    我想了一下,然后又摇摇头。

    他把瓶子塞回我手里,道:“不知道也不稀奇,这种东西知道的人本来就屈指可数。这个东西来自于……嗯,怎么说呢?一伙盗墓的应该说是帮派师门一类的东西,这瓶液体是他们祖传的秘方,已经失传很久了,只有同门里地位很高的人才藏有这东西。这阎王尿据说非常厉害,只要在眉心上点上一滴,墓里再牛逼的粽子也不敢伤你。”

    “这么厉害!”我惊叫道,“话说回来……你说的靠不靠谱,他要是真的这么厉害咱们以后就天下无敌了!”

    泉笑着摇了摇头,表示“无从考证”。

    白龙问道:“你刚才说……他跟你说‘小心哝哝姐’?”

    我正抱怨怎么没人提出这个疑点,白龙就很顺我心意地提了出来,我点点头说:“是的,虽然我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泉苦笑了一声,接茬道:“管他什么,反正这下爽大了。”

    白龙起身到处巡视了一遍,确认周围没什么东西之后,一脸严肃地回到了队伍中,“把那瓶东西收好,不要乱用。把所有能照明的东西都打开,留下两个手电就够了。”

    我们照做,打上手电,并用光了所有的火折子。白龙在中央升上一堆火,然后将手电放在最黑的地方,所有的火折子都分布在各处阴暗的地方,整个平台几乎是没什么我们看不到的死角了。

    一切做完之后,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向白龙,等着下一步指令。

    “然后,都休息吧,我来守夜。”白龙往火堆里加了些可燃物,自己选了个空间较大的地方坐了下来。

    从下地到现在,我都没看见过他合过眼。我受伤的时候夜也是他守的,再怎么也经不住这么折腾,总觉得良心有点过不去,就对他道:“我来守吧,你也休息一下,有情况我再叫你就行了。”

    他看了我一眼就断定我体力不支,摇了摇头道:“别争执,我来守。”他下了死命令,我也不好再争什么,道了一声“你自己小心”,就把背包放在身后,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了。

    一躺下,一股强烈的困意便铺天盖地似的袭来,自己恐怕是真的太累了,但又忽然想起小青楼的伤势,起身看了一下,发现他已经闭眼睡熟之后才安心地躺回去,没多久自己也就睡死了。

    朦胧之中,一阵清脆的咀嚼声传来,我双眼猛地一睁,腾地坐起来,发现守夜的白龙与身旁的泉都不见了,刚想转头问小青楼他们两个人呢,却发现空荡荡的石台,只剩我一个人!

    我呆呆地坐在那里,咀嚼声依然清晰的回荡在石台上,那“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禁让我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们人呢?都去哪儿了,怎么会都不见了?!妈的,走也不叫我一声!

    我开始侧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可咀嚼声却忽然戛然而止!

    我赶紧翻出留下的狼眼手电,放在阴暗处的火折子都灭了,狼眼手电也都被人取走了,只留下了我自己的一份。

    我叫了一声,可是没人答应。就在这时,咀嚼声再次响起,可这次响声更加清脆,就像是在津津有味地嚼着一块骨头!我清晰地听到,声音的来源就在右方。我转身用狼眼手电照向右方石台上的乱石堆,只见一个黑影在我手电照过去的一刹那飞快地躲开光源,藏向旁边的石块之后。我照不到它,也没看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只能凑到跟前去看。可我连那是什么都没了解到就贸然走过去,不仅考验胆量而且也太冒险了。

    一时间,只有火堆燃烧的噼啪声和我自己的心跳声回荡在石台上。我不敢过去,但我又急切地想知道那是什么,所以我只得一小步一小步的蹭过去,生怕它忽然蹦出来。

    “啪嗒”一声,一块血肉模糊的东西被扔了出来,就在我脚下的不远处,我将狼眼手电照过去,那东西在手电光下显得格外惨白。那是一节被啃得面目全非的人手,缺肢少肉,骨头都露在外面,手指呈一种非常怪异的姿势蜷缩在一起。

    我被吓了一下,但又立刻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越来越贴近咀嚼声传来的石块之后,直到距其只有一步之遥。我咽了口唾沫,将手电猛地照向石块之后,满地的尸体残渣,而正抱着人头啃着的,是一个长相怪异的“猴子”!不,不能说是猴子,只能说是像猴子,满身黑毛,双眼外突,一口獠牙,正吃得满嘴是血。光一照向它,它便尖叫一声,放下血肉模糊的人头,猛地扑向我!

