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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4最新章节

    也幸亏李德全亲自传的话,稳婆和太医早在北三所等着了,太医很快的给浑身被鲜血和汗水弄得脏兮兮、湿淋淋的德常在诊断后,说是胎位不正,然后开了一张方子后,德常在就在临时搭建的简陋产房里交给两位稳婆了。

    药很快就来了,但生过两个儿子的德常在可是很清楚,胎位不正意味着什么,太子亲娘怎么死的?还不是生产时胎位不正,生生难产耗尽了体力,最后选保孩子,舍大人。

    “嬷嬷,我会不会有事?”稳婆并没有帮上多大忙,而疼的死去活来的徳常在,用虚弱的声音询问。

    一般从后妃查出有身孕,内务府便着手准备稳婆,德常在原本也是早有准备的,但在上次雪儿事件中,几乎所有包衣世家渗透到后宫的势力都被清洗掉了,家族里早就为德常在准备的稳婆自然也被清洗掉了,而被关在北三所的徳常在,对稳婆这事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更何况她的时日还早,原本德贵人还想着借这次四阿哥的事件,若是一番情深意重的恳求能惹得皇上怜悯,从而复宠爱自然是皆大欢喜;若是运气不好,皇上不为所动,她真的亲自去照顾四阿哥,乌雅氏也是有把握四阿哥能够熬过天花的,从而在皇帝心中留下慈母的印象,她可就是真正的功臣了。

    可谁能想到,昨日还在龙床上说,只要她乖乖的听话,会宠她一辈子的帝王,翻脸无情,铁石心肠的看着大肚子的她腹痛难忍,还是无动于衷。

    “娘娘,您也知道,民间一直有说法,七活八不活,而且您这胎最早坐的就不好,后期还受了刺激,怕是不好。”临时被内务府抓来做壮丁的稳婆,内心也是老大不乐意,奈何她技术不如人,没有那些金牌稳婆硬气,这种明知是麻烦事也躲不过去。

    “嬷嬷,求求你救救我吧,想办法救救我的孩子。”明显的在感觉到体力在流失的德常在,百般恳求着稳婆,这是此刻她唯一的稻草。

    皇上正厌弃她,落梅跑到景仁宫告状,是彻底将皇贵妃给得罪死了,她难产一报上去,百分百肯定是保孩子。

    在这一切无处躲避时,当初无比欣喜在发现六阿哥体弱多病时又有身子的徳嫔,突然恨上了这个孩子,她哪怕舍弃孩子也不愿为此丢掉性命,皇贵妃将她害得那么惨,她还没报复回去呢,她不能死,还有那个她曾经深深爱着的男人,她也恨他!

    稳婆其实比德常在更希望能母子皆安,她本是民间的接生稳婆,当年丈夫死得早,摩挲着做了这个活,好不容易被内务府选上来,若是第一次便出了难产大出血,那她在内务府也没出路了,名声都坏了,谁还敢用她?

    咬牙想了想,疼的快晕过去的德常在还在不停的恳求拜托着,稳婆瞧德常在已经没多少力气了,又没有参汤吊命,这样下去,怕是早晚要出事情,咬咬牙,一狠心,还是说了,“娘娘,这胎位不正,民间倒是有个法子,只是怕您要遭罪。”

    “嬷嬷,我不怕遭罪,您说,赶紧说。”被撕裂的痛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德常在,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神,一听说还有生的希望,瞬间便亮了。

    “就是奴婢们把手伸进去,将胎儿转到正常位置,娘娘可要想清楚,这痛苦可实在不好熬,而且一旦开始,也停不下来,否则母子皆不保。”嬷嬷没说的是,这法子,在民间,尤其是那些盼望着儿子传宗接代,丈夫不在身边的家里,婆婆根本不跟产妇打招呼,直接就用上了,孩子是肯定能保住的,运气好点的,也没病没灾;可是这大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一圈,而让人手伸到产妇身体里面搅合一翻,命硬的就算能挺下来,也是要做毛病的,至于那娇气的,自然没有福气继续享受人间的美好了。

