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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孩子

    我关上电脑,“啪!”电脑被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心中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担心。

    “发什么火,大少爷?”廖子同开门进来,“余速这小子敢骗我,哪有漂亮MM,全是糊弄人的,还说什么好玩,就只有在这山顶照看小屁孩。”

    “你现在才反应过来。”我在心中发出这样的声音。

    “嘻嘻。”一阵笑声后,从门外进来了三四个孩子,他们玩起了我的电脑,开始议论。也对,在这种又荒又隐蔽的山顶福利院,电脑很少看得见,孩子们好奇也可以原谅。不过我很纳闷方悦怎么会被派到这里实习。

    我出了房间,活动了一下筋骨,向四周看了看。福利院也没什么变化,还是原来的样子,虽然有些地方刷了漆,但我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余速在楼下大厅与人交谈(福利院有两层楼),我看见了一个大约四十岁的女人,大概她就是现在的院长了。我到处走了走,除了院长,福利院中还有两位负责人和一位看大门的大爷。

    “旁边的是谁?”我问自己,“廖子同。”这么快就出来了,他小子和那大爷聊得正热乎,又在打好人际关系。我也凑了上去。

    “大爷,您知道这里以前的院长去哪了吗?”我问情况。

    “以前的……嗯……去世了,好像就葬在对面西峰。”

    “是吗。”我离开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即便我不想去那个地方,但一想到老院长,还是去看看吧,于是我叫上了余速。

    “方悦哪去了?”我问余速。

    “在向负责人请教。我们俩去就行了,走吧。”      “说的也是。”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把廖子同也拉了去。我们还没出发,福利院中就传来了嘈杂的声音,我和余速随着声音过去。在二楼,一位负责人正猛烈地敲着一个房间的门。

    “小惜,开门,快回答呀?”她似乎已经急了。

    “小惜是谁?”我问余速。

    “前几天刚收的孤儿,有一点自闭症。”

    廖子同这时才跑上楼,现在可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候了。他起身来了一个侧踢,还做作的摸了一下鼻子,你还别说,门开了。他慢慢收回了脚,然后向厕所走去。不一会,传来嘶声裂肺的叫声。我和余速都笑了,只是没太表现出来。这不废话吗?门是铁的…………

    门开后我第一个进去,想看看这个孩子到底在干些什么。她背对着我,一手拿笔,另一只手压着纸,不停地在纸上画。我大胆地去碰了她一下,她转过身来,扔下笔和纸,跑出门去。我却呆呆地站在那里,那个女孩似曾相识,我捡起地上的纸,画的是一轮明月,下面还有许多圆圈。我在哪看过?对了,是她,那个女孩是…………

    我扔下画,跟着她跑的方向,没人了。余速问我:

    “我说,怎么了?”

    “没什么。”我没告诉他,回头看见负责人牵着一个小女孩,那女孩好像不太爱见人,一直躲在后面。我指着她:

    “那是?”

    “有自闭症的女孩,小惜呀。”余速往那边走。

    “那我刚才看见的是谁?”我盯了盯前后。

    “你看见什么了?”余速一直在追问。

    “嗯…………”我还是没说,又来到房间,笔和纸都不见了。

    “这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吗?”我问负责人。

    “当然。”负责人很肯定。我马上回了自己的房间,把两分米的短刀揣在怀中。

    “你干什么呢?”我一回头,是方悦。我强笑地回答了没事,快步走了出去。

    “我刚看见一小女孩过去。”她像开玩笑似的向我说道。

    “她往哪去了?”

    “对面,就是你们说的西峰。”

    “西峰。”我在口中念到,这两字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大脑。我叫上了余速和廖子同,说着是看望老院长,我更想的是寻找那个玫瑰花女孩。上西峰的路依旧没变,我曾经来过,心中自觉地紧张起来,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吓到我。“我也太多虑了。”内心深处一直在为自己打气。

    “哎哟!”我们听到了什么声音,又是多事的廖子同,他被绊倒了。不过这几天他也够倒霉的了,我们也不想笑他,扶他起来,我看到了地下的东西,是一根枯白的骨片,我跑到一旁吐了。其实骨头倒没什么可怕的,但使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难免有些恶心。余速把骨片扔了出去,对我们道:

    “走了,一直在这干嘛。”我缓了一会,继续上路。

    走了没多久,来到了小时候的那块空地,现在空地可“热闹”多了,布满了坟包,全都没墓碑,死者照片是直接放在坟前。我们一个个找,在角落里看见老院长的照片。看着照片上她那慈祥的笑,我心里好受了许多,她就像母亲一样,我们都是远方归来的游子。帮忙打扫了周围的杂草后,天渐渐暗了下来,西峰上的树林显得幽静,我总感觉有什么不习惯,月亮升上了天,今天月亮怎么又是圆的。

    “不对,今天不是满月天呀!”余速望着月亮叹。

    在老院子的坟后还有一座小坟,我现在才看见,那坟上的照片已经发黄,但我还是认出是十三年前的那两个孩子。我有点慌,准备叫余速走。

    “廖子同哪去了?”

    “不知道,刚才不是一直跟在我们后面吗?”

    “可能先回去了,走吧,边走边找他。”说着余速往来的方向走,我也跟了上去,回头一望,这场景真熟悉,一轮圆月,坟包在月光下像一个个圈圈,和画里的一样。

    树林里越来越黑,黑暗吞噬着一切,吞噬了余速的身影,我与余速分散了。

    “我没这么倒霉吧?”我心里又开始嘀咕,“这些黑暗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吧。”我拿出了刀,在黑暗中摸索,这种情况电影中常有,我看见了一道亮光,不会又着火了吧。我又多想了,还好,不是着火,是福利院的灯光。我笑着走进大厅,余速和廖子同两人早已坐在饭桌前吃着晚饭,他们也为我留了一份,早已饿得饥肠辘辘的我一阵风卷残云后打理好了五脏庙,休息了下来。怎么这么久没看见一个孩子。

    “他们到时间先睡了。”余速向我解释。

    “气氛不太对。”平时生龙活虎的廖子同这时一句话也没说过。方悦给我们端来了一些茶水,她离开的时候,笑了,那种笑让人害怕。我回了房间,锁上了门,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月光从窗外照射了进来,照亮了整个屋子。我向窗外望去,对面西峰也有一处亮光,那是——房子,我仔细地看了看,没错,那里是房子,我现在的所在地才是————西峰。对面才是福利院,我又确定了一次,不然这里月光也不会那么亮。我意识到了什么,收拾好了我的东西,为了不惊扰到那些“人”,翻窗吧,我慢慢向下爬。(不太高,不然我也不敢。)

    “咚——咚——”想起了敲门声,我太慌没抓稳,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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