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别过来┑22
<li> “周晖我问你,你是打算让我叫她妈吗？她就比我大八岁，呵,大八岁的妈？”
周晨一拳头捶在方向盘上，倒是着实把周晖吓了一跳,他的记忆中，周晨不过就是野了点,但就她刚才的眼神来看,真是变了个人一般。
“周晨，现在的你真是不同了。”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丝毫不在乎,点上一支香烟,将窗户开了起来,淡淡的看着窗外,说道：“说实话，我也没打算让你管她叫妈，我想她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也该清楚，这已经是我们家公开的秘密。但你爸爸的确是跟她结婚了，而他现在调任京城，也就是说，乔芊芊已经是个局长夫人了。”
周晨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摇摇头，笑了出来：“周晖，在我的记忆里，这还是你第一次好声好气的跟我说话，感觉真有点不习惯。”
“我没说过要对你好声好气，你不开车就我顶上，我可不想在这么风口浪尖的时候死在疲劳驾驶司机的副驾驶座上。”他嘴上的语气仍然不好听，但手间动作已经暴露自己，先将水递给周晨，再开门下车。
周晨勉强笑了笑，事实上，她的精神差不多已经绷到极致，不知道下一步会变成如何，精神在极度集中的时候往往不能想到这些，不过经过几分钟的休息，她显然是提不起任何精神的模样，而周晖，恰恰注意到了这一点，到这时候连周晨也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自己和周晖的关系。
周晨长到这么大，中南海这地方她还没触碰过，就连来北京城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庞综错杂的交通路线，她这会儿真是觉得就算自己有那个心力开车，也找不到对路吧。
太阳越发的大，直耀耀的照在周晨身上，可她却觉得，睡意越来越足，先是跟周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后来连话也没力气说了，靠在位置上，不一会儿就睡着，再醒来，车已经停下。
她摸摸嘴角，还好，没流下口水，不然指不定周晖如何笑她，揉揉眼，问道：“到哪儿了？”
“中南海。”
周晖的话掷地有声，一下就驱散了她未消除的睡意，看了看外边，整整衣服开了车门。
接下来的程序无疑是繁琐的，例行检查比小地方的军分区不知繁琐了多少倍，周晨甚是不耐烦的看着周晖，“如果这儿有电话的话可不可以先让我打一个？你不急，我挺急的。”
保安员看周晨的样子，都笑了出来，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小战士操一口纯味儿的京腔说道：“姑娘你是不知道，就算再大的人物都得这么检查，再挨挨就过去了。我看过周家老太太年轻时候的样子，你真是像极了她，还有啊姑娘，我们这儿的电话只能拨打内线，外线是出不去的。”
周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靠在墙壁上等着周晨例行检查完成，周晨躲避他的目光，只能勉强笑了笑，点点头，折腾了挺久，终于到了这个国家政治心脏的内部，让她说句实话，此时没有震撼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她也不是没见过一点儿世面的小丫头，适当的时候，她还是选择收好自己的目光，别让周晖再找到机会笑她。
“我爸在里面等你，快去吧，手机我拿去充电，等会再给你，不过……其实我一路上都想问，你为什么不带手机？”
“走的急，手机摔坏了，刚好就碰上你，我进去了。”
周晨挥了挥手，再深呼吸一口气，走进这个她一点儿都不熟悉的地方。
……
“老太太精神不错，我看她挺喜欢跟你说话，平日都躺在床上一声不吭，这会儿会下来走动了。”周晖将手机递给她，补充道：“充好电了。”
周晨接过手机，往后看了看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散心的老太太，不免露出一丝苦笑，刚才的过程，乔芊芊也一直在她左右，她似乎是第一次顺从这个哥哥的话语，至少在老太太面前不跟她闹出来，只不过出了这扇门，他们最终也只能是路人而已。
