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别过来┑04
系上安全带，周晨看了看秦忆安，不知道该如何缓和快要凝固的气氛，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一句话不说。
反倒是秦忆安将手刹按下的时候，注意到周晨的目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把，失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莫非你……爱上我了？”
周晨瞪大眼睛，好不容易回神，挥挥手，装作嫌弃的模样，转开脸，小声道：“我警告你，别想太多。”
秦忆安耸耸肩膀，慢慢举起手，一个爆头栗子敲在周晨的后脑勺上，无奈道：“晨晨，你脑瓜子是不是坏掉了，净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晨不知道该回什么，干脆闭上嘴巴，将手指凑到眼前摆弄着，无聊至极。
只是秦忆安想的太多吗？自己何不是想到了那一点。按照她的性格，绝不可能首先把那句话说出来，但如果秦忆安这辈子都不说，他们会就这样错过吗？
“我妈一直都是这样，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秦忆安瞧着周晨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介意方才的话，趁等红灯的空当，将头转到周晨这边，等她的回答。
周晨突然有些心揪，不假思索的把头扳了回来，微张着嘴唇，欲言又止，最后竟然笑了出来，叹了口气，语气竟然带着一丝哭腔，“秦忆安，你到底有没有心？”
周晨平日里说话一向喜欢直来直往，她这句话出口，倒让他愣在原地。直到后边车子的喇叭开始轰炸，才慢慢松开刹车，换踩油门，心里还在思索着她刚才的那句话，理不出个头绪，只能摇摇头，撇除这些杂念，专心开车。
周晨的工作是机密，地点不在警察局，秦忆安当然知道她的这些，将车停在一幢貌不惊人的别墅前，停下车子，不经意说道：“这里能用多久，下个月是不是又得搬地方了？”
她的嘴唇依旧保持微张的状态，似乎都有哈喇子流下，听到秦忆安说话，扭了扭脖子，如梦初醒般摸摸下巴，“啊？呃……我们倒是没那么容易被盯上，就算被盯上，也没人知道这房子里面的情况。”
秦忆安点点头，不再说话，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片口香糖，扔进嘴里使劲嚼巴。顺便换了音乐——周晨在他车上的时候，这一块通常都是她喜欢的乐曲。
周晨解开安全带的动作很慢，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看着他，张张嘴，又笑了笑，自认为将表情变得自然之后，才叫住他：“秦忆安……”
“嗯？”他的手指打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的答应着。按照他的经验，丧失常态的周晨，通常在第二天就会恢复原状。
“等会儿少喝酒，你的胃也不好，受不了刺激……还有，喝了酒就别开车，我可不想第二天听到早间新闻说：某检察官因为酒后驾车导致……”
周晨没再说下去，也不等他回答。双手忽然变得灵活，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一气呵成，等秦忆安再转回头，她已经到了马路对面，他才反应过来一切，默默的点点头，不做过多的停留，开车走人。
周晨，我倒是开始喜欢你的丧失常态了，平时你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才过了第一道锁，就看见在面相指纹锁前徘徊等待的身影，以她的眼力，不会看不出这个熟悉的背影是谁的，没等他回头，就已经下了定论。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回头，冷冷问道：“何顾明，你怎么进来的？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何顾明只是肩膀一顶，摊开双手转了过来。低头看着周晨，嘴角一翘，十分不耐烦的模样，“我没带危险品，你要不要搜身？周警官，我也不想再来这个破地方，不过你们费爷既然找我，我想，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她说不出对现在的他是何种感觉，恨不出，但或许又没了爱情。她怔怔的松开手，闭上嘴巴不再理会他，绕到他的前面，扫描面相以及指纹。
两人一前一后在昏暗的通道里走着，只能听到相互的脚步以及衣料摩擦的声音，周晨最怕这种“相对的安静”，忽然转回头，拦住身后何顾明前进的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挣扎不已，勉强让自己的脸看起来不那么紧绷，瞪大眼睛问道：“费爷找你来……做什么？”