    我大叫一声,转身即跑,那东西不会就是那小子说的哝哝姐吧!这玩意儿不仅长得不咋地还他妈吃人!我两条腿自然比不过它的兽步,它嘴里一边发出“呜哇”的恐吓之音一边三两步就追上了我,后背猝不及防,瞬间被它扑倒在地,一股浓烈的腥臭传来,我被它扑倒连打了好几个滚,它尖利的爪子狠狠地勾着我的皮肤,随着我的挣扎而不断地撕扯着,在我的身上抓出一道道深深地血痕。

    手电从我的手中脱落滚到了悬崖下,慌乱之中我抓起身旁的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压在我身上的哝哝姐。砸了两下它倒撕得更欢了,照准我的胳膊就是一口,这一口是狠到骨子里了,我惨叫一声,一板砖拍在它的头上,它也是尖叫一声,一下子就放开了我的手臂,被我拍飞倒在一旁。我爬起跑向火堆旁,远远看见小青楼跑来,他看见不远处的哝哝姐就是脸色一变,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我那把M16,就只好翻出泉的捷克。哝哝姐还不死心,缓了没多久就又扑了上来,我举枪就要打,小青楼大叫不要,压下我的手拉着就跑。后面的哝哝姐穷追不舍,就看上我这块好肉了,咬着就不放。

    平台比我想象中的要长,小青楼一边跑一边道:“那瓶阎王尿呢?快拿出来!”经他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想起这回事,从衣兜里摸出来拔开瓶塞,也来不及一滴一滴地挤了,一着急朝着哝哝姐就泼出去一半。急得小青楼大喊:“我是叫你给自己用不是泼出去啊!”哝哝姐尖叫一声,刹住脚步就开始横冲直撞地乱跑,一直窜到乱石堆后才不见了踪影。

    我们终于可以停下歇歇了。那瓶阎王尿本来就少的可怜,小青楼看着所剩无几的阎王尿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是后悔莫及,没想到这么好用,竟然一下就被我泼出去一大半。我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小青楼道:“算了,把这点儿收好吧。泉被哝哝姐抓走了,罗伊已经去追了,本来想叫你起来,可你睡得太死,我叫你好几声你都不醒,我们得快点找到他们,这里哝哝姐很多,万一被围攻恐怕凶多吉少,”说着他便一直往前走,“前面有石阶可以下去。”

    我跟在他身后,忽然听到泉的一身轻吟,然后便是几声哝哝姐的尖叫,我立马将光线照向悬崖下,小青楼眯眼一看,就忙道:“快!他们在下面!”说着便飞快地奔向石阶下,石阶每一阶都修得很高,稍有不慎就有从上面滚下来的危险。我们足跑了两分钟才见底,小青楼一跃而下,没有径直跑过去,而是贴着石壁一边跑一边寻着白龙他们的身影。我扫了一眼悬崖下的光景,除了数十根金闪闪的柱子之外再没看见别的东西了。

    跑着跑着就有一个极重的物体从上面落在我的面前,我一个急停,那东西就恰巧掉落在了我怀里,我一看就道这不是刚才那只哝哝姐吗?已经完全没反应了,看样子是死了。嘴大张着,面部极其狰狞,满身是血污和碎肉渣。前面的小青楼也是一个急刹车,可能是看见了白龙他们,朝着中央就跑了过去。

    我扔下怀中的哝哝姐,想了一下就手起刀落砍下它的一条手臂下来,一手拎着一条黑乎乎的手臂一手拿着手电就追了上去。

    忽听小青楼大叫一声“在这里!”,我绕开柱子,寻找他们的身影。

    “太多了!快跑!”白龙叫了一声。

    很快我就看到泉捂着手臂骂骂咧咧地从一根柱子后跑了出来。我立刻迎了上去,泉的手肘上方被咬了一口,看起来应该是并无大碍。白龙和小青楼可能是寻到了光源,很快就也跑了过来。白龙过来看着我就皱了皱眉,问道:“你用了?”