    “嬷嬷,你能保证我一定能顺利生下孩子?”病急乱投医的德贵人,胡乱的抓住一位稳婆的手,心急的又确定道。

    另一位稳婆本就是个软弱,没主意的,被德常在这么一问,只能求救的看向出主意的稳婆。

    “应该是可以顺利生下来的。”稳婆避重就轻的说,孩子是肯定能下来,但后宫的女人自然也更娇贵,这大人她还真不保证。

    德常在神情莫测的瞅了好一会儿出主意的稳婆,感觉下腹的阵痛一波强过一波,还是点头应允了。

    让另一位稳婆按住德常在的双腿后,还不放心的将德贵人的双手也绑起来了,而稳婆的手臂要比少女的粗上不少,德贵人的产道虽然已经开到十指了,但在嬷嬷手掌最粗的地方进入时还忍不住声尖叫一声,但稳婆都是心狠手辣的手,一点都没有理睬越来越多的鲜血,而是借此润滑,强行挤入,疼得已经无力气的德常在,突兀的上挺高了鼓起来的肚子,双腿想要挣扎,却被大力的嬷嬷按压住动弹不得,只能无力的又跌回床榻上。

    最宽的地方进去了,剩下的就容易里多了,直到嬷嬷的手伸到最里面摸到胎位不正的婴儿时,毫无防备,在渐渐适应握着的拳头,手臂宽度,突然被嬷嬷张大的手掌,还有强行的动作,巨痛袭来,德常在鬼哭狼嚎着说不生了,可是已经到这样地步了,根本容不得稳婆放弃,示意另一位已经因为不忍心瞧德常在的稳婆不要松手。

    嬷嬷瞧见本来七个月的肚皮已经将德常在的肚子撑得浑圆,比怀揣着个大号西瓜还要粗上一圈,再加上嬷嬷强行的塞入的半截手臂,肚皮上都鼓出了手臂的痕迹,绷得肚皮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仿佛下一刻就要破体而出,已经疼得哭爹喊娘的德常在只感觉肚子里翻山倒海的疼,心抽痛,稳婆的胳膊肘都快要进入了,乌雅氏后悔了,她宁愿去死,也不要这样生生的疼死了。

    可是已经消耗了几乎全部体力的德常在,连挣扎的力量都没有了,只能任由两位稳婆,一位从肚皮上用力往下推,一位往外拽,鲜血已经然红了近乎整张床铺,德贵人只能被动的随着稳婆一个动作,晕厥过去,又很快疼醒过来,嗓子已经沙哑得发不出任何声音,鼻涕,眼泪,汗水混合在一起,连德常在自己都不清楚究竟哪样流得最多。

    待终于听到小猫般孱弱的啼哭声,隐约听稳婆说,“恭喜娘娘给皇上添了一位小公主。”德贵人甚至都来不及失望不是一位皇子,终于彻底晕过去了。

    德常在鬼哭狼嚎三个时辰后生下一位孱弱得几乎不会哭的女孩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后宫,也送上了皇帝的案桌。

    听说是个女孩,康熙本就不喜,再听李德全细说,德常在生的时候传出多远的哭喊声,只感觉虚伪的德贵人连生孩子都要弄得别人动静大,更是心烦,待李德全说到小公主的哭声很弱,怕是胎里有毛病时,正在为南苑狩猎和恩科考试心烦气躁的康熙,已经不愿意听下去,摆摆手,示意李德全按例赏赐就行了。

    李德全可犯难了,按例赏赐了,德常在刚被贬为常在,后宫里还没有这样的先例,可是按照先前的贵人的份例吧,皇上还正厌恶着呢,这还真是令人左右为难。

    为难不出来的李德全,不敢再打扰因这件事正脾气暴躁的康熙,而去找了主管后宫诸事的皇贵妃。

    皇贵妃听完李德全的话,心里乐了,正好还能卖李德全一个人情,就将这件事揽过来了,而解决的办法就是,并没有赏赐德常在,而是按照新生公主的份例赏了其生的七公主,还特赐了一堆给其调养身体的药材。

    “娘娘这主意妙,既彰显了您身为母妃的仁慈,又让德常在没脸,关键是谁也挑不出您的不是来。”赖嬷嬷很清楚乌雅氏就是自家娘娘心中的一根刺。

    “乌雅氏已经被皇上贬为常在,这次又蓄意谋害四阿哥,皇上的人可是在四阿哥的枕头中找到了有结痂的天花残片,乌雅氏想要再翻身,可是比登天还难,本宫现在担心的是四阿哥;当初,本宫让乌雅氏肚中的孩子生下来,确实因为佟家需要一个孩子,可是一点点的瞧着四阿哥长大,本宫是真心喜欢上了那个孩子,若不是这次太医说调养身子到了关键时刻,本宫一定会亲自去陪那个孩子。”其实皇贵妃真正内疚的是,她再怎么疼爱四阿哥,可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也不会为他冒生命之险,之所以哭成这样,除了真心之外,还有一部分是做戏给皇帝表哥瞧的。

