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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半轮相思半醉心(九)

    半轮相思半醉心(九)

    秋风阵阵,木叶盘旋而落。府内几年无人居住,破显得有些萧条。庭院内石台桌椅尘埃满布。

    江七九微微皱眉,手指一捻,方要掐法诀整理,鹊儿水袖一挥,入目之处已是一片干净清新。虽然经了死劫,千年修炼已所剩无几,但是寻常打扫这点小事也还是可以随手拈来。

    杨婵转头望向鹊儿,鹊儿自道:“鹊儿既然拜三公主为主,愿为奴为婢。这些杂事怎能叫三公主与三圣母动手?”

    江七九眯眼瞧了瞧鹊儿,转瞬又移了开去,似乎对此事无可无不可。有个帮她打理庭院,处理杂事的婢女也算不错。杨婵见江七九无异议,便知江七九已是接受了鹊儿,也便笑着对鹊儿点了点头。

    之后几日,鹊儿倒也算勤快,江七九每日晨起便可见床旁已备好洗漱用的温水。厅内已摆好了精致可口的饭菜。如此一来,江七九倒真真悠然自得地过起了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生活,想当初,西海三公主的生活,仆从虽多,能照顾她到这般细微之处的,也不过如此。

    江七九喝罢手中的花茶,算算日子,如今距离牧野之战也有好几天了。牧野之后,已是定了商灭周起的趋势。在这之后,便是封神了,而杨戬……依着他的性子,这封神却是不会去的。这般一来,想必杨戬也快回了。

    江七九轻轻一笑,转身走进厨房。她本以为她总还需要与杨戬相处一段时间,才能除去心中的那份纠葛,可是,那日小木屋内。她却极其自然的与他交心,与他同欢,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抗拒。之后的同床共枕,也自是一夜好梦,睡得无比舒坦。而现在,她竟然想为他洗手做羹汤,在他回府前为他准备合乎心意的美味佳肴。

    随手清理着厨房内的食材,脑中想着她所剩的记忆中所知的从古至今的名菜单子与做法。眼神不小心瞥到灶旁的泥身塑像,心中一凛,面色顿时肃然下来,抬头望了望那遥远的天庭,冷冷一哼,左手食指与拇指轻轻一弹,一道不大的光点射出,灶王泥身塑像顿时化为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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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戬回府时依旧是一身的银装铠甲,想来是自战场急回,却是连兵甲都未来得及脱。还未至得杨府,便已闻得阵阵飘香。哮天犬的鼻子最是灵敏,咽了咽口水,留着哈达子风一般进了杨府,看见一桌的美食佳肴,大大的狗眼放着惊喜的绿光,伸着爪子一把抓起一个鸡腿便往嘴里送,却在方至嘴边时被人敲落。

    哮天犬愤恨地抬起头,对上江七九凛冽的眼神,方才的气势瞬间恹了下来。委屈的将头瞥向一侧,瞧见随后步入杨府的杨戬,匆忙迎上,狗爪子攀上杨戬的臂膀,无辜不忿地指着江七九道:“主人,她欺负我!主人,主人,她又欺负我!”

    江七九撇撇嘴,无奈至极,她能说什么?她什么也不能说。狗咬了她,难道她还要咬回去吗?和一只狗争辩,还是和一只不懂人事也不懂狗事的狗争辩,除非她江七九疯了。

    杨戬自然也不会理睬哮天犬这般的话语,笑着上前握了江七九的手,二人在主位上落了座,道:“你怎知我今日回府?”

    “我若说我只是天天如此准备着,天天守着盼着你回府,你可信?”

    杨戬一愣,这回答,他确实不曾想过。

    “这一桌的菜食可费了我不少功夫。少许几次倒也罢了,日日如此,我便是有这本事,却也不是有这番心思与兴致的人。至于今日嘛……”江七九微微一顿,朝着杨戬狡黠一笑,“自然是你我夫君二人心有灵犀,所以便也知晓了。”

    杨戬哪里还有不知她此番打趣之意,温润笑着,并不言语,只是握着江七九的手不自觉间又紧了几分。

    梅山兄弟,哮天犬,杨婵纷纷落了座。众人便开怀大吃起来。一阵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梅山兄弟一边将东西往嘴里,一边还不忘吐出几句不甚清楚的赞美之词,不外乎是“想不到三公主还有这等厨艺”“二爷真是好福气”等等,哮天犬倒是拿着个鸡腿,一脸苦逼模样,为着没能做到杨戬旁边的位子愤恨不已,即便正吃着江七九做的东西,也未见半丝“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不时拿眼神剜江七九一眼。

