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你这个小傻瓜
十二楼是酒店的餐厅。他们简单叫了点东西，一边吃，永逸一边说：“早餐，我们吃的简单点，是为了抓紧时间，中午，我们再好好吃一顿。”
“抓紧时间？”亚馨一边喝着那碗白粥，一边抬头看他，嘴里问：“我们要去哪？”“我们吃过饭，我带你去逛街买东西。今天，你想买什么都行，但是，最好，火箭大炮，不要买，因为我买不起。”
亚馨忸怩了一下，因为他的这个提议而难为情了。她嗫嚅地：“我不想逛街让你买东西，我不想让你为我花钱。”他迅速打断了她的话，“收起你的自尊，这是我自愿的，没有人可以要求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他继续说：“上午的时候，是逛街，然后是吃饭，下午，我们可以去看场电影，然后，晚上，我带你到沿江的地方转转，想必你还没有看过夜市的广州。”
亚馨垂下睫毛，闷声不响地把那碗粥喝完了。然后，她又不做声地吃了两个虾饺，一个小笼包，她的唇边有个笑靥就偷偷地绽开了。
永逸看了她一眼，盯着她唇边的那个迷死人的笑靥怔了怔，要命！他嘀咕了一句，硬生生把目光转开。控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
下到酒店门口的停车场，他领着她找到了一辆车。开了车门，他上了前面司机的位置。转眼看见亚馨呆呆地站在那车边，永逸摇下车玻璃，欠身打开车门，看着她喊：“傻瓜，发什么愣？上车。”
亚馨像从梦中醒来一样，回过了神，慌忙上了车。她又惊又喜地问：“你从哪里弄来的车？”永逸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你真是个小傻瓜，竟能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发动引擎，永逸将车驶出了停车场。亚馨坐在车里，兴奋地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然后，看完了，她把目光都集中到了永逸的脸上。她索性侧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天啊！他开车的样子好帅啊！他的侧影好漂亮啊！
亚馨心里憋不住，就把话全带出了口。她的眼神充满了崇拜，激赏和爱慕。“永逸，”她说：“有没有告诉你，你长得好帅啊！”永逸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眼角却有一抹自得的笑容浅浅溢了出来。
亚馨继续说：“还有，你的鼻子好高啊！”永逸又哼了一声。
“你的嘴巴也好看，”她说的认真而坦率：“我敢说，刘德华的鼻子也没有你长得好看。”他接着哼了一声。
亚馨的眼神更热烈了，嘴角微微上弯，表情是迷醉的。“还有你的睫毛好长，男人怎么也会长这么长的睫毛呢！”他继续哼。
“还有，你开车的时候好潇洒啊！”永逸不哼了，汽车戛然而止。他转过头瞪着她，“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你弄得我心猿意马，对广州的路，我本来就不熟，现在的导航不知道有多差，”他的嘴角上弯，一抹温柔的笑容绽开了。他的语气中夹杂着跳动的声浪。“你这个傻瓜。”他扑过来，托住她的下巴，就紧紧地吻住了她。
她被吻得一阵窒息，想要伸过胳膊抱住他的头。车窗边，有人敲玻璃，他们迅速分开。
一个骑摩托巡警模样的人冲着他们喊了一嗓子：“这里不能停车，赶快开走。”
永逸慌忙坐正身子，瞪了亚馨一眼：“看见没有，罪魁祸首就是你，本来我就不熟路，你还在那诱惑我。”
亚馨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她赶紧坐正身子，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地看着前方。有一会儿的功夫，她一句话也没说。大概是感觉到身边的人过于安静了，永逸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看着她，“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亚馨闭紧了嘴巴，把嘴唇咬得紧紧的，她摇头，不说话。永逸打了个方向盘，汽车像右边的路口拐过去。他又转头看她，继续问着上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说话？”亚馨还是闭着嘴巴，不说话。
找到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永逸把车停下来。他转过头，看着她，他温和地问：“刚刚一大堆啰里啰嗦的问题，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她眨着睫毛，单纯地看着他，“我现在可以说了么？我不敢说话了，我不知道哪句话又会让你心猿意马了？”
