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郑云山见杜艾宝独自站在楼梯口，上下看了看杜艾宝，担心杜艾宝会吃亏。
“王俊呢？”
杜艾宝深呼吸了一口气，说：“理想终于破灭，跑了。”
郑云山不明白杜艾宝的话，“怎么了？”
杜艾宝搓了搓胳膊，说：“要不你上去坐坐？刚才生气不觉得，这会儿有点儿冷了。”
郑云山愣了愣。
杜艾宝恍然大悟，“哦，孤男寡女最好不要独处一室，咱们又没什么暧昧的，你真瞎讲究。”
“不是。”
“行了，你白跑一趟了，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作为补偿，我先上去了，太冷了。”杜艾宝解决了王俊，心情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郑云山还想问问具体情况，可转念一想，王俊绝对会打电话给他，他也就没开口问。
杜艾宝上了楼，郑云山也驱车回了家。
果不其然，不等他进屋，电话就响了，王俊的电话。
王俊的声音有点儿沙哑，“郑哥，你在杜艾宝那块儿么？”
“没有，我去说了两句话就回来了。”
“哦。”王俊情绪非常低落。
郑云山也不着急，给王俊思考的时间，等着王俊先说话。
“郑哥，我以为艾宝是特别善良那种女孩，就是那种，看见路边的小猫小狗都会抱回去养那种。”
郑云山“嗯”了一声。
王俊犹豫了一下，说：“可我发觉我错了，她不是我想的那样。郑哥，你能详细点告诉我，艾宝以前是什么样子么？”
郑云山想了想，说：“艾宝以前么，很瘦，整天穿着套脏兮兮的衣服，每次给她吃的，都狼吞虎咽的。”
“那她，她是那种记仇的人么？”
郑云山回答：“应该是吧。”
“她爸妈对她很不好么？”
“嗯。”郑云山说：“刚开始的时候，都以为她后妈是个不错的人，后来慢慢的，都知道她家里人对她不好。她妹妹整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她几乎没有过新衣服，不管什么时候，都脏兮兮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衣服，像个小乞丐一样。”
王俊听着心里难受的要命，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
“郑哥，你再说说，我想多知道一些。”
郑云山语速挺慢，似乎在努力的回忆。
“在学校估计也没什么朋友，总是看她单独一个人。学习倒是非常好，也不知道她哪里挤出来的时间学习。”
王俊有点儿哽咽，“我好像真的做错了，我不该给苗美美机会弄那个照片。郑哥，你说，我还有办法补偿么。”
“王俊，有心就总会有办法的。”
王俊说：“可艾宝说，她永远不会原谅伤害她的人。”
“人心是会变的，王俊。”郑云山语重心长的说：“要不你还是放手吧，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王俊，你该更成熟一些。”
“郑哥，我真的难受，我特别难受。我从来没想过喜欢一个人会这么难受。”
“王俊，你应该先替艾宝想想，再想想自己该做些什么，而不是任由你自己的性子来。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孩，她的经历决定了她的性格肯定有坚强执拗的一面，这一面从小跟她到大，不是一朝一夕能改掉的。”
“我。。”王俊叹了口气。
郑云山说：“你再好好想想。”
“郑哥，谢谢你了。”
杜艾宝的生活好似瞬间恢复了真正的宁静，王俊的纠缠就像是昨日烟花似的，散的无影无踪。
有一次，她在商场门口做促销，看见王俊从车里走下来，王俊竟然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那么擦身而过了。
杜艾宝的心在这瞬间，真正的放回了肚子里。
五一过后，促销的工作慢慢少了，良美也没有那么多的新产品进行促销，这样她的收入也少了很多。
她想着或许该再找个工作，她得多赚些钱，她想着念完夜校之后，通过成人考试，上个正式的学校，她需要攒下足够的钱，到时候支付学费。
杜艾宝看了很多的工作，时间太固定的，会耽误夜校上课，不固定的促销工作，没有良美给的钱多，而且会与良美促销的时间有冲突。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郑云山也忙的很，他毕竟是个总经理，和杜艾宝相处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有时候还要天南海北的飞，不仅要处理工作上的问题，还要处理王家见不得人的私事。
好不容易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郑云山找到杜艾宝，说要亲自做饭给杜艾宝吃。
杜艾宝还没有去过郑云山的家，第一次去，觉得特别新鲜。
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挺乐的说：“郑云山，你的房子挺漂亮的啊。”
