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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别梦依依到沈家(二)

    别梦依依到沈家2

    “你说什么?朱叔叔出事了?朱叔叔出什么事了?”江七九大惊!

    灵儿喘着气,话都说不利落。江七九皱眉,示意了青竹一眼。

    青竹倒了杯茶递给灵儿,一边为她顺气,一边道:“你先喝口水,慢慢说,把事情说清楚。”

    “朱叔叔大寿,以他的财力和威望,只怕这酒席三天三夜都摆不完。只可惜我的身子受不住这般的热闹,不能亲自去给朱叔叔做寿。不过……”江七九凝眉深思,“去给朱叔叔贺寿的自然是知晓朱叔叔在商界的地位的。何况还有两位冷叔叔在。谁不知道朱家和咱们仁义山庄的关系,何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前来闹事?”

    灵儿喝了水,略平稳了些,这才接道:“有人在朱家门前插了张聘帖前来聘娶!可是,这娶的可不是七七小姐,是谁,你们绝对想不到!”

    青竹奇道:“谁?”

    江七九眼睑下垂,双拳不由得紧握:“是朱夫人!”

    灵儿大惊:“小姐,你真厉害!一猜就中!”

    青竹更是奇怪:“朱夫人不是已经过世多年了吗?”

    灵儿附和道:“是啊!可是,那来下聘的人却还带来了世上奇珍作为聘礼!而且,还说什么,一人换一人,带了个娇滴滴的姑娘来说做交换,送与朱爷照料起居!”

    青竹鼻子一哼:“这下聘之人是谁?也真够大胆的!”

    “那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挺年轻的,说是为他的主上来求娶!”

    青竹更奇了:“他主上是谁?”

    江七九冷笑:“快活王柴玉关!”

    青竹睁大了眼睛盯着灵儿,灵儿点了点头。

    青竹担心地瞧着江七九:“小姐!”

    江七九的双手已因为愤怒而在不停地颤抖,这个人,与她有灭门之仇,她怎会放过,又怎能放过?

    青竹握上江七九的手,似是受到安抚,江七九渐渐平静下来,回以感激一笑,道:“你放心!我不会冲动行事!我知道柴玉关的厉害,如今的仁义山庄也不能与快活城相抗衡。我也不能拿整个仁义山庄去拼!我不能让十五年前的惨案再次重演。”

    江七九将指甲狠狠掐进肉里,似乎希望以疼痛来给自己一些力量。她花了十二年的时间,从她醒来开始便筹划着,重建仁义山庄,从各方面增强实力。重金悬赏猎人捕杀武林恶霸,江洋大盗,除了想要引出大哥沈浪,还为了重新确立仁义山庄的正派领头人的身份,招揽人才。与朱富贵联手开设商铺,积攒经济资本。训练护卫,改良武器。

    她呕心沥血经营了十二年,却仍旧不够与快活王一拼!而且……并且……越是经营,越是浸入感情。对仁义山庄,对这些终于仁义山庄的人,自有了一份责任。快活王可以拿手下人的命去赌,去拼。可是,她却不能,她做不到。

    这是她的家,她亲手一步步重新建立起来的家!

    可是,恨却不能因此被消磨,仇一定要报。既然不能力敌,便想办法智取!

    江七九抬头:“朱叔叔如今怎么样了?”

    灵儿呀地一声,这才恍然想起关键之事,道:“朱爷中了毒,还躺在床上呢!”

    江七九转身吩咐道:“青竹,咱们去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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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义山庄与朱家关系密切,朱家仆从大多认得沈依依这位仁义山庄的大小姐,因而也并不多加询问阻拦,一路畅通无阻到得内院,方一进院,便见沈浪牵着一粉衣女子迎面走来,突遇前来的江七九,微有些错愣。

    江七九报以一笑。青竹和灵儿总是猜测这些年一直送东西给她的人是谁。只有她知道,是她的亲哥哥沈浪。他从不曾忘了她。每年生辰的枣泥糕,她一吃便知定是他亲手做的。年幼的时候,她喜欢枣泥糕,却又不喜甜。母亲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吃起来味道极好,有些微甜,一点都不腻。

