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入狱
杨演替案件的开庭审理是在第二天的下午，他被带到法院的地下室，直接面对着一个年轻的女法官。
这里没有陪审团，没有听证人，只有五个人——杨演替，律师，方不平，还有两个警员。
杨演替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那两个警员，这是两个外表普通的男人，但是杨演替却从他们的身上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很显然，这连两个警员不简单。
这个法庭在法院的地下，是专门用来审理觉醒者案件的。方不平动用了巨大的能量，才让自己也到了这里听证。
杨演替刚坐到被告席上，女法官就开始大声呵斥起来：“你们这些觉醒者，目无法纪和政府，总该有得到报应的时候。”
这时候，带着假发的钱律师用手敲了敲桌子，冷声道：“法官女士，请你注意你的措辞，这里是法院，你刚刚的言语已经构成了对我当事人的诽谤。在没有了解事情经过之前，请不要妄下断言。”
女法官道：“你是谁？”
钱律师一笑，扶了扶脸上的眼镜道：“我是杨先生的律师！”
女法官哈哈大笑道：“我在这行干了十几年，还没见过哪个觉醒者犯人可以带着律师上庭！”
钱律师道：“那我可以质疑，你们中有人在剥夺犯人的辩护自由吗？这是赤&裸裸地蔑视宪法，如果女士您还这样说话，我会要求当事人向高级法院上诉。”
女法官一凛，道：“好吧！你说，我看你怎么给这个犯人开脱，他们的这次战斗一共有两百多个无辜公民因此丧生，我亲自去看过现场，大楼上掉下来的石块儿将半条街都埋了，有些尸体现在都还没被挖出来。”
杨演替沉声道：“我没有向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开枪，除了黑骑士的人，我没有向任何一个普通人使用过能力。”
杨演替还想说话，钱律师却挥手制止了他，对法官道：“历来，政府都没办法杜绝觉醒者的械斗，所以在刑法第六十三条七款规定：但凡觉醒者的决斗，只要不伤及无辜，一概不追究责任。”
女法官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吼道：“可是他已经伤及无辜了！死了两百多个人！”
钱律师道：“死者一共两百零七人，其中有一百四十一人死于大楼掉下的石块儿，三十七人死于那个声波觉醒者的声浪，还有一些死于交通混乱引起的车祸和连带事故。”
“我想问法官，我的当事人是否有不遵守法律的嫌疑？如果说有滥杀无辜，那也是另外一个决斗者的错误。”
法官一愣，一时间无语。
钱律师又道：“在这场决斗中，所有的额外死伤都是由另外一个人造成的，因此我认为我的当事人无罪。”
…………
这场论战一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法官屡屡被方不平请来的律师驳到哑口无言。
最后，女法官道：“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律师，有多能说，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年，有期徒刑一年。的确，他没有伤害平民，没多大罪过，但是这场战斗终究是他引起了。”
“这场战斗死了这么多人，政府管不了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可是我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绝不可能让他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我得法庭。”
“如果这都不满足，随便你们上诉去。”
钱律师看了看杨演替，见他点了点头，就道：“好吧！我同意你的要求，有期徒刑一年。”
从法院出来，杨演替和钱律师握了握手，道：“谢谢你了，给了我一个公正受审的机会。”
钱律师一笑，道：“政府历来都管不了能力千奇百怪的觉醒者，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上诉，你根本不用坐牢。”
杨演替道：“没关系，她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要不然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钱律师道：“我先回去了，你和方公子恐怕还有事儿要聊吧？”
杨演替点点头，就送走了钱律师。
方不平在法院的阶梯上坐下，道：“说真的，让你带一个律师上庭比把你从牢里弄出来要艰难很多。”
杨演替道：“那那个周丽怎么回事儿？”
方不平道：“她上的是一般法庭，应该是什么人给她找了后路，不然她就死定了。实际上一般有些路子的觉醒者都是通过普通法庭审理的，无依无靠的人，或者案子影响太大的人，才会上地下那种小法庭。”
“刚刚见识到了吧！那里根本就不会给你辩护的机会，政府巴不得这些闹事儿的觉醒者快快死光才好，要不然也不会有那条鼓励觉醒者决斗厮杀的法律了。”
杨演替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一个人进去，必死？”
方不平道：“小法院里面一般只有两种判法：第一死刑，第二配合政府科研，将功赎罪。”
杨演替道：“不是还有第二种选择吗？”
方不平嘿嘿一笑，道：“你喜欢被研究所那些科学怪人解剖？”
杨演替一愣，忽然觉得自己后背发凉，打了个冷颤道：“真黑！”
“是挺黑！”
方不平扶了扶脸上的墨镜，又道：“其实你真的不用蹲这大牢，我知道你不想成为我这种靠着暴力和金钱扭曲世界的人，但是你本就没犯多大错。”
杨演替一阵沉默，然后摸出一根烟点燃，道：“算了！别说这个，我们说说那钱律师吧！人还不错！”
听了杨演替的话，方不平哈哈大笑，道：“不错？他是联邦最好的律师之一，能够爬到这个位置就说明了一切。律师是个肮脏的行业，说白了就是比谁更脏，他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说明他比一般律师脏，脏得多！你知道他姓钱，全名叫什么吗？”
杨演替道：“钱什么？”
“钱钱钱，听说这名字是他自己给自己改的！”
杨演替摇头唏嘘，感叹自己还是太单纯了。这时候来了几个警察，对杨演替道：“该走了！”
杨演替熄灭香烟，从法院的阶梯上站了起来，道：“我欠你一次，想学枪法就等我出来。”
方不平道：“想学我回去牢里找你。”
杨演替呵呵一笑，道：“可千万别真进来了。”
