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我哭了2
“他是我们校队的新成员啊，还有那个大个子，叫什么来着，哦，杜李峰。”祁潇握着我的手说，我有点惊奇的，臣然不像是爱出风头的人啊，不好好看他的书打什么篮球赛，“这么了不起的事都没跟你们说么？校队从来都是高三的人加的。”
“是吗？”我挣开祁潇的手，“你不要太嚣张来着，体育老师们都在操场上呢。”
“小屁孩，你胆儿怎么这么小啊？”他笑着说，揽我肩头，“和初中没怎么变啊。”
我心里咯噔了下，“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吗？”
“当然，动不动就脸红啊！”他笑得云淡风轻，“瞧瞧，又红了。”
我补了他一脚，祁潇轻巧地闪过。
还不是他害的。
“大伙过来，”祁潇拍了拍手掌，一伙高个子下了篮板都跑了过来，我站在他们球场上，有点手足无措，其中有一个我看见过，是上次我被吴丽丽扇巴掌时救我的黎耀白。突然亲切了很多。黎耀白显然也不是拘谨的人，嬉皮笑脸惯了，冲着我招手“小大嫂，看来你认得我啊还。”
我被小大嫂这个尊称劈到了！舌头打结住，硬生生吞了口口水，惹得这群都不下一米七八的男生笑弯了腰，平均海拔像海浪一样颤抖起来，祁潇也笑了，那种灿烂没有杂质的微笑，很纯净。
有个学长还伸过爪子过来揉我头发，“小嫂子真好玩！”
被祁潇一巴掌打掉，“过过，别动手动脚。”
“蝈蝈？”我好笑地问。大家大笑起来。
“过过，你又有新绰号了呀！”黎耀白爪子环上“蝈蝈”的脖子，“蝈蝈”脸一下子红了，嗔怪“你注意形象点好伐？”
我也忍不住笑了，这群人真幼稚啊！结果一松懈下来吧，祁潇的爪子就附在了我的脸颊上，“你太可爱了！小嫂子。”
我吃痛地瞪他，嘴巴却含糊不清，“你。。素。。叟”（你松手）
大家又笑翻了。我这个脸啊，我的脸啊！真是不想厚都不行啊！我哀叹，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祁潇有时候这么肆无忌惮了，瞧瞧这群人就知道了，活宝啊，多不拘小节啊，多与众不同啊。我的首次曝光就这么轻松诙谐。
“老大。。。啵一个吧”这个带着阿迪的手表的家伙还挺含蓄地提议。
一伙人就起哄了，“传统啊，传统啊！”我想这玩笑也不带这么开的，太骇人了。
“来一个！”
四周围开始有骚动，我吓得紧，带点恐惧地望着祁潇，他竟然脸色很不好看，冲着“阿迪”就骂了句“闭嘴！”
“阿迪”可能没看对脸色，继续起哄“老规矩嘛——”
被黎耀白捂住了嘴，“你自个儿老规矩去，回头做俯卧撑去吧！”
我的肩膀一下子胯下啦，我是傻吗？这还不明白么？
这厢人之前叫过多少人“小嫂子”？大家都喊得见惯不惯了。我捂着手哈了口气，“上体育课真是痛苦，太冷了。”我若无其事地说，“我们班要集合了，我得回去了。”我迎上祁潇有些难看的脸。
转身，他说“好吧。晚上放学一起回去。”
我说“谢谢，不用了，我爸会来接我。”
我跑向我们班的场地，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方才说，“你要不动，我就抱你过去啦！”脸上只有西风拂过的干燥和微凉，直冷到心底。
“夏凌诺，以后不要上课窜班，”臣然迎头走过来，口气像“交作业了，夏凌诺”一样，今天他特较真！“刚才体育老师说女生们排球少了一个，问我去哪里了。”我瞥了他一眼“他问的可是排球，又不是人！”我吼他，委屈地落了泪。臣然本来很淡定的一个人，现在整张脸就充斥了三字“我。。。错了？！”他的嘴巴很掉价地咂巴成“0”字形。不过没有保持到第三秒钟，他就闭了嘴，拉着我跑到了旁边黑漆漆的车库里。
显然他因为躲过了大家的视线而些微喘了口气，车库很大，实际是室内体育馆下面的一楼车库，头顶就是室内篮球场，此时传来“咚咚”的篮球砸到地板的声音，楼间距很低，所以光线不好，黑黑的，越到里面越恐怖，又很空旷，我开始只是掉眼泪，现在“哇”地哭出声音来，竟又有回声，把我自己吓了一跳，臣然也不希望我哭得这么声嘶力竭，尽管没人听见，影响还是不好的，他不知道自个儿哪里出了错，小心翼翼地问，“夏。。凌诺，以后你可以窜班，没关系。”
我“扑哧”地笑了。
臣然被又哭又笑的我弄得表情抽搐。“你没事了吧。”他说。
我揩着鼻涕，可是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无声地掉到地面，被久积的灰尘包裹住。
“夏凌诺，”臣然喊了我一声，微微叹了口气，干脆坐在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后座上，看着我哭。
