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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2但肯寻诗便有诗(二)

    但肯寻诗便有诗(二)

    李寻欢此时不过弱冠之年,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江七九有意引诱,加之中了催/情之药,哪里还经受得住?自知自己中了计,可是下药之人却是江七九,叫他半分也恼恨不得,见得江七九推门而入,一寸寸逼近,李寻欢本能倒退。可江七九却不肯给他一丝退路。

    关了房门,江七九嘴角微挑,一把堵了李寻欢的退路,朱唇轻启:“表哥”,身子已一步步欺了上去。薄薄的红唇附在李寻欢滚热的唇上,李寻欢只觉一片冰凉,让他舒服了不少。可腹中狂热的欲/火却半分没有被浇灭,反而越蹿越高。

    江七九特意梳洗过,换过衣裳,身上似乎还带了一股皂角的清香,合欢花味,行动间飘散出来,李寻欢只觉喉头发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勉强挤出四个字,“诗音,不可!”

    江七九哪里会应,身上衣衫一寸寸脱落。李寻欢只觉后腰被人猛地抱住,女子身上独有的芬芳味道让他突地身子一震,江七九不安分的双手一丝丝游移,腹中的烧灼之感叫李寻欢再忍不住,但觉脑子一片迷糊,眼里只剩了江七九明媚的笑靥。回身一把搂过江七九,炙热的吻一点点落下,显得狂躁而焦急。

    江七九眼神也跟着迷蒙起来,恍惚间又瞧见了日日夜夜回梦相见的男子,羽扇纶巾,眉墨如画。李寻欢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躁。因知晓李寻欢武艺不凡,寻常药物自是不能用的,江七九选的是极其剧烈的催/情之药,但凡男子,除非不举,必逃不过。她要一击必中。

    只是这般剧烈药物的影响之下,李寻欢自然也失了往日的沉稳与理智,手掌揉捏着她的身子,粗暴而张狂,不同于那人的温和轻抚,让江七九十分不舒服。

    等等,那人,那人……

    江七九脑子仿佛突然被人一击,自迷离间睁开眼来,瞧着李寻欢,只愣愣地瞧着,好半晌,不知为何,竟是落下泪来。这个与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人,她忽然感觉不认识一般,可又觉得这个才是她认识的,可是,她心里的,梦里的那个又是谁?

    李寻欢的吻越发的灼热,手掌一步步自上而下,渐渐拂过江七九的大腿内侧,一手揽过她的腰肢轻台起来。这一出局本是江七九自己设的,只眼见目的便要达到,她却突然恐慌起来。是的,恐慌,莫名的恐慌,剧烈的恐慌,胜过她此时的不适。她竟未感觉一丝应有的欢愉。

    眼泪不停断地流下,江七九不自觉哭出声来。李寻欢一怔,酸胀迷糊的脑子瞬间找回了一分理智,竭力忍住腹中不适,一把将江七九推了开去。

    江七九未曾料得这一下,被推了个趔趄,摔在了地上,惊讶而疑惑地瞧着李寻欢。李寻欢也不知,情急之下竟用了这么大的力道,本想要去扶,手掌伸出又缩了回来,转过身去,不敢再瞧江七九,“诗音,快走!”

    江七九恍如仍在梦中,不曾清醒,已是呆了。李寻欢双拳紧握,指甲一寸寸掐在肉里,希望以这疼痛换回半分清晰。只内府之间的不适越发强烈,脑子也随之又开始模糊起来。李寻欢一惊,也再顾不得江七九,踉踉跄跄,夺门而出。

    “表哥!”江七九被李寻欢的举动惊转回来,瞧着李寻欢落荒而逃的身影,好一会,竟是笑了起来,笑声中又夹杂着哽咽,慢慢地又转为放声大哭。江七九只觉自己是疯了,才会设下这般的局来。

    哭了好半日,觉得累了,这才慢慢歇了下来。方要起身,但觉身上一裹,竟是多了一床被褥。江七九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衣物撕裂,只剩几条布块挂在身上。一抬头,果不然便瞧见了李寻欢。只见他全身是水,一滴滴地自衣角滴落。

    此药虽则猛烈,却也非无可解。冷水自也缓除,只是这一热一冷如同冰火两重天,却非凡人能忍受。

    江七九转过脸去,突然不敢看他。心里发虚得很。事情发展成这般模样,她哪里还有面目去见他?

    “诗音,对不起!”

    江七九苦笑,要说李寻欢,着实是个烂好人。这事本是她对不起他,如何能怨得了他?

    “诗音,我……”

    “表哥,你别说了。本就是我对不起你!你,你可还好!那药有些烈性,我……”

    李寻欢摇了摇头。

    两人便又静默了下来。似乎都不知再如何开口。过了好半晌,江七九才紧了紧身上的被子站了起来,只也许是坐得久了,甫一站起来,眼前有些黑,竟有些摇晃。李寻欢有意去扶,却犹豫了一会,见得江七九稳住了身形,便也歇了心思。

    江七九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只觉得已是很对不住李寻欢,终究无法开口。李寻欢如何瞧不出来,道:“诗音,你若有事,不妨直说!”

    心里的疑惑一寸寸加深,让江七九欲罢不能,良久,江七九终是抬起头来,便是对不起李寻欢,也叫她做一次,不然她不甘心,她如何甘心?

    “表哥,你可否叫我一句。叫我寸心!”

    夜夜在她梦里出现的人,便是叫的她寸心。她不明白,每日里都对着李寻欢,为何夜夜都还见着他,且夜里梦里见着他,她其实并不很能看清他的面容,但是却总觉得与李寻欢是一样的眉目,一样的面容,隐约却是不一样的装扮,不一样的感觉。似他,却又不似他。

    这个感觉在日复一日,日积月累之下越发的清晰明了,也越发得让她沉沦深陷,那个男子,每每都叫着一个名字,“寸心,寸心!”、

    她并不叫寸心,可她却知道,那定是叫的她。没有理由,没有依据,却笃定了便是她。

    李寻欢淡然一笑,道:“寸心!”

    江七九呆愣了半晌,忽而一笑,眼泪自已落下。不是他,当真不是他。一样的两个字,可是经由李寻欢的口呼出,却不是梦里的声色,也不同梦里的感情。

    其实,自李寻欢因催/情药对她施/暴之时,她已有察觉,这样的场景,她似乎是经历过的。男女间的鱼水之欢,该是痛快而欢愉的,可是李寻欢只让她觉得不适,觉得疑惑,觉得迷茫。如今听得自他口中说出的这两个字,她终是明白。不是他,原来真的不是他!

    那么,自己心心念念的又是谁?,每日每夜缠着她,叫她不得安宁的人又是谁?那么,这十几年,与李寻欢日日相处,她究竟是将情付给了谁?还是,只是将他当成了他?

    江七九瞬间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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