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中毒
风老头驾车，就要‘技如其名’，管你前面有多大个坑，照样加速飞过去。流光窝在细娘怀里，仍被颠得骨头生痛，睡得好不安稳，经过三天的长途跋涉，三人终于到达目的地——风谷。风谷，世人又称之为“毒谷”、“药谷”、“潜龙谷”。风谷四面环山，而且山壁一重绕一重，以东边最高峰为起点，一条雪线沿谷峰延伸，从高处看，就像一条盘踞栖息的大龙，因而有“潜龙谷”的说法，另外风谷盛产药物毒物，又居住着一个喜欢研究毒药的怪老头，所以称为“毒谷”或者“药谷”。江湖上更流行的是“风谷”的说法，因为百年前一位高人隐居于此并在入谷处摆下“风行绝”这道几乎失传的阵法——闯谷者陷入风沙，没有来路，也没有去路，死于迷踪。
“风行绝”没有失传，是因为风老头这位风谷传人，八十岁高寿了，仍活蹦乱跳。在风老头的带引下，流光她们顺利地进入这个所谓的神秘禁地。
风老头住的地方，很大，亭台楼阁一个不少，地方干净，就算一些闲置的房屋也不见灰尘，估计风老头平时寂寞无聊的时候就是搞卫生，一个人住住这么大的屋子，其实也不好过，唉，关爱孤寡老人（风老头：丫头我什么时候寂寞了？无聊了？老子我可是忙得很。盖这么多房屋，我喜欢，谷主就该有谷主的气派，你懂什么？！还孤寡老人，呸！）
“丫头，吃饭”，老头热情地招呼道。
流光、细娘早就看透风老头了——敦厚一出，没安好心，两人干坐着，都没动筷。
“怎么不吃？自己做的饭菜，细娘你还不放心？”风老头嚼着一块香酥鸡说着，吃得无比滋味。
“主子都还没动筷，下人的怎么能先吃。”细娘谦恭地说。
“那你竟敢跟我们坐在一块？”说话间，风老头又夹了一注菜
细娘立即想站起来，却被老头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来了风谷，就不管你们什么身份，平等相处，当然我是谷主，我有特权。还有，少跟我虚伪，老子不吃那套”老头严肃地说。
流光动筷了，默默地吃起饭来，细娘也随之拿起了筷子。
“丫头，你怎么只吃青菜白饭，香酥鸡很好吃哦”风老头说完，还好心地夹了一块鸡肉到流光碗里。
“少主不吃肉，这块鸡肉我代她吃了”细娘自动自觉地夹起那块鸡肉吃了。
风老头神情古怪地看着细娘，似有所思。而流光，若无其事地吃着饭。
很快，细娘的脸色变成紫黑色，嘴唇更是诡异地变成浓重的黑色，细娘情不自禁地捂住胸口，咬着唇，极为痛苦。
见状，风老头马上换了一副奸狡的嘴脸，奸笑：“嘿嘿，丫头，拜我为师，一声师父都不叫，太不像样了吧？本来想让你尝尝‘噬心散’滋味，不过……都一样，叫声‘师父’，我给你解药。”
流光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无视。
风老头不知道，他这样其实是帮了流光，除了流光刚转生来的那次，其他时间细娘都表现得跟一个普通婢女一样，外人根本看不出细娘有什么奇怪之处，白水心也就只知道细娘懂一点武功和医术，细娘的来历则一概不知。流光虽然没兴趣探讨细娘的底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藏得越深的人越是要防，现在细娘中了毒，对于流光，也未必是件坏事
细娘的脸越来越黑，再放任下去，可能真的会出人命，风老头并不想把人弄死，但放不下架子主动认输，于是说：“喂喂，丫头，你看啦，再不叫细娘就要死了。……她死了，我没什么，反正爷爷我毒死的不止一两个，多一个也没所谓……那，你想想，细娘死了就没人给你做饭、洗衣服，到时候哪还有香酥鸡吃啊？你还是乖乖叫一声‘师父’吧”
流光放下碗筷，看着细娘。细娘也看着她，眼神似在恳求。
良久，流光离席，背对着风老头，说：“师父”，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皓月澄明，凉薄如水。
房内的两人都不说话，流光刚爬上床，准备睡觉却被细娘喊住了。
细娘捧着一碗中药走近，毫无感情地说：“喝下这一剂药。”
“不喝”流光。
细娘的回答毫无余地：“你知道后果。”
细娘除了人前谦顺，其余的时间说话只有不带感情的祈使句。细娘要求的所有事，在流光看来，就像转生的必然结果，既成了这人，就必须担起这人的角色，说她该说的话，做她注定的事。尽管这样的日子，诸多不自由，但流光对活着的要求，就是活着。更何况那药也是好的，起码能让自己情绪起伏的时候没那么痛。既然占用这人的身体，就必须得承受那种蚀骨的痛苦