    那时,她还小,父母兄长自当她是孩子,万般宠着。每每她吵嚷着要吃,沈浪,不,当时他还是沈岳的。哥哥总会帮母亲打副手,为她做上一盘。

    那样的味道她一闻便知。那样的岁月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其实,她并不是喜欢吃枣泥糕,而是喜欢这种一家人在一起的温馨的感觉,处处欢笑。冥界,忘川,彼岸花,每一处都是冰凉,孤独寂寞了太久,她贪婪地想要汲取每一刻的温暖。所以,她便果然当自己是孩子一样任性,撒娇。

    只是,好景不长!

    柴玉关!柴玉关毁掉了这一切!

    内心的愤恨重新燃烧起来,不能平息,江七九咳嗽了起来。

    沈浪松开白飞飞的手,奔至江七九身边:“你怎么了?可有随身带着药?”

    望着沈浪满眼的忧心,江七九澎湃汹涌的内心突然地又安静了下来。她不知道那一夜沈浪如何逃脱,也不知道这些年来沈浪独自一人怎么度过,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沈浪一直不肯表明身份,兄妹相认。这些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这一世,他们是兄妹,血浓于水。

    其实,沈浪不会仁义山庄也好。快活王深恨沈天君,那年的灭门惨案,显见得不愿留下半分活口。江七九是一个例外,一个命大的例外。

    可是,江七九到底是女子,且身子羸弱,在快活王看来,这样的一个女子自然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若是沈浪回来便不一样。若她是快活王,定也会斩草除根!

    沈浪不说,江七九便也不说,她早已心知肚明,又何必宣昭出来?

    “我没事,沈公子不必担心!不知沈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沈浪见江七九神色如常,并非刻意掩饰,这才安心。

    江七九敛眉道:“如今大敌当前,不知沈公子可愿留下助我们一臂之力?”

    沈浪瞧了瞧白飞飞,略一思忖,方要点头应允,便听得一女子高呼道:“依依姐姐,不能让他们呆在朱家!”

    江七九含笑蹙眉。朱七七已从房内奔出,走至江七九身边,挽了她的手,哭诉道:“依依姐姐,你可知道这家伙有多可恶?”

    江七九望了望沈浪,转头与朱七七道:“哦?如何可恶?你可知道,他便是猎头人沈浪?这些年来将仁义山庄悬赏捉拿的大盗恶贼斩杀的,便是他!你当初不是还说他少年英雄,还说若有机会定要好好认识一番吗?”

    朱七七一愣!他便是沈浪?!

    十七八岁的少女,春心萌动的年纪,无缘得见英雄,却越发仰慕英雄。沈浪这些年来确实颇有作为,时常被三位冷爷称赞,朱七七自然心之向往。却没想到,到底是哪世结的冤家,竟是这般的初识。

    朱七七性子骄傲,心中不服,气道:“依依姐姐,他……他……”本是想说沈浪轻薄于她,但那是她跌落河中相救,并非故意而为,终究底气不足,吱唔了半天,才将事情说清,跺脚道,“他绑着我,把我栓在马后面。他……他……”

    江七九皱眉道:“七七,你可知道那一线香是什么人?仁义山庄悬重金缉拿的首号采花大盗!你又可知,这些年栽在他手上的女子,被他□奸/杀的女子有多少?”

    “我……我哪里知道他便是一线香!”嘴上虽倔强硬气,但到底有几分心虚,眼神闪烁。撇到白飞飞与沈浪,不知为何又怒从中来,指着白飞飞愤而道:“依依姐姐,这事咱们先且不提,可是……她……我爹便是被她所伤!依依姐姐,如今我爹还昏迷不醒,不能这般放过她!”

    沈浪微有些不悦,担心朱七七对白飞飞不利,下意识地将白飞飞护在身后。朱七七越发气愤,手指颤抖:“你!你!你还护着她!”

