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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5三十五、天璇

    罗敷从昏厥中醒来之后并未像他人想象的那样又哭又闹,也不像先前一个人躲在房间里不吃不睡。她的作息反而比平日更正常,更紧凑。每天早起就在邓府的后花园里跑步,为了行动方便,她穿上先前改良的带裆的裤子,又设计了一种右衽的短上衣。这身装束其实就是不久后出现在中华历史上的 “短打”,有裆的设计使它行动轻巧方便,不似曲裾那般约束人的活动范围,更不似罩裤那般没有安全感。对现代人来说只是平常运动长裤而已。

    正巧刘縯从南阳过来,罗敷就每日求他教她武功。刘縯本来就是舞刀弄枪的厮混性子,有人向他请教,而且这个人还是人见人爱的罗敷贤弟,他自是乐意得什么似的,在邓府一赖就是十几日。

    罗敷通常上午练武,下午累了就去刘秀的房间里找书读。天文地理军事兵法奇门遁甲纵横捭阖之术她无所不读。

    一日她又去他房里找书。敲了两声门,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也不等刘秀答复就进去了。案前的刘秀正在挥毫泼墨,看她进来赶忙放下笔来。罗敷却当他是透明人一样,只看书格上的书,并没有与他打招呼的意思。数日来总是如此。

    刘秀道:“贤弟,你不想问问你父兄的情况吗?”

    罗敷继续找她的书,不答话。

    刘秀又道:“贤弟,我们都知道你心中悲伤。可是你总是不说出自己的感受,我们又怎么知道要如何帮你?”

    罗敷仍不答话。

    刘秀:“贤弟,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们都很难受?”

    罗敷仍然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刘秀喊道:“敷儿!”声音中充斥着无尽的关怀与痛心。这样的罗敷不是他喜闻乐见的。在外人眼里他似乎很是听话,不给其他人添麻烦。可是他知道如果她心中的郁闷不疏解开的话,他早晚会受不住的。

    听到刘秀的呼喊,罗敷的眼泪像珠子一样落了下来,铿锵有声地滴在竹简上。“你肯叫我敷儿了吗?你想起还有敷儿了吗?你不是眼中只有丽华姐吗?你眼中哪里还有敷儿的位置?”

    刘秀从书案后面出来,走到她身边,伸手把她抱进怀里:“敷儿,你永远都是三哥的敷儿,我眼中、心里永远都会有你。”

    有她又如何?他给的,她要的,根本就不是同一种感情。

    罗敷在他怀中嚎啕大哭。秦府上下的遭遇让她痛心疾首,“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如果当初自己不是耍小聪明逃脱王匡的魔掌,他们就不会因此而惹祸。她身上一下多了二十几条人命,让她如何能够坦然视之?

    自己呆在邓府,每日里要看着心爱之人与自己的干姐姐亲亲我我,对此她有苦说不出。就像现在她明明白白告诉刘秀她在吃醋,而刘秀只会理解成她小孩子脾气,视他与一件心爱的玩具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她知道她不是。她对刘秀的感情是爱,成熟的女子对男子之爱,而不是小孩子脾气,更不是断袖之癖。可是这些她都不能说,不单是要忌讳夜听潮的威胁,更主要是说了没用,一切已经太迟了。

    丽华推门而入的时候,罗敷就这样依偎在刘秀怀里。现在对她来说,这个怀抱能给她的温暖已经是用一分就少一分的了。看见丽华进来,罗敷十分委屈地从他怀里出来,看一眼门口的丽华,迅速跑出门去。人已不见,眼泪却还在空中飞舞。

    丽华问道:“敷儿可好些?”

    刘秀安慰道:“放心,他会好起来的。”

    看罗敷从刘秀的房里跑出来,刘縯上前追了过去。只见她径直跑出邓府,一直到一条小河边才停下。从地上捡起一个树枝,按照刘縯教过她的招式武了起来。

    刘縯看她武舞得痛快,也从地上捡了树枝上前与她对招。两人打了十几回合,刘縯虽然处处相让,罗敷仍然落于劣势。她停下手,把手中的树枝对着一颗大树狠狠一抽,眼里还闪动着泪花:“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大哥这样的身手啊?”

