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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吃尸体的人

    (以下内容可能引起身心不适,不喜恐怖片的亲请跳过)

    皮肤就像半透明的褐色橡皮,被拉扯得不留一丝皱褶,每当那人用力撕咬尸体身上的肉,尖削的白色的鼻骨就像要在拉薄的皮肤下破皮而出。镶嵌在那时薄时厚不断变化的眼皮里面的眼珠,黑且精亮,时而像要愤怒突出,时而像眯眼阴笑。

    用异形来形容这个吃尸体的人,真的不为过。

    ‘怪人’专心致志地在享用尸体,似乎和那些中了‘迷离’的保卫员一样,看不到流光和江少行。

    不能确定那人长成那模样,是基因突变还是后期遭遇到什么非人道对待,不过流光认定那人看得见她或者说感觉到她。

    人类的感官比较弱,所以流光才得以用麻痹神经的‘迷离’逃过众人耳目。但是感官系统比人类强的其他生物却能轻易地摆脱‘迷离’的干扰,准确地找到流光,像万剑阁那一次,如果不是对手带着猎犬,流光他们不会第二天才回去救人。

    流光细步走到‘怪人’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份干粮递过去。

    那人停止撕咬尸体,前一刻硕大无比的黑色眼珠瞬间缩进眼皮里面,豆米般的眼睛盯着白色的面纱帽,布满黑红色尸血的嘴巴拉向一边,似乎在阴笑。

    怪人向流光伸出布满尸血的手,怪人速度之快,连流光都来不及阻止。怪人的目标不是流光手上的干粮,而是白纱帽。咬着帽子的边沿,怪人似笑非笑的眼镜盯着流光童稚的脸,喉咙发出怪声:“依~嘻~”松开口,把帽子递回去,待流光伸手去取时又缩回去,似乎觉得这样的游戏很是有趣,怪人重复了好几次。

    难得的是,流光极有耐性地伸了一次又一次的手。

    突然,怪人咬着白纱帽跳开了,扭头回望流光,似乎要流光跟上去。怪人这一跳,足见他身上的爆发力和弹跳力是何等惊人,竟然跳开了十几米远!

    “喂……”江少行还想阻止流光,只是流光没有一丝犹豫便跟了上去,拦都拦不住。江少行叹了口气,还是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淮水是姜国最大的江流,自西北向东南穿越整个姜国,可以说是姜国的母亲河。淮水支流众多,穿过汴城的 汴河便是其中一条。夏季多雨,水网密集的江南地区易发洪涝灾害。一个月前, 汴河上游的义阳河就经历一次洪涝,当时姜朝派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得以将洪水堵住。只是,‘堵’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上游不通,下游流水缓慢,被洪涝冲毁的物资,牲畜还有不幸遇难的人们积压在汴河下端的低洼地。久而久之,低洼地就成了病害的源头。受污染的水源首先荼毒了最近的汴城的百姓。

    走了很久,怪人将流光他们两带到了瘟疫的病源——积满垃圾和泡的发白尸体的沼泽地。怪人对尸体情有独钟,他选择这样臭气冲天的地方作为居所着实不奇怪。只是素来爱干净的流光似乎不那么适应,青着脸看着怪人一边咧着嘴笑一边用手扒那些泡得皮肉分离的尸体的皮。

    “别看”,江少行伸手挡住流光的双眼。

    眼前一片明艳的红,清爽的气息自身后传来,有那么一瞬,绷紧的神经稍稍有些放松。流光平缓拉下挡在面前的大红袖子:“谢。免。”

    “目的?”流光开口问。怪人必有所图,不然不会跑那么远把自己引过来。

    回答流光的仍是一阵怪笑:“依嘻嘻~~”,怪人将扒好的完整的人皮铺在地上,随手拿起一只枯枝,凑着身上未干的血迹在皮上书写。

    咦?流光平静的眼眸波澜微动。

    自前朝开始近百年的阻截和改道,要修复河道地貌,着实是个难题。更何况治水还需要巨大的人力物力,没有一个合理的规划方案不能为之。流光虽聪慧,但这个难题着实困扰了流光好些年。如今怪人所写所画,竟是一份详尽的方案。这份方案的奇不但在于它用简体字书写,还在于它所提到的超越时代的除了流光无人知晓的‘炸药’,以及它对原始地貌的详细呈现。

    这个怪人,也是穿越的人?多久了?流光仔细看着怪人一身褐色半透明的皮肤,找不出一丝线索。

    “嘻嘻”怪人终于停下了手,朝着流光咧着大嘴兴奋地笑着。

    流光罕有地用了叠字:“谢谢”

    “这是什么?”江少行半懂不懂地看着地上的人皮,但看流光的反应,这人皮对于她来说就像份礼物。

    怪人站起来,身量高大,站姿挺拔:“依依”,举止优雅地举着流光的白纱帽行了个英式的绅士礼,然后缓缓地给自己戴上帽子。

    “中国风白纱帽+英式礼仪+一身污秽恶臭”流光对这种搭配只有两个字:混搭。

    似乎读得流光心中所想,一阵清晰的笑声自白纱帽下飘出:“呵”

    感觉被忽视了的江少行十分不爽地盯着怪人。迎上江少行不友善的视线,怪人又是一声轻笑,最后转身往树林深处跑,动作极快地消失人前。

    江少行拉着流光的手,一反常态强硬地说“走。”

    本貌。流光抬头看着那张冷酷妖冶的俊脸想。没多久,江少行的右手又黑了一片,但江少行仍然倔强固执捉着流光的左手。

    流光好心提醒道:“身份。”

    江少行也把话挑明了:“终有一天,我容不下你,作为敌人”

    “你要的。”流光递给江少行一个红色锦囊,就像听风楼平日买卖消息用的一样,“已付款。”临末还负责地说明费用问题。

    “哈哈哈,”仰天一笑,江少行松开手:“那先生,我们再会了。” 话说得轻巧,只是心中的不舍总是锁不住的。

    浑浊的潭水映不出孤寂,亮如明镜的黑瞳却必须记住这一潭的尸体。那人说过,你必须看,这世间已经满目苍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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