说完，他就带上手铐，跟着警察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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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没有陪审团，没有听证人，只有五个人——杨演替，律师，方不平，还有两个警员。
杨演替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那两个警员，这是两个外表普通的男人，但是杨演替却从他们的身上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很显然，这连两个警员不简单。
这个法庭在法院的地下，是专门用来审理觉醒者案件的。方不平动用了巨大的能量，才让自己也到了这里听证。
杨演替刚坐到被告席上，女法官就开始大声呵斥起来：“你们这些觉醒者，目无法纪和政府，总该有得到报应的时候。”
这时候，带着假发的钱律师用手敲了敲桌子，冷声道：“法官女士，请你注意你的措辞，这里是法院，你刚刚的言语已经构成了对我当事人的诽谤。在没有了解事情经过之前，请不要妄下断言。”
女法官道：“你是谁？”
钱律师一笑，扶了扶脸上的眼镜道：“我是杨先生的律师！”
女法官哈哈大笑道：“我在这行干了十几年，还没见过哪个觉醒者犯人可以带着律师上庭！”
钱律师道：“那我可以质疑，你们中有人在剥夺犯人的辩护自由吗？这是赤&裸裸地蔑视宪法，如果女士您还这样说话，我会要求当事人向高级法院上诉。”
女法官一凛，道：“好吧！你说，我看你怎么给这个犯人开脱，他们的这次战斗一共有两百多个无辜公民因此丧生，我亲自去看过现场，大楼上掉下来的石块儿将半条街都埋了，有些尸体现在都还没被挖出来。”
杨演替沉声道：“我没有向任何一个无辜的人开枪，除了黑骑士的人，我没有向任何一个普通人使用过能力。”
杨演替还想说话，钱律师却挥手制止了他，对法官道：“历来，政府都没办法杜绝觉醒者的械斗，所以在刑法第六十三条七款规定：但凡觉醒者的决斗，只要不伤及无辜，一概不追究责任。”
女法官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吼道：“可是他已经伤及无辜了！死了两百多个人！”
钱律师道：“死者一共两百零七人，其中有一百四十一人死于大楼掉下的石块儿，三十七人死于那个声波觉醒者的声浪，还有一些死于交通混乱引起的车祸和连带事故。”
“我想问法官，我的当事人是否有不遵守法律的嫌疑？如果说有滥杀无辜，那也是另外一个决斗者的错误。”
法官一愣，一时间无语。
钱律师又道：“在这场决斗中，所有的额外死伤都是由另外一个人造成的，因此我认为我的当事人无罪。”
…………
这场论战一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法官屡屡被方不平请来的律师驳到哑口无言。
最后，女法官道：“我不管你是哪里来的律师，有多能说，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一年，有期徒刑一年。的确，他没有伤害平民，没多大罪过，但是这场战斗终究是他引起了。”
“这场战斗死了这么多人，政府管不了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可是我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绝不可能让他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出我得法庭。”
“如果这都不满足，随便你们上诉去。”
钱律师看了看杨演替，见他点了点头，就道：“好吧！我同意你的要求，有期徒刑一年。”
从法院出来，杨演替和钱律师握了握手，道：“谢谢你了，给了我一个公正受审的机会。”
钱律师一笑，道：“政府历来都管不了能力千奇百怪的觉醒者，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上诉，你根本不用坐牢。”
杨演替道：“没关系，她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要不然也不会死那么多人。”
钱律师道：“我先回去了，你和方公子恐怕还有事儿要聊吧？”
杨演替点点头，就送走了钱律师。
方不平在法院的阶梯上坐下，道：“说真的，让你带一个律师上庭比把你从牢里弄出来要艰难很多。”
杨演替道：“那那个周丽怎么回事儿？”
方不平道：“她上的是一般法庭，应该是什么人给她找了后路，不然她就死定了。实际上一般有些路子的觉醒者都是通过普通法庭审理的，无依无靠的人，或者案子影响太大的人，才会上地下那种小法庭。”
“刚刚见识到了吧！那里根本就不会给你辩护的机会，政府巴不得这些闹事儿的觉醒者快快死光才好，要不然也不会有那条鼓励觉醒者决斗厮杀的法律了。”
杨演替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一个人进去，必死？”
方不平道：“小法院里面一般只有两种判法：第一死刑，第二配合政府科研，将功赎罪。”
杨演替道：“不是还有第二种选择吗？”
方不平嘿嘿一笑，道：“你喜欢被研究所那些科学怪人解剖？”
杨演替一愣，忽然觉得自己后背发凉，打了个冷颤道：“真黑！”
“是挺黑！”
方不平扶了扶脸上的墨镜，又道：“其实你真的不用蹲这大牢，我知道你不想成为我这种靠着暴力和金钱扭曲世界的人，但是你本就没犯多大错。”
杨演替一阵沉默，然后摸出一根烟点燃，道：“算了！别说这个，我们说说那钱律师吧！人还不错！”
听了杨演替的话，方不平哈哈大笑，道：“不错？他是联邦最好的律师之一，能够爬到这个位置就说明了一切。律师是个肮脏的行业，说白了就是比谁更脏，他能够做到这种地步，说明他比一般律师脏，脏得多！你知道他姓钱，全名叫什么吗？”
杨演替道：“钱什么？”
“钱钱钱，听说这名字是他自己给自己改的！”
杨演替摇头唏嘘，感叹自己还是太单纯了。这时候来了几个警察，对杨演替道：“该走了！”
杨演替熄灭香烟，从法院的阶梯上站了起来，道：“我欠你一次，想学枪法就等我出来。”
方不平道：“想学我回去牢里找你。”
杨演替呵呵一笑，道：“可千万别真进来了。”
说完，他就带上手铐，跟着警察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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