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七星岛湖14
听着卢小慧一字一句的述说，那个老头不住地端祥着，眼前这位英俊高挑的中年汉子，而后默默地点着头，终于喃喃地说：“有点象，有点象。”
听他说出了这句话，卢小慧转过脸朝李小三说道：“李小三大哥，这位就是你父亲救养的虎子。”
“虎子，”李小三听后为之一振，回忆着说：“寄养我的爸爸妈妈曾对我说过，在我爹遇难的那天，有一个小孩高挑一挂长鞭，点响后，‘啪啪啪’的震耳声，为我爸壮行，他们跟我说，这就是我父亲救养的虎子。”
李小三一步走上前，双手抱老头的双手。激动地说：“你就是那位虎子叔叔。”
老头不住地点着头，含着热泪说：“是你的父亲，把要卖掉的我救了过来，送我钱，給我们一家买吃喝，可是，你父亲最后被奸人所害，被坏人马玉林叫人把父亲脚后的大筋给挑断了，多疼呀，可你父亲一声不吭，他真是条硬汉子。”
“可惜他老人家一身好武功，一下断送在这上。”李小三鸣咽着说。
卢小慧望着李小三，激动地说：“你爸爸轰轰烈烈地死了，他虽然不在了，可他的那种大义凛然，不怕天不怕地的精神，永远在北京人民中间传送，永远激励着北京这个地方的人民，为了叫人民世世代代不忘你父亲这样的英雄好汉，所以，我决心把你父亲的故事写出一部电视剧，叫北京人民看看，叫全国人民看看，叫他们都知道，燕子李三这个传奇式的英雄。”
老头说：“卢小慧是你爸的好友，卢静庵的大女儿。在北京电视台编辑部工作，领导听说她要编写燕子李三的电视剧，特别重视，特别支持她，给他安排时间，安排地点进行创作。后来，卢小慧说要写剧的最后一部分了，就是你父亲从狱中缩骨逃出后，一直躲住在前门的这个箭楼里，就是这儿，这儿叫箭楼。前门包括两个楼，一个正阳门，再一个就是箭楼，箭楼在正阳门前边，要比正阳门矮十来米，少一层，东西南三面有很多嘹望窗孔。这个箭楼在有皇帝时一般不开放，只有在皇帝出巡视打仗时才开这个门，上这个门。卢小慧听她父亲说，你父亲后来一直隐藏在这上面，便朝领导要求，她要亲自到这儿看看，了解实际情形，领导听了，也有些为难，因为这个地方毕竟不是他们电视台所管，于是，领导就和天安门管理所的领导联系，没想到，天安门管理所的领导听说要写燕子李三的电视剧，很是高兴，因为这些领导也都听说了燕子李三的一些传奇故事，觉得很新鲜，很有意思，便一口答应叫“燕子李三”电视剧的编剧卢小慧到这儿来，仔仔细细看看，毕竟你父亲在这儿住着的时候距离现在好几十年了，这里面的东西，是你父亲住在这里时，用过的东西都叫人搬走了。这里已经没有了你父亲在这里住时的模样了。据说你父亲在这里住了快一年，这里面坐着的，躺着的，用着的都很阔气。”
听到这里，李小三笑了：“当时我爸爸藏在这里时，还很阔气，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你爸爸白天睡在这里，专找有钱的人家去偷金银财宝可劲地朝兜里装，为了不连累别人，还常在墙上写下‘李三’两字，他去找城里的大官偷，一天，你父亲夜里蹿入官府长官办公厅，在市长大人的办公桌上拉了一泡屎，然后心里乐着离了去。”说着，老头‘嘿嘿’笑了起来。
卢小慧说：“那天，我们从旁边台阶上登上了这层楼，保管员把门打开，‘扑扑扑’一群麻雀听到人声，惊乍地飞起一群，从窗户那儿朝外飞去，我们进到屋一看，这里麻雀屎满地，屋里空荡荡的，我一看，就寒心了。没想到，我叔牛气冲天，偷谁如探囊取物一般的英雄好汉，怎么会住在这寒洞一般的屋里，保管员见我站在这屋里，皱着眉头直发呆便朝我解释说：他看管这座箭楼得有二三十年了，刚刚接管时，这屋里的桌子，椅子，床铺，样样俱全，阔气极了，可是，头些年闹文化大革命，红卫兵们不知听谁说，这里有过去的桌子，椅子，等一些封资修的东西，便砸开门，把那桌子，椅子，统统扔了出去，这屋里从此变得四旮旯空，我一听这儿，急切地朝那个保管员问道，老人家，您现在还能想得起来，原来燕子李三屋里，都有哪些摆设和贵重的东西吗？那人说：那怎么不记得，那些红卫兵搬那样东西朝外扔，我都拦着他们，可拦着拦着我也不敢拦了，见我不让他们动那些东西，他们就派几个红卫兵看住了我，叫我看看眼馋心急，动不了身。听到这儿，我就高兴地朝那老人说：好，您就坐在这儿仔仔细细想一想，原来燕子李三那会儿，这屋里都有哪些贵重的东西，那老人‘嘿嘿’朝我一乐，说：那还用坐在这儿仔细想，我马上就能把当时那屋里的东西给你说出来。你看。”卢小慧说着朝这里一指：“这些东西，就是那天那个老头朝我说出的，当年你父亲在这儿住着的时候，屋里的那些东西。当然除了墙上这对条幅以外。”