郑云山的房子是四室二厅的大户型，欧式装修，明亮而温馨。
郑云山正在厨房拨鱼鳞，探出头来，“就是冷清了点。”
杜艾宝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上，“你可以找个女朋友啊，你今年二十三还是二十四了吧。你也挺厉害的，二十三四很多还在学校读书呢，你都成总经理了。”
“总经理也是打工仔。”
“我才是真正打工仔，你是社会精英，就那什么-白骨精。”
郑云山打开水龙头洗鱼，笑着说：“白骨精那是形容女白领的。”
“一样一样。”杜艾宝摆摆手。
郑云山做饭，杜艾宝打下手，忙了一个多小时，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杜艾宝吃的香甜，郑云山笑的很温柔。
“艾宝，你那房子什么时候到期？”郑云山给杜艾宝削了个苹果。
杜艾宝摸摸肚子，接过苹果啃了一口。
“还有不到一个月吧，快交下季度房租了。”
郑云山商量着，“要不你过来住吧，我这边房间多。房租和你以前住的那个地方一样，水电费平摊，怎么样？”
杜艾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咽下嘴里的那口苹果，咳嗽了两声，才摆摆手，说：“你这么好的房子，哪能那么点儿房租。”
她接着又说：“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搬，那边挺好的。”
郑云山说：“你这是和我见外么？还是你担心我对你有什么不好的想法？”
杜艾宝赶忙回答：“当然不是！我不想麻烦你。”
郑云山说：“我是你哥，你跟我见外什么。我这边也确实太冷清了一些。”郑云山环视了一下客厅，又看向杜艾宝。
“你可以找个女朋友啊。”
“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
杜艾宝开起了玩笑，“时间像牛奶，挤挤就有了。”
见杜艾宝不愿意，郑云山也不勉强杜艾宝，“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们住的近，有什么事情我可以照应着。”
“嗯，我会考虑的。”
说着考虑，但杜艾宝压根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把郑云山看成朋友，但并不想依靠郑云山。
薛品成一直注意着杜艾宝的情况，良美促销变少，意味着杜艾宝的收入变少，这对于杜艾宝的生活来说，是不容乐观的。
他不知道杜艾宝家里的情况，偶尔一次问起，杜艾宝一句话掩饰了过去。他心里有了些眉目，杜艾宝家庭情况肯定很不好。
他帮杜艾宝留意了一份工作，他朋友的餐厅招服务员，只上下午半天班，工资也挺优厚。
他打电话给杜艾宝，杜艾宝立马答应了下来。
杜艾宝问这份工作和良美促销有没有冲突，薛品成回答，促销的时候可以请假，他那朋友是个特别厚待员工的老板，让杜艾宝放心。
工作有了着落，人也轻松了不少，杜艾宝脸上的笑容越发多了起来，常常是勾着嘴角露着几颗牙，笑的像个小苹果。
“杜艾宝，三号桌点餐。”杜艾宝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餐厅主管叫了过去，让她赶紧去三号桌点餐。
主管叫齐艳妮，在这家餐厅已经工作了三年多，是从服务员升上来的，为人有些严肃，但对待工作十分认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是对杜艾宝有什么意见，对杜艾宝尤其的严厉和苛刻。
三号桌是郑云山，他是特意过来吃饭，顺带看看杜艾宝。
杜艾宝笑着把餐单放到郑云山面前，问：“你怎么过来了？”
“想过来看看你。”
“想吃什么？”
“你推荐推荐，我还是第一次到这家餐厅。”
杜艾宝给郑云山推荐了菜，和郑云山说了几句，就到其他桌服务去了。
郑云山吃完饭，离开的时候杜艾宝正忙着，他遥遥和杜艾宝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餐厅。
郑云山走之后，给杜艾宝发了个短信，说明天晚上有个宴会，他没有女伴，想请杜艾宝当女伴。
杜艾宝直到忙完下班了，拿出手机看，才发现这个短信，赶忙给郑云山打了过去。
“喂，是我。”
郑云山‘嗯’了一声，带着笑意。
杜艾宝喘着气，匆忙赶上了公交车，站稳了才对郑云山说：“我一点儿参加宴会的经验都没有，要不你请别人吧。”
“可我身边除了你，没别的女伴？”
“要不你自己去吧，我真没经验，给你丢脸了怎么办？”
“不会。”
车子来了个急刹车，杜艾宝晃荡了一下，站稳之后，说：“我”
郑云山打断了杜艾宝的话，笑着说：“咱们这就说定了，明晚你正好不上课，我七点去接你，顺便把礼服给你带过去。”
“别啊。”杜艾宝还没说完，郑云山就挂了电话。
