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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无法弥补的错(二)

    天和地一下子都变成了白色的了,世间万物都成了一个影子,没有生命气息的影子,虚飘飘,空荡荡。永逸闭上了眼,那个可怕的念头被应验了,抽走了他所有的体力。

    他眼巴巴地看着绍辉兴奋的什么似的跑出了书房,他眼巴巴地看着叶太太心急火燎地跟着追了出去,听到那走廊一连串的询问声,他眼巴巴地看着紫琪穿着睡衣,睡眼惺忪懵懵懂懂地跑进来问了几句:“绍辉怎么了?”

    他怎么回答紫琪的不知道,因为反正紫琪已经成了一个影子,不止紫琪,整栋房子的人都成了一个影子,整个世界已经成了一个影子,他自己也已经成了一个影子。影子怎么能说话?怎么能思想?怎么能有人的感情呢!他在那一瞬间,只有一个清醒的念头,那就是,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天和地真的变成了白色的了。秋天,秋天不是有颜色的么?亚馨坐在阳台上,团膝而坐,仰头望着天空,脑子里的画面在飘动,唇边的笑容依然苍凉。

    那是很遥远的一个地方,每到秋天的时候,稻田里会是金黄的一片,还有院子旁边的那棵老柳,黄黄的叶子飘的到处都是。偶尔,哥哥会在亚馨煮好的白菜里挑出一片遗漏的柳叶,他就不满地皱起眉头,“为什么不把菜洗干净?”

    亚馨那个时候还小,小小的手,小小的身子,小小的脸蛋,八九岁已经可以帮妈妈煮菜做饭了。听到哥哥这句话,她会没好气的说:“嫌不干净,你为什么不洗?”哥哥于是,无言以对,就悻悻然地抱着饭碗,纵使有一千一万个不满意,还是忍着把饭吃了。

    想想那个时候,似乎还只是昨天的事情,却不想十几年就这样过去了。原来时间是这么容易从指缝中滑过去?就好像,昨晚,就好像只是一个喘息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思绪是迷惘的,混沌的。

    依稀记得从饭店出来,她拉着绍辉,先是到蛋糕店买了一个蛋糕,又买了一瓶红酒。两个人挽着手,不知道应该要去哪里过这个生日,然后,她提议,“我们去酒店吧!”

    亚馨直到现在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那个提议?她要干什么?但只要是成年人都应该知道她的提议是要干什么?因为她从绍辉的眼神中看到了那份混乱的激动的惊喜。然后,他们就去酒店开了一间房,然后,他们开始一同切蛋糕,一同喝酒。

    整瓶红酒,都被他们两个人喝了,绍辉喝得少,亚馨喝的多,喝的神智有些兴奋。然后,她就偎到了绍辉的怀里,醉意微醺地说:“绍辉,今晚我是你的,过了今晚,我要你娶我,你愿意么?”

    绍辉怎么回答的,她不记得了,她只记得,他气喘吁吁地将她抱上床,慢慢近乎笨拙地脱掉她的衣服。“绍辉,你就是个傻瓜,我看你像个木头,”她叫。他一口吻住她,堵住了她下面的话。她还想说他,“为什么你的反应木木的?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有和女人接触过?”

    但是,亚馨那句话没说出口,绍辉的身子就贴牢了她。然后,天和地都混乱了,天地万物都沉睡了,她在一种迷乱的混沌的沉痛的状态中将自己给了绍辉。

    天刚刚亮,亚馨就醒了过来。看见身边沉睡的绍辉,她先是吓了一跳,但是,她的意识瞬间就醒觉了,昨晚,她即使有醉意,但是,她还没醉到意识不清的地步。

    那一瞬间,亚馨心口抽痛,知道她和永逸结束了,结束那两个字扭成了一根鞭子从她的身体里一条条地抽过去,抽的她浑身痉挛,痛入骨髓。她懊恼而惊痛,思想的深层充满了悔恨,为什么要跟绍辉?为什么要和他去吃饭?为什么不马上掉头就走?