李小三笑眯眯地看着，看着看着慢慢摇起了头，禁不住朝卢小慧问道：“卢大编剧，你不觉得，当时我父亲屋里，摆放这些东西，有些不可能吗？”
卢小慧听到他的问话，笑了：“哎呀，李小三，李小三，你怎么跟我当时向那个保管员提出的问题一模一样呢？那天，我听了那老头的回忆，什么龙凤床，虎头椅什么的，觉得有些可疑，有些不可能，我也朝那个老头问，当时在燕子李三屋里，可能有这些东西吗？那个老头朝我说：“怎么不可能，你想，燕子李三，在这儿住了快一年的时间，偷得金银财宝无数，他想要过皇上一样的富生活，当然，吃香的喝辣的，自己不用去做，化个装到那个高级饭店一坐，只要多给钱，吃什么山珍海味人家不给朝上端呀，吃喝完了，睡够了，一看这屋里老模老样，破不垃圾的挺别扭，便一下站起身化好装，飞下箭楼，到各个家俱馆，钟表店一走，看那样好，要那样，不怕花钱，那老板还不高高兴兴给他抬出来，当然不能让那些人送到箭楼上，只有到了晚上，自己找一两个知己相好的抬上楼来，朝这儿一放，给他们很多钱，让他们缝住了嘴，警告他们说，走漏了风声我不客气，那这些人还敢朝外面说，经过一年来的捣弄，这屋里照那个老头说，跟皇宫宝殿一样。”
李小三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老爸真是太伟大了！太伟大了。”说着说着，李小三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慢慢来到那对条幅前，念道：“绿林好汉，斗志难酬，长恨京华，十载春秋，这是写我老爸的，绿林好汉，够意思，壮志难酬，最终下场可悲，确实是如此。”
“这对条幅是我老爸在你父亲遇难前，为他老人家写的挽联，我老爸一直钦佩你老爸高尚的人格，真的，他老人家之所以感化那么多当世人和后来人，他老人家人格的魅力是无人能比的。”卢小慧由衷地赞叹着。
老头不住的点着头：“要说燕子李三他老人家的好劲儿，凡是和他在一起的人都得伸出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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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出了这句话，卢小慧转过脸朝李小三说道：“李小三大哥，这位就是你父亲救养的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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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三一步走上前，双手抱老头的双手。激动地说：“你就是那位虎子叔叔。”
老头不住地点着头，含着热泪说：“是你的父亲，把要卖掉的我救了过来，送我钱，給我们一家买吃喝，可是，你父亲最后被奸人所害，被坏人马玉林叫人把父亲脚后的大筋给挑断了，多疼呀，可你父亲一声不吭，他真是条硬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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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小慧望着李小三，激动地说：“你爸爸轰轰烈烈地死了，他虽然不在了，可他的那种大义凛然，不怕天不怕地的精神，永远在北京人民中间传送，永远激励着北京这个地方的人民，为了叫人民世世代代不忘你父亲这样的英雄好汉，所以，我决心把你父亲的故事写出一部电视剧，叫北京人民看看，叫全国人民看看，叫他们都知道，燕子李三这个传奇式的英雄。”
