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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移花接木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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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太阳光遮得严严实实的小树林,一时显得阴暗,股股混有阴湿青腥味儿的气体朝刚刚走进这里的季德雨和王莹很是身心舒爽。

    季德雨很是骄傲得意地瞧着很是知足满意的王莹,只见她脸上泛出桃红,热乎乎的手很服帖地任他揉捏。

    走到路旁一张木长条凳旁,季德雨懒懒地坐下,王莹也无声地坐下。

    季德雨转过脸,双手握住了王莹的手,两眼不转眼珠的看着她,淡淡笑了一下。

    “你笑啥,俺长得不好看吗?”王莹双目低垂轻轻说着。

    季德雨摇着头。

    “那你摇头又是啥意思?是俺说的不对吗?”

    季德雨仍不言语,只是一味地笑。

    “你这是咋了,笑得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王莹仰起脸,望着季德雨。

    “你这人咋这样,坐在这儿啥也不说,只是没完没了地笑,到底为啥?你是咋了。”王莹撅起了嘴,佯装生气的样子。

    季德雨也弄不明白,究竟为什么不朝王莹说一句话。人家一句又一句埋怨自己,自己却一直始终不想说一句话,这可不是他季德雨的脾气。在这种场合,在自己和一个女的坐在无人处时,自己应该沒完没了地说,意图表现表现自己还来不及呢,今天不知为什么?尽做起了哑巴。他仍坐着看着小嘴撅起来的王莹。

    “王莹,你说一下‘俺’。”季德雨笑着朝王莹说。

    王莹莫名其妙张开嘴巴嚷着“俺,俺,俺,行了吧?”

    “‘俺’是你们东北方言,用我们北京话说就是我的意思,懂吗?”

    “懂”王莹像个小学生回答着老师的提问。

    “好,那你就把北京的我说出来。”

    “我,我,我。”

    “你体会一下,你们东北的‘俺’发音时嘴里都哪儿发出的音。”

    “俺,俺,俺”王莹反复说着,用心体会着。

    “体会出来了吗?”

    王莹仍摇着头。

    “怪不得,没有比较就没有差别,好,下面你再说说我们北京人说的‘我’字,它发音时嘴唇的变化和‘俺’发音时嘴唇的变化有什么不同?”

    “俺,我,俺,我”王莹笑了:“我体会出来了,说俺时,外边的嘴唇没有动,音就从嘴出来了,而说‘我’的时候,外边的两片嘴唇都动才发出来。”

    “哎呀,王莹真聪明。”季德雨扒着王莹的肩,试图亲王莹一口,王莹吓得赶忙朝旁边一躲。“你咋说说的,就要亲起来了。”

    “哎呀,小意思,不好意思。”季德雨笑着朝王莹说着。

    王莹红着脸,淡然笑了一下:“没啥,没啥。”

    “吱”的一口,季德雨的嘴唇飞快地朝王莹脸上一点,以不及掩耳之势给王莹一个飞吻。

    “哎呦”王莹向旁转着脸惊嚷了一声。

    “唉,王莹,你分析一下,说你们东北话时比如俺,为什么嘴唇不动,只是声音从口腔里发出的,而说我们北京的‘我’时,两片嘴唇相碰才会发出‘我’的音,你说这是为什么?”季德雨郑重其事地朝王莹问道。

    王莹皱着眉头作出苦苦思索的样子,最后还分析不出。

    “你想,你们东北天气寒冷,一冷外面的嘴唇可能会给冻僵。”

    “不会的,坚决不会的,天再冷,嘴唇也不会被冻僵,冻僵了还怎么吃饭呀。”王莹笑了。

    “就是没被冻僵,那活动起来也不方便灵活了,所以,只能张着嘴巴朝外嚷‘俺,俺,俺’的。而我们北京气候温暖,同是一个意思,说‘我’的时候,嘴唇可以随便碰撞‘我,我,我!”

    王莹望着季德雨笑着嚷着:“知道了,知道了!”

    季德雨也笑了,接着说:“你们东北的啥,干啥,和咋了,也是这样发音,啥,啥,也是嘴唇里面发音,咋了,同样也是,咋了,只是舌头和牙碰撞发出的声音,而外面的嘴唇被冰冷的天冻得僵硬了,动作不灵活了,也只是木张张地张合几下。而我们北京话呢,啥,北京话是什么的意思,什么,什么,北京气候温暖,说什么时,两片嘴唇都能快速启动。还有咋了也是,北京话的意思是怎么了,说起怎么了时候外面两片嘴唇也是灵活碰撞才能发出的。你说对不对呀,王莹同志。”说着,季德雨的嘴唇又向王莹的脸伸来。

    “你咋了?你又要干啥?俺不理你了!”说着王莹严严实实挡住了季德雨的嘴。

    季德雨无奈,只好退了回来。

    从颐和园回来后,王莹下车后就到厂子去了,季德雨一人走回家,吃完晚饭后,身体很是乏累,早早的就懒懒地躺下了。

    躺在炕上,辗转返侧一直睡不着,自己在颐和园的情景像放电影一样,在脑中翻动着。不知为什么,在这些纷乱的思绪中,总有一个核状的固物在思绪中梗结着。总使自己心情有些抑郁。而且这个核状的固物一直伴到游园的始终。“你咋了?你又要干啥?俺不理你了。”这虽然是句玩笑话,季德雨也没放在心上。可咋了,干啥,俺这几个字却无论如何也放不过去,这几个字真的就像几个核状物,关在了他的脑中。使他干涩,使他堵疼,使他的心怎么样也鲜活不起来。

    夜梦中,他见到了季晓香,甜甜的嗓音像一汪清水在他心中缓缓流过。他不住地吧唧着嘴,美美的醉了一样地笑着。他幸福地醒了,他笑出了眼泪。

    他叹息着,他无奈地睡不着了,他痛苦地翻动着身子,双手拍打着什么。他去拼命地驱赶着心中那几个核状的固物,可那几个固物象粘球一样牢牢地粘在他的脑中,使他叫苦不迭。

    一连几天,王莹的碴子味和季晓香流水般的清水缓缓流过的声音在季德雨的心脑中交错迴响,他无奈地叹息着。

    “季德雨,回去准备一下,这周六咱们团支部准备召开一个学习雷锋故事会,咱们队由你和季晓香讲演。”这天下午收工后,常福海好像刚从大队部回来,迎头碰上他告诉了他。

    “雷锋故事会,头一次听说,够新鲜的,在哪儿召开?”季德雨站住了脚,问着常福海。

    常福海和他并排走着:“刚才我们几个研究过了,像召集这么多团员和青年参加的大会,在团员活动室一定搁不下,我们想在小学,一个教室里召开。真的,你得抓紧时间到中学找本雷锋故事的书,好好准备一下,这次演讲会,你和季晓香可都是主角,卖把子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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