    一桌子如狼似虎的模样,杨婵已是呆愣住了。江七九不由在心中大是感叹,看来这西岐军中的伙食端得是不怎么样,瞧这一桌子,真真像是被困牢中多年,倍受虐待,经年不曾尝过食物的美味一般。

    斜眼撇了撇身边的杨戬,心中欣慰不已,瞧,便是在这等时候,也自保持一贯的风度,吃的那叫一个优雅,相较于梅山兄弟众人,不可相提并论,但神色间对梅山兄弟的举动不但不觉得错愕粗俗,反倒满脸的纵容欢快。

    江七九看了看已经狼藉一片,不知如何下筷的一桌吃食,又瞧了瞧仍旧未曾回过神来的杨婵。叹息一声,得,他们男人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培养感情,她们女人还是不要瞎凑合的好。默默拉了拉杨婵,二人不动声色退出宴席,出了厅堂,对视一眼,皆自心照不宣地舒了一口气。

    二人至院中石台坐下,不过一会,杨戬便至,未及开口,鹊儿便端了壶茶款款走来。斟了给江七九和杨婵,又端了一杯递给杨戬,身段微福,低声唤道:“二爷!”

    杨戬一愣,心中疑惑,转向江七九,神色间满是询问之意。鹊儿轻轻一笑,道:“奴婢鹊儿。”只这四字,并不多言,说完便退了下去。

    杨戬这才问道:“哪里来的喜鹊精?”

    江七九鼻尖一哼:“怎么,只许你养宠物,便不许我也养宠物?”

    “哮天犬不是宠物,他是我兄弟!”

    江七九袖摆一甩,侧过身去,道:“你将他当兄弟,将我当什么?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他是你不可缺少的手足,我便是那可以随意更换的衣服?”

    杨戬一噎,半晌无言。心中无比郁闷不解。他不过一句话,哪里又得罪她了?怎地突然又生起气来?谁说的“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哪里来得这等荒谬言论?他何时有这番意思?

    江七九也觉得这气生地有些莫名其妙。杨戬那句话语气温和,眼含笑意,并不带半分怪罪责难之意,可她听着偏偏就有些不舒服。瞥眼瞧着杨戬右手的袖子,想着那上面还残留这方才哮天犬抓过的爪印蹭过的口水,江七九不由得翻了翻白眼。她并非轻视哮天犬,也不想有嫌弃的心思,只是,不知为何,她一瞧见狗,心底总有那么一份不自在,不舒服,莫名其妙地想要远离。或许,这还是与她那些不曾恢复,不曾想起的记忆有关?与她那至今不可知的前世命运有关?又或者,这只是她对于够的一种纯粹的生理性厌恶?

    江七九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在她未曾恢复记忆之前,自然都是不可知的。

    杨婵瞧了瞧江七九,又瞧了瞧杨戬,心中惶急,这个二哥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不懂如何哄女孩子。想那哮天犬时时刻刻想要缠着二哥,霸占二哥,嫂子怎会没一点想法?只是,哮天犬与她们一路走来,对她们兄妹二人有恩,她却是什么也不能说,什么都说不得,眼见得二人沉默,气氛尴尬,只得转移话题,道:“二哥果真厉害。不曾开天眼,便也能一眼瞧出那鹊儿是只喜鹊精。她本是嫂子在路上随手救过的一只喜鹊,承了嫂子的恩德,在杨府外逗留数日,等得嫂子归来,甘愿为奴为婢来报此恩。”

    江七九正懊恼自己没来由的一顿发作,见杨戬迟迟没有开口来哄,心中愁着没有台阶可下,杨婵这一句插嘴却是解了江七九的燃眉之急。

    江七九抿嘴一笑,接着杨婵的话茬道:“我本不愿。可那鹊儿执意如此。我见她真心诚意,意志坚定,便也就应了,叫她进了这府里。”

    杨戬见江七九满面笑意,神采飞扬,方才的怨怒仿佛只是他的错觉,那因为一句话而引来的不快似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才明白军中之时,姜子牙说过的一句话,女人心,海底针。女人善变比天更甚。嘴上却忙连连道:“原来如此,你喜欢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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