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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迷惘

    “为什么…我是谁?”

    “谁知道呢?不过如果对死亡恐惧,心跳加速,血压升高,或是面部狰狞与惶恐,语无伦次颤抖着四处逃窜,像羊羔一般任人宰杀…”

    当手握双刃之时,鲜血淋漓的双手,迅速而富有美感的挥舞着。

    黑暗中传出悲惨而无助的呻吟。

    --是谁? 为何悲鸣,如此撕心裂肺。

    “像鳄鱼般旋转似的撕咬着,天刑者的命运如此,想要活下去试着抛弃美好的回忆--乌鸦Are you ready。”

    “不要,不要,住手。”

    “NO要说yes I do。”

    鲜红刹时在地面扩散,在此时形成最美妙的旋律。

    --我是谁?我是还是我吗?

    --是天刑者么。

    “滴…滴…”

    平静而富有节奏感,是水声吗?如此临近,是梦境吗?如此真实,灰色令他感觉空洞,鲜血淋漓令他惶恐,完全没有方向感的在寻觅这什么。

    一片白光透过凌靖闭合的眼皮,在瞳孔四周呈现出通红色,夹杂着寒意的空气正艰难地向他鼻孔推进,一只只蚊子犹如一架架微型直升机盘旋在他耳边,“螺旋桨”不时的在耳边嗡嗡作响。

    凌靖不情愿的睁开双眼,两管日关灯射出的白光并不强烈,但他的眼瞳却不愿直视,他的视线向四周扫荡了一圈,眼神虑过大多数人熟睡时放荡不羁的表情,也许他们正在梦境中满足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欲望,顿时凌靖心生厌恶。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掀开被子在日关灯的照射下,他那棕黄色的皮肤并不是很紧的包裹着他的上半身,在并不壮硕的身体下,三排肋骨紧贴在皮肤内侧,他竖直起身子,上半身恰好垂直于下半身。

    他晃了晃脑袋,觉得太阳穴位置一直在隐隐作痛,他抬起双手,将大拇指用力的按着太阳穴,双眉下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记忆还在吗?

    凌靖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三年前的记忆无故消失,自己十六岁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只是这样就连什么时候忘记的也不知道,就好像发生在一瞬间,也许根本就不存在,但梦境中一些零碎的记忆,总是或多或少的冲击着他的记忆神经。可想而知昨夜他的记忆细胞又受到某种程度的攻击。

    --青一色的灰,寂静的让人不寒而栗,灰色渐渐昏暗,远处隐约传来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有气无力的缓缓走出昏暗,顿时凌靖眼前掠过一丝忧伤。

    --是个小孩大约十岁左右,他双手向下垂着无力的随着身体前后摆动,随之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恐惧正在不断加深,鲜血淋漓的身体渐渐清晰,但小孩的面盘却模糊不清,不过凌靖依然能感觉到小孩在注视着他,和身体一样,眼神中充满无助,这一刻凌靖的恐惧荡然无存,当凌靖向他伸出手时,一切却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窗外的微风向室内侵入,给宿舍内的空气增添了几分湿气,略有寒意的微风刺激着凌靖的皮肤,凌靖不由的向右手边的窗外望去,枯黄的玉米树隐藏在薄雾中“垂着头”,是在祈祷,还是在诅咒。

    --对着这学校。

    窗外依然暗淡,但凌靖知道时间不早了,他似乎是有意的从枕头下拿出一块瓶盖帮大小的怀表,怀表外层覆盖着不均匀的金黄色。凌靖伸出大拇指,轻轻的按了一下怀表边沿的弹簧开关,怀表伤痕累累的翻盖向上弹出,此时金黄色的指针刚好夹在六点至七点中间,这个怀表是怎样来的,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也许这块怀表一直在在他身边,自从丧失了一年的记忆之后,怀表似乎也随之出现,怀表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无法丢弃,更或许这块怀表与他的命运有着某种紧密的联系。

    凌靖迅速的穿戴好,也许是由于睡的是上床,使他习惯性的低下头望去,寻找落脚点,他双手撑着两张距离不到一米的上床边沿,双脚踩住下床,将身体迅速缩进下床。

    在这十几平米的宿舍竞摆设着七张高低床,凌靖就像一只蚂蚁在这狭窄的空间内移动,他将毛巾挂在肩上,弯下腰从皮箱内翻出,像被压路机压过的数遍的牙膏,凌靖口中不由的吐出一句。

    “on fuck!”