我只是默默流泪，四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很久，我还是不停地哭，不时吸一下鼻子。
“有没有纸巾？”我问。哭得有点伤元气了，坐到他旁边低一些的自行车后座上。
“没有。。。”臣然为难地说，然后犹豫了下，“女生都不带纸巾么，算了，”他语气里有些尴尬，“你不介意的话，我把衣服借给你。”他背过身去，虽然是冬天，但男生一上体育课就只穿夏天的装备，臣然也不例外，只一件耐克的T恤。我在他背上蹭了两下，很明显感到臣然的背脊都僵硬了。给了他一拳，“都是汗，我越擦越恶心。”
臣然闷哼了一声。这一拳不轻，没办法，他又转过身来，看我继续掉眼泪。这时铃声大作，我以为臣然要着急回去了。没想他低下头来，拿起他衣服干净的一角帮我把脸上的眼泪鼻涕擦掉，“夏凌诺，”他的声音在车库里忽然显得很清晰，很温厚，“你怎么这么傻呀！祁潇不值得你去喜欢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知道吗！”他又把我手上的眼泪鼻涕擦干净。
“你都知道？”我不否认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角还挂着眼泪“他很好的，你不知道。”嘴上又情不自禁为祁潇开脱。
臣然看着我，没了充足的阳光，他眼底更是看不通透。
“夏凌诺，你就这么喜欢他？”
我点点头，再没有否认。“我从初中就喜欢他。”顿了一下，“所以之前你有问过我的时候，我才会很生气，你戳中了我的要害，你的直白简直是犯罪！”
我彼时并未意识到现在的我是多么直白。
“你们。。。他向你表白了？”
“恩。”
“那不是很好。”
“他很好，他一直都是像太阳一样，一靠近他我就觉得很开心，他乐观，像个疯子。一中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喜欢他。。。他有很多女朋友，都很优秀，有的会跳舞，有的会钢琴，有的还很能。。。她们真的都很优秀，不过，我不在意，只要他喜欢我就好，我们在一起我就很开心。”我一边讲，一边惆怅，一边又释然地笑了，“臣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好多了。”
我扯扯他的衣服，他换了一边，我捏着又擦了下鼻涕。
“夏凌诺。。。”你真会自欺欺人，话到嘴边臣然还是改口：“你开心就好。”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开不开心关你什么事，还有，把我拉到车库里干嘛！黑不拉几的，阴风嗖嗖的，冻死了。”
臣然看着我的变化无常，揉了揉我的头发，“洗个脸回去吧。”
我跳起来，捋了捋我的头发，“啊？我很难看吗，看得出来我哭过吗？”我睁着一双眼角含泪的大眼睛瞅着他。
臣然无奈点了点头，准确地挨了我一记拳头。
可是我心里不知怎地就舒畅了，没有了委屈，没有了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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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学长还伸过爪子过来揉我头发，“小嫂子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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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蝈蝈？”我好笑地问。大家大笑起来。
“过过，你又有新绰号了呀！”黎耀白爪子环上“蝈蝈”的脖子，“蝈蝈”脸一下子红了，嗔怪“你注意形象点好伐？”
我也忍不住笑了，这群人真幼稚啊！结果一松懈下来吧，祁潇的爪子就附在了我的脸颊上，“你太可爱了！小嫂子。”
我吃痛地瞪他，嘴巴却含糊不清，“你。。素。。叟”（你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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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可能没看对脸色，继续起哄“老规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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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人之前叫过多少人“小嫂子”？大家都喊得见惯不惯了。我捂着手哈了口气，“上体育课真是痛苦，太冷了。”我若无其事地说，“我们班要集合了，我得回去了。”我迎上祁潇有些难看的脸。
