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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0九十七、翘袖

    罗敷与夜听潮终于赶到邯郸,马不停蹄地来到秦府见开儿。谁知两人在秦府门前敲了许久的门也不见有人。夜听潮本是高高在上的性子,怎经过如此怠慢?一个眼神,张平已飞身入府,从内将门打开迎两人进去。

    罗敷奇怪府内怎么没人,谁知进来发现谁也不少全数在府内,只不过情形颇为奇特。侄女秦风正像一只受惊的小鸟一样在假山上飞来飞去;哥哥秦想、嫂嫂孟透神色慌张在正堂偏房出出进进;秦韬被吉祥扶着站在园中长廊上,焦急地指挥着众人忙忙碌碌;而秦府上下的侍女、小童、管家、杂役更是遍布府内每一个角落,好像在紧张地寻找一件东西,或许,一个人!

    罗敷大叫:“不好!”夜听潮从未见自己的妻子如此慌张,即使面临赤眉近百万大军,她何时失态至此?夜听潮忙将她拢到怀里,温柔道:“怎么了?”罗敷一脸无助地看着夜听潮,指着眼前的混乱,道:“是你儿子。”

    此时秦府之人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到来,秦韬对下人道:“快继续找!”自己由吉祥扶着往罗敷的方向走来,罗敷忙迎上去:“爹爹,吉祥,是不是开儿他……”秦韬一叹气:“咳,敷儿,我对不起你啊,开儿已经失踪一个多时辰了!——吉祥,还是你来说吧。”

    吉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罗敷上前要将她扶,她却死活不依。开儿平日都是吉祥在照看,但开儿的调皮是出了名的,罗敷深知连自己都不能让好动的儿子随时呆在身边,更不用说吉祥了。看着吉祥已经哭红的双眼,罗敷反而劝慰她一番。又问:“究竟怎么一回事?吉祥你慢慢说。”

    吉祥道:“公子,夫人,是我对不起你们!一个时辰前,吉祥带小公子去老爷(指秦韬)那玩了一会,回来后吉祥见天色渐变,就将小公子放到床上,自己去侧房取了些棉衣要给小公子换上,谁知只出去了半盏茶的工夫,小公子就……就不见了!”说完大哭。

    罗敷对吉祥道:“开儿向来喜欢爬着到处跑,一定是他鬼灵精怪躲到哪个角落了。”

    谁知一说,吉祥哭得更厉害,泣曰:“以前……从来都是一找便能找到。但这次不管我们怎么找,怎么喊,小公子就是不出现!”

    旁边的夜听潮一听开儿不见了,忙对张平道:“去找!”张平:“是!”带着众人迅速离开。夜府并不大,如果开儿是贪玩“爬”出去,那么一定可以找到。夜听潮令人将吉祥扶到房内,带着罗敷亲自在府内搜寻。

    望着昔日曾被夜听潮带上去的湖心小岛,岛外的湖水中荷花已凋谢。因为罗敷那句“留得残荷听雨声”的诗句被秦韬所得,所以他下令不许将池内残荷清理,又令人添加了一条小船在湖里,等着哪日女儿回府也可坐在船中听雨打残荷。秦韬原是风雅之人,才会宠着女儿为此风雅之事。

    罗敷惊问身边的秦府小童:“这里不是泊着条小船吗?”小童也感到奇怪:“小姐,平素是有条小船在这停着,是老爷特地吩咐的。哎,那小船呢?”说着四处张望。小童突然指着残荷深处的一处地点,道:“小姐,小船在那呢!怎么跑那去了?”

    罗敷抬眼看着夜听潮:“相公,我们去那小船上!”夜听潮也不问为何,对于罗敷,他向来不用费心去琢磨她的行为,因为他清楚他的敷儿永远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夜听潮抱紧罗敷,身子向上一提已经飞向那湖中,踩着残荷直奔中心小船而去。两人现在的姿势是罗敷极心爱的。有这样一个男人,他世间仅有,俊秀无双,却只钟情你一人;他哪怕负尽天下,唯独不负你;他只要你一个眼神,甚至不需任何动作,便知你心中所想;他永远如山一般让你依靠,如日月一般给你温情。得夫如此,罗敷自认再无所求。

