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自甘堕落
我睡了得了抑郁症以来，最踏实的一觉。
第二天，我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给我一个去上学的理由吧”。我念着自己念了两年多的“起床令”，一边诅咒着该死的高中生活，一边刷牙洗脸。当我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察觉到外婆的表情有些不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埋头吃饭，视而不见，就当昨天晚上的事没发生过。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早餐冲出了家门。
今天是分班考试成绩公布的日子，因为高三复习时间紧张，老师也是加班将考卷批改了出来。整个重点班静悄悄的，等着老师公布成绩。成绩当然是从最后一名开始公布。谁都知道倒数的最后两名是要被“流放”去普通班的。
当听到自己排在倒数第三，我的心才哐镗一声落了地。倒数第二是个女生，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哭了。
好险，只差一名。还是可以呆在重点班。我刚为自己的好运暗暗庆幸着。Sunny就在旁边来了句：“去跟班主任讲，你要去普通班。就说你跟不上课堂进度。”
我靠，这货是存心把我往死里整啊。昨天晚上的“真心话大冒险”，我还没消化掉，这又来一出更猛地。
“我不！”我回答得很快，很坚决。
“在重点班你跟得上吗？”sunny依然不温不火，“徐徐善诱”。
“跟不上，可以慢慢跟！”我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到。
“老师布置的作业你会做吗？”sunny继续着。
“不会做，还不会。。。。。。”“抄”字被我硬生生吞了回去，我转头不理睬这货。
“想赢吗？”sunny可不管我是否搭理他，依然继续着“诱骗”工作。
“想啊！”我说。
“想学习效率更高吗？”sunny问我。
“想啊，白痴才不想呢！”我回答。
“那就要选择真正适合你水平的班级。通过前两天的测试，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资格，也不适合在重点班上课，而应该去普通班。那里上课的节奏会慢一点，高三的知识也还没讲完，正好可以让你重新学习一下。有一个缓冲的过程。”sunny像是个狡猾的商人，见时机成熟，便突然拿出了让人无法抗拒的砝码。
“我丢不起那个人！”我实话实说，不为所动。
“现在丢人不算丢，高考的时候丢人，才是真丢人。只有现在不要脸，才有可能在高考时把脸赢回来！”sunny依然“不抛弃，不放弃。”
“妈的，老子为了在这次考试的时候能多抄几道题，之前请了多少顿饭。自己偷偷的吃了多少顿方便面。”下课时，我犹犹豫豫、嘟嘟囔囔地被sunny半推半拉地慢吞吞地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门口。然后我想我当时肯定那根神经搭错线了，竟然真的自己推门进去了。一进门我就愣住了，因为我看见母亲在那正和班主任聊天呢！
班主任在家长面前，很是“难能可贵”的向我笑了笑。平时因为学习不好，也不好好听讲，有时还打个小架，闯个小祸什么的，班主任从没给过我好脸色看。
班主任招了招手，让我进去。
我便走进去，站在母亲旁边，皱着眉头不说话。
“老师说你这次考得虽然不好，但还是可以留在重点班，你还是有潜力的。只要最后一年好好努力。”母亲温柔地对我说。
班主任也点了点头。
要死死痛快点，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也许是青春期的叛逆，你说我好，我偏不。我便慷慨就义般地对班主任说：“老师，我要去普通班！”
一听这话，母亲和班主任都愣了。一般都是家长费劲力气，托各种关系想让孩子进重点班。今天可好，出来一个怪胎。
“你怎么了？”母亲显然开始担心起来。我想外婆早上肯定给母亲打了电话，并且添油加醋地渲染了一下昨晚的精彩对话。
“我觉得自己跟不上班里的进度。”班主任听后刚想说什么，我又来了一句，“而且也影响班里其他同学。”
听到这一句，班主任明显“动心”了。当老师的，尤其是重点班的老师，谁不希望早早地把我这种害群之马或是成绩会拉班里后腿的家伙早早地清除掉，以提高全班考上重点大学的比率。这可是考核重点班班主任的重要指标。
班主任停顿了一会，转过头对母亲说：“你们母子俩个再好好商量一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的，我们先出去聊一聊。”母亲对班主任说完，便拉着我来到了走廊。
“出什么事了么？”母亲问我，以为是别的事影响了我。