转身，他说“好吧。晚上放学一起回去。”
我说“谢谢，不用了，我爸会来接我。”
我跑向我们班的场地，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他方才说，“你要不动，我就抱你过去啦！”脸上只有西风拂过的干燥和微凉，直冷到心底。
“夏凌诺，以后不要上课窜班，”臣然迎头走过来，口气像“交作业了，夏凌诺”一样，今天他特较真！“刚才体育老师说女生们排球少了一个，问我去哪里了。”我瞥了他一眼“他问的可是排球，又不是人！”我吼他，委屈地落了泪。臣然本来很淡定的一个人，现在整张脸就充斥了三字“我。。。错了？！”他的嘴巴很掉价地咂巴成“0”字形。不过没有保持到第三秒钟，他就闭了嘴，拉着我跑到了旁边黑漆漆的车库里。
显然他因为躲过了大家的视线而些微喘了口气，车库很大，实际是室内体育馆下面的一楼车库，头顶就是室内篮球场，此时传来“咚咚”的篮球砸到地板的声音，楼间距很低，所以光线不好，黑黑的，越到里面越恐怖，又很空旷，我开始只是掉眼泪，现在“哇”地哭出声音来，竟又有回声，把我自己吓了一跳，臣然也不希望我哭得这么声嘶力竭，尽管没人听见，影响还是不好的，他不知道自个儿哪里出了错，小心翼翼地问，“夏。。凌诺，以后你可以窜班，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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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然被又哭又笑的我弄得表情抽搐。“你没事了吧。”他说。
我揩着鼻涕，可是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掉，无声地掉到地面，被久积的灰尘包裹住。
“夏凌诺，”臣然喊了我一声，微微叹了口气，干脆坐在一辆破旧的自行车后座上，看着我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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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凌诺，你就这么喜欢他？”
我点点头，再没有否认。“我从初中就喜欢他。”顿了一下，“所以之前你有问过我的时候，我才会很生气，你戳中了我的要害，你的直白简直是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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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他向你表白了？”
“恩。”
“那不是很好。”
“他很好，他一直都是像太阳一样，一靠近他我就觉得很开心，他乐观，像个疯子。一中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喜欢他。。。他有很多女朋友，都很优秀，有的会跳舞，有的会钢琴，有的还很能。。。她们真的都很优秀，不过，我不在意，只要他喜欢我就好，我们在一起我就很开心。”我一边讲，一边惆怅，一边又释然地笑了，“臣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好多了。”
我扯扯他的衣服，他换了一边，我捏着又擦了下鼻涕。
“夏凌诺。。。”你真会自欺欺人，话到嘴边臣然还是改口：“你开心就好。”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开不开心关你什么事，还有，把我拉到车库里干嘛！黑不拉几的，阴风嗖嗖的，冻死了。”
臣然看着我的变化无常，揉了揉我的头发，“洗个脸回去吧。”
我跳起来，捋了捋我的头发，“啊？我很难看吗，看得出来我哭过吗？”我睁着一双眼角含泪的大眼睛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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