他哑然失笑，有层雾气却迅速向眼底冲过去。他一把托过她，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哭笑不得地说：“天知道，怎么会让我遇到你这个小傻瓜？可是，我现在越来越发现，我对你这个小傻瓜有点动心了。”
这是非常特别的一天，快乐，充实，而丰富多彩。在亚馨这有限的生命里，她从来没有像这天这样快乐，这样激动，这样让她血脉贲张。永逸带她去了天河城，据说这是广州最大的商场，他给她买了不知多少套的衣服，衣服所有的款式都是他帮她选的。
永逸看着亚馨一次次从试衣间里出来。她那么巧笑嫣然衣袂翩翩地站在那儿，眉目带彩，眼波醺然，纤细而修长的身段，不盈一握的腰肢，不宽不窄的肩膀，匀称弧度美好的小腿。天，她天生就是个衣架子！他这才发现，她真的不了解自己，因为，她穿过的那两件衣服实在不适合她。
于是，永逸的眼睛就睁越大，眼底的光泽就越来越亮，他的心里那种奇异的悸动就越来越多的在他的身体流窜，电流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在他的四肢八脉里通过。
亚馨呢！在永逸那激赏的眼神中看出了那份心动，她笑得更妩媚了，笑得更灿烂了。尤其那专卖店两位销售小姐发自肺腑地对永逸说了一句：“你的女朋友真漂亮。”那句话让她心里乐开了花。看着永逸听了那句话，默不作声含笑地瞅着她，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了，像踩在云朵里，像飘在柳絮上。
然后，他又给她去买了一部手机，“你要让我随时能够找到你。”他说。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在广州的这几天，他不是让她留在他身边么？那怎么还会要找她呢？那是不是说明他回北京的时候，也会给她打电话？也就是说，他不会彻底把她忘了？说不准他会隔段时间就来广州看看她呢？
亚馨开始浮想联翩了，在这纷乱的思想中，她有一个明确的念头，那就是他对她开始心动了。这振奋了她，鼓舞了她，也让她全身激荡了。
永逸错愕地瞪着她，完全不明白怎么一个手机会让这个小女生脸上突然焕发了一种特别的神采。他摇摇头，真是一个小傻瓜！
吃了中午饭，永逸又带她去看了一场电影。电影是新近最流行的片子，但到底讲的是什么，他们谁也没有看完整，电影放映完了，他们也没有弄明白，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思想都没有集中到电影上。
他们坐在最后面一排，那是情侣的包座。他们紧紧攥着彼此的手。电影开场的时候，他们还想端正态度，收拢思想想把那电影认真看下去。但是，只一会儿的功夫，他们谁也没有控制住，他们彼此找到了对方的唇。
借着电影院里那幽暗的灯光，他们彼此毫无顾忌地接吻，拥抱，压抑一上午的情愫在这里发挥得痛快淋漓。
终于，电影演完了，观众纷纷离场，他们牵着手也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出了电影院，站在门口。明亮的光线之下，永逸看着亚馨脸色绯红，表情扭捏地，他柔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亚馨难为情地转动了身子，从睫毛的缝隙里扫了他一眼，在喉咙里就低语了一句：“大家都在看电影，就我们……我觉得很难为情，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
永逸哈哈大笑，伸手揽过她，“你这个傻瓜。”他骂了一句。“你是个色鬼。”她也笑，也骂了一句。“我看你才是个色鬼，不要忘了，是你主动勾引我的。”他心无城府地说。
亚馨的表情顿时一僵，笑容从她的嘴边隐去了。她的眼神黑黝黝地停在他的脸上。“怎么了？”永逸问，她的表情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没事，”亚馨摇摇头，揽住他的胳膊一言不发地向前走。走过那拥挤的人群，她的睫毛掩住了她的黑眼珠。
永逸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知道定是他那句无心之语唤起了那个小傻瓜内心深处的那层自卑。一抹歉疚的情绪抓住了他，他握紧了她的手，找到了他们的车。
坐上车，永逸没有立即发动引擎，而是转头去看她。“你怎么了？”他再度握住她的手，声音特别温柔地说：“是不是因为我刚刚那句话，你不高兴了？”
亚馨思忖了一下，抬起睫毛，她看着他。看了有一会儿，她说：“我想，你在心里一定是轻视我的，因为我不够自尊，不够自爱，不够检点，甚至是不要脸的，我明知道你有家里，还要和你在一起，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是不值得尊重的。”