周晨做不到原谅那个女人，十足的做不到。
“如你所愿了，帮我订晚上的机票吧，我要快点回去。”
“不打算在这里多呆几天吗？”
周晨淡淡的笑了笑，摇摇头：“不了，你也是知道的，我从小对这地方就有莫名的抗拒，这么高贵的地方……来一次就足够了，我不适合这里，不会像那个女人，一辈子的梦想只是往这里边爬。”
周晖被她这话也逗的笑了出来，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十分随意的倚靠在门上，“果然啊，从小说到大，也就只有你的嘴最利，不跟你多说了，我去订机票。有什么要说的就跟男朋友多说说吧，电量是足够的。”
那时候的周晖，就算死也不会想到，这个所谓的“男朋友”就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秦忆安。
“喂，你好，我是秦忆安。”
“木头，是我。”
躲在小花坛里，周晨按下秦忆安的号码，心怀忐忑地拨了出去，似乎是经过了很漫长的嘟声，他终于接了电话，声音确实她不曾想象到的沙哑，让她一下子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晨晨？你……还好吗？我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你，昨天说那些话，是我太冲了，你说的对，冷静是有好处的，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害怕的是在视线中看不见你的痕迹，就像昨天，尽管我追下楼，你还是不见了，你……”
“别说了，木头……”周晨说不出此刻自己的情绪是喜是悲，或许这些都不算数，只是无法用言语表述出来罢了，她抽了抽鼻子，接了下去：“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我很好，昨天是周晖把我带走的，奶奶身体有点儿问题，我也想来北京看看她。昨天我的手机被我给摔了，周晖的又恰好没电，我没办法，只能等到现在才给你打电话。”
秦忆安哑着嗓子简直说不出话，赶忙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再次听到周晨的声音，他明显平静许多，声音也不像方才那么急促了，换上他一贯的口气：“我知道，昨天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只能打电话问费爷，他说周晖来找你，那时候我就猜想可能会有这种情况。现在周老太太她……还好吗？”
“还好，长年累月积下来的旧疾，就像你爷爷的关节炎一样，估摸是治不好了。”
说完这句话，两人同时沉默了，似乎都很默契的在等对方接下一句话，停顿了几秒钟左右，他们忽然都一同笑了出来，周晨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忘了秦忆安只是在电话那头，看不到她的动作，为了掩饰不安，说道：“颠了一晚上的车子，一直都没睡透，这会儿倒是有点累了。”
“累的话就去睡一觉吧，替我向老太太问好，还有，一个人在北京，照顾好自己。”
“木头……”周晨握着电话的手又紧了几分：“我晚上就回去，在飞机上可以睡觉。”
秦忆安的眉毛突突的挑了挑，伴随而至的是一个释怀的笑容，把玩着桌上固话的电话绳，他慢慢道：“好，我等你。”
刚放下手机，周晨转过头，猛然瞧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女人，那张脸，是她一辈子都不想看见的。周晨才浮在脸上的笑容立即沉了下去，下意识握紧双手，警惕的看着女人，毫不示弱，“你来找我？”
“对，找你。”乔芊芊站在她的对面，她的眉毛很弯，在最高处急转直下，相书上说，这种相貌的东方女人永远都不奢于满足，在她身上果然印证的明白。
周晨刻意让自己的目光不去对准她，看着不远处的花坛，“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说的话题。”