何顾明一时没停下来，整张脸和周晨之间几乎不剩距离，他似乎也被吓到，眨眨眼睛，迅速把头扭向一边，皱着眉头，双手叉腰，扁扁嘴道：“你发什么神经，做这种白痴动作挡住我。再则，我怎么知道他找我干嘛，本来我有份可以一直往上爬的工作，就是被他搞没了，我巴不得现在就抓到他的把柄，让他一命换一命。”
“所以，我也就是一个你向上爬的工具？现在你工作没了，我们也就破罐子破摔？”
明明在昨天就已经得到答案，她还是不甘心，把已知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直到这句话出口，才知道自己又说了句蠢话。
何顾明点点头，显然不想再与她纠缠，推开她，径直往前走。
周晨靠在墙壁上，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呆呆的站了好久，才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今天是休息日，这里自然冷清到不行，加上保密问题，一扇窗户都没有，全靠一盏白光灯支撑着光线。周晨按下密码，走进办公室，不禁有些错愕，“小鱼，今天是周末，再说这也是下班时间，你怎么还不回去？”
“被费爷抓来当壮丁咯，他说……怕你一个人整理东西太辛苦。我看，他还是忌惮你爸爸几分的。”
白小鱼说话还不忘吸着面前的一桶“老坛酸菜牛肉面”，与此同时，双手还飞快的在电脑上打字，实属自己最能干的帮手。
想到这里，周晨反而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家庭关系，每每都害到自己的下属，要不就是顶罪，要不就是当苦力。她走到白小鱼面前，赔笑着说：“真是谢谢你了，不过我觉得剩下的工作，我自己也可以应付的过去，要不你先回家吧，占用别人的休息时间可是大罪过。”
白小鱼摇摇头，毫不在意，又吸了一口面条，说：“他们跟你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但我们是朋友嘛。朋友有难，理当相助。”
周晨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同样开始进入无尽的忙碌。
八点半一过，工作效率低了不少，周晨的桌边已经摆了不少“残败的尸体”，据粗略统计，在这两个小时之内，她吃了一桶泡面，两块面包，三根棒棒糖，目前正在吃第四只鸡翅，看的对面办公桌上的白小鱼十分无奈——周晨一到这种时候就特别能吃，而这一次，已经算少的了，要是她发现了储物柜夹层里的饼干和薯片……后果不堪设想。
白小鱼吞了口唾沫，正准备继续敲键盘，完成最后的工作。一串铃声打乱了她的节奏，先是看看自己的手机有没有亮着，确定不是自己的电话之后，抬头提醒周晨：“先别顾着吃，你手机响了。”
周晨猛地抬头，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腾出干净的那只手，把电话举起在耳边，再抬起肩膀，与之一起夹着手机，同时……继续抓着鸡翅吃。
“靠！秦忆安喝醉了，我想我得过去一趟，他舌头都打结了。”
周晨扔下半只还没吃完的鸡翅，匆匆洗了手，在键盘上敲出最后几个字，抓起包包起身，走到白小鱼面前，凑近看她的电脑，说：“也就差最后一段了，我看就直接塞给他，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白小鱼摇摇头，无奈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强迫症那么厉害，这点东西没出来，估计我晚上都睡不着了。你先走吧，我把东西交给费爷就好。不知道大检察官喝酒之后会做出什么神神叨叨的事情，别耽搁了。”
“那……那我先走了，等会儿出去小心。”
白小鱼喝了口水，头也不抬，只是点了点表示答应，“我知道了。”
走廊比方才还要冷清，让周晨错愕的是这条不该有别人的通道上，竟然站着一个黑影，慢慢的走在自己前面。她不说话，跟着他的节奏，不紧不慢的走在后面。前面的黑影似乎也发现了后面有跟着的人，猛地转身，看到面前的人是周晨，将手抚上额头，皱眉道：“别告诉我，你一直都跟着我。”
“何顾明，你没那么重要。”
这一次，换做周晨懒得和他纠缠，擦肩而过，快步走出这个秘密工作单位。
周晨不喜欢开车出门，况且刚才是秦忆安送她过来。夜晚的风有些微凉，这一区的计程车在这个时段又出奇的难等，周晨靠在广告牌上，简直都快要跳起来了，再打秦忆安的电话也不通，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马上见到他，紧紧拥抱，再不放掉。
夜色中，一辆黑色轿车在自己面前骤然停止前进，车窗摇下，周晨几乎是抓狂的看到何顾明欠扁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或许觉得这样停下还不够说明自己的想法，又补上一句：“上车。”
周晨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道不同，不相为谋。谢谢你的好意，只是你应该清楚，我不可能上你的车。”
“你比我更了解这一带，这个时间点没什么出租车的，要硬撑下去吗？”
她最怕男人这副德行，分不清到底他们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何顾明这样说的意思明明就是担心她，那前面的一切话语又代表着什么？
