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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细蛇钻窍

    还是同样以间言居雅间,不同的是多了些桌椅茶几,点了支沁人心脾的安神香。

    万年青瞥了一眼坐在上首的王爷和柳清澄。心里直犯嘀咕:这王爷和药使真是不厚道。居然给他下这么个套,把他和顾思骗的团团转,还让他把老底给交了出去。还有就是……

    这两个人是真的一对?还是假的逢场作戏。要说是假的,昨晚上的声音听着可真是有点……

    “万年青!本王可以给你想要的,但是你也要给本王想要的。”

    万年青对王爷的话有些不明白,他这里可没什么是王爷要的啊?难道,他有偷过王爷东西。眼珠子直打转也没想起这么时候有偷过眼前这位爷什么东西。不经意扫了一眼柳药使,突然脑子里有了想法。

    “王爷说的是那件狐裘?,可那狐裘是柳药使亲手相赠啊!怎么这下是后悔了?啧啧!王爷,你这是不是有点不厚道啊?”

    “……”李沁被这话说得一时语塞。柳清澄倒是被逗乐了,哈哈的笑了两声。那万年青更是迷惑了,怎么难道不是要狐裘?那他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给王爷的。

    柳清澄被李沁瞪了一眼,也不敢再笑。正了正色,打开天窗说亮话“前辈,那狐裘,既然给了你。那便就是前辈的。任何人都要不得。王爷想要的东西,是和褚家案有关的秘闻。”

    柳清澄这么一说,万年青一下子便明白了。前些日子是听说这采药使接了褚家案子,原来这二人,大费周章的是为了这。不过,这消息他已经卖给言居了。按理说,王爷和药使只需直接和言居买就是,何必要寻自己?

    “要说这事,我是知道一些的。王爷和大人要问,我自然会说。只是,我已经把消息卖给了言居。按言居的规矩,这消息,王爷和大人得问言居买。”

    李沁听着这话,眉头一紧。心里五味杂陈,不知滋味。这到头来,还是转到原点了。言如玉一早便说过要交易,只是条件嘛……

    他不愿意!

    “前辈,我自然是知道这言居的交易的,只不过我寻前辈来。却不是为了这个消息,而是想与前辈做另一笔交易,一笔言居做不了的交易。”

    万年青听着柳清澄的话,有个念头一闪而过,看着柳清澄的眼里充满了探究,试图在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而柳清澄却是面无异色,缓缓而道:“我想让前辈到堂上做个人证。”

    “这个……”万年青面露难色,他一个小偷到堂上作证岂不是自投罗网?况且,这作证便会留下记录在案,到时候要是被那些人查到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我说过,这是一次交易。所以说前辈既不会被治偷盗之罪,也不会有记录在案。”柳清澄自然知道万年青在顾及什么,出言便把他的担忧打散。

    “这样……柳大人说……交易?不知道……”上堂作证,不留案底,这些都不足以打动他万年青。

    万年青看着柳清澄等着他给自己回复,而同样的李沁也在等。他在听柳清澄让万年青上堂作证的时候,便知道这里面定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当然也不排除柳清澄这是在使诈。

    “醉翁一指,黄泉路断。我想这便是万前辈你现在最需要的东西。”柳清澄说的不紧不慢,那万年青听在心中却如平地一声雷,头脑轰鸣。

    这个人竟然都知道!只见过顾思一面就都知道了!

    “好!我答应上堂作证。但愿,大人能说到做到。”

    “这个自然。”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前辈慢走,我来送一送。”

    李沁看着这二人的一来一往,心中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迷茫感。这两个人在说的东西,他毫无所知。

    “柳清澄!”李沁站在雅居门前,唤住刚刚送了万年青回来的柳清澄。

    “怎么了?”

    “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本王说?”

    “唔?说什么?”柳清澄眨了眨眼睛,面有惑色。

    “说说看,柳大人怎么会知道醉翁一指,黄泉路断的。”言如玉那娇娆清丽的声音,从通道的另一头飘了过来。

    言如玉!李沁听着这声音,便是头皮一紧,身形一闪,果不其然,那言如玉又是扑了一个空。

    “诶,王爷就是无趣。罢了!柳大人,你还是回了王爷的话吧!不然啊!王爷可又要对柳大人有误会了。”言如玉嘟喃着嘴抱怨李沁的无情,看着倒是少有的娇媚可爱。

    “这个啊!倒是我的疏忽了。其实是这样的王爷……”

    柳清澄引着言如玉和李沁回了雅居,开始为消除王爷的误会做解释。

    醉翁一指,黄泉路断。说的是一位隐世神医的医术。只要是得了他的医治,便是黄泉路上的人也能起死回生。虽然这话有些夸大,但是确实也是医术高超。而之所以说,万年青现下最需要这,是因为顾思身体有疾,非得要这位醉翁相救。

    “你我只见过这顾思一面,他也并未有提及。你是从何而知的。”

    “因为……我和顾思有一样的病。我自然一眼就能瞧出。”柳清澄露出一丝苦笑。

    “……什么病?”若是已经非要拿隐世的神医相救的地步了,那必然是关乎性命的。一时间看着柳清澄,李沁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同情。

