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七星岛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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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小三告诉季德雨：“我的亲生来历我只有告诉了您一个人，真的。”
“好，好，说起你父亲来，那真是咱们这一带没人能比的有能耐之人，有人亲眼见到他，在天桥卖艺时，把一个大瓷碗‘叭’的一声，扣在肚脐上，呼喊着哪位来拔这个碗，可是谁也拔不动。这时有一黑大汉，一看来了兴头，把文明棍一扔，挽起袖子，用力拔碗，这个黑家伙拔了足有一袋烟的工夫，累得满头大汗，楞没拔下来。”
“听后来有人跟我说，就是这个黑大汉，他夺去了我爹的饭碗，逼得我爹在陶然亭的 地里藏身。”
“听说那黑大汉叫大黑塔，是天桥那带的地痞流氓，见怎么拔也拔不下来那个吸在肚脐上的碗，一下来了怒气，‘啪’地一下举起文明棍，把那碗打碎，大声嚷叫说，你甭用妖魔邪法来骗我，有能耐咱来点真格的，你爹问他来什么真格的。那大黑塔说，你的肚皮不是有邪的吗？我用脑袋撞你的肚皮，你要是不怕，就算你赢了。以后再不让你再交什么孝敬钱了，你爹一听，‘行’。这时旁边围观的人就好心地朝你爹说：‘你千万别上当，这家伙是有名的铁脑袋，他要是一撞上你的肚皮，你的肚皮还受得了。’你爹摇着头说：‘不怕，只见这个大黑塔，秃秃的脑袋猛地向你爹柔软的肚皮上一撞，只见你爹一缩肚皮，竞把大黑塔的脑袋吸个结结实实，只见大黑塔吱傲山叫，拼命地摇晃着身子，也不能把秃脑袋拔出来。当时在天桥现场的人说，我们一看那个 黑 家伙，脑袋卡在李三肚皮上拔不出来了，人们乐得拍手叫好。你说你爸的肚皮怎么那么有劲呀。”季德雨问着李小三。
“其实，那也是一种气功。不过当时我爸那种气功练到那种炉火纯青的程度，真是世上少有。”
“你爸，外号人称燕子李三，说他能飞檐走壁，穿墙越脊如走平地，这可能也是种气功。”
“那是轻功，轻功是气功的一种，可惜，我老爸闯荡一生，最后惨死在菜市口街头。”
“的确是惨呀，听说他脑后跟那根筋叫坏蛋给挑断了，他就是有回天之力也无济于事了。”
“我老爸是个好汉不假，可他只能算一个拼命三郎式的莽撞汉子，没什么头脑，只知道打打打，杀杀杀，最后他还是被人给杀了。听说他被那个大黑塔追杀得无处可逃时，逃到了北京陶然亭去了，那里风景倒不错，是北京八景之一，有什么赛金花的坟墓，还有叫石评梅的墓，那年，我朝深处走着，看到了一座方形的青砖塔，塔上有座小屋，我真想到那去，瞅一瞅，当年老爸藏身的地方，可是没法去，那个青砖塔坐落在一片芦苇中，芦苇下面是杂草和水，我真不知道，当年老爸是怎么到那个地方去住的。”
“你爸爸没准真有‘草上飞’的绝技呢。”
“说不准，可是，我觉得我老爸手脚上的能耐是有，可脑子却 怎么聪明，要是聪明的话，你黑塔在北京抓我，我跳上火车，跑天津到上海，你大黑塔还抓得到我吗？非要跑到没出北京的芦苇塘里，最后还是叫人发现了，赶了出来，所以我总是想，智者胜，玩者被淘汰，二者兼有之，永远立于不败。比如，汉朝的刘邦与项羽，刘邦为智者，普于用脑子，动心眼儿，最后取得胜利，而项羽，好象是一个玩家，拼命的打，拼命地冲，不会使用智 ，最后被利邦所淘汰，二者兼有之，永远立于不败。比如清朝的康熙与乾隆，听说这两个皇帝文武都行，又能治理朝政，又游玩四处撒笔泼墨，风流韵事屦见不鲜，真是又是智者又是玩家，所以清朝 这两个皇帝统治在位时间最长，可雍正只能是智者，整日文雅正经，从容不迫的样子，没一点儿玩心，也不会玩，所以在位时间不怎么长。”
季德雨听着这个李小三这些很有见地的话，不住地点着头：“确实如此，整个世界就是一个迷幻纷飞的世界，日新月异，时时刻刻，甚至瞬间之间的变化，使得你意想不到，应接不暇。而且，世界上物质的变化也无不带有两重性，人的变化更是神不可测，实际说来，在迷幻的世界里，就是处在充满矛盾的天地中，矛盾是普遍存在的，没有矛盾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是一种人天真的幻想，有人曾一度的认为，有矛盾是社会进步，经济发展的动力，没有矛盾，世界永远处于静止的状态，首先说是不可能的，就是天真地想，有可能，那这个世界也不会长久的，比如，一种物质永远是某种定格状态，水稻永远是亩产三五百斤的状态，随着人口的增多，人们需要越来越紧迫，那你这个水稻是不是会被淘汰，你水稻亩产500斤，而小麦却能产800斤，那谁还会种你水稻，在这种矛盾的冲击下，你不解决这个矛盾行吗？