    绍辉很快醒了,看着她正一动不动地瞅着他,眼里汪满了眼泪。他把身子往前靠了靠,贴着她的肌肤,他揽住她,托住她的下巴,无限柔情地说:“我知道你心里那个人还没有离开,但是我有信心,我会取代他的位置。从现在开始,我不让你流一滴眼泪,我要看护你,保护你,把你当成一个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所以,”他郑重地说:“我们结婚吧!”

    亚馨眼里的眼泪迅速飞出了眼眶,她紧紧地抱住绍辉,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她不断地摇着头,“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还肯要我么?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好,你还肯要我么?”

    “那也要。”绍辉回答的干脆利落。

    于是,亚馨哭的更厉害了,她哭的昏天黑地,她哭的肝肠寸断,她知道,她那可贵的第一次没了,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也没了,从此以后,她是容绍辉的,容绍辉的。

    慢慢地把头埋进了臂弯里,亚馨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任时间一点点过去。身后,门锁一阵转动,她心里一个悸动,全身的神经都绷直了,但是,她依然没有动。

    然后,有阵狂风就从门外旋进来了。她的胳膊被狠狠地扯了起来,她的整个身子随即也被抓了起来,她被强迫着面对永逸的那张脸。

    永逸的脸色铁青,怒火在眉毛,在整张脸上滚动,他的眼睛血红,眼神悲愤,下巴的地方粗糙而斑驳的。他紧紧地攥着亚馨的两只胳膊,恨不得把她捏碎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断地问着为什么,他像一个负了伤的狮子,浑身充满了暴戾,凶狠,绝望,不顾一切的气息,他拼命地摇着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亚馨被他甩来甩去,她觉得自己快被甩散了。不,她的骨头已经散了,五脏六腑一块一块地掉了下来。她苍白着脸看着他,眼睛大而空洞地瞪着他,不发一言。“你说话,为什么不说话?”他狂吼,他叫的声嘶力竭。

    亚馨脑子里飞过一个模糊的念头,大概整栋房子都能被他喊塌了。她茫然地看着他,忽然发现自己脑子空了,思想空了,嘴巴里的话也不受思想的约束了。“是你放弃我的。”她说。“是你不要我的。”

    “我什么时候放弃你了?”他叫的更大声了,更怒不可遏了,他的眼睛快喷出血来了。“你明知道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只能那么说,你难道不明白么?你故意让我为难,为什么当时那种情况,不立即掉头就走?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你这次不能学聪明点么?”

    亚馨慢慢睁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永逸。她的眼神让永逸更愤怒了,他的眼珠更红了,布满了血丝,几乎突了出来,他的呼吸急促,胸口的地方剧烈地起伏,在愤怒和惊痛的重击之下,他的理智被冲走了。

    他突然出手紧紧地掐住亚馨的下巴,捏的她的一阵剧痛,她的眼泪一下子滚滚而出了,“你对我不满意,你可以找任何一个方法惩罚我,你可以打我,骂我,不理我,甚至可以离家出走,为什么要跟绍辉?为什么要跟绍辉?”他咬牙切齿,咬得唇边的青筋毕现,“你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个方法来惩罚我?”

    亚馨吸着气,她脸边的肉被他狠狠地掐了下去,她一动不动,一副任人宰割地瞅着他。“你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他的五官被怒火撕裂了,因为她的沉默而暴跳如雷了。

    “好,”亚馨突然悲愤万状地喊了一嗓子,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她扯开他的手,踉跄向后退了两步,她弓起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又喊出了一句,“因为只有跟了绍辉,才会让你我彻底死心。”

    永逸身子晃了一下,他的脸由青转白了,他狠狠地皱起了眉毛,他的目光阴鸷而凶狠,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见过的野兽的眼光。亚馨的心头一凛,身子本能地向后一靠,就身不由己地跌坐在沙发上,向沙发的深处藏过去。

    几乎是同时,永逸扑了过去,他想将她从沙发的角里抓出来。她就本能地向后躲,想要挣脱他,于是,他就拼了命的想要制服她,两个就像在角斗的困兽。

    “你放开我。”她痛声喊。随着她的喊声,永逸就更加愤怒了,更加癫狂了,他喘息着,口腔里喷着火,眉毛上冒着烟,仿佛就是一枚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尹亚馨,”他痛楚地绝望地喊,声音里都沁着血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你怎么可以如此对我?”