老头说：“卢小慧是你爸的好友，卢静庵的大女儿。在北京电视台编辑部工作，领导听说她要编写燕子李三的电视剧，特别重视，特别支持她，给他安排时间，安排地点进行创作。后来，卢小慧说要写剧的最后一部分了，就是你父亲从狱中缩骨逃出后，一直躲住在前门的这个箭楼里，就是这儿，这儿叫箭楼。前门包括两个楼，一个正阳门，再一个就是箭楼，箭楼在正阳门前边，要比正阳门矮十来米，少一层，东西南三面有很多嘹望窗孔。这个箭楼在有皇帝时一般不开放，只有在皇帝出巡视打仗时才开这个门，上这个门。卢小慧听她父亲说，你父亲后来一直隐藏在这上面，便朝领导要求，她要亲自到这儿看看，了解实际情形，领导听了，也有些为难，因为这个地方毕竟不是他们电视台所管，于是，领导就和天安门管理所的领导联系，没想到，天安门管理所的领导听说要写燕子李三的电视剧，很是高兴，因为这些领导也都听说了燕子李三的一些传奇故事，觉得很新鲜，很有意思，便一口答应叫“燕子李三”电视剧的编剧卢小慧到这儿来，仔仔细细看看，毕竟你父亲在这儿住着的时候距离现在好几十年了，这里面的东西，是你父亲住在这里时，用过的东西都叫人搬走了。这里已经没有了你父亲在这里住时的模样了。据说你父亲在这里住了快一年，这里面坐着的，躺着的，用着的都很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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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可能，你爸爸白天睡在这里，专找有钱的人家去偷金银财宝可劲地朝兜里装，为了不连累别人，还常在墙上写下‘李三’两字，他去找城里的大官偷，一天，你父亲夜里蹿入官府长官办公厅，在市长大人的办公桌上拉了一泡屎，然后心里乐着离了去。”说着，老头‘嘿嘿’笑了起来。
卢小慧说：“那天，我们从旁边台阶上登上了这层楼，保管员把门打开，‘扑扑扑’一群麻雀听到人声，惊乍地飞起一群，从窗户那儿朝外飞去，我们进到屋一看，这里麻雀屎满地，屋里空荡荡的，我一看，就寒心了。没想到，我叔牛气冲天，偷谁如探囊取物一般的英雄好汉，怎么会住在这寒洞一般的屋里，保管员见我站在这屋里，皱着眉头直发呆便朝我解释说：他看管这座箭楼得有二三十年了，刚刚接管时，这屋里的桌子，椅子，床铺，样样俱全，阔气极了，可是，头些年闹文化大革命，红卫兵们不知听谁说，这里有过去的桌子，椅子，等一些封资修的东西，便砸开门，把那桌子，椅子，统统扔了出去，这屋里从此变得四旮旯空，我一听这儿，急切地朝那个保管员问道，老人家，您现在还能想得起来，原来燕子李三屋里，都有哪些摆设和贵重的东西吗？那人说：那怎么不记得，那些红卫兵搬那样东西朝外扔，我都拦着他们，可拦着拦着我也不敢拦了，见我不让他们动那些东西，他们就派几个红卫兵看住了我，叫我看看眼馋心急，动不了身。听到这儿，我就高兴地朝那老人说：好，您就坐在这儿仔仔细细想一想，原来燕子李三那会儿，这屋里都有哪些贵重的东西，那老人‘嘿嘿’朝我一乐，说：那还用坐在这儿仔细想，我马上就能把当时那屋里的东西给你说出来。你看。”卢小慧说着朝这里一指：“这些东西，就是那天那个老头朝我说出的，当年你父亲在这儿住着的时候，屋里的那些东西。当然除了墙上这对条幅以外。”
李小三笑眯眯地看着，看着看着慢慢摇起了头，禁不住朝卢小慧问道：“卢大编剧，你不觉得，当时我父亲屋里，摆放这些东西，有些不可能吗？”
卢小慧听到他的问话，笑了：“哎呀，李小三，李小三，你怎么跟我当时向那个保管员提出的问题一模一样呢？那天，我听了那老头的回忆，什么龙凤床，虎头椅什么的，觉得有些可疑，有些不可能，我也朝那个老头问，当时在燕子李三屋里，可能有这些东西吗？那个老头朝我说：“怎么不可能，你想，燕子李三，在这儿住了快一年的时间，偷得金银财宝无数，他想要过皇上一样的富生活，当然，吃香的喝辣的，自己不用去做，化个装到那个高级饭店一坐，只要多给钱，吃什么山珍海味人家不给朝上端呀，吃喝完了，睡够了，一看这屋里老模老样，破不垃圾的挺别扭，便一下站起身化好装，飞下箭楼，到各个家俱馆，钟表店一走，看那样好，要那样，不怕花钱，那老板还不高高兴兴给他抬出来，当然不能让那些人送到箭楼上，只有到了晚上，自己找一两个知己相好的抬上楼来，朝这儿一放，给他们很多钱，让他们缝住了嘴，警告他们说，走漏了风声我不客气，那这些人还敢朝外面说，经过一年来的捣弄，这屋里照那个老头说，跟皇宫宝殿一样。”
李小三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老爸真是太伟大了！太伟大了。”说着说着，李小三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慢慢来到那对条幅前，念道：“绿林好汉，斗志难酬，长恨京华，十载春秋，这是写我老爸的，绿林好汉，够意思，壮志难酬，最终下场可悲，确实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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