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七星岛湖125
全家人在一起吃饭，真是第一次这么开心这么热闹，奶奶坐在炕头吃饭，有时直直地看着这家人这么喜庆，竞忘了朝嘴里送。
妈妈显得有些不高兴了，他一直看着殷耀亭，嘴张了几次，后来又无奈的闭上了。
最后，她好像下了决心，激动地朝殷耀亭说：“耀亭，那天我跟你说那事，怎么了，这些天你常不在家，可你姨催的紧，人家姑娘也不小了，你也二十多了，还不该说个人吗？”
殷耀亭听了母亲说出的这些话，看到母亲这副着急的神态，倒乐了，他劝慰着母亲说：“妈，这事您就别着急了，本来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总是这样着急，多不好呀，我是想好了，您告诉我老姨，她老人家也别着急了，她也朝那个姑娘说，也别让那姑娘家着急了。”
“我说殷耀亭，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不让这着急，不让那着急的，你说你这事是不让人着急的事吗？你睁开眼瞧瞧，象你这么大的男的，还有谁没说上媳妇，还有谁没抱上孩子，有的儿女都会抱柴禾烧火了，你还在这儿，不着急不着急的哪，我倒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不让人着急，你心里倒是怎么想的？”
听到父亲火气大发的嚷着，殷耀亭低下了头，他不言语了，慢慢地咀嚼着嘴里的饭，两眼低低地看着碗底，他真想到，如果地下有个缝，他敢钻进去，躲开家里人对他的追问。
听到父亲这么一嚷，儿子不说了，母亲一下来了胆气，她象是在发泄，又象是指责，更多的还是关怀：“我说你也不小了，你爸和我也不小了，我就没听说过，谁家的儿子要个媳妇还让家大人这么劝说，你跟我们说个实话，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看到过赵县营那个姑娘，嫌她长的不好看？你跟我们说实话，你是不是嫌赵县营那姑娘不好看？”
殷耀亭笑了：“妈，您这不是开玩笑吗？她在赵县营，我在青云店，我什么时候看到那姑娘，要不是听老姨说，我还真不知道，在赵县营老谢家，有这么一个姑娘。”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想要的样子，还劝我们这个别着急，那个别着急的，我们能不着急吗？你越是不让我们着急，我们越是着急，你说是不是，真要是你着急了，那我们心里也就不着急了，你跟妈说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要这个赵县营老谢家这个姑娘？我就要你一句话，想还是不想？”
母亲咄咄逼人地向着殷耀亭，殷耀亭脸对着墙，看也不看妈妈一眼。
母亲看着儿子这副洋洋不采气人的神态，她把目光投向了父亲，这无奈求助似的眼神，一下把父亲的火点了起来。
只见父亲把手中的筷子放在了桌上，装作很平和的样子，哑着嗓子嚷着：“殷耀亭，你到底是为什么，对赵县营老谢家的这姑娘这么冷淡，这么不理不采，是不是你心里头已经有了人了，所以才不想理这个赵县营姑娘。
没想父亲最后这两句话，一下刺痛了殷耀亭，他直立望着窗外，两眼几平要漾出热泪，喃喃说道：“父亲，我跟您说实话，您刚才说的这句话，实在是把您儿子高抬了，我哪有那能耐去爱自己所爱的人呢？爸爸，跟您说实话，我没有您说的那个人，真的。”说着，殷耀亭两眼漾出了泪水。
听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父母都不想再去追问下去，儿子一定有难处，儿子心里一定有人，儿子可悲，可怜，可人疼，他总是有理由做一件事情，选择一件事，当然包括一个人。
从殷耀亭前些日子不听父母劝告，背着奶奶去那个赵师长手下当兵时起，父亲对儿子的心觉得总是有些猜不透，你在家里老老实实干活多好，其实，你在家里那有什么活儿必须要你去做，只不过，菜地里的菜长大了，他便玩似地自告奋勇去城里，不知为什么，儿子总是喜好，到处走走，玩玩，整天嚷累，苦呀，疼呀的，还是旧习不改，一如既往，儿子还挺喜欢新鲜东西，尤其新鲜人，春节前后，村里来了耍猴的，变戏法的，无论如何，他也要场场不落，跑在后边看个仔细，就拿前些日本到赵师长那去当兵这事来说吧，不知为什么，这几年，青云店里这些年轻人，不知是家里不让去，还是自己不愿去，一年一年的没有个当兵的。