    正如罗敷所料,开儿不在这船上还在哪里?可喜他一个未满周岁的孩子,竟然能够瞒过众人的耳目一个人爬到这小船上,还随小船飘进了湖心!此时的开儿正躺在小船里兴致勃勃地摆弄一只竹箫,哪里会理会外面为了找他整个秦府已经翻了天去。

    开儿见小船上突然多了两个人,放下了手中的竹箫,挣扎着爬起来,拽着罗敷的裙角道:“妈妈,妈妈……”眼中瞬时起了一层水雾。

    罗敷忙放开夜听潮,弯腰将开儿抱起来。母子情深,看见爱子流泪,她又怎么受得了?过了许久,罗敷侧头对身边的夜听潮说:“我们的儿子!”在开儿脸上亲了又亲,才将他递到夜听潮手中。儿子,现在这两个字所能带给两人是牵挂、宠爱、亲近、骄傲和幸福。一个小东西,原来可以让两人体会如此多的快乐。

    夜开这个儿子是夜听潮所期望的,这一点,在夜开还没有降生夜听潮便知道。以他的霸气、罗敷的聪慧,所生的孩子必定是完美。夜开表现出的早慧和特立独行让他欣喜。夜听潮开口含笑:“此子类我。”

    试想其他像夜开这样年龄的孩子,只会爬,定然还不知道怎么去闯如此大祸。这小船之下便是深湖,湖水冰凉入骨,湖下残荷纠缠,若是掉下去,莫说是一个不足岁的孩子,就是大人也能保证可以全身而退。这样的情形开儿显然是意识不到,但是他的调皮却是让作为母亲的罗敷体会到了什么叫心有余悸。而夜听潮的评论竟然是“此子类我”几个字,实在让罗敷无语。

    罗敷道:“风大,我们快回去吧,也免得父亲担心。”夜听潮点头,将这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两个人同时抱入怀中,提身就要离开小船。罗敷忙道:“那箫!”夜听潮见方才被开儿把玩的竹箫不似俗物,开儿喜欢罗敷又惦念,于是伸手捡起,别到腰后,这才离开湖面,三人向地面飞去。

    罗敷不舍得回头望了一眼那湖心岛。如今那里虽没有了妖冶如魅的黄玫瑰,可留给她的记忆却一点也没有少。她与夜听潮的关系虽然不是由此处而起,却也在此处 “升华。”

    呵呵,想起昔日夜听潮的作为行径,罗敷不禁娇笑,恰恰被夜听潮看在眼中。他顺着罗敷的目光看,给她一个温暖的眼神。原来她与他一样,任何关于对方的过往回忆起来唇角都是含笑的。

    开儿被找回仍然交给吉祥照看。夜听潮并没有对吉祥责罚什么,也没有因为儿子“失踪”迁怒秦府之人,这让罗敷舒心。如今的夜听潮虽然依然霸道不可一世,但已开始为他人着想,这对他来说是着实不易的品德和习惯。

    为免吉祥一人照看不过来,夜听潮亲调张平与吉祥随身保护开儿。说是保护,其实是“看守”才更精准。经过此事,夜听潮和罗敷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对待开儿,他们不能像对待其他小孩一样放松,而应时时保持高度警惕,否则他不知何时又要闯下祸端。

    罗敷问吉祥道:“这竹箫是开儿从何处得的?”吉祥回道:“回夫人,之前吉祥带小公子去见老爷,在老爷书房里小公子拿着这支竹箫怎么也不肯放手,所以老爷就将它给小公子玩。”

    秦韬道:“这支竹箫……说来话长。”罗敷见秦韬脸上似有难言之隐,对吉祥道:“带着开儿下去玩吧。”于是屋内只剩下她与秦韬、夜听潮三人而已。

    秦韬接着说道:“敷儿,你可知这支箫有绕梁三日之音,乃是以吴地极罕见的金玉紫竹制成。据为父所知,金玉紫竹产量极小,已在世上消失了数十年之久,所以用此竹制作的箫也是极其珍贵。但是箫本身的珍贵与它所涵盖的意义相比,实在微不足道。”

    罗敷好奇问道:“哦?它与我秦府有何渊源吗?”