    我知道他问的是阎王尿,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把大半瓶都洒了出去,就挥了挥手中哝哝姐的胳膊,“在这里,我们安全了,它们暂时不敢靠近。”

    说着小青楼就笑了一下,泉一下子就靠在柱子上滑坐在地上,拉开袖子看了一下伤口,骂道:“妈的,这帮畜生咬得太狠了。”我苦笑着朝他挥了挥自己的胳膊,示意自己也受了伤。我蹲下看了一下他的手臂,就要帮他简单处理一下,但一想背包还在上面,根本就没拿下来!

    小青楼道了一句“我去拿”就拿着手电跑开了。

    身边还有黑影窜来窜去,但都不敢靠近,最后渐渐失去了兴趣,也就都回家窝着去了,没多久小青楼就扛着几个背包下来了,我拍了拍他道:“辛苦了。”他也没说什么,一笑而过了。

    其他的地方我帮不上什么忙,就受伤的时候该到我出场了,三两下解决完全不成问题。其实我还在考虑这次下斗出去后要不要去进修。

    看泉疼得那样儿,我就忍不住调侃道:“你就偷着乐去吧,哝哝姐抓你走肯定是因为你长得适合它们的品味,没准这帮子都是母的,你看这儿帅哥荟萃都没被抓走,还是你相貌高人一等啊。”

    我太使劲弄疼他了,他一皱眉就骂道:“玩儿蛋去!还我长得帅,我要是一世英俊就只吸引这些玩意儿的话老子早就回家自己毁容去了。还有,什么我被抓走,我是被一阵笛声吵起来的,发现旁边这俩小帅哥呆若木鸡愣愣地朝着悬崖边儿上走我才去阻止他们的,所以最后才遇了难。要不是我,恐怕这俩人早就掉在悬崖下边儿不成人形了。”

    我一听就愣在了那儿,笛声?我怎么没听到?刚才也没听小青楼提起啊!这两个人说的话相距甚远啊!我抬头看了一眼小青楼,幽幽地问道:“到底谁说的是真的?”小青楼看了一眼白龙,抿嘴不语。

    泉见此状,就一脸疑惑地问:“什么谁说的是真的,谁说什么了?”

    一看小青楼那反应,我就断定是他没跑了。我站起身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质问道:“为什么骗我?”

    他被我逼问得无话可说,只能摇了摇头。

    “我说过不要骗我的,就算这件事一点也无关紧要,哪怕是微乎其微的一件小事也好,你都不该骗我!”我望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泉不理解这样一件小事我为什么会起这么大的反应,坐在一旁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为什么,我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怕我抓到你的软肋?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还叫我怎么相信你?”

    他愣愣地站在那里,憋了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我不是故意的。”

    我叹了口气,移开目光看向别处。欺骗在我这里算是犯了大忌了,一旦发生事态是非常严重的。一旁的白龙看不下去了,就拍了拍我道:“算了吧,小事而已,还请不要伤了和气。”

    泉也搭笑道:“就是,小毛孩儿一个哪来的这么多规矩,人家还非得从里到外全掏出来给你看,一点也不许挽留?”

    我想了想,泉和白龙说的并非无道理。我拍了一下泉受伤的手臂,疼得他差点栽过去,“去,你能比我大多少,张口一个小毛孩闭口一个小毛孩的。”

    小青楼见没事了,便松了口气识趣地站到一旁去了。我看了一下这里的布局,这里的柱子都是铜制的,呈不规则分布,直径15英寸左右,高度目测应该在30米左右。我暗自感叹,铜柱林立,根根笔直光滑,没有一点上锈的迹象,这该是何等庞大的工程。从这里到之前所在的狭形平台有20米之高,按这样算来就算站在平台上,这些铜柱还高出了我们10米!

    铜柱上没有任何装饰性的雕刻,就是光溜溜的一根柱子,上方也没衔接着顶部。既没有装饰作用又没有支撑作用,那这些柱子是用来干嘛的?给这些哝哝姐当练习的爬杆?那也没必要修这么高啊这得爬几年啊!

    正当我要去寻找这些柱子中的奥秘时,忽然隐约地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像来自异界的呼唤,朦胧而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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