这一次，赵师长，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开进了青云店大街，孩子们追前跑后地去看，一开始，他和村里几个小年轻一起，跑着看这些军人的队伍，到后来，他竞自己一个和队伍里的一个老军人聊了起来，看着这个小伙这么喜欢当兵的人，赵登禹机有兴趣地向他问道：“你喜欢当兵吗？”
殷耀亭听到这个骑大马的大官在问自己，立刻高兴起来：“怎么不喜欢，那天我做梦还梦见自己骑着您的这么大的马，在大马路上跑呢！”
“噢，想当官了”赵师长笑眯眯望着他。
“你在家干什么？”
“我在家干活，”
“昨天干什么去了？”
“昨天，昨天去城里了。”
“去城里做什么，去城里玩去了？”
“城里一年去没数趟，有什么好玩的。”
听到这小年轻人说话这么狂，赵师长显得很好奇，：“那你每次去城里都做什么？”
“我去城里卖菜”
“噢，我知道了你是到城里做小买卖，了不起，这么一个年轻人，就学会做买卖，了不起起。”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您还了不起呢，别人都走着，您骑着高头大马。”
“哎呦，年轻人，你不知道，这是工作需要。”
“我怎么不知道，如果你也和兵们走在一起，谁还知道您是官，您要和兵们走在一起，跟他们一样走着，那您说话，他们还会听吗？”
“小伙子，你说话真有意思，我看你和我们这些兵还找话说，是不是当兵呀？”
“我想到是想，可谁知道您是不是要呀？”
“我要是要你来当兵，你能现在就来当兵吗？”
听赵师长问起了这话，殷耀亭一时显得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直直望着赵师长。
“怎么样，小伙子，碰到根本问题，你就退缩了吧？”
“不是，我没退缩，奶奶跟我说过，说：好汉子不当兵，好铁不辗钉。”
“你奶奶说的对吗？那只是一些人的偏见，去骗那些老实青年的，不让他们离开家，不愿让他们冒险去当兵去打仗，打仗总是会死人的，对不对，所以，这些老人就用这些话，哄骗年轻人，对不对？”赵师长望着殷耀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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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显得有些不高兴了，他一直看着殷耀亭，嘴张了几次，后来又无奈的闭上了。
最后，她好像下了决心，激动地朝殷耀亭说：“耀亭，那天我跟你说那事，怎么了，这些天你常不在家，可你姨催的紧，人家姑娘也不小了，你也二十多了，还不该说个人吗？”
殷耀亭听了母亲说出的这些话，看到母亲这副着急的神态，倒乐了，他劝慰着母亲说：“妈，这事您就别着急了，本来这是我自己的事，你总是这样着急，多不好呀，我是想好了，您告诉我老姨，她老人家也别着急了，她也朝那个姑娘说，也别让那姑娘家着急了。”
“我说殷耀亭，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不让这着急，不让那着急的，你说你这事是不让人着急的事吗？你睁开眼瞧瞧，象你这么大的男的，还有谁没说上媳妇，还有谁没抱上孩子，有的儿女都会抱柴禾烧火了，你还在这儿，不着急不着急的哪，我倒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不让人着急，你心里倒是怎么想的？”
听到父亲火气大发的嚷着，殷耀亭低下了头，他不言语了，慢慢地咀嚼着嘴里的饭，两眼低低地看着碗底，他真想到，如果地下有个缝，他敢钻进去，躲开家里人对他的追问。
听到父亲这么一嚷，儿子不说了，母亲一下来了胆气，她象是在发泄，又象是指责，更多的还是关怀：“我说你也不小了，你爸和我也不小了，我就没听说过，谁家的儿子要个媳妇还让家大人这么劝说，你跟我们说个实话，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看到过赵县营那个姑娘，嫌她长的不好看？你跟我们说实话，你是不是嫌赵县营那姑娘不好看？”