    这柳清澄还不到弱冠之年,虽然平时有些招人烦,但是要是就这么死了……太可惜了。

    “这个,我知道!”言如玉见李沁看柳清澄的眼神都快柔出水了,打了个冷颤。赶忙打岔。“这万年青每年都要来言居买醉翁的消息。不过每次的消息都不是真的,我记得好像是寒疾。这病其实养养就好了,死不了。”言下之意,王爷你大可不必心疼这眼前之人。

    “呵,是的。倒不是个会死的了的病。也是言老板幸运,没得上这个病,不知道这病犯作的时候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李沁这倒是第一次看见柳清澄发火。寒疾吗?怪不得,他总是比别人怕冷……也怕水。再联想先前洛江柳清澄独自一人为了他去云水寨,后来又被他强行走了水路。昨天晚上,还在冷风中站了那么久,在万年青家里更是没得好好休息,被他扔在椅子上蜷着睡了一夜。

    李沁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柳清澄有些过了。有些……

    总之王爷莫名其妙的就内疚了。

    言如玉被柳清澄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刚说的话有些不妥。但是,她看着那王爷看柳清澄的眼神……真正是“柔情似水”。虽说,她知道这王爷和柳清澄肯定没个“清白”关系。可是她想着的也是柳清澄一厢情愿对王爷啊!她可还想和王爷春宵一度呢!这王爷要是也是个断袖……诶!!!

    “柳大人,既然答应给那万年青找来醉翁,想必是自己已经治好病了?”

    言如玉试图消除王爷的“负罪感”。

    柳清澄睨了一眼言如玉,心道这个女人是在发什么癫?

    “没!”

    “那……”

    “我知道醉翁的去处是因为,家师和醉翁是故交。这些年还一直有联系。我之所以没治好这病,是因为醉翁不肯医治。至于为什么,言老板就不要问了。”

    柳清澄明显感觉到这言如玉今日对自己有股子莫名其妙的敌意,心想这女人不缠着王爷,对付他干嘛?搞得他好像是横在她和王爷中间一样似的。

    诶!女人心,海底针啊!

    “言老板,当日你说只要我能凭一己之力找出万年青的所求,你便愿意将褚家案的秘事详尽告知,现在我已经做到,你言如玉不会言而无信吧!”

    “呐~我怎么可能是言而无信之人?我们言居可是最讲信用的。”

    李沁和柳清澄闻言都在心里暗骂:一点都没信用,人家万年青这么多年来偷盗来的财物全拿来买假消息了。奸商一个,明明就是。

    不过这次,言如玉这个奸商还是很讲信用的。她特地换了个伶人过来,把当日万年青卖过来的消息给李沁和柳清澄,从头到尾绘声绘色的唱一遍。

    那日万年青,偷盗到褚府。本以为所有人都睡了,却发现院里有争执的声音,便守在那预备等人睡了再行动。也是他爱看八卦,这褚家那段时间可一直都是孟城饭后的谈资。他自然也乐的看看这褚家还有什么可八的。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掀开瓦片往下看,万年青居然看见那褚家少爷被人绑在床上,床边站着一男一女,两人俱是满眼戾气。仔细一瞧,这女的正是褚家刚娶的当家主妇,这男的倒是不认识。心里咯噔一下,这莫不是那柳眉儿与人通奸被抓,这会子是两人恼羞成怒要谋杀亲夫?

    只是,谋杀亲夫为何要把这人的裤子扒了个一干二净,那柳眉儿手里还拿着一盏烛台,倒是奇怪。或许是自己想错了,其实是这褚家少爷有些特别的嗜好?可是那两人眼里的杀气他却是没有看错啊……

    万年青倒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只是那日他却是来不及救了。还没等他出手,那褚家少爷便顷刻之间毙命了。

    为何如此之快?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就不得不说,这杀人手法的诡秘高明了。

    万年青往下看时,便已经开始杀人了。只是那凶器在那个时候,古怪的实在是不像个凶器。一个细小的竹筒,就那么看似随意的放在褚起兴的生下,只不过竹筒的一头对准了他的□,那竹筒里还有一条小蛇。那柳眉儿只拿烛火那么一烫,小蛇便是猛的一窜,沿着竹筒窜入了那褚起兴的□里,而褚起兴的命也就命丧于此。

    顷刻丧命,不留一点痕迹。这若不是万年青亲眼看见,亲耳听那柳眉儿赞奇。就是万年青日后听别人说,也是不信的。

    既然当时,万年青没能救得了褚起兴。他也知道,他这一偷盗户的话拿到官府去,不仅无人会信,自己也要搭上个牢狱之灾。所幸就把这事卖给了言居,一来可以抵了之前欠言居的银子,二来日后要是有有心之人想要查上一查,得了这线索也该有些帮助。

    “这褚家的秘事我都说与柳大人你听了,不知道大人接下来要怎么办案?”

    怎么办案?还真不好办!虽然有人证了,也有杀人手法了,只要能开棺剖开褚起兴的肚子就能找到凶器。可是……这些都不足以让柳眉儿伏法。因为没有证物,没有让柳眉儿可以百口莫辩的证物。

    李沁心里犯难,那柳清澄却是狡黠一笑道:“自然是一步一步来办案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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