喝了药，流光便打算睡觉，躺上床，闭眼就睡。
然而细娘似乎还有话说：“第一课：惜生。”也不管流光有没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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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绝”没有失传，是因为风老头这位风谷传人，八十岁高寿了，仍活蹦乱跳。在风老头的带引下，流光她们顺利地进入这个所谓的神秘禁地。
风老头住的地方，很大，亭台楼阁一个不少，地方干净，就算一些闲置的房屋也不见灰尘，估计风老头平时寂寞无聊的时候就是搞卫生，一个人住住这么大的屋子，其实也不好过，唉，关爱孤寡老人（风老头：丫头我什么时候寂寞了？无聊了？老子我可是忙得很。盖这么多房屋，我喜欢，谷主就该有谷主的气派，你懂什么？！还孤寡老人，呸！）
“丫头，吃饭”，老头热情地招呼道。
流光、细娘早就看透风老头了——敦厚一出，没安好心，两人干坐着，都没动筷。
“怎么不吃？自己做的饭菜，细娘你还不放心？”风老头嚼着一块香酥鸡说着，吃得无比滋味。
“主子都还没动筷，下人的怎么能先吃。”细娘谦恭地说。
“那你竟敢跟我们坐在一块？”说话间，风老头又夹了一注菜
细娘立即想站起来，却被老头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来了风谷，就不管你们什么身份，平等相处，当然我是谷主，我有特权。还有，少跟我虚伪，老子不吃那套”老头严肃地说。
流光动筷了，默默地吃起饭来，细娘也随之拿起了筷子。
“丫头，你怎么只吃青菜白饭，香酥鸡很好吃哦”风老头说完，还好心地夹了一块鸡肉到流光碗里。
“少主不吃肉，这块鸡肉我代她吃了”细娘自动自觉地夹起那块鸡肉吃了。
风老头神情古怪地看着细娘，似有所思。而流光，若无其事地吃着饭。
很快，细娘的脸色变成紫黑色，嘴唇更是诡异地变成浓重的黑色，细娘情不自禁地捂住胸口，咬着唇，极为痛苦。
见状，风老头马上换了一副奸狡的嘴脸，奸笑：“嘿嘿，丫头，拜我为师，一声师父都不叫，太不像样了吧？本来想让你尝尝‘噬心散’滋味，不过……都一样，叫声‘师父’，我给你解药。”
流光眼皮都不抬一下，继续无视。
风老头不知道，他这样其实是帮了流光，除了流光刚转生来的那次，其他时间细娘都表现得跟一个普通婢女一样，外人根本看不出细娘有什么奇怪之处，白水心也就只知道细娘懂一点武功和医术，细娘的来历则一概不知。流光虽然没兴趣探讨细娘的底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藏得越深的人越是要防，现在细娘中了毒，对于流光，也未必是件坏事
细娘的脸越来越黑，再放任下去，可能真的会出人命，风老头并不想把人弄死，但放不下架子主动认输，于是说：“喂喂，丫头，你看啦，再不叫细娘就要死了。……她死了，我没什么，反正爷爷我毒死的不止一两个，多一个也没所谓……那，你想想，细娘死了就没人给你做饭、洗衣服，到时候哪还有香酥鸡吃啊？你还是乖乖叫一声‘师父’吧”
流光放下碗筷，看着细娘。细娘也看着她，眼神似在恳求。
良久，流光离席，背对着风老头，说：“师父”，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深夜，皓月澄明，凉薄如水。
房内的两人都不说话，流光刚爬上床，准备睡觉却被细娘喊住了。
细娘捧着一碗中药走近，毫无感情地说：“喝下这一剂药。”
“不喝”流光。
细娘的回答毫无余地：“你知道后果。”
细娘除了人前谦顺，其余的时间说话只有不带感情的祈使句。细娘要求的所有事，在流光看来，就像转生的必然结果，既成了这人，就必须担起这人的角色，说她该说的话，做她注定的事。尽管这样的日子，诸多不自由，但流光对活着的要求，就是活着。更何况那药也是好的，起码能让自己情绪起伏的时候没那么痛。既然占用这人的身体，就必须得承受那种蚀骨的痛苦
喝了药，流光便打算睡觉，躺上床，闭眼就睡。
然而细娘似乎还有话说：“第一课：惜生。”也不管流光有没有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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