    凌靖直起身子,扫视了一遍窗台,嘴角露出一丝阴笑,他随手拿起一个看似有些名贵的牙膏,毫不犹豫的将其挤在自己的牙刷上,同时他向自己的下床瞥了一眼,男子熟睡时的淫笑在他视网膜中放映,凌靖嘴角再一次稍稍上翘,仿佛在得意的说道;

    “像你这样的富二代,也不会在乎这么一点吧,呵呵。”

    凌靖窃笑着将牙膏放入原位时,他的下床突然传出一句话音。

    “站住…”

    “呃…”

    凌靖猛的向他的下床望去。

    “呵呵,你这小妞。”

    --你丫的,原来是梦话,本性的暴露无遗,还吓到哥了,你这衣冠禽兽。

    当凌靖带着笑意走出宿舍时,无意的看了一眼一张空着的床。

    --起来的挺早的嘛。

    他的眼神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同情,当他走出宿舍几步时,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哟,荣哥。”

    凌靖随口喊了一句。但周荣对此并不在意,依然用着他那“独特”的姿势向凌靖走来,他的左手一直向上举弯曲着,食指不自然的对着暗淡的晨空,左脚一直向内撇着,使得身体大部分重量都由右脚承担着,他上下颠动,左右略有摇晃的走过一片水潭,因为走廊的路灯坏了,所以只能透过宿舍内的日光灯,从窗户和门射出的微光,看清楚周荣的摸样。

    一顶无时无刻不离脑袋的帽子,他低下头有意的想遮住左脸骨发生畸形的面庞,但面庞的畸形依旧清晰,这样的面庞对别人来说,只能用恶心,恐怖等令人不寒而栗的词语来形容,

    --不过啊!周荣背负着的是何等的痛苦,独自一人承受着这一切,忍受痛苦,忍受嘲讽,忍受孤独,你是靠什么样的毅力坚持下来的。

    凌靖对此只能默默观望,当周荣与他擦肩而过时,一阵寒风拂过,一丝恶意似乎是通过寒风传达给凌靖,凌靖双眉微微下沉。

    --刚刚的那种感觉…是周荣,但为什么?

    凌靖不由的凝望着周荣留下的特殊脚印,之所以特殊,就是每一步都会比一般人的脚印少半个脚印。在残缺的脚印间影藏着不为人知的愤怒,不,也许不是愤怒,而是…

    凌靖不缓不慢的绕过一片水潭,眼前大小不一,却又不乏整齐向上翘起的臀部,由于排列的水龙头过低,这样的“特殊”设计,导致了这样的特殊姿势,不过这样的特殊姿势又像是对整个学校的嘲笑,至少在某种这个比喻是成立的。

    凌靖凝望着这一幕,嘴角没有一丝笑意,略有寒意的秋末之风拂过他面无表情的面庞。他从没住过校,也不想住校,也许这让他不舒服吧,今年凌靖升了高三,也不得不接受学校的强制规定,在凌靖认为。

    --这只过是因为上批高三采用这种方式,在偶然的时间,偶然的方式,用在偶然的人身上的,可笑方式,居功自傲的校长居然把这样的偶然当做真理,并且加以“改善”,只是个自以为是的白痴而已。

    不过凌靖也在这样的憎恶之下住了两个月的校,但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也不为是一件好事,自从不记得十六岁那一年发生什么事之后,他的生活也在不经意间发生了改变。对家庭的陌生感油然而生。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家里会出现父亲的灵位,母亲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难以忍受,究竟这一切…

    他的沉思突然被一阵铃声所打破。宿舍的铃声总是在六点四十响起,这意料之中的铃声。似乎也打醒了那些卷在被窝里,在梦境中憧憬着美好幻想的可怜虫。

    眼前翘起的臀部少了许多,这就意味着凌靖必须采用这种,特殊的方式进行洗漱。顿时一阵厌恶向他袭来,当他手捧着冰冷的自来水,向脸部靠近时,他凝望着水中倒映的自己。

    --这是我吗?好陌生。

    自来水不断的溅在凌靖看似苍白的脸上,但他似乎以对着冰冷的水麻木了,当凌靖洗漱完毕,将冰冷的毛巾裹在手腕,来到宿舍内,放眼望去全是空着的传,显然“可怜虫”们的美梦已被这粗犷的铃声所打破,但这对他来说似乎富有讽刺意味的旋律,当他走出宿舍时,“可怜虫”们正向宿舍奔来,这时凌靖似乎感觉到了某种莫名其妙的自信,他不禁的露出一丝窃笑。