杜艾宝头疼的看着手机，嘟囔一声：“真够狡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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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你的没长毛的秃头的我的手
看着你的金鱼泡的死鱼眼
和你走在独木桥
把你挤下臭水沟
“王俊呢？”
杜艾宝深呼吸了一口气，说：“理想终于破灭，跑了。”
郑云山不明白杜艾宝的话，“怎么了？”
杜艾宝搓了搓胳膊，说：“要不你上去坐坐？刚才生气不觉得，这会儿有点儿冷了。”
郑云山愣了愣。
杜艾宝恍然大悟，“哦，孤男寡女最好不要独处一室，咱们又没什么暧昧的，你真瞎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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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白跑一趟了，明天晚上我请你吃饭作为补偿，我先上去了，太冷了。”杜艾宝解决了王俊，心情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郑云山还想问问具体情况，可转念一想，王俊绝对会打电话给他，他也就没开口问。
杜艾宝上了楼，郑云山也驱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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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俊的声音有点儿沙哑，“郑哥，你在杜艾宝那块儿么？”
“没有，我去说了两句话就回来了。”
“哦。”王俊情绪非常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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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哥，我以为艾宝是特别善良那种女孩，就是那种，看见路边的小猫小狗都会抱回去养那种。”
郑云山“嗯”了一声。
王俊犹豫了一下，说：“可我发觉我错了，她不是我想的那样。郑哥，你能详细点告诉我，艾宝以前是什么样子么？”
郑云山想了想，说：“艾宝以前么，很瘦，整天穿着套脏兮兮的衣服，每次给她吃的，都狼吞虎咽的。”
“那她，她是那种记仇的人么？”
郑云山回答：“应该是吧。”
“她爸妈对她很不好么？”
“嗯。”郑云山说：“刚开始的时候，都以为她后妈是个不错的人，后来慢慢的，都知道她家里人对她不好。她妹妹整天打扮的漂漂亮亮，她几乎没有过新衣服，不管什么时候，都脏兮兮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衣服，像个小乞丐一样。”
王俊听着心里难受的要命，眼泪几乎要流出来了。
“郑哥，你再说说，我想多知道一些。”
郑云山语速挺慢，似乎在努力的回忆。
“在学校估计也没什么朋友，总是看她单独一个人。学习倒是非常好，也不知道她哪里挤出来的时间学习。”
王俊有点儿哽咽，“我好像真的做错了，我不该给苗美美机会弄那个照片。郑哥，你说，我还有办法补偿么。”
“王俊，有心就总会有办法的。”
王俊说：“可艾宝说，她永远不会原谅伤害她的人。”
“人心是会变的，王俊。”郑云山语重心长的说：“要不你还是放手吧，有些事情，也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王俊，你该更成熟一些。”
“郑哥，我真的难受，我特别难受。我从来没想过喜欢一个人会这么难受。”
“王俊，你应该先替艾宝想想，再想想自己该做些什么，而不是任由你自己的性子来。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孩，她的经历决定了她的性格肯定有坚强执拗的一面，这一面从小跟她到大，不是一朝一夕能改掉的。”
“我。。”王俊叹了口气。
郑云山说：“你再好好想想。”
“郑哥，谢谢你了。”
杜艾宝的生活好似瞬间恢复了真正的宁静，王俊的纠缠就像是昨日烟花似的，散的无影无踪。
有一次，她在商场门口做促销，看见王俊从车里走下来，王俊竟然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那么擦身而过了。
