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雪梨花24
季德雨接过笔一看，脸上刹时现出万分惊鄂：“这只笔怎么会在您手中？
”
“你说这支笔怎么会在我手中？”局长反问他。
“这绝对不可能，真的！绝对不可能？”季德雨有些惊慌意乱了。
“季德雨，你也别在这儿装模作样的演戏了，我只问你一句话，这支笔是不是你季德雨的？”
“绝对不可能？”季德雨脸上现出了惊疑。只见他疯了一样朝门外跑去。
“季德雨，你到哪儿去？”郭德云赶忙站起来，奔到门外呼喊着。
只见季德雨撞开团员活动室的门，冲进小办公室，拉开抽屉“噼里啪啦”一阵乱找着：“这不可能，坚决不可能！”
他把三个抽屉都翻过来倒在桌上，双手在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翻找着。最后他呆呆地瘫在椅子上，双眼现出了绝望。口中仍不断嘟囔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郭德云走在他的面前，低声关切的朝他问道：“他们拿的那支笔真的是你的那支钢笔吗？”
季德雨默默地点着头。
“那你的那支笔怎么会在死者高美红的案发现场？”
听到这话，季德雨一下惊得站了起来：“什么，那死者是高美红？”
“是高美红！”
“是广播站的高美红？”
“是的”！
“而且你的那支钢笔就在高美红死案的现场”。
“什么，我的那支笔 就在高美红死案的现场，这就是说，高美红的死，跟这支笔有联系，这支笔要是我的那支，那高美红的死就与我季德雨有着很大的联系？我就是杀死高美红的凶手？”季德雨惊愕恼怒地望着郭德云和他身后的公安局长和常福海。
“是不是？这支笔如果是我季德雨的，你们就完全有理由，或者是完全有证据，说我季德雨是杀害高美红的凶手？”季德雨怒目圆睁盯着那个公安局长。
只见那个公安局长面如铁木，一字一板地说：“我们办案重的是证据，证据是铁的事实，他不会有半点私假！”
“没有半点私假？嘿嘿，”季德雨冷笑着，“可你们却忽视了关键的一点，任何证据都是经过人的手制造的，证据可以拿来，也可以拿去。”
“那是另外一个问题，就今天高美红这一死案来说，如果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这支钢笔是你的，我们完全有理由叛你为杀害高美红的嫌疑犯。”
“好，好，我认了，这只钢笔确实是我季德雨的，可究竟是谁把它放在高美红案发现场的，我不知道，可绝不是我季德雨，我可以向天起誓，这支笔绝不是我季德雨放在河边高美红哪儿的，高美红绝对不是我季德雨杀的，绝对不是！”愤怒的季德雨声音撕裂，眼泪 伴着咆哮涌了出来。
这一震动天地的吼叫，把站在公安局长身后，一直默默不语的常福海吓傻了。他真想堵着耳朵，闭上眼睛，或者跑出门外，但他的理智警告他，一定要沉重，要冷静，不要在胜利后露出了蛛丝蚂迹。他像一个木头人一样立在公安局长宽厚的身后。
自从昨天晚上文艺汇演时，常福海把那几个坏小子从后台赶跑后，走向前台，正要跳下台时，远远望见季德雨已坐在他的座位上，和季晓香脸对脸地说话呢，他们脸和脸的距离简直要粘在一起，他们眉飞色舞，欢喜异常的样子仿佛像一大棒，沉沉地打在常福海头上，他真不想看到他们那种亲热样儿，他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座位，他四处寻找着空的座位。
突然，他发现了靠在门边的秃子他们那几个坏小子，顿时心生一计，便朝他们走了过去，用肉麻的话挑逗了这几个坏小子一通，最后给他们撩了一句话，完了事，来个死无对证，实际已经暗里告诉他们，把高美红杀死。
文艺汇演结束后，常福海仍想着这事，朦胧胧睡着了，一觉醒来窗外已现出白色。他赶忙起来，跑到团员活动室，拿起季德雨的钢笔朝崔桥赶去，跑到桥边朝河里一看，只见北岸水边一个粉嘟嘟的东西浮在水上。常福海急忙跑近前，低头一看，原来是广播员高美红，被那坏家伙玩完，掐死扔到河里里。“他妈的心更狠的！”常福海怜香惜玉般骂着这几坏小子，心里却一下痛快了许多，真是身不动，膀不摇就把这事给办了。嘿，给我找心里不痛快，我让你背着黑锅坐大牢，弄不好把你小命还得搭上。
他在浮在水里的高美红那个位置，朝岸边用脚用力踩了几个大脚印，他知道，季德雨平时只穿白色运动鞋，他穿的鞋的号码和自己穿的一般大，而后又把那个从团员活动室拿出的季德雨的钢笔半截插在泥土里，半截露在外边。一切委装完毕后，胜利般回到家里，躺在被窝里高兴地想：“你季德雨一进牢里，那季晓香就是我一人的了”。