但周晨也不是那种容易驯服的女人，至少，她自己认为不是。再次笑了起来，冷静的看着他，扬眉道：“我说——不可能，你听明白了吗？”
反倒是秦忆安将手刹按下的时候，注意到周晨的目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把，失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莫非你……爱上我了？”
周晨瞪大眼睛，好不容易回神，挥挥手，装作嫌弃的模样，转开脸，小声道：“我警告你，别想太多。”
秦忆安耸耸肩膀，慢慢举起手，一个爆头栗子敲在周晨的后脑勺上，无奈道：“晨晨，你脑瓜子是不是坏掉了，净装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周晨不知道该回什么，干脆闭上嘴巴，将手指凑到眼前摆弄着，无聊至极。
只是秦忆安想的太多吗？自己何不是想到了那一点。按照她的性格，绝不可能首先把那句话说出来，但如果秦忆安这辈子都不说，他们会就这样错过吗？
“我妈一直都是这样，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秦忆安瞧着周晨不说话，以为她还在介意方才的话，趁等红灯的空当，将头转到周晨这边，等她的回答。
周晨突然有些心揪，不假思索的把头扳了回来，微张着嘴唇，欲言又止，最后竟然笑了出来，叹了口气，语气竟然带着一丝哭腔，“秦忆安，你到底有没有心？”
周晨平日里说话一向喜欢直来直往，她这句话出口，倒让他愣在原地。直到后边车子的喇叭开始轰炸，才慢慢松开刹车，换踩油门，心里还在思索着她刚才的那句话，理不出个头绪，只能摇摇头，撇除这些杂念，专心开车。
周晨的工作是机密，地点不在警察局，秦忆安当然知道她的这些，将车停在一幢貌不惊人的别墅前，停下车子，不经意说道：“这里能用多久，下个月是不是又得搬地方了？”
她的嘴唇依旧保持微张的状态，似乎都有哈喇子流下，听到秦忆安说话，扭了扭脖子，如梦初醒般摸摸下巴，“啊？呃……我们倒是没那么容易被盯上，就算被盯上，也没人知道这房子里面的情况。”
秦忆安点点头，不再说话，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片口香糖，扔进嘴里使劲嚼巴。顺便换了音乐——周晨在他车上的时候，这一块通常都是她喜欢的乐曲。
周晨解开安全带的动作很慢，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看着他，张张嘴，又笑了笑，自认为将表情变得自然之后，才叫住他：“秦忆安……”
“嗯？”他的手指打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的答应着。按照他的经验，丧失常态的周晨，通常在第二天就会恢复原状。
“等会儿少喝酒，你的胃也不好，受不了刺激……还有，喝了酒就别开车，我可不想第二天听到早间新闻说：某检察官因为酒后驾车导致……”
周晨没再说下去，也不等他回答。双手忽然变得灵活，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一气呵成，等秦忆安再转回头，她已经到了马路对面，他才反应过来一切，默默的点点头，不做过多的停留，开车走人。
周晨，我倒是开始喜欢你的丧失常态了，平时你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才过了第一道锁，就看见在面相指纹锁前徘徊等待的身影，以她的眼力，不会看不出这个熟悉的背影是谁的，没等他回头，就已经下了定论。抓住他的肩膀，迫使他回头，冷冷问道：“何顾明，你怎么进来的？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何顾明只是肩膀一顶，摊开双手转了过来。低头看着周晨，嘴角一翘，十分不耐烦的模样，“我没带危险品，你要不要搜身？周警官，我也不想再来这个破地方，不过你们费爷既然找我，我想，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她说不出对现在的他是何种感觉，恨不出，但或许又没了爱情。她怔怔的松开手，闭上嘴巴不再理会他，绕到他的前面，扫描面相以及指纹。
两人一前一后在昏暗的通道里走着，只能听到相互的脚步以及衣料摩擦的声音，周晨最怕这种“相对的安静”，忽然转回头，拦住身后何顾明前进的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挣扎不已，勉强让自己的脸看起来不那么紧绷，瞪大眼睛问道：“费爷找你来……做什么？”
何顾明一时没停下来，整张脸和周晨之间几乎不剩距离，他似乎也被吓到，眨眨眼睛，迅速把头扭向一边，皱着眉头，双手叉腰，扁扁嘴道：“你发什么神经，做这种白痴动作挡住我。再则，我怎么知道他找我干嘛，本来我有份可以一直往上爬的工作，就是被他搞没了，我巴不得现在就抓到他的把柄，让他一命换一命。”
“所以，我也就是一个你向上爬的工具？现在你工作没了，我们也就破罐子破摔？”