    秦韬的眼光一下变得悠远,对罗敷道:“此箫乃是秦府的家传之物,追溯它的渊源,应是汉高祖刘邦之时令能工巧匠为其爱妃戚姬所造之物……”

    一听秦韬提到“戚姬”两字,夜听潮明显眼神一寒。罗敷也是一惊,夜听潮乃是戚姬和如意的后人,此事她并未向家人提及。如今听秦韬一说,秦府怎么会出现戚姬所用的东西?难道秦府与戚姬的悲惨经历有关?罗敷心内一怔。不,不会,秦氏世代书香,虽几代在京为官,但多为文职,并未听说参与过政治阴谋。罗敷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到夜听潮手中,后者得到来自罗敷的宽慰,眼神柔和很多。

    秦韬接着道:“高祖与戚姬之子如意秉性纯良,聪慧过人,又好音律,于是戚姬将这只罕见的竹箫——翘袖送给了自己的爱子。”

    罗敷道:“这只竹箫名叫翘袖?”秦韬点头:“对。翘袖原为戚姬所擅长之舞。”罗敷这会意点头,果然每一件好的物品都应配一个好的名字,像她曾拥有的古琴凤皇,软剑天璇一般,否则却是对它们不住了。

    秦韬继续道:“后来如意被高祖封为赵王,属地邯郸,翘袖就同他一起来到了这里。秦氏的先祖与赵王如意乃是至交,于是如意又将此箫送与了先祖,一直传承到今日。”罗敷听完这些话方才放心,原来秦氏不但与戚姬和如意无仇,还与如意有交。罗敷欣慰地笑,再看夜听潮,他的脸上已是一脸和气。

    秦韬感叹道:“可惜啊,赵王本是世间少有的灵秀男子,却被吕氏残害,真是天妒英才!”

    罗敷终是没有将夜氏的真实身份说与秦韬听,因为她知道告诉他这件事无疑是一种危险,家人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安全。况且她内心也是期望夜氏永远为夜氏,不要挂上什么刘氏皇族的名号,希望可以远离纷争。

    晚上,罗敷想要亲近爱子让吉祥将开儿放到自己房内一起睡,夜听潮没见反对,只道:“我陪开儿一会,你先去沐浴吧。”罗敷看着两父子相处甚欢,也就放心进了内室。

    谁知罗敷刚脱下衣服躺在木桶里,夜听潮推门进来。罗敷:“开儿呢?你不是要与他玩吗?”夜听潮一笑:“良辰美景要他作甚?已让吉祥抱走了。”说罢给自己宽衣与罗敷一起钻进了木桶。夜听潮原来事事要人伺候,自从罗敷说过不喜欢别的女子看他的身子,像这样的事情倒是常常自己来做。

    罗敷一脸崩溃,说是照看开儿,她一离开便将开儿送走,他现在倒是学会哄人的功夫了。夜听潮上前将罗敷抱入怀中,两人肌肤相亲,在木桶内瞬间弥漫起一股暧昧的气息。他在她颈边啃咬,逗得她咯咯直笑。夜听潮道:“今日之事果然是奇,我知先祖有只竹箫叫翘袖,却不知去了哪里,今日竟然重逢。”说罢在她唇上一点:“你秦氏与我先祖又有渊源,你我岂不绝配?”

    罗敷点头:“今日开儿非要父亲的这支箫,看来他似乎知道它与自己有联系一样。此箫既然是你先祖所用之物,我自会寻机向父亲要了,交还给你,也好让你想念先祖时有所依托。”夜听潮道:“也不用。先祖虽赠你秦氏翘袖,不过我也从你父亲那得到了一件至宝,算是你们礼尚往来扯清了。”

    罗敷纳闷:“哦?你要了父亲什么至宝?”夜听潮长笑:“不就是你?”说完将她双腿环绕在自己腰间,将她死死抱入自己怀中:“敷儿,你倒是有何魔力,竟让我夜听潮对天下红颜视而不见?……”

    狭小的木桶中热气上升水波起伏,什么又能抵得过她的风情万种,他的温柔万千?

    午夜时分夜听潮与罗敷正在熟睡,突然听到外面有琐碎之声,夜听潮警惕起身,披上一件外衣向门口走去。他开门借着月光一看,吉祥满脸是血得趴在地上,正努力伸手叩门,但终是没有了力气。

    夜听潮忙扶起吉祥的头,问道:“出了什么事情?”吉祥吃力道:“小公子……被人抢走了……”

    刚从屋内披衣出来的罗敷听到吉祥的这句话顿时一惊,手中照亮的小灯一下摔到地上,“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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