所以说，矛盾是普遍存在的，是不断地发展变化，矛盾的解决是社会进步，经济发展的动力，还有一个问题，我现在还在思考，我首先给人下了一定义，人就是一座魔宫，连我自己也奇怪，我怎么说人就是一座魔宫呢？有那么魔吗？咱先说，魔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指嗜好成癖，入了迷，而另一种是指，不平常的奇异的合成物。在吃喝住行上，谁没有一种其中的嗜好，或大或小都有之。再有人应是有一种不平常的奇异功能合成物，难道不是吗？难道人的每一天每一刻的思想言行都合于正常吗？正常怎么解释，就是想说就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就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我们每天，每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吗？有时，你心里想说的，你在这个环境下，在这个人面前，你却不能说，有时，你想对这个人说什么 ，可你在此时此景下却不能说出这些话。有的你想干某件事情，可你在此时此种情况下，你却不能干，或者你虽然敢干，你却不能这样干却只能那样干。难道这属正常吗？不是奇异行为吗？既然魔是一种入了迷的不正常奇异行为，难道人每天的行为不是一种入了迷的不正常行为吗？因此我说，人就是一座魔宫。”
李小三不住地点着头，叹了一口气：“那我那个老爸，就是一座四处透亮的魔宫，没有了半点的奇异。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时不该说的说了，不该干的干了，所以，处处叫逮着。”
“这也许他老人家的气质和环境所决定的，人们不是说有这么一句话吗？英雄气短，一个英雄盖世的人，要遇事想的那么多，还能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也许是那样的，可我父亲所遇到的那种事并不是非要上刀山下火海的事，他完全有时间去思索，去判断，去避开危险，掌握主动。可是，他老人家却没有做到，”李小三不住 地叹 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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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李小三告诉季德雨：“我的亲生来历我只有告诉了您一个人，真的。”
“好，好，说起你父亲来，那真是咱们这一带没人能比的有能耐之人，有人亲眼见到他，在天桥卖艺时，把一个大瓷碗‘叭’的一声，扣在肚脐上，呼喊着哪位来拔这个碗，可是谁也拔不动。这时有一黑大汉，一看来了兴头，把文明棍一扔，挽起袖子，用力拔碗，这个黑家伙拔了足有一袋烟的工夫，累得满头大汗，楞没拔下来。”
“听后来有人跟我说，就是这个黑大汉，他夺去了我爹的饭碗，逼得我爹在陶然亭的 地里藏身。”
“听说那黑大汉叫大黑塔，是天桥那带的地痞流氓，见怎么拔也拔不下来那个吸在肚脐上的碗，一下来了怒气，‘啪’地一下举起文明棍，把那碗打碎，大声嚷叫说，你甭用妖魔邪法来骗我，有能耐咱来点真格的，你爹问他来什么真格的。那大黑塔说，你的肚皮不是有邪的吗？我用脑袋撞你的肚皮，你要是不怕，就算你赢了。以后再不让你再交什么孝敬钱了，你爹一听，‘行’。这时旁边围观的人就好心地朝你爹说：‘你千万别上当，这家伙是有名的铁脑袋，他要是一撞上你的肚皮，你的肚皮还受得了。’你爹摇着头说：‘不怕，只见这个大黑塔，秃秃的脑袋猛地向你爹柔软的肚皮上一撞，只见你爹一缩肚皮，竞把大黑塔的脑袋吸个结结实实，只见大黑塔吱傲山叫，拼命地摇晃着身子，也不能把秃脑袋拔出来。当时在天桥现场的人说，我们一看那个 黑 家伙，脑袋卡在李三肚皮上拔不出来了，人们乐得拍手叫好。你说你爸的肚皮怎么那么有劲呀。”季德雨问着李小三。
“其实，那也是一种气功。不过当时我爸那种气功练到那种炉火纯青的程度，真是世上少有。”
“你爸，外号人称燕子李三，说他能飞檐走壁，穿墙越脊如走平地，这可能也是种气功。”
“那是轻功，轻功是气功的一种，可惜，我老爸闯荡一生，最后惨死在菜市口街头。”
“的确是惨呀，听说他脑后跟那根筋叫坏蛋给挑断了，他就是有回天之力也无济于事了。”