天大亮了，听到街里有人说：“南边河里死人了，”又听到不少人嚷着向南边跑去。常福海也穿上衣服，走出家门，来到河边兔死狐悲般假演了一番，而后最想干的就是，指给公安局 看那只钢笔，没想到，走到那儿一瞅，没了，便朝公安人员问，公安人员说看到了，放在皮包里，直到这时，他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当他看到，公安战士把季德雨押进车里，公安车“嘟嘟嘟”响了几声，一溜烟似地跑出村外时，常福海的心里一下豁亮痛快了好多。
他本想回家休息休息，可他又一想，不能，高美红死了，他的男友常永庆一定痛苦的死去活来，自己做为他的朋友，又是个团支部书记，怎能对他不理不管呢，这无论在良心上，还是在道义上，都是过意不去的，还有季德雨被公安带走了，自己这个团支部书记，又是季德雨的朋友同事，自己也没有一点表示，象没事人一样，那不是成问题了吗？那人家还能想念你，看得起你，还和你要好吗？ 他想到季晓香，他觉得自己更应该到她们身边去。
看来人就是人，必竟不是动物，人有心眼儿，能够把假的变真的，把真的变假，有时假的真做起来，比真的真做起来还要叫人感动，叫人 深信不疑，常福海心满意足地想着，双脚就快速地朝常永庆家走来。
刚刚迈进常永庆家的门坎，就听到屋里一句又一句的劝说声。
“大娘，您甭着急，您是没完学了地着急，那常永庆怎么办呀，”听得出这里常凤恋在劝常永庆母亲。
“可我是受不了呀，美红，多好的孩子呀，招谁惹谁了，遭这么大的灾，叫人活活害死了，扔到了河里，多命苦的孩子呀。”常永庆母亲又哭了起来。
“大娘，您现在就别想那些了，说句实在话，那是她高美红没那个福份，不该到咱家亨那个福，您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自己身体，别得病，说句不好听的话，那高美红死了，还许有一个比高美红更好的姑娘到您家来呢。到那时，您家要了个比美红还好的儿媳妇，过了年得一个胖小子，您健健康康地哄孙子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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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这支笔怎么会在我手中？”局长反问他。
“这绝对不可能，真的！绝对不可能？”季德雨有些惊慌意乱了。
“季德雨，你也别在这儿装模作样的演戏了，我只问你一句话，这支笔是不是你季德雨的？”
“绝对不可能？”季德雨脸上现出了惊疑。只见他疯了一样朝门外跑去。
“季德雨，你到哪儿去？”郭德云赶忙站起来，奔到门外呼喊着。
只见季德雨撞开团员活动室的门，冲进小办公室，拉开抽屉“噼里啪啦”一阵乱找着：“这不可能，坚决不可能！”
他把三个抽屉都翻过来倒在桌上，双手在这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翻找着。最后他呆呆地瘫在椅子上，双眼现出了绝望。口中仍不断嘟囔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时，郭德云走在他的面前，低声关切的朝他问道：“他们拿的那支笔真的是你的那支钢笔吗？”
季德雨默默地点着头。
“那你的那支笔怎么会在死者高美红的案发现场？”
听到这话，季德雨一下惊得站了起来：“什么，那死者是高美红？”
“是高美红！”
“是广播站的高美红？”
“是的”！
“而且你的那支钢笔就在高美红死案的现场”。
“什么，我的那支笔 就在高美红死案的现场，这就是说，高美红的死，跟这支笔有联系，这支笔要是我的那支，那高美红的死就与我季德雨有着很大的联系？我就是杀死高美红的凶手？”季德雨惊愕恼怒地望着郭德云和他身后的公安局长和常福海。
“是不是？这支笔如果是我季德雨的，你们就完全有理由，或者是完全有证据，说我季德雨是杀害高美红的凶手？”季德雨怒目圆睁盯着那个公安局长。
只见那个公安局长面如铁木，一字一板地说：“我们办案重的是证据，证据是铁的事实，他不会有半点私假！”
“没有半点私假？嘿嘿，”季德雨冷笑着，“可你们却忽视了关键的一点，任何证据都是经过人的手制造的，证据可以拿来，也可以拿去。”
“那是另外一个问题，就今天高美红这一死案来说，如果在案发现场，发现的这支钢笔是你的，我们完全有理由叛你为杀害高美红的嫌疑犯。”