    表哥表妹再情深,也抵不过父子间血脉相连的亲情。

    “太医不是说四阿哥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很有痊愈的希望吗?”赖嬷嬷不明白为何皇贵妃忧心忡忡。

    “太医院的那群废物,什么时候不是报喜不报忧,等到实在瞒不过去的时候,就大家一起扛,法不责众嘛。”皇贵妃三言两语就点出了太医院暗中的潜规则,又感叹,“其实,嬷嬷,乌雅氏千错万错,有一句话说对了,生病的时候谁不想找个贴心的人陪着?这确实是人之常情。”

    “娘娘既然担心,何不给四阿哥找个贴心人。”人老成精的赖嬷嬷,心思转得很快。

    “嬷嬷,你是说?”皇贵妃在脑海里想着跟四阿哥亲近的人,除了她本人,皇帝表哥外,不是宫女太监的也就是延禧宫的洛答应,不,更准确的说是洛答应那条猫狗分不清的笨笨,连乌雅氏,在她刻意教导下,胤禛也只是把她当做包衣奴才看。

    “就是洛答应,四阿哥最爱跟狗狗玩,又最喜欢笨笨,连皇上特意送给四阿哥的藏族神犬,四阿哥还总嚷嚷着没有笨笨好玩,而洛答应又是贵人之下,唯一跟去狩猎的后妃,还是皇上亲自加上去的人员,娘娘也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分分她的皇宠,这不还是一举两得嘛。”赖嬷嬷身为皇贵妃在后宫赖以依靠的智囊,很擅长举一反三。

    “嬷嬷说的确实有道理,洛答应最近的风头确实过了,而且咱们心高气傲的禛儿还真难得有喜欢的后妃,虽然笨笨给洛答应加分不少。”提及,想起笨笨那可爱的模样,还通人性,皇贵妃郁闷的心情也好上很多。

    待皇贵妃将这样的打算跟皇帝表哥说了,当然不会说想分洛答应的宠,只拿四阿哥说事。听人提及洛答应,康熙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洛己已经答应为了跟去南苑狩猎而还没兑现的“求”他,瞬间,被各种各种奏折弄得有点烦躁的心情好了很多,等皇贵妃继续说到四阿哥,康熙没有犹豫的便答应了,虽然心中舍不得美色,但孰轻孰重,康熙从来都分得很清楚。

    而正在欢欢喜喜收拾准备去南苑狩猎的洛己,听到消息时,呆掉了,她完全没想到。

    洛己怒了,康熙亏你还是皇帝呢,还君无戏言!还有四阿哥,虽然她最萌雍正,可不代表愿意去陪一个三岁小孩啊,不对,按照清朝算法,已经是四岁!最可恶的就是那平日里最小心眼的皇贵妃,什么找个亲近的人陪陪四阿哥,往日里哪怕四阿哥稍微跟哪位嫔妃表露出一点亲近之意,皇贵妃佟佳氏背后就要偷偷摸摸搞小动作,第二日,胤禛准不会再跟那位后妃多说话。

    想想进宫几个月来好不容易才能出去放放风的机会,就这样从眼前溜走了,洛己心底忿忿不平的想着,可是在景仁宫人的注视下,她只能抱着笨笨,带着原本为南苑准备的行李,去了东三所。

    从外面瞧见戒备森严的东三所,一定不会想到里面的萧条。而东三所的萧条跟北三所不同,房屋,庭院都还是蛮漂亮的,并不比普通宫殿差多少,但伺候四阿哥的宫女太监,则让人不敢恭维。

    洛己进去的时候,四阿哥所住的大殿里,门窗紧闭,空无一人,桌上仅有一碗放凉的汤药,而引导洛己进来的宫女,也在洛己进屋后,迅速闪人了。

    “你怎么来了?”高烧让本来有点婴儿肥的四阿哥瘦得已经皮包骨了,原本稚气的童声变得沙哑难听,干涸的嘴唇一说话便裂开,伸出丝丝血迹。

    而洛己的却没来得及同情四阿哥,她更气了!四阿哥哪里得的是天花啊,根本就是死不了人的“伪天花”,最关键的是,不管是德常在的下毒,还是皇贵妃故意陷害人,这阴谋跟她有什么关系?就生生的让她期盼已久的南苑之行夭折了,她只不过是想去南苑瞧瞧古代的少有的娱乐节目——狩猎,怎么就被搅合到后宫争斗中了?难道真是所谓的穿越女体质?可她也没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洛己的心态大多数都是很平和的,少有波澜的时候,而当她心情不好时,比平日里还实诚百倍的大实话,绝对能噎死人。这倒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双胞胎欺负到憋屈得不行的时候,身体抗争不过,洛己便用语言中伤人,也算是发泄了。