但是她如何都想不到，是我身后那个家伙——她的28岁的儿子，把他18岁的儿子忽悠过来的。
“没有，我现在学习水平更适合在普通班，你不用担心，我会努力的，就是想更好的学习，才想去普通班的。你去给班主任说一下吧。”都到这一步了，我也就不再退缩，平静地给母亲解释。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从包里掏出50元钱。“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说着把钱递给了我，我摆了摆手，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不好意思拿这钱。母亲工作很累，一个人在外面跑，一周也见不了她几面。可能觉得没能经常陪我，对我有亏欠，所以从来没有骂过我。当然，以前的我一直很听话，学习也很好。面对我这次的无理要求，母亲也没有责备什么，将钱塞到我的口袋，对我说：“先去上课吧。”就转身去给班主任回话了。
我梦游般的回到了班里。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我又在做梦。
下午班主任在他的课快要结束的时候宣布了同意我去普通班的决定。“明天可以去五班报到了，吕老师是你的新班主任，会帮你安排的。”班主任快速的说完这一切后，就走出了教室。
老师的办事效率原来也可以如此之高，看来真是希望我早点滚蛋了。
下课后，同学们立刻围了上来，“你不是不用去普通班么？”第一个问我的是“阿班”，（我对我们班长的昵称），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经常给我讲题。以至于她的闺蜜见她浪费在我身上的时间太多了，经常“告诫”她，不要被我利用了。
班里唯一一个舍不得的就是她了。
“在哪都一样。”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酸酸的，胡乱应付着。
在这个班我的朋友不多，与同学交流的很少。大家的印象就是我经常作弊。经常被老师叫出去罚站。对于重点班的好孩子们，我算是个另类了。同学们围在我的四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有说我够爷们的，也有过来祝福我的。重点班难得的热闹了一番。
只有我的心情格外地低落。甚至涌起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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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昏昏沉沉的睁开了眼睛。“给我一个去上学的理由吧”。我念着自己念了两年多的“起床令”，一边诅咒着该死的高中生活，一边刷牙洗脸。当我做这一切的时候，我察觉到外婆的表情有些不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埋头吃饭，视而不见，就当昨天晚上的事没发生过。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早餐冲出了家门。
今天是分班考试成绩公布的日子，因为高三复习时间紧张，老师也是加班将考卷批改了出来。整个重点班静悄悄的，等着老师公布成绩。成绩当然是从最后一名开始公布。谁都知道倒数的最后两名是要被“流放”去普通班的。
当听到自己排在倒数第三，我的心才哐镗一声落了地。倒数第二是个女生，听到自己的名字就哭了。
好险，只差一名。还是可以呆在重点班。我刚为自己的好运暗暗庆幸着。Sunny就在旁边来了句：“去跟班主任讲，你要去普通班。就说你跟不上课堂进度。”
我靠，这货是存心把我往死里整啊。昨天晚上的“真心话大冒险”，我还没消化掉，这又来一出更猛地。
“我不！”我回答得很快，很坚决。
“在重点班你跟得上吗？”sunny依然不温不火，“徐徐善诱”。
“跟不上，可以慢慢跟！”我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到。
“老师布置的作业你会做吗？”sunny继续着。
“不会做，还不会。。。。。。”“抄”字被我硬生生吞了回去，我转头不理睬这货。
“想赢吗？”sunny可不管我是否搭理他，依然继续着“诱骗”工作。
“想啊！”我说。
“想学习效率更高吗？”sunny问我。
“想啊，白痴才不想呢！”我回答。
“那就要选择真正适合你水平的班级。通过前两天的测试，你应该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资格，也不适合在重点班上课，而应该去普通班。那里上课的节奏会慢一点，高三的知识也还没讲完，正好可以让你重新学习一下。有一个缓冲的过程。”sunny像是个狡猾的商人，见时机成熟，便突然拿出了让人无法抗拒的砝码。