    刘縯呵呵一笑,道:“这练武可不是朝夕之间的事,要持之以恒啊。罗敷贤弟,你已经是我见过的领悟能力最高的了。没想到只短短数日,你的武功套路已经耍得有模有样了。”

    罗敷翠眉颦颦,自言自语地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手刃王匡?”说着把手中的树枝断成两半。

    刘縯拍拍罗敷的肩膀:“放心,有我这个师傅在,一定让你成为高手。”

    罗敷突然道:“要不刘縯大哥帮我选一样兵器可好?”

    刘縯口快地说:“你小小年纪,却时时不忘报仇的事,以后一定是条汉子!”转念又说:“这适合自己的兵器难寻哪,恐怕要费些时日。不过贤弟,你放心,我一定竭力帮你找,找不到我就让人为你量身定做一把好兵器。”

    这件事随着刘縯回南阳也就过去了,罗敷没再想起。谁知半月之后刘縯又回来,手里多了一把绕带软剑。此剑薄如蝉翼,刀锋亮如星子。剑鞘也不知是用什么布做成,不光强韧,而且美观。剑不用时入鞘,缠入腰间,就像衣服的窄腰带一样。

    罗敷对这把剑惊叹不已,爱不释手,一扫平日里的阴霾,露出了一丝微笑。

    刘秀问道:“大哥,这剑……”

    刘縯一副献宝的样子:“你猜这剑出自谁之手?”

    刘秀:“难道是……”

    刘縯得意道:“正是百年前天下奇士,第一铸剑高手凌虚子。这是当年他为他的关门弟子端木枫所铸之剑,名叫“天璇”。端木枫是当时天下第一美男子,性阴柔,好用毒,就连他的兵器也是平日绕在腰间,不杀人不现行。后端木枫与心爱的女子归隐山林,这柄剑也就随之消失了。”

    刘秀忙问:“那大哥是怎么找到这么名贵的剑的?”

    刘縯道:“不是我找到的,是有人送来的。”

    刘秀:“有人送来?”

    刘縯道:“月前我答应罗敷贤弟说要帮他找一把可以与其气质相符的剑,于是就让兄弟朋友帮四处寻访,谁知有人就把这柄剑送来了。那人你我都认识。”

    两人都认识?刘秀诧异道:“那会是谁?”

    刘縯:“就是之前送罗敷和伯姬出长安,又帮我们护送二弟灵柩的张平。”

    刘秀沉思片刻。点头曰:“是他。没想到他对敷儿竟是如此用心,连我们都是不如了。”

    刘縯点头称是。以刘縯的直肠子,他根本不会想到刘秀所说的“他”并不是张平,而是他的主人夜听潮。区区张平怎么可能得到如此名贵的剑?也只有夜听潮这样的人才可能找到它,并以重金购之。是从朋友处讨的,更或是抢的也有可能,在刘秀眼里,夜听潮绝对有能力做一切事情。

    刘秀嘱咐刘縯道:“看来罗敷贤弟对这柄剑很是钟爱。只是软剑练起来不易,容易伤到自己,他又刚练武不久,大哥且要多加留意他的安全。实在不行就先替他保管。”

    刘縯口上称是,却根本没往心里去。他以前也是没有摆弄过软剑的,此次有机会又当老师又研习新的兵器,他怎会放过?自此后只要有机会便从南阳跑来新野,日日与罗敷研究如何使用天璇剑。幸好两地甚近,用不了多少工夫。

    期间夜听潮给罗敷来过一次书信,说他父亲大哥大嫂皆好,被他安排去了安全的地方,等来日有机会再安排他们亲人相见事宜等等。伯姬和李氏(刘仲的妻子)也来看过罗敷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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