    “你不乐意瞧见我,我还不待见你呢,皇上再怎么疼爱你,也没有像待太子那般,扔下手中的国事,陪你熬过天花;你还整日喊皇贵妃额娘呢,到底不是亲生的,自然不肯冒着生命危险来陪你,你的至亲都不待见你,我这个所谓亲近之人便被扔进来了,你以为有选择我会来吗?”话一脱口而出,洛己自己都吃惊的捂着嘴巴,心中有气的洛己面对胤禛的不友好的质问,十多年来培养的防备系统,没走大脑就开始戒备模式反抗了。

    虽然,洛己所说的大多数话,胤禛便没有听懂,但跟病魔斗争了好久,本就提心吊胆、筋疲力尽的胤禛,好不容易瞧见个熟人,还对他板着脸,他只是好奇的多问了一句,便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而且所有的话都冷冰冰的难听,四阿哥呆滞的瞧了一会儿洛己,终于再也忍不下去,“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从未带过孩子的洛己,在延禧宫跟四阿哥接触都是她首次接触到的小孩子,面对越哭越起劲的胤禛,洛己真是手足无措,走进,想要抱住四阿哥,瞧见他满身的脓包,若是她抱上去,胤禛更遭罪,无奈的洛己只能尴尬的坐在床榻前,陪着小心的看护着,不让他胡乱碰身上的脓包。

    欺负小孩子的愧疚感让洛己更仔细的瞧着胤禛的“伪天花”,想要早点让四阿哥好起来。

    洛己之所以笃定的一眼便判定四阿哥是“伪天花”,最大依据便是脓包的分布。

    天花除了发热,浑身酸痛,呕吐,便稀,神智清楚等症状外,最典型的便是离心性分布的皮疹,随着病情的家中,主要分布在头部,四肢,身体躯干较少的皮疹开始变红,成水疱,再慢慢的化脓。不管在哪个阶段,分布都一定是离心状的。

    而四阿哥此时的症状却是,头部,颈部都有很多已经开始有化脓迹象的水疱,可是胤禛露着的双手上,却只零星的分布着几个水痘,跟脸上泛滥成灾的水痘完全不同,再扒开胤禛的领口,身上的水痘非但没有减少的趋势,而且可能被小胤禛抓过,化脓更严重。而这里面更关键是,己家祖传的医术,有将天花和伪天花特意放在一起比较区分的。

    四阿哥到底是个生了病的孩子,力气实在有限,哭了好一会儿,见洛己一点都没像皇贵妃额娘般哄他,委屈的小鼻子还在一抽一抽的,眼睛却在偷瞄洛己。

    而洛己见雨过天晴,摸摸胤禛因为大哭而又出了不少汗的头顶,给他盖里盖被子,发汗利于退热,还能将肺腑的郁结之气驱散,她无意中也算做了件好事。

    “总算是雨过天晴了,平日谁总自诩是个小大人?”洛己瞧见胤禛不好意思的小动作,也说了句玩笑话,然后便进入了正题,“禛儿别怕,你得的可不一定是天花,即使是天花,也不一定能要人命的。”不想暴露自己懂医术的根底,洛己并没有直接告诉四阿哥实情。

    洛己还不确定四岁的小胤禛,对皇贵妃有多亲近,若是她前脚救了四阿哥,后脚胤禛就对皇贵妃和盘托出,她怕是还得落得欺君的罪名。

    “你说得好听,不过是哄我玩吧。他们都说我病得要死了,都不肯接近我。”胤禛虽小也不好糊弄了,但紧抿的嘴唇还是泄露了他的紧张。

    “你若是自己都不想好起来,还能怪别人说你病入膏肓了?来,不闹脾气了,咱乖乖喝药。”洛己瞧见四阿哥有点动容的样子,端起桌上已经放凉的汤药,仔细察看颜色,轻轻嗅过后,又不放心的亲口尝了一口,除了有点放凉了之外,并没有掺杂其他药物,便放心的给四阿哥喂了下去。

    “伪天花”其实和真正的天花,治疗药物差不多,最大区别便是不会死人,但留疤的可能性要比天花大得多,也严重得多。

    药物中有安眠的作用,四阿哥很快就睡过去了,而洛己则开始驱使躲在外面的宫女、太监们打扫屋子,用现有的各种药材预防“伪天花”病毒的扩散,现代的天花早就绝种了,第一次接触到的洛己也不清楚,伪天花是否有传染性,但还是指挥人在室内烧了一些药材消毒杀菌。

