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二章 反目
当天下午，又发生了一件事儿让杨演替很是郁闷，他满面不幸地看着讲台上做自我介绍的新同学，想在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打个洞，以方便区分。
前排的花小扇看看讲台上的方不平，又看看教室最后的杨演替，周而往复了很多次，大概企图在外表上找出两人的差异。
方不平做完自我介绍，就大步走到教室最后，在杨演替身边的空座位上坐下了。
教室中立刻又想起了惊呼声，同学们这才发现，这两个人居然长得一模一样。
杨演替道：“你又想干嘛？”
方不平道：“我来体验平民阶级的受教育生活，顺便关心下我的干哥哥兼师傅。”
杨演替道：“我认了你妈做干妈，但是没有认你做干弟弟！”
方不平摇摇头，将书包放进抽屉里，又道：“我想让你教我用枪，不是那种一般的枪法，是最顶尖的。”
杨演替道：“拳术都没练好，你怎么又想学枪了。其实，你没有必要学这些东西的，家里有那么多的武装力量，何必要自己亲身犯险呢？”
方不平摇头道：“你和其他人一样，都把权力看得太强大了。权力只是一种被特殊化的人际关系，而人际关系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最难维持和最容易被改变的，皇帝也有可能有一天变成阶下囚。但是暴力不一样，特别是自身的暴力。”
“方家有一天可能垮掉，但是我方不平绝对不会垮掉。”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但是其中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味道，从那言语之间，杨演替嗅出了一种很不详的气息——方家要垮了，或者正面对濒临灭亡的危机。
方夫人为什么主动提出要收自己做养子？或许在恻隐之心的背后，也有着替自己儿子找一个可靠助力的想法吧！
杨演替想问，但是最后还是没问出来，他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自己绝对不会成为方家的帮凶。无论方家发生什么，都和自己没多大关系。
自己可以问，但是不可以问方家人，因为问了，就表示自己要插手了。
“你真要学？”
方不平道：“我当然要学，我知道你教我的这些东西很宝贵，如果你要，我可以给你钱，要多少都成。”
杨演替摇头，从钱包里取出五千块，放进方不平的书包里道：“之前收你钱是因为教了你东西，但是借了的钱还是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方不平静静看着杨演替，脸色有些难看。
毫无疑问，杨演替这种借贷分明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真的不帮我？”
杨演替道：“如果有一天方家真的完了，而你被追杀，那是你们家自己造下的孽。你母亲说过，你们是凶手，但是也是有自觉的凶手，杀人者人寰杀之，这个道理你该懂。”
“我听干妈说过一句话，据说是你们方家的家训。”
方不平接口道：“我们接受任何挑战，但不接受任何审判。”
杨演替点头道：“就是这句，这句话很有力度。按照她的话说，任何人都可能杀死你们，但是绝对不能用虚伪的道德来审判你们，物竞天择是自然界的法则，你们没有错。”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错，所以我得看看你们的结局，如果上天要灭了你们，那就是公理对你们的审判，说明你们该死。如果到了最后，你还活着，那么说明这天底下本来就没有什么公理和正义，那就是冷血和暴力的胜利。”
方不平道：“那你为什么教我拳法。”
杨演替道：“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这是我欠你的，我会还完，就像那五千块一样。”
方不平点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样子看起来有些没落道：“我明白了，最后问你一件事儿，你到底希望我赢还是公理赢？”
杨演替道：“我不知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活下来，但是公理赢。”
方不平从抽屉里拿出书包，然后对杨演替道：“可是不管你怎么希望，我都会赢。”
说着，他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摔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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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的花小扇看看讲台上的方不平，又看看教室最后的杨演替，周而往复了很多次，大概企图在外表上找出两人的差异。
方不平做完自我介绍，就大步走到教室最后，在杨演替身边的空座位上坐下了。
教室中立刻又想起了惊呼声，同学们这才发现，这两个人居然长得一模一样。
杨演替道：“你又想干嘛？”
方不平道：“我来体验平民阶级的受教育生活，顺便关心下我的干哥哥兼师傅。”
杨演替道：“我认了你妈做干妈，但是没有认你做干弟弟！”
方不平摇摇头，将书包放进抽屉里，又道：“我想让你教我用枪，不是那种一般的枪法，是最顶尖的。”
杨演替道：“拳术都没练好，你怎么又想学枪了。其实，你没有必要学这些东西的，家里有那么多的武装力量，何必要自己亲身犯险呢？”
方不平摇头道：“你和其他人一样，都把权力看得太强大了。权力只是一种被特殊化的人际关系，而人际关系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最难维持和最容易被改变的，皇帝也有可能有一天变成阶下囚。但是暴力不一样，特别是自身的暴力。”
“方家有一天可能垮掉，但是我方不平绝对不会垮掉。”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但是其中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味道，从那言语之间，杨演替嗅出了一种很不详的气息——方家要垮了，或者正面对濒临灭亡的危机。
方夫人为什么主动提出要收自己做养子？或许在恻隐之心的背后，也有着替自己儿子找一个可靠助力的想法吧！
杨演替想问，但是最后还是没问出来，他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自己绝对不会成为方家的帮凶。无论方家发生什么，都和自己没多大关系。
自己可以问，但是不可以问方家人，因为问了，就表示自己要插手了。
“你真要学？”
方不平道：“我当然要学，我知道你教我的这些东西很宝贵，如果你要，我可以给你钱，要多少都成。”
杨演替摇头，从钱包里取出五千块，放进方不平的书包里道：“之前收你钱是因为教了你东西，但是借了的钱还是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方不平静静看着杨演替，脸色有些难看。
毫无疑问，杨演替这种借贷分明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真的不帮我？”
杨演替道：“如果有一天方家真的完了，而你被追杀，那是你们家自己造下的孽。你母亲说过，你们是凶手，但是也是有自觉的凶手，杀人者人寰杀之，这个道理你该懂。”
“我听干妈说过一句话，据说是你们方家的家训。”
方不平接口道：“我们接受任何挑战，但不接受任何审判。”
杨演替点头道：“就是这句，这句话很有力度。按照她的话说，任何人都可能杀死你们，但是绝对不能用虚伪的道德来审判你们，物竞天择是自然界的法则，你们没有错。”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错，所以我得看看你们的结局，如果上天要灭了你们，那就是公理对你们的审判，说明你们该死。如果到了最后，你还活着，那么说明这天底下本来就没有什么公理和正义，那就是冷血和暴力的胜利。”
方不平道：“那你为什么教我拳法。”
杨演替道：“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过我，这是我欠你的，我会还完，就像那五千块一样。”
方不平点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样子看起来有些没落道：“我明白了，最后问你一件事儿，你到底希望我赢还是公理赢？”
杨演替道：“我不知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活下来，但是公理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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