明明在昨天就已经得到答案，她还是不甘心，把已知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直到这句话出口，才知道自己又说了句蠢话。
何顾明点点头，显然不想再与她纠缠，推开她，径直往前走。
周晨靠在墙壁上，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呆呆的站了好久，才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今天是休息日，这里自然冷清到不行，加上保密问题，一扇窗户都没有，全靠一盏白光灯支撑着光线。周晨按下密码，走进办公室，不禁有些错愕，“小鱼，今天是周末，再说这也是下班时间，你怎么还不回去？”
“被费爷抓来当壮丁咯，他说……怕你一个人整理东西太辛苦。我看，他还是忌惮你爸爸几分的。”
白小鱼说话还不忘吸着面前的一桶“老坛酸菜牛肉面”，与此同时，双手还飞快的在电脑上打字，实属自己最能干的帮手。
想到这里，周晨反而不好意思，因为自己的家庭关系，每每都害到自己的下属，要不就是顶罪，要不就是当苦力。她走到白小鱼面前，赔笑着说：“真是谢谢你了，不过我觉得剩下的工作，我自己也可以应付的过去，要不你先回家吧，占用别人的休息时间可是大罪过。”
白小鱼摇摇头，毫不在意，又吸了一口面条，说：“他们跟你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但我们是朋友嘛。朋友有难，理当相助。”
周晨不再多说什么，点点头，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同样开始进入无尽的忙碌。
八点半一过，工作效率低了不少，周晨的桌边已经摆了不少“残败的尸体”，据粗略统计，在这两个小时之内，她吃了一桶泡面，两块面包，三根棒棒糖，目前正在吃第四只鸡翅，看的对面办公桌上的白小鱼十分无奈——周晨一到这种时候就特别能吃，而这一次，已经算少的了，要是她发现了储物柜夹层里的饼干和薯片……后果不堪设想。
白小鱼吞了口唾沫，正准备继续敲键盘，完成最后的工作。一串铃声打乱了她的节奏，先是看看自己的手机有没有亮着，确定不是自己的电话之后，抬头提醒周晨：“先别顾着吃，你手机响了。”
周晨猛地抬头，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笑，腾出干净的那只手，把电话举起在耳边，再抬起肩膀，与之一起夹着手机，同时……继续抓着鸡翅吃。
“靠！秦忆安喝醉了，我想我得过去一趟，他舌头都打结了。”
周晨扔下半只还没吃完的鸡翅，匆匆洗了手，在键盘上敲出最后几个字，抓起包包起身，走到白小鱼面前，凑近看她的电脑，说：“也就差最后一段了，我看就直接塞给他，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白小鱼摇摇头，无奈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强迫症那么厉害，这点东西没出来，估计我晚上都睡不着了。你先走吧，我把东西交给费爷就好。不知道大检察官喝酒之后会做出什么神神叨叨的事情，别耽搁了。”
“那……那我先走了，等会儿出去小心。”
白小鱼喝了口水，头也不抬，只是点了点表示答应，“我知道了。”
走廊比方才还要冷清，让周晨错愕的是这条不该有别人的通道上，竟然站着一个黑影，慢慢的走在自己前面。她不说话，跟着他的节奏，不紧不慢的走在后面。前面的黑影似乎也发现了后面有跟着的人，猛地转身，看到面前的人是周晨，将手抚上额头，皱眉道：“别告诉我，你一直都跟着我。”
“何顾明，你没那么重要。”
这一次，换做周晨懒得和他纠缠，擦肩而过，快步走出这个秘密工作单位。
周晨不喜欢开车出门，况且刚才是秦忆安送她过来。夜晚的风有些微凉，这一区的计程车在这个时段又出奇的难等，周晨靠在广告牌上，简直都快要跳起来了，再打秦忆安的电话也不通，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马上见到他，紧紧拥抱，再不放掉。
夜色中，一辆黑色轿车在自己面前骤然停止前进，车窗摇下，周晨几乎是抓狂的看到何顾明欠扁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他或许觉得这样停下还不够说明自己的想法，又补上一句：“上车。”
周晨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道不同，不相为谋。谢谢你的好意，只是你应该清楚，我不可能上你的车。”
“你比我更了解这一带，这个时间点没什么出租车的，要硬撑下去吗？”
她最怕男人这副德行，分不清到底他们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何顾明这样说的意思明明就是担心她，那前面的一切话语又代表着什么？
但周晨也不是那种容易驯服的女人，至少，她自己认为不是。再次笑了起来，冷静的看着他，扬眉道：“我说——不可能，你听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