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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是妈妈,不是爸爸(改)

    活得平和,才能在心里装下满满的幸福。平和的人,放得下,看得开,想得明白,过得洒脱。能容,能忍,能让,能原谅,平心静气。一个人,若思想通透了,行事就会通达,内心就会通泰,有欲而不执著于欲,有求而不拘泥于求,活得洒脱,活得自在。活得平和的人,心底踏实安详,云过天更蓝,船行水更幽。

    ——清水葬

    天刚刚朦朦亮,葬便悠悠转醒。侧脸,是一张略带婴儿肥的脸颊,淡淡的奶香,那么单纯的模样,有那么一瞬,几乎让她感动得落泪。

    在她的家,没有佣人,没有管家。

    大雾弥漫,天阴森得有些恐怖。她揉着眼,抱着被单,舍不得松开,只是,她一定得起——她更舍不得,让她的恋景宝贝饿肚子呀。

    早起,是浓阴的天。

    她收拾了床铺,帮恋景宝贝掖了掖被子。起身,出房,蓦地,又转回身,看着恋景宝贝,弯了眉。

    葬抚着下巴,身上围着粉红色的小熊围裙,站在灶台旁,呆呆的盯着灶台,她和恋景宝贝,上午吃什么?她不爱吃油腻、口味重的食物,虽然是出身豪门,却从来只喜欢吃粥。不过,这正好,恋景宝贝小,咬不下饭,作为一个照顾宝宝的母亲,她不可以吃冷、不可以吃辣,这些都刚刚好,她喜欢吃口味清淡的东西。

    她称了些稻谷,削了几个芋头,仔仔细细地切成六角形,用盐把它搓揉干净放在一边。掏干净了稻米,放在锅里煮熟。然后加酱油、高汤和盐倒到锅里煮开,再将青芋倒到锅里,用小火炖个十来分钟,她才稍稍休息。盛好了粥,葬要回卧室,照顾她的恋景宝贝。

    恋景宝贝依旧睡得沉,双手握成拳,抵在耳侧,像是投降的样子。

    葬放下盛着粥的碗,用手,细细地描过恋景宝贝的脸,指腹划过脸颊的温热,竟让她舍不得放手。

    葬低头,轻轻的吻了吻恋景宝贝的额头,心止不住地柔软。

    恋景宝贝揉着眼睛,似乎是被葬的举动给惊醒了,睁开雾蒙蒙的大眼睛,盯着葬,呆萌呆萌的模样。肉嘟嘟的小手摸了摸额头上湿热的唇印,红了眼眶。

    葬抱起恋景宝贝,坐在炕上,暖烘烘的,又是一阵感动。她伸出手,擦干了恋景宝贝的眼泪,拍着他的背,柔柔糯糯:“恋景宝贝乖,不哭。”

    恋景宝贝倒也乖,眨了眨大眼睛,乖乖趴在妈妈怀里,不动。

    葬一勺一勺地吃着粥,偶尔喂两口给恋景宝贝,慢吞吞的吃完了一碗粥。

    许久,恋景宝贝都趴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久到她以为他睡了,却突然发觉胸口一阵潮湿。连忙摸了摸恋景宝贝的脸颊,湿湿、软软的触感。

    葬心疼了。轻轻拍着恋景宝贝的背,帮他顺气:“恋景宝贝……”葬慌了手脚,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哭……怎么办?

    模模糊糊,她似乎听到了一声奇怪的声响。仔细去听,似乎是两个字。是,恋景宝贝。

    葬哄了很久,他才慢慢的不哭了。

    葬也才慢慢听清恋景宝贝说着什么。是两个字,生硬、柔软,让她瞬间泪流满面,清清楚楚,恋景宝贝说:“KEIGO,景吾。”

    葬呆愣在原地,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恋景宝贝,一定不知道他的,可是,怎么会?

    葬一直不知道,恋景宝贝老是会在半夜醒来;而她,总是在夜里,叫着景吾,然后,泪流满面。

    恋景宝贝那么傻,学着她,可是恋景宝贝,你又不是为谁而哭,又怎么会有眼泪?傻宝宝,学着妈妈流眼泪,眼睛会疼的,你知道吗?

    可是,葬,恋景宝贝那么乖、那么懂事,他又怎么会想不到,“景吾”两个字,至于你,是什么意义?你又知不知道,当你叫着“景吾,景吾……”,然后泪流满面,看着你的恋景宝贝,也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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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球。

    “迹部,你最近有点心不在焉。”忍足扶了扶眼睛,看着滚落在场外的网球,淡淡开口。

    迹部揉了揉眉心,眼里隐约现出一抹化不开的哀愁,声音沙哑:“啊。”难得的没有反驳。

    迹部用手理了理发丝,眉眼间是深深浅浅的倦意:“忍足,你回去吧。”他大爷,可不想被外人看见这副样子。

    “迹部……”忍足蹲下,在迹部身边。“就这一次,我想和你一起。”

    迹部眨了眨眼,湛蓝的眼睛干净纯粹。转身,背对着忍足。蜷缩。“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蓦地,疯了一般的大笑起来。胸腔起起伏伏,传到耳里,却是安安静静,极其缓慢的心跳声。

    迹部笑:“忍足。你走。本大爷命令你。”就这一次,“让本大爷静一静……”本大爷要好好想想,最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多少事。

    “迹部,你,真的没事吗?”忍足不放心,“我不放心。”

    “忍足。”迹部转头,又笑,“本大爷,从来比你有用。”

    忍足起身,离开:“迹部。我等你。”我在冰帝等你。

    迹部听着渐远的脚步声,一点点消失。心突然被揪住似的,硬生生地疼。

    突然有些怀念,那句故作轻松的“晚安”……

    突然有些怀念,那个唇红齿白,软软的叫着“景吾”的女孩……

    突然有些怀念,那年莫名的情感,总爱对那个女孩说“你真烦,真烦”的华丽张扬的少年,脸上,那么那么灿烂的笑容……

    突然,有些想念。

    迹部翻了个身,呈“大”字形躺在网球场上。

    突然好想好想那个女孩。她真的很乖很乖。有一次啊,他真的觉得很奇怪,就去问她,说:“喂,为什么你对他们那么凶?”她笑:“很多人都说我是个要强的孩子。他们欺负我,我自然要千倍百倍还回去。”迹部疑惑:“那,你为什么事事都让着我?”她又笑:“景吾,那是因为你是景吾啊!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景吾。”跟她比起来,她的景吾更要强。还是,要强到极致的那一种。可是,她喜欢他,所以啊,为了她的景吾,她会学着忍耐,一点一点,学着忍耐。

    可是,他们俩,真的太习惯与彼此了。

    “清水葬,你很烦。你怎么就不学乖!”他是这么向她吼。她是红了眼眶,却不肯哭:“迹部景吾,你究竟是有什么资格吼我。”他知道,她委屈。可他,烦了。

    迹部后悔了。他想他的未婚妻了。他想他的小葬了。

    只是,他似乎,没资格后悔了……

    改文ing(第一章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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