殷耀亭笑了：“妈，您这不是开玩笑吗？她在赵县营，我在青云店，我什么时候看到那姑娘，要不是听老姨说，我还真不知道，在赵县营老谢家，有这么一个姑娘。”
“那你为什么总是不想要的样子，还劝我们这个别着急，那个别着急的，我们能不着急吗？你越是不让我们着急，我们越是着急，你说是不是，真要是你着急了，那我们心里也就不着急了，你跟妈说一句话，你到底想不想要这个赵县营老谢家这个姑娘？我就要你一句话，想还是不想？”
母亲咄咄逼人地向着殷耀亭，殷耀亭脸对着墙，看也不看妈妈一眼。
母亲看着儿子这副洋洋不采气人的神态，她把目光投向了父亲，这无奈求助似的眼神，一下把父亲的火点了起来。
只见父亲把手中的筷子放在了桌上，装作很平和的样子，哑着嗓子嚷着：“殷耀亭，你到底是为什么，对赵县营老谢家的这姑娘这么冷淡，这么不理不采，是不是你心里头已经有了人了，所以才不想理这个赵县营姑娘。
没想父亲最后这两句话，一下刺痛了殷耀亭，他直立望着窗外，两眼几平要漾出热泪，喃喃说道：“父亲，我跟您说实话，您刚才说的这句话，实在是把您儿子高抬了，我哪有那能耐去爱自己所爱的人呢？爸爸，跟您说实话，我没有您说的那个人，真的。”说着，殷耀亭两眼漾出了泪水。
听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父母都不想再去追问下去，儿子一定有难处，儿子心里一定有人，儿子可悲，可怜，可人疼，他总是有理由做一件事情，选择一件事，当然包括一个人。
从殷耀亭前些日子不听父母劝告，背着奶奶去那个赵师长手下当兵时起，父亲对儿子的心觉得总是有些猜不透，你在家里老老实实干活多好，其实，你在家里那有什么活儿必须要你去做，只不过，菜地里的菜长大了，他便玩似地自告奋勇去城里，不知为什么，儿子总是喜好，到处走走，玩玩，整天嚷累，苦呀，疼呀的，还是旧习不改，一如既往，儿子还挺喜欢新鲜东西，尤其新鲜人，春节前后，村里来了耍猴的，变戏法的，无论如何，他也要场场不落，跑在后边看个仔细，就拿前些日本到赵师长那去当兵这事来说吧，不知为什么，这几年，青云店里这些年轻人，不知是家里不让去，还是自己不愿去，一年一年的没有个当兵的。
这一次，赵师长，骑着高头大马，浩浩荡荡开进了青云店大街，孩子们追前跑后地去看，一开始，他和村里几个小年轻一起，跑着看这些军人的队伍，到后来，他竞自己一个和队伍里的一个老军人聊了起来，看着这个小伙这么喜欢当兵的人，赵登禹机有兴趣地向他问道：“你喜欢当兵吗？”
殷耀亭听到这个骑大马的大官在问自己，立刻高兴起来：“怎么不喜欢，那天我做梦还梦见自己骑着您的这么大的马，在大马路上跑呢！”
“噢，想当官了”赵师长笑眯眯望着他。
“你在家干什么？”
“我在家干活，”
“昨天干什么去了？”
“昨天，昨天去城里了。”
“去城里做什么，去城里玩去了？”
“城里一年去没数趟，有什么好玩的。”
听到这小年轻人说话这么狂，赵师长显得很好奇，：“那你每次去城里都做什么？”
“我去城里卖菜”
“噢，我知道了你是到城里做小买卖，了不起，这么一个年轻人，就学会做买卖，了不起起。”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看您还了不起呢，别人都走着，您骑着高头大马。”
“哎呦，年轻人，你不知道，这是工作需要。”
“我怎么不知道，如果你也和兵们走在一起，谁还知道您是官，您要和兵们走在一起，跟他们一样走着，那您说话，他们还会听吗？”
“小伙子，你说话真有意思，我看你和我们这些兵还找话说，是不是当兵呀？”
“我想到是想，可谁知道您是不是要呀？”
“我要是要你来当兵，你能现在就来当兵吗？”
听赵师长问起了这话，殷耀亭一时显得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直直望着赵师长。
“怎么样，小伙子，碰到根本问题，你就退缩了吧？”
“不是，我没退缩，奶奶跟我说过，说：好汉子不当兵，好铁不辗钉。”
“你奶奶说的对吗？那只是一些人的偏见，去骗那些老实青年的，不让他们离开家，不愿让他们冒险去当兵去打仗，打仗总是会死人的，对不对，所以，这些老人就用这些话，哄骗年轻人，对不对？”赵师长望着殷耀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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