“好，好，我认了，这只钢笔确实是我季德雨的，可究竟是谁把它放在高美红案发现场的，我不知道，可绝不是我季德雨，我可以向天起誓，这支笔绝不是我季德雨放在河边高美红哪儿的，高美红绝对不是我季德雨杀的，绝对不是！”愤怒的季德雨声音撕裂，眼泪 伴着咆哮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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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昨天晚上文艺汇演时，常福海把那几个坏小子从后台赶跑后，走向前台，正要跳下台时，远远望见季德雨已坐在他的座位上，和季晓香脸对脸地说话呢，他们脸和脸的距离简直要粘在一起，他们眉飞色舞，欢喜异常的样子仿佛像一大棒，沉沉地打在常福海头上，他真不想看到他们那种亲热样儿，他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座位，他四处寻找着空的座位。
突然，他发现了靠在门边的秃子他们那几个坏小子，顿时心生一计，便朝他们走了过去，用肉麻的话挑逗了这几个坏小子一通，最后给他们撩了一句话，完了事，来个死无对证，实际已经暗里告诉他们，把高美红杀死。
文艺汇演结束后，常福海仍想着这事，朦胧胧睡着了，一觉醒来窗外已现出白色。他赶忙起来，跑到团员活动室，拿起季德雨的钢笔朝崔桥赶去，跑到桥边朝河里一看，只见北岸水边一个粉嘟嘟的东西浮在水上。常福海急忙跑近前，低头一看，原来是广播员高美红，被那坏家伙玩完，掐死扔到河里里。“他妈的心更狠的！”常福海怜香惜玉般骂着这几坏小子，心里却一下痛快了许多，真是身不动，膀不摇就把这事给办了。嘿，给我找心里不痛快，我让你背着黑锅坐大牢，弄不好把你小命还得搭上。
他在浮在水里的高美红那个位置，朝岸边用脚用力踩了几个大脚印，他知道，季德雨平时只穿白色运动鞋，他穿的鞋的号码和自己穿的一般大，而后又把那个从团员活动室拿出的季德雨的钢笔半截插在泥土里，半截露在外边。一切委装完毕后，胜利般回到家里，躺在被窝里高兴地想：“你季德雨一进牢里，那季晓香就是我一人的了”。
天大亮了，听到街里有人说：“南边河里死人了，”又听到不少人嚷着向南边跑去。常福海也穿上衣服，走出家门，来到河边兔死狐悲般假演了一番，而后最想干的就是，指给公安局 看那只钢笔，没想到，走到那儿一瞅，没了，便朝公安人员问，公安人员说看到了，放在皮包里，直到这时，他才一块石头落了地。
当他看到，公安战士把季德雨押进车里，公安车“嘟嘟嘟”响了几声，一溜烟似地跑出村外时，常福海的心里一下豁亮痛快了好多。
他本想回家休息休息，可他又一想，不能，高美红死了，他的男友常永庆一定痛苦的死去活来，自己做为他的朋友，又是个团支部书记，怎能对他不理不管呢，这无论在良心上，还是在道义上，都是过意不去的，还有季德雨被公安带走了，自己这个团支部书记，又是季德雨的朋友同事，自己也没有一点表示，象没事人一样，那不是成问题了吗？那人家还能想念你，看得起你，还和你要好吗？ 他想到季晓香，他觉得自己更应该到她们身边去。
看来人就是人，必竟不是动物，人有心眼儿，能够把假的变真的，把真的变假，有时假的真做起来，比真的真做起来还要叫人感动，叫人 深信不疑，常福海心满意足地想着，双脚就快速地朝常永庆家走来。
刚刚迈进常永庆家的门坎，就听到屋里一句又一句的劝说声。
“大娘，您甭着急，您是没完学了地着急，那常永庆怎么办呀，”听得出这里常凤恋在劝常永庆母亲。
“可我是受不了呀，美红，多好的孩子呀，招谁惹谁了，遭这么大的灾，叫人活活害死了，扔到了河里，多命苦的孩子呀。”常永庆母亲又哭了起来。
“大娘，您现在就别想那些了，说句实在话，那是她高美红没那个福份，不该到咱家亨那个福，您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自己身体，别得病，说句不好听的话，那高美红死了，还许有一个比高美红更好的姑娘到您家来呢。到那时，您家要了个比美红还好的儿媳妇，过了年得一个胖小子，您健健康康地哄孙子多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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