乔芊芊冷哼一声，目光灼灼对着周晨，一字一句很是分明：“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用装，你也不用装。周晨，我不觉得我跟你的关系算是好的，坦白说，我不希望跟你一直这么僵化下去。”
“你可以选择这一条，但我不能保证对你笑言笑语。” 周晨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觉得这种谈话实在无聊，先她一步想走开，但要走的时候，偏偏被她抓住了胳膊。
乔芊芊并不说话，只是这么抓着，让周晨生疼，不自觉的“嘶”出声来，甩开她的手，暂时停在原地：“要不然你想要我怎样？我不会反对我爸和你的婚姻，至于我认不认同你，这个对你也不要紧吧？”
“老周心里的宝贝是你，如果你不认同我，我怎么能让他认同？”乔芊芊果然将眉毛挑高，她转过身，直面周晨，“就算当时是我把你妈害死的，那又怎样？人死还不是都死了，不是我承认错误她就能活过来，都三年了，周晨，你对我的偏见也该放下了吧？呵，再说，当时他们两个都离婚了，是你妈死缠着老周不放，最后落到这样的结局，能怪谁？”
“不必把你自己想的如此卑贱，乔芊芊，但我们真是没有一句好话说，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评价我妈的人就是你，你就在当下过你的幸福生活去吧，我听周晖说，老太太也接受你了，这不是挺好的吗？我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去坏了你的好事。”
周晨的手心已经汗津津的了，她左手握着手机，不敢碰到屏幕，生怕破坏自己才得到的一些东西，见乔芊芊不说话，自顾自的往前走，走了几步，才听见乔芊芊的话语：“他那么老了，能挨得了我几年？周晨，我把自己的大半青春都给了你爸，怎么说也要得到点报酬吧，不然，这日子过的也就太没意思了。”
对了，就是这句话，周晨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不再回话，而是径直往前走，等到走远了，才将手机拿了出来，按下那句“结束录音”的指令，深吸一口气，决定回屋子里休息一会儿，她现在真的好累，好累……
说白了刚才想到录音也不完全是为了自己，只是潜意识里觉得日后可能用得上这个东西，至于是什么时候，她无从可知。保姆为她准备了一间小房间，周晨先将手机放回抽屉，再一头栽在床上，这么躺着睡觉可是比蜷缩成一团闭眼舒服多了。
一个下午时间就这样过去，直到天色渐暗，周晖才出现，让保姆叫醒周晨，晚上九点的飞机，按照京城这种操蛋的交通，没准还得堵上几个小时，这时候已经算迟了。
周晨一拳头捶在方向盘上，倒是着实把周晖吓了一跳,他的记忆中，周晨不过就是野了点,但就她刚才的眼神来看,真是变了个人一般。
“周晨，现在的你真是不同了。”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丝毫不在乎,点上一支香烟,将窗户开了起来,淡淡的看着窗外,说道：“说实话，我也没打算让你管她叫妈，我想她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也该清楚，这已经是我们家公开的秘密。但你爸爸的确是跟她结婚了，而他现在调任京城，也就是说，乔芊芊已经是个局长夫人了。”
周晨闭着眼睛，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摇摇头，笑了出来：“周晖，在我的记忆里，这还是你第一次好声好气的跟我说话，感觉真有点不习惯。”
“我没说过要对你好声好气，你不开车就我顶上，我可不想在这么风口浪尖的时候死在疲劳驾驶司机的副驾驶座上。”他嘴上的语气仍然不好听，但手间动作已经暴露自己，先将水递给周晨，再开门下车。
周晨勉强笑了笑，事实上，她的精神差不多已经绷到极致，不知道下一步会变成如何，精神在极度集中的时候往往不能想到这些，不过经过几分钟的休息，她显然是提不起任何精神的模样，而周晖，恰恰注意到了这一点，到这时候连周晨也不知道该怎样评价自己和周晖的关系。
周晨长到这么大，中南海这地方她还没触碰过，就连来北京城的次数也屈指可数，庞综错杂的交通路线，她这会儿真是觉得就算自己有那个心力开车，也找不到对路吧。