她用的字眼刺痛了他，他大惊失色。握紧了她的手，他急急地一叠声地说：“谁说的，我从来没有一丝一毫这样的想法，我尊重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尊重一个人，我从来没有觉得有谁比你干净的。”
“真的么？”亚馨的眼睛亮了。但是，那份亮光一闪即逝，她的表情重新黯然了下来，她又垂下了睫毛，弱弱地说：“是我主动勾引你，你会因为这一点而轻视我的，”她幽幽叹了口气：“我没有谈过恋爱，想不到第一次就是倒追别人，真的有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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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时间？”亚馨一边喝着那碗白粥，一边抬头看他，嘴里问：“我们要去哪？”“我们吃过饭，我带你去逛街买东西。今天，你想买什么都行，但是，最好，火箭大炮，不要买，因为我买不起。”
亚馨忸怩了一下，因为他的这个提议而难为情了。她嗫嚅地：“我不想逛街让你买东西，我不想让你为我花钱。”他迅速打断了她的话，“收起你的自尊，这是我自愿的，没有人可以要求我去做我不想做的事，”他继续说：“上午的时候，是逛街，然后是吃饭，下午，我们可以去看场电影，然后，晚上，我带你到沿江的地方转转，想必你还没有看过夜市的广州。”
亚馨垂下睫毛，闷声不响地把那碗粥喝完了。然后，她又不做声地吃了两个虾饺，一个小笼包，她的唇边有个笑靥就偷偷地绽开了。
永逸看了她一眼，盯着她唇边的那个迷死人的笑靥怔了怔，要命！他嘀咕了一句，硬生生把目光转开。控制住自己的心猿意马，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了饭。
下到酒店门口的停车场，他领着她找到了一辆车。开了车门，他上了前面司机的位置。转眼看见亚馨呆呆地站在那车边，永逸摇下车玻璃，欠身打开车门，看着她喊：“傻瓜，发什么愣？上车。”
亚馨像从梦中醒来一样，回过了神，慌忙上了车。她又惊又喜地问：“你从哪里弄来的车？”永逸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嘴里嘟囔了一句：“你真是个小傻瓜，竟能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发动引擎，永逸将车驶出了停车场。亚馨坐在车里，兴奋地左看右看，前看后看，然后，看完了，她把目光都集中到了永逸的脸上。她索性侧着身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天啊！他开车的样子好帅啊！他的侧影好漂亮啊！
亚馨心里憋不住，就把话全带出了口。她的眼神充满了崇拜，激赏和爱慕。“永逸，”她说：“有没有告诉你，你长得好帅啊！”永逸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眼角却有一抹自得的笑容浅浅溢了出来。
亚馨继续说：“还有，你的鼻子好高啊！”永逸又哼了一声。
“你的嘴巴也好看，”她说的认真而坦率：“我敢说，刘德华的鼻子也没有你长得好看。”他接着哼了一声。
亚馨的眼神更热烈了，嘴角微微上弯，表情是迷醉的。“还有你的睫毛好长，男人怎么也会长这么长的睫毛呢！”他继续哼。
“还有，你开车的时候好潇洒啊！”永逸不哼了，汽车戛然而止。他转过头瞪着她，“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说了？你弄得我心猿意马，对广州的路，我本来就不熟，现在的导航不知道有多差，”他的嘴角上弯，一抹温柔的笑容绽开了。他的语气中夹杂着跳动的声浪。“你这个傻瓜。”他扑过来，托住她的下巴，就紧紧地吻住了她。
她被吻得一阵窒息，想要伸过胳膊抱住他的头。车窗边，有人敲玻璃，他们迅速分开。
一个骑摩托巡警模样的人冲着他们喊了一嗓子：“这里不能停车，赶快开走。”
永逸慌忙坐正身子，瞪了亚馨一眼：“看见没有，罪魁祸首就是你，本来我就不熟路，你还在那诱惑我。”
亚馨感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她赶紧坐正身子，目不斜视，正襟危坐地看着前方。有一会儿的功夫，她一句话也没说。大概是感觉到身边的人过于安静了，永逸一边开车，一边转头看着她，“为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亚馨闭紧了嘴巴，把嘴唇咬得紧紧的，她摇头，不说话。永逸打了个方向盘，汽车像右边的路口拐过去。他又转头看她，继续问着上一个问题。“为什么不说话？”亚馨还是闭着嘴巴，不说话。
找到一个可以停车的地方，永逸把车停下来。他转过头，看着她，他温和地问：“刚刚一大堆啰里啰嗦的问题，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她眨着睫毛，单纯地看着他，“我现在可以说了么？我不敢说话了，我不知道哪句话又会让你心猿意马了？”