杜艾宝的心在这瞬间，真正的放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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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终于有了休息的时间，郑云山找到杜艾宝，说要亲自做饭给杜艾宝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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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真正打工仔，你是社会精英，就那什么-白骨精。”
郑云山打开水龙头洗鱼，笑着说：“白骨精那是形容女白领的。”
“一样一样。”杜艾宝摆摆手。
郑云山做饭，杜艾宝打下手，忙了一个多小时，做了满满一桌子菜。
杜艾宝吃的香甜，郑云山笑的很温柔。
“艾宝，你那房子什么时候到期？”郑云山给杜艾宝削了个苹果。
杜艾宝摸摸肚子，接过苹果啃了一口。
“还有不到一个月吧，快交下季度房租了。”
郑云山商量着，“要不你过来住吧，我这边房间多。房租和你以前住的那个地方一样，水电费平摊，怎么样？”
杜艾宝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咽下嘴里的那口苹果，咳嗽了两声，才摆摆手，说：“你这么好的房子，哪能那么点儿房租。”
她接着又说：“我，我的意思是我不想搬，那边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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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云山说：“我是你哥，你跟我见外什么。我这边也确实太冷清了一些。”郑云山环视了一下客厅，又看向杜艾宝。
“你可以找个女朋友啊。”
“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
杜艾宝开起了玩笑，“时间像牛奶，挤挤就有了。”
见杜艾宝不愿意，郑云山也不勉强杜艾宝，“你好好考虑考虑，我们住的近，有什么事情我可以照应着。”
“嗯，我会考虑的。”
说着考虑，但杜艾宝压根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她把郑云山看成朋友，但并不想依靠郑云山。
薛品成一直注意着杜艾宝的情况，良美促销变少，意味着杜艾宝的收入变少，这对于杜艾宝的生活来说，是不容乐观的。
他不知道杜艾宝家里的情况，偶尔一次问起，杜艾宝一句话掩饰了过去。他心里有了些眉目，杜艾宝家庭情况肯定很不好。
他帮杜艾宝留意了一份工作，他朋友的餐厅招服务员，只上下午半天班，工资也挺优厚。
他打电话给杜艾宝，杜艾宝立马答应了下来。
杜艾宝问这份工作和良美促销有没有冲突，薛品成回答，促销的时候可以请假，他那朋友是个特别厚待员工的老板，让杜艾宝放心。
工作有了着落，人也轻松了不少，杜艾宝脸上的笑容越发多了起来，常常是勾着嘴角露着几颗牙，笑的像个小苹果。
“杜艾宝，三号桌点餐。”杜艾宝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餐厅主管叫了过去，让她赶紧去三号桌点餐。
主管叫齐艳妮，在这家餐厅已经工作了三年多，是从服务员升上来的，为人有些严肃，但对待工作十分认真。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是对杜艾宝有什么意见，对杜艾宝尤其的严厉和苛刻。
三号桌是郑云山，他是特意过来吃饭，顺带看看杜艾宝。
杜艾宝笑着把餐单放到郑云山面前，问：“你怎么过来了？”
“想过来看看你。”
“想吃什么？”
“你推荐推荐，我还是第一次到这家餐厅。”
杜艾宝给郑云山推荐了菜，和郑云山说了几句，就到其他桌服务去了。
郑云山吃完饭，离开的时候杜艾宝正忙着，他遥遥和杜艾宝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餐厅。
郑云山走之后，给杜艾宝发了个短信，说明天晚上有个宴会，他没有女伴，想请杜艾宝当女伴。
杜艾宝直到忙完下班了，拿出手机看，才发现这个短信，赶忙给郑云山打了过去。
“喂，是我。”
郑云山‘嗯’了一声，带着笑意。
杜艾宝喘着气，匆忙赶上了公交车，站稳了才对郑云山说：“我一点儿参加宴会的经验都没有，要不你请别人吧。”
“可我身边除了你，没别的女伴？”
“要不你自己去吧，我真没经验，给你丢脸了怎么办？”
“不会。”
车子来了个急刹车，杜艾宝晃荡了一下，站稳之后，说：“我”
郑云山打断了杜艾宝的话，笑着说：“咱们这就说定了，明晚你正好不上课，我七点去接你，顺便把礼服给你带过去。”
“别啊。”杜艾宝还没说完，郑云山就挂了电话。
杜艾宝头疼的看着手机，嘟囔一声：“真够狡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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