太阳越发的大，直耀耀的照在周晨身上，可她却觉得，睡意越来越足，先是跟周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后来连话也没力气说了，靠在位置上，不一会儿就睡着，再醒来，车已经停下。
她摸摸嘴角，还好，没流下口水，不然指不定周晖如何笑她，揉揉眼，问道：“到哪儿了？”
“中南海。”
周晖的话掷地有声，一下就驱散了她未消除的睡意，看了看外边，整整衣服开了车门。
接下来的程序无疑是繁琐的，例行检查比小地方的军分区不知繁琐了多少倍，周晨甚是不耐烦的看着周晖，“如果这儿有电话的话可不可以先让我打一个？你不急，我挺急的。”
保安员看周晨的样子，都笑了出来，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小战士操一口纯味儿的京腔说道：“姑娘你是不知道，就算再大的人物都得这么检查，再挨挨就过去了。我看过周家老太太年轻时候的样子，你真是像极了她，还有啊姑娘，我们这儿的电话只能拨打内线，外线是出不去的。”
周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靠在墙壁上等着周晨例行检查完成，周晨躲避他的目光，只能勉强笑了笑，点点头，折腾了挺久，终于到了这个国家政治心脏的内部，让她说句实话，此时没有震撼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她也不是没见过一点儿世面的小丫头，适当的时候，她还是选择收好自己的目光，别让周晖再找到机会笑她。
“我爸在里面等你，快去吧，手机我拿去充电，等会再给你，不过……其实我一路上都想问，你为什么不带手机？”
“走的急，手机摔坏了，刚好就碰上你，我进去了。”
周晨挥了挥手，再深呼吸一口气，走进这个她一点儿都不熟悉的地方。
……
“老太太精神不错，我看她挺喜欢跟你说话，平日都躺在床上一声不吭，这会儿会下来走动了。”周晖将手机递给她，补充道：“充好电了。”
周晨接过手机，往后看了看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散心的老太太，不免露出一丝苦笑，刚才的过程，乔芊芊也一直在她左右，她似乎是第一次顺从这个哥哥的话语，至少在老太太面前不跟她闹出来，只不过出了这扇门，他们最终也只能是路人而已。
周晨做不到原谅那个女人，十足的做不到。
“如你所愿了，帮我订晚上的机票吧，我要快点回去。”
“不打算在这里多呆几天吗？”
周晨淡淡的笑了笑，摇摇头：“不了，你也是知道的，我从小对这地方就有莫名的抗拒，这么高贵的地方……来一次就足够了，我不适合这里，不会像那个女人，一辈子的梦想只是往这里边爬。”
周晖被她这话也逗的笑了出来，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十分随意的倚靠在门上，“果然啊，从小说到大，也就只有你的嘴最利，不跟你多说了，我去订机票。有什么要说的就跟男朋友多说说吧，电量是足够的。”
那时候的周晖，就算死也不会想到，这个所谓的“男朋友”就是和他们一起长大的秦忆安。
“喂，你好，我是秦忆安。”
“木头，是我。”
躲在小花坛里，周晨按下秦忆安的号码，心怀忐忑地拨了出去，似乎是经过了很漫长的嘟声，他终于接了电话，声音确实她不曾想象到的沙哑，让她一下子就有种想哭的冲动。
“晨晨？你……还好吗？我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你，昨天说那些话，是我太冲了，你说的对，冷静是有好处的，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害怕的是在视线中看不见你的痕迹，就像昨天，尽管我追下楼，你还是不见了，你……”
“别说了，木头……”周晨说不出此刻自己的情绪是喜是悲，或许这些都不算数，只是无法用言语表述出来罢了，她抽了抽鼻子，接了下去：“我知道你担心我，我……我很好，昨天是周晖把我带走的，奶奶身体有点儿问题，我也想来北京看看她。昨天我的手机被我给摔了，周晖的又恰好没电，我没办法，只能等到现在才给你打电话。”
秦忆安哑着嗓子简直说不出话，赶忙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再次听到周晨的声音，他明显平静许多，声音也不像方才那么急促了，换上他一贯的口气：“我知道，昨天我到处都找不到你，只能打电话问费爷，他说周晖来找你，那时候我就猜想可能会有这种情况。现在周老太太她……还好吗？”