他哑然失笑，有层雾气却迅速向眼底冲过去。他一把托过她，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哭笑不得地说：“天知道，怎么会让我遇到你这个小傻瓜？可是，我现在越来越发现，我对你这个小傻瓜有点动心了。”
这是非常特别的一天，快乐，充实，而丰富多彩。在亚馨这有限的生命里，她从来没有像这天这样快乐，这样激动，这样让她血脉贲张。永逸带她去了天河城，据说这是广州最大的商场，他给她买了不知多少套的衣服，衣服所有的款式都是他帮她选的。
永逸看着亚馨一次次从试衣间里出来。她那么巧笑嫣然衣袂翩翩地站在那儿，眉目带彩，眼波醺然，纤细而修长的身段，不盈一握的腰肢，不宽不窄的肩膀，匀称弧度美好的小腿。天，她天生就是个衣架子！他这才发现，她真的不了解自己，因为，她穿过的那两件衣服实在不适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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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他在广州的这几天，他不是让她留在他身边么？那怎么还会要找她呢？那是不是说明他回北京的时候，也会给她打电话？也就是说，他不会彻底把她忘了？说不准他会隔段时间就来广州看看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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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中午饭，永逸又带她去看了一场电影。电影是新近最流行的片子，但到底讲的是什么，他们谁也没有看完整，电影放映完了，他们也没有弄明白，因为，他们两个人的思想都没有集中到电影上。
他们坐在最后面一排，那是情侣的包座。他们紧紧攥着彼此的手。电影开场的时候，他们还想端正态度，收拢思想想把那电影认真看下去。但是，只一会儿的功夫，他们谁也没有控制住，他们彼此找到了对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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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出了电影院，站在门口。明亮的光线之下，永逸看着亚馨脸色绯红，表情扭捏地，他柔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亚馨难为情地转动了身子，从睫毛的缝隙里扫了他一眼，在喉咙里就低语了一句：“大家都在看电影，就我们……我觉得很难为情，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
永逸哈哈大笑，伸手揽过她，“你这个傻瓜。”他骂了一句。“你是个色鬼。”她也笑，也骂了一句。“我看你才是个色鬼，不要忘了，是你主动勾引我的。”他心无城府地说。
亚馨的表情顿时一僵，笑容从她的嘴边隐去了。她的眼神黑黝黝地停在他的脸上。“怎么了？”永逸问，她的表情让他心里咯噔了一下。
“没事，”亚馨摇摇头，揽住他的胳膊一言不发地向前走。走过那拥挤的人群，她的睫毛掩住了她的黑眼珠。
永逸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知道定是他那句无心之语唤起了那个小傻瓜内心深处的那层自卑。一抹歉疚的情绪抓住了他，他握紧了她的手，找到了他们的车。
坐上车，永逸没有立即发动引擎，而是转头去看她。“你怎么了？”他再度握住她的手，声音特别温柔地说：“是不是因为我刚刚那句话，你不高兴了？”
亚馨思忖了一下，抬起睫毛，她看着他。看了有一会儿，她说：“我想，你在心里一定是轻视我的，因为我不够自尊，不够自爱，不够检点，甚至是不要脸的，我明知道你有家里，还要和你在一起，像我这样的人，根本是不值得尊重的。”
她用的字眼刺痛了他，他大惊失色。握紧了她的手，他急急地一叠声地说：“谁说的，我从来没有一丝一毫这样的想法，我尊重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尊重一个人，我从来没有觉得有谁比你干净的。”
“真的么？”亚馨的眼睛亮了。但是，那份亮光一闪即逝，她的表情重新黯然了下来，她又垂下了睫毛，弱弱地说：“是我主动勾引你，你会因为这一点而轻视我的，”她幽幽叹了口气：“我没有谈过恋爱，想不到第一次就是倒追别人，真的有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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