    他的脸色像死人一样白,他的身子被气得簌簌发抖,她还在挣扎,他想都没有多想,就伸出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她被打得重新跌回沙发。

    他又重新把她揪起来,然后,他抱起她就往卧室走。一边走,他一边咬牙切齿地说:“好,我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死心?那从此,你就供我们兄弟齐用好了,时间怎么安排,绍辉是一三五,我是二四六好么?”他把直接抛到了床上,然后,他整个人就直接压了上去。他也不解扣子,一把将她的衣服扯了下来,然后,他呼吸粗重地去解她的裤子。

    亚馨挣扎着,扭转着身子,躲着他,眼泪流了一脸,嘴里悲戚地大叫,“你放开我,叶永逸,你这个王八蛋。”他用嘴唇堵住了她后面的话,她紧闭着嘴巴不让他亲,他粗暴地用舌头顶开了她的牙齿,然后,他野蛮地在她的嘴巴里一阵啃噬。

    他的手依然疯了一样地解她的裤子,往日的怜香惜玉荡然无存,他就像是中了邪的狂人,一个间歇性精神病发作了的一个病人,没了理智,没了清醒,精神状态失常而可怖。

    “叶永逸,”亚馨痛楚万状地叫,“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别想,你跟了绍辉,也别想让我放开你,你是我的女人,你就一辈子都是。”他色厉内荏地接过她的话,她的挣扎没有起作用,他解开了她的裤子,并褪掉了她的内裤。

    他喘息着,像输红了眼的赌徒。“我让你看看,我有没有死心?不管你跟了谁,你都别想逃开我。”他亲她,亲她的嘴巴,亲她的脖子,亲她的胸口,他用牙齿狠狠地咬她的脸,咬她的蓓蕾,她就像一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随时等着被他吃掉。

    终于,使出全身的力气,亚馨惨烈地叫了一声:“我们要结婚了,我现在是你弟弟的女人。”这么一声喊,仿佛是凭空射来的一个石子,瞬间解了永逸的穴道,使他那错乱的神经陡然停了下来。

    他的表情一僵,脸色骤然惨白如纸。他停住了手里的动作,呆呆地看着她,他的眼睛潮红,然后,眼泪一下子从眼眶里冲了出来。他沉痛地看着她摇头,摇头,然后,他怆然地抱住她的头,把她压在胸口的地方,他嚎啕大哭,哭的全身簌簌战抖,哭的身子蜷成了一团,“为什么要用这个方式来惩罚我?为什么要用这个方式来惩罚我?我的心好痛好痛啊!”

    亚馨不说话,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胸口的心跳声,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知道这辈子,她都不会再与这个人有什么关系了。这一瞬间,心如刀绞,万箭穿心,从来没有过的懊悔和惊痛。

    然后,突然间,永逸腾身而起,滚到了一边。几乎想都没有多想,他就出手狠狠地甩了亚馨一个耳光。他的嘴唇颤栗,眼神沉痛无比,表情哀伤至极,他无比凄楚绝望愤恨地喊了一声:“尹亚馨,你杀了我了,你杀了我了。”然后,他跌跌撞撞地下地,挣扎着出了门,摔门而去。

    听到门的那声响,亚馨的眼睛睁大了。她茫然而无意识地望着天花板的方向,望了一会儿,她把头慢慢转向了窗外,望着窗外那迷茫的天和地,她的眼泪慢慢滑出了眼眶。谁说秋天没有颜色?有颜色,那是一种死亡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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