“还好，长年累月积下来的旧疾，就像你爷爷的关节炎一样，估摸是治不好了。”
说完这句话，两人同时沉默了，似乎都很默契的在等对方接下一句话，停顿了几秒钟左右，他们忽然都一同笑了出来，周晨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忘了秦忆安只是在电话那头，看不到她的动作，为了掩饰不安，说道：“颠了一晚上的车子，一直都没睡透，这会儿倒是有点累了。”
“累的话就去睡一觉吧，替我向老太太问好，还有，一个人在北京，照顾好自己。”
“木头……”周晨握着电话的手又紧了几分：“我晚上就回去，在飞机上可以睡觉。”
秦忆安的眉毛突突的挑了挑，伴随而至的是一个释怀的笑容，把玩着桌上固话的电话绳，他慢慢道：“好，我等你。”
刚放下手机，周晨转过头，猛然瞧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女人，那张脸，是她一辈子都不想看见的。周晨才浮在脸上的笑容立即沉了下去，下意识握紧双手，警惕的看着女人，毫不示弱，“你来找我？”
“对，找你。”乔芊芊站在她的对面，她的眉毛很弯，在最高处急转直下，相书上说，这种相貌的东方女人永远都不奢于满足，在她身上果然印证的明白。
周晨刻意让自己的目光不去对准她，看着不远处的花坛，“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说的话题。”
乔芊芊冷哼一声，目光灼灼对着周晨，一字一句很是分明：“这里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用装，你也不用装。周晨，我不觉得我跟你的关系算是好的，坦白说，我不希望跟你一直这么僵化下去。”
“你可以选择这一条，但我不能保证对你笑言笑语。” 周晨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觉得这种谈话实在无聊，先她一步想走开，但要走的时候，偏偏被她抓住了胳膊。
乔芊芊并不说话，只是这么抓着，让周晨生疼，不自觉的“嘶”出声来，甩开她的手，暂时停在原地：“要不然你想要我怎样？我不会反对我爸和你的婚姻，至于我认不认同你，这个对你也不要紧吧？”
“老周心里的宝贝是你，如果你不认同我，我怎么能让他认同？”乔芊芊果然将眉毛挑高，她转过身，直面周晨，“就算当时是我把你妈害死的，那又怎样？人死还不是都死了，不是我承认错误她就能活过来，都三年了，周晨，你对我的偏见也该放下了吧？呵，再说，当时他们两个都离婚了，是你妈死缠着老周不放，最后落到这样的结局，能怪谁？”
“不必把你自己想的如此卑贱，乔芊芊，但我们真是没有一句好话说，这个世界上最没资格评价我妈的人就是你，你就在当下过你的幸福生活去吧，我听周晖说，老太太也接受你了，这不是挺好的吗？我不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去坏了你的好事。”
周晨的手心已经汗津津的了，她左手握着手机，不敢碰到屏幕，生怕破坏自己才得到的一些东西，见乔芊芊不说话，自顾自的往前走，走了几步，才听见乔芊芊的话语：“他那么老了，能挨得了我几年？周晨，我把自己的大半青春都给了你爸，怎么说也要得到点报酬吧，不然，这日子过的也就太没意思了。”
对了，就是这句话，周晨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不再回话，而是径直往前走，等到走远了，才将手机拿了出来，按下那句“结束录音”的指令，深吸一口气，决定回屋子里休息一会儿，她现在真的好累，好累……
说白了刚才想到录音也不完全是为了自己，只是潜意识里觉得日后可能用得上这个东西，至于是什么时候，她无从可知。保姆为她准备了一间小房间，周晨先将手机放回抽屉，再一头栽在床上，这么躺着睡觉可是比蜷缩成一团闭眼舒服多了。
一个下午时间就这样过去，直到天色渐暗，周晖才出现，让保姆叫醒周晨，晚上九点的飞机，按照京城这种操蛋的交通，没准还得堵上几个小时，这时候已经算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