    好在原本躲得远远的宫人们,虽然不太情愿,但动作磨蹭些,终究还是没敢说不,毕竟不是以前群龙无首的情况,可以彼此推脱。

    翌日,确认四阿哥不是的真正的天花后,洛己才放心带着笨笨一起过来,而开始喝药的四阿哥,不知道是否因为有笨笨的陪伴,精神头好了很多,高烧也退了点,倒是已经开始化脓的水疱洛己也无法逆转,而是琢磨着,要加减哪些药材才能让四阿哥尽快痊愈而免于留疤的结局,她可不想本来长相就肖像康熙的雍正也变成一张麻子脸。

    “洛答应,你昨天说的话都是真的吗?皇阿哥陪着太子哥哥熬过了天花,却不管胤禛?”洛己没想到胤禛年纪不大,已经可以看出未来雍正帝的个性了——记性好,还有爱较真。

    “可能是朝中的大事比较多,皇上最近忙不过来。”克制住说康熙坏话的冲动,洛己尽量不打击到小胤禛,也没有哄骗胤禛,有些事情早些知道还是有好处的,亲耳听康熙絮叨过他养太子的心酸事,洛己清楚,任何一位皇子在康熙心中都比不过太子的,有些事情并不是逃避便可以解决的,到考虑到胤禛还在生病,洛己还是说得委婉。

    “我真不是皇额娘的亲生孩子吗?”毕竟以前被皇贵妃教导过,不许跟天子哥哥起争执,不能跟天子哥哥争皇阿玛的注意力,不能......胤禛还是有心理准备的,并没有像洛己想得那样纠结在皇阿玛身上,而是问另一个他很关心的事情。

    这个问题可真不好回答,洛己只能反问,“四阿哥自己怎么认为呢?”

    而四阿哥躲开了洛己的视线,沉默着,在洛己以为不会再听到答案时,四阿哥用很小声嘟囔着,“其实,我以前也听宫女们在背后偷偷议论过,说我根本不是皇额娘亲生的,而是抱来的,只是不肯相信吧。”

    听到胤禛惆怅的语气,在此事上无能为力的洛己,也只能感叹皇宫里的小孩早熟,连被皇贵妃保护得很好的胤禛,也不像表面上瞧起来那么天真无邪。

    与世隔绝的东三所,因为宫女太监们还不愿意接近四阿哥,而接过煎药喂药活计的洛己,在太医开的方子中添添减减,四阿哥的病情一就那个大有起色,化脓的水疱很快就有了结痂的趋势。

    还没待东三所的喜人进展传到景仁宫,四阿哥突然感染天花的事件又有了意想不到的进展。

    有了在枕芯中发现的结痂天花残片,康熙顺势很快就查到了关着德常在的北三所,可是出乎人意料的是,查到最后,幕后黑手居然不是大家都认为最有动机,行为最可疑的德常在,而是已经陷入疯癫的安嫔。

    最后,安嫔的父亲以退出朝廷,告老还乡向康熙请罪,保住了安嫔的性命,却在北三所越加疯癫的安嫔怕是终其一生也没有离开北三所的机会了。

    没过几日,德常在几乎拼了半条命生下来的七公主,偶尔风寒而引起一系列毛病,总算的洗脱了冤情的德常在,这次迎来了太医院医术还不错的两位太医。

    经过一天一夜的抢救,七公主算是保住了命,但身体虚弱到一点点风寒几乎就能要了她的命,根本不适合在艰苦的北三所生后,太医不顾德常在的意愿,将事情禀告了给皇上,很快就在后宫传开了,以往跟德常在有过节的妃嫔暗地里都恨不得拍手称快。

    同样大着肚子的宜妃,在接到消息后,打着想念五阿哥的名头去了慈宁宫,在里面呆的半个时辰谁也不清楚她究竟说了什么,只是在宜妃走后没多久,向来不管事的皇太后叫来康熙商量后,以五阿哥已经懂事了,皇太后又喜爱小孩子的名字,命人直接将七公主抱到她宫中养着。

    听到这消息,德常在立即哭晕过去,到底在稳婆极端的手法催生中伤了身子,被太医诊断出产道撕裂等各种妇科毛病,需要格外注意好好调养,即使这样恐怕将来也极其难以受孕,刚刚苏醒过来的德常在,很清楚,包衣身份的她能够在景仁宫众多宫女中脱颖而出,在皇上临幸她一次后还念念不忘,虽然也有她好身段姿态又放得低,对康熙言听计从外,最大的倚仗便是能生孩子,否则瞧她很不顺眼的太皇太后怎么容得下她,这样想着,连在后宫生存最大的倚仗都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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