    “朱姑娘,朱爷中毒,你担心难过我自可理解。只是,白姑娘却未必便是真凶。”

    江七九瞧着白飞飞眉眼上挑:“沈公子可知白姑娘是何许人?”

    沈浪摇头:“不知!”

    “既然不知又如何便能确定她当真无辜?况且,七七也并没有说要将白姑娘如何,不是吗?莫非在沈公子眼里,仁义山庄和朱家便是这等为泄心头之愤而不明就理,枉杀无辜之辈?”

    沈浪哪里有这般意思,张了张嘴,欲要解释,江七九已接道:“不论如何,朱叔叔是伤在白姑娘手里,白姑娘虽并不一定便是真凶,这嫌疑却是脱不掉的。”

    白飞飞听得此话,忙从后扯了扯沈浪的衣角:“沈公子!”声音清泠,只三个字,却说得极为柔软,似春风拂过,神色凄苦,眼眶含水,波光潋滟,端的是一枝梨花春带雨,尽显楚楚之姿,叫人不生怜都难。

    江七九嘴角轻笑:白飞飞机智果断,心计城府不输须眉。可是,若要以此来谋算沈浪却是不可能。白飞飞所凭借的不过女子的柔与软,利用的是沈浪的正义与善心。

    正义与善心是沈天君自小灌输给他们的东西,久而久之,已成为他们为人处世不可或缺的行为准则,是沈浪最大的优点,却也是最大的弱点。让人钦佩推崇,却也让人无奈厌恶。

    白飞飞确实聪明,知道如何在特殊的环境下做出适当的举措,赢得沈浪的不忍。这般的女子,这般的手段,若非是如今的立场,若伤的不是朱富贵。江七九不免要对白飞飞赞赏一番,或许还可坐下品茶闲聊交个朋友。只是,可惜……

    沈家遭难,这些年来若非三位冷爷与朱富贵的帮助照顾,如今哪里还有沈依依的存在?

    人有逆鳞。江七九眯起双眼,她可以不计较白飞飞的算计,不计较白飞飞的阴狠。说到底她也不过一个可怜人,有许多的无奈,许多选择无法自主。那些狠绝的手段在白静的逼迫下形成,她不知道,沈浪的善心和爱能不能平息白飞飞身体里早已根深蒂固的仇恨与阴险。但是,如果没有今日之事,她会愿意去尝试,只要沈浪喜欢,她便愿意试着去接受。可是,世上没有如果,从来没有……

    白飞飞再如何聪明,再如何谋算又能如何?她算来算去,算漏了一点。江七九是沈浪的亲妹妹。

    世人皆有亲疏远近,一个相识不久,便是让自己存有几分怜惜与欢喜的女子,又如何能与自己的亲妹妹相比?

    对于白飞飞的求助,沈浪并不是没有看到,也并非没有悸动,只是,到底心中偏了江七九一些。

    江七九蹙眉淡笑,道:“还请白姑娘屈尊在府上呆上几日,也好助我等查明真相。白姑娘放心,事情不明之前,依依保证,不会有人敢动白姑娘一根汗毛!沈公子看,这样可使得?”

    沈浪自然无不应允!

    江七九吩咐青竹:“带白姑娘下去休息!白姑娘身上有伤。寻大夫瞧瞧。抓药煎药一应事宜全交予你负责。记住,白姑娘在府上可不是囚犯,而是贵宾,你可得好生伺候周道了!”

    青竹跟了江七九这么多年,如何听不出江七九话中名为伺候,实为监视之意,点头应了,上前来请白飞飞。

    白飞飞虽然不愿,却也无可奈何。江七九说的合情合理,安排得妥善恰当,在这般情况之下,沈浪自是不会替她出头的。而自己的身份武艺又不能就此暴露。仁义山庄在武林中俨然是首脑之位,非能等闲看之,如今有两位冷爷在朱府,她如何能杀的出去?再者,她自也不愿这么早便在沈浪面前露了真身。

    这个男子,虽然相识不两日,却几次为她出头,不知怎地,心中对他已有了几分念想。

    白飞飞不舍地瞧了眼沈浪,只得转头随了青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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