“我老爸是个好汉不假，可他只能算一个拼命三郎式的莽撞汉子，没什么头脑，只知道打打打，杀杀杀，最后他还是被人给杀了。听说他被那个大黑塔追杀得无处可逃时，逃到了北京陶然亭去了，那里风景倒不错，是北京八景之一，有什么赛金花的坟墓，还有叫石评梅的墓，那年，我朝深处走着，看到了一座方形的青砖塔，塔上有座小屋，我真想到那去，瞅一瞅，当年老爸藏身的地方，可是没法去，那个青砖塔坐落在一片芦苇中，芦苇下面是杂草和水，我真不知道，当年老爸是怎么到那个地方去住的。”
“你爸爸没准真有‘草上飞’的绝技呢。”
“说不准，可是，我觉得我老爸手脚上的能耐是有，可脑子却 怎么聪明，要是聪明的话，你黑塔在北京抓我，我跳上火车，跑天津到上海，你大黑塔还抓得到我吗？非要跑到没出北京的芦苇塘里，最后还是叫人发现了，赶了出来，所以我总是想，智者胜，玩者被淘汰，二者兼有之，永远立于不败。比如，汉朝的刘邦与项羽，刘邦为智者，普于用脑子，动心眼儿，最后取得胜利，而项羽，好象是一个玩家，拼命的打，拼命地冲，不会使用智 ，最后被利邦所淘汰，二者兼有之，永远立于不败。比如清朝的康熙与乾隆，听说这两个皇帝文武都行，又能治理朝政，又游玩四处撒笔泼墨，风流韵事屦见不鲜，真是又是智者又是玩家，所以清朝 这两个皇帝统治在位时间最长，可雍正只能是智者，整日文雅正经，从容不迫的样子，没一点儿玩心，也不会玩，所以在位时间不怎么长。”
季德雨听着这个李小三这些很有见地的话，不住地点着头：“确实如此，整个世界就是一个迷幻纷飞的世界，日新月异，时时刻刻，甚至瞬间之间的变化，使得你意想不到，应接不暇。而且，世界上物质的变化也无不带有两重性，人的变化更是神不可测，实际说来，在迷幻的世界里，就是处在充满矛盾的天地中，矛盾是普遍存在的，没有矛盾的世界是不存在的，是一种人天真的幻想，有人曾一度的认为，有矛盾是社会进步，经济发展的动力，没有矛盾，世界永远处于静止的状态，首先说是不可能的，就是天真地想，有可能，那这个世界也不会长久的，比如，一种物质永远是某种定格状态，水稻永远是亩产三五百斤的状态，随着人口的增多，人们需要越来越紧迫，那你这个水稻是不是会被淘汰，你水稻亩产500斤，而小麦却能产800斤，那谁还会种你水稻，在这种矛盾的冲击下，你不解决这个矛盾行吗？所以说，矛盾是普遍存在的，是不断地发展变化，矛盾的解决是社会进步，经济发展的动力，还有一个问题，我现在还在思考，我首先给人下了一定义，人就是一座魔宫，连我自己也奇怪，我怎么说人就是一座魔宫呢？有那么魔吗？咱先说，魔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指嗜好成癖，入了迷，而另一种是指，不平常的奇异的合成物。在吃喝住行上，谁没有一种其中的嗜好，或大或小都有之。再有人应是有一种不平常的奇异功能合成物，难道不是吗？难道人的每一天每一刻的思想言行都合于正常吗？正常怎么解释，就是想说就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就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可是我们每天，每个人能够做到这一点吗？有时，你心里想说的，你在这个环境下，在这个人面前，你却不能说，有时，你想对这个人说什么 ，可你在此时此景下却不能说出这些话。有的你想干某件事情，可你在此时此种情况下，你却不能干，或者你虽然敢干，你却不能这样干却只能那样干。难道这属正常吗？不是奇异行为吗？既然魔是一种入了迷的不正常奇异行为，难道人每天的行为不是一种入了迷的不正常行为吗？因此我说，人就是一座魔宫。”
李小三不住地点着头，叹了一口气：“那我那个老爸，就是一座四处透亮的魔宫，没有了半点的奇异。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有时不该说的说了，不该干的干了，所以，处处叫逮着。”
“这也许他老人家的气质和环境所决定的，人们不是说有这么一句话吗？英雄气短，一个英雄盖世的人，要遇事想的那么多，还能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也许是那样的，可我父亲所遇到的那种事并不是非要上刀山下火海的事，他完全有时间去思索，去判断，去避开危险，掌握主动。可是，他老人家却没有做到，”李小三不住 地叹 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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