“我丢不起那个人！”我实话实说，不为所动。
“现在丢人不算丢，高考的时候丢人，才是真丢人。只有现在不要脸，才有可能在高考时把脸赢回来！”sunny依然“不抛弃，不放弃。”
“妈的，老子为了在这次考试的时候能多抄几道题，之前请了多少顿饭。自己偷偷的吃了多少顿方便面。”下课时，我犹犹豫豫、嘟嘟囔囔地被sunny半推半拉地慢吞吞地到了班主任的办公室门口。然后我想我当时肯定那根神经搭错线了，竟然真的自己推门进去了。一进门我就愣住了，因为我看见母亲在那正和班主任聊天呢！
班主任在家长面前，很是“难能可贵”的向我笑了笑。平时因为学习不好，也不好好听讲，有时还打个小架，闯个小祸什么的，班主任从没给过我好脸色看。
班主任招了招手，让我进去。
我便走进去，站在母亲旁边，皱着眉头不说话。
“老师说你这次考得虽然不好，但还是可以留在重点班，你还是有潜力的。只要最后一年好好努力。”母亲温柔地对我说。
班主任也点了点头。
要死死痛快点，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也许是青春期的叛逆，你说我好，我偏不。我便慷慨就义般地对班主任说：“老师，我要去普通班！”
一听这话，母亲和班主任都愣了。一般都是家长费劲力气，托各种关系想让孩子进重点班。今天可好，出来一个怪胎。
“你怎么了？”母亲显然开始担心起来。我想外婆早上肯定给母亲打了电话，并且添油加醋地渲染了一下昨晚的精彩对话。
“我觉得自己跟不上班里的进度。”班主任听后刚想说什么，我又来了一句，“而且也影响班里其他同学。”
听到这一句，班主任明显“动心”了。当老师的，尤其是重点班的老师，谁不希望早早地把我这种害群之马或是成绩会拉班里后腿的家伙早早地清除掉，以提高全班考上重点大学的比率。这可是考核重点班班主任的重要指标。
班主任停顿了一会，转过头对母亲说：“你们母子俩个再好好商量一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的，我们先出去聊一聊。”母亲对班主任说完，便拉着我来到了走廊。
“出什么事了么？”母亲问我，以为是别的事影响了我。
但是她如何都想不到，是我身后那个家伙——她的28岁的儿子，把他18岁的儿子忽悠过来的。
“没有，我现在学习水平更适合在普通班，你不用担心，我会努力的，就是想更好的学习，才想去普通班的。你去给班主任说一下吧。”都到这一步了，我也就不再退缩，平静地给母亲解释。
母亲沉默了一会儿，从包里掏出50元钱。“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说着把钱递给了我，我摆了摆手，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不好意思拿这钱。母亲工作很累，一个人在外面跑，一周也见不了她几面。可能觉得没能经常陪我，对我有亏欠，所以从来没有骂过我。当然，以前的我一直很听话，学习也很好。面对我这次的无理要求，母亲也没有责备什么，将钱塞到我的口袋，对我说：“先去上课吧。”就转身去给班主任回话了。
我梦游般的回到了班里。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我又在做梦。
下午班主任在他的课快要结束的时候宣布了同意我去普通班的决定。“明天可以去五班报到了，吕老师是你的新班主任，会帮你安排的。”班主任快速的说完这一切后，就走出了教室。
老师的办事效率原来也可以如此之高，看来真是希望我早点滚蛋了。
下课后，同学们立刻围了上来，“你不是不用去普通班么？”第一个问我的是“阿班”，（我对我们班长的昵称），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经常给我讲题。以至于她的闺蜜见她浪费在我身上的时间太多了，经常“告诫”她，不要被我利用了。
班里唯一一个舍不得的就是她了。
“在哪都一样。”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心里酸酸的，胡乱应付着。
在这个班我的朋友不多，与同学交流的很少。大家的印象就是我经常作弊。经常被老师叫出去罚站。对于重点班的好孩子们，我算是个另类了。同学们围在我的四周叽叽喳喳地议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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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的心情格外地低落。甚至涌起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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