    凌靖将双手伸进裤兜,抬头挺胸着,迈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走在通往教学楼笔直的路上。在他看来一切都是陌生的,令人厌恶的,一切正因三年前失去的记忆所致,他极力想恢复三年前的记忆,但一切都是徒劳。

    凌靖从小就不合群,朋友也不多,玩得好的也是屈指可数,也许是因为不合群他常常被人欺负,受人嘲笑,他很少对别人讲起自己的任何事,更不会与人讨论什么未来与理想,在他并不快乐的童年中,正因有了与他同病相怜的三个朋友的互相扶持,才让他的童年并不完全是灰色,虽然被人称为“四小虫”,但在灰色中仍会有彩色,虽然少但也足以填满他对快乐的小小奢求。

    --现在没有了,不知哪里去了,失去的记忆已夺走了他的三个挚友,当他从朦胧中醒来时,改变了,一切都改变了,失去的羁绊该如何找回,三个朋友似乎是不约而同的消失了,不存在于世界。

    不止如此,而令他更加疑惑的是,他们住所居然都不存在,一切似乎被格式化一般。更可怕的是居然没有任何一个人认可过他们的存在,“四小虫”的名号也没有任何再提起过,他的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剥夺了,他这份依托中仅存的快乐。无法想象,没有任何理由的就像梦境一般,在不经意间,将他带到某个陌生的世界。

    --好可怕。

    他不希望失去的挚友却偏偏只存在于他的记忆中,在现实中那些熟悉而令他厌恶的面孔,总是像幽灵般存在于这个世界,升了高三,每个人都应该有某种理想作为自己的推动力,好让自己的努力存在寄托。而正因如此凌靖才将走出这四面环山的充满厌恶的县城,作为自己主观上的推动力,但这毕竟是必要不充分条件,目前为止也只能如此了,因为他没有更好的理由努力冲刺。

    --也许只需要一个未来。

    凌靖走在两幢正在修建的教学楼之间,这是通往教室的必经之路,虽然两幢教学楼的宽度不足十来米,但凌靖却感觉步伐如此沉重,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周围似乎都在扭曲,眼前的那幢琉璃瓦装饰的教学楼,就如同被撕裂般,近在咫尺却无法触及,顿时凌靖似乎被黑暗包裹住了身躯,整个身体犹如一潭死水般无法动弹,如同失去了身体的支配权。刚刚在凌靖脑海中闪过的偏激想法在这一瞬却变得如此强烈。

    --对,也许只需要一个未来。

    这种看似荒谬的想法,此刻却在凌靖的脑海中根深蒂固,如同将耶稣钉在十字架般牢固。

    --什么,是谁?与我相同的眼神。

    在眼前闪过一丝红色之后,凌靖已失去知觉。

    “啪…”

    一声清脆的教棍敲击声,从凌靖的后脑传遍整个身体,如同大病初愈般,意识似乎逐渐恢复了对身体的支配权。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熟悉而尖利的声音这是?

    还没等凌靖从朦胧中走出时,头部又被敲了一下。

    --是教棍?

    凌靖猛的一睁眼。

    --这里是…办公室?

    他的意识突然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身前一双充满气氛而带有一丝厌恶的眼神正瞪着他,顿时一阵疑惑涌上心头,办公室里只有他和班主任。

    班主任黄而分岔的头发,在日光灯的照映下显得更加枯黄,那头发看起来并不像是真的,更像是用502胶水一根根粘上去的,松散的不自然。

    --但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昨天我才在班里规定对迟到同学处置方法,你居然当做耳旁风。”

    --迟到?怎么会?

    凌靖突然睁大了双眼,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般。“迟到”两个字像是两块石头重重的砸在他后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他,突然又被教棍戳了一下胸口。

    “你还真敢以身试法啊!”

    --我

    凌靖对此无从狡辩,连他自己都摸不着头脑,何况还要向班主任解释呢,对此也只有无言以对。

    “为了对你这种精神的奖励,这个星期环境区的卫生就由你包了吧。”

    对于这样的结果凌靖用屁股想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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