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威胁
“你是谁？”
那是一个将头发染成黄色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如同一只猫一样蹲在了窗口上，笑着观看屋里发生的事儿。
他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谈情说爱，不得不说，你真厉害。”
杨演替道：“我不想惊动隔壁洗碗的那姑娘，但是如果你再不说明来意，出于安全起见，我会毫不犹豫地打爆你的脑袋。顺便说说，我的枪法很好，不信你可以试试。”
面对杨演替指着他的枪口，黄毛青年不慌不忙道：“前天晚上要不是我辛辛苦苦掩盖痕迹，你以为那个业余的小姑娘真的能够不声不响地将你救出来？才过了一天，你就拿枪指着我，这也太让人寒心了吧？”
杨演替一皱眉，道：“是你在背后帮我了？”
黄毛道：“是的，不过你不用感谢我，我有自己的目的。另外，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凶残哥。”
杨演替一愣，看着那黄毛青年那满脸的雀斑，道：“凶残哥，这名字倒是很垃圾，能告诉我你救我的目的吗？”
被人讽刺的凶残哥明显不大高兴，他眯起眼睛，对杨演替道：“我想知道老家伙在哪里。”
“老家伙死了！”
“那他的尸体在哪里？”
“火化了，没尸体。”
黄毛还不大死心，又问道：“火化了还有骨灰吧！骨灰在哪里？”
他们拿那骨灰来干嘛？粉刷墙壁？
杨演替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找老家伙的尸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家伙绝对不是看老家伙埋葬的的地方太过寒酸，专程想来给他挪个窝的。
于是他的脸色沉得像是一块黑铁，并没有回答黄毛的问题，而是问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黄毛呵呵一笑，道：“你必须告诉我，如果你不说，我会把门外的那女人变成烤肉。”
说着，一团红色的火苗在黄毛的手上漂浮起来，那火苗只是莹莹的一点，但是隔了四五米的杨演替依旧能感受到那炽热的温度。
这不是一般的火，这人也绝对不是正常的人。
黄毛看到杨演替震惊的神色，满意道：“就算你处于全盛状态，也不见得就能要了我的命，更何况现在这个样子。相信我吧，如果你不说，我一定会把门外的那女人变成烤肉，甚至变成骨灰。”
杨演替目光闪烁，沉默良久，最后才到：“我家门口有一棵树，树下埋了一个坛子。”
黄毛点点头，笑道：“很聪明的选择，其实我在等你拒绝，那样的话，我就有了激怒你的理由。思想者不让我杀你，但是我真的有些按耐不住。”
“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我想杀。”
“思想者是谁？”
黄毛道：“世界上公认最厉害的四个间谍之一。”
说着，黄毛就从窗户上跳了下去，消失不见。
……………………
当天下午，花小扇租来的单间房里来了一大群手持枪械的突击队员，将花小扇吓得直发抖。
然后，他们详细地给花小扇讲述了情况，才取得了花小扇的信任，进屋见到了半死不活的杨演替。
突击队员将一个手机恭敬地递给杨演替，道：“是少爷的电话。”
杨演替接起电话，就破口大骂道：“我勒个去啊！过了快四十个小时了，你现在才找到我，要不是我遇到捡垃圾的好心老奶奶收留我，现在都死在大街上了。”
然后，家垃圾的好心好奶奶掐住杨演替腰间的肉狠命地扯，扯得他直抽冷气。
……………………
“捡垃圾老奶奶，师傅！你运气还真他娘的好，要不是他们找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被要怪吃了。”说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些哭腔。
“悟空啊！你快派人把我接走，这里是盘丝洞，再呆下去我就真的回不来。对了，帮我好好谢谢人家，老年人嘛也不容易。”
“师傅你放心，她救了你的命，我一定好好答谢她。”
杨演替将电话还给突击队员，然后对捡垃圾老奶奶道：“我要走了，老在这里耽搁你不成，今天上午你都逃课了。”
花小扇点头道：“嗯！你去吧！”
没多久，几个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抬着担架敢来，就将杨演替带走了。
再次见到方不平，发现他的样子好像比自己还要惨。医务人员们对他的伤口做了细致的处理，然后将他接到了方不平的庄园。
此时，方不平就睡在杨演替隔壁的一张床上，身上打满了绷带和吊针，咧着嘴巴啊啊叫痛。
于是，杨演替开口道：“你就挨了几鞭子，用得着这样吗？我吃枪子儿的都没你这么夸张。”
方不平哇哇大叫道：“挨了几鞭子？我被打了整整一天，背上的皮都看不见了，娘亲啊！我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师傅，二话不说就把我给卖了，你还是人吗？”
杨演替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觊觎着老东西教我的那些东西，会有今天？你这是自作自受。”
方不平道：“可是我差点就死了。”
“是我救了你！”
“我求求你别来救我，只要承认你是杨演替，你真的不用来救我。”
说完，同一个病房里，两个重病号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那么，这样算扯平了！”
“好吧！”
杨演替摇了摇头，道：“说吧！那个杨家是什么？这关系到小爷的身世。”
方不平正要发话，门却被突然打开了，方夫人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忽然，她愣住了，看了看杨演替，又看了看方不平，最后问道：“你们谁才是我儿子？”
“妈呀~~是我，我才是方不平，我才是方不平啊~~~”
方不平怕杨演替又冒认，急忙举起自己打着石膏的手，夸张地叫了起来。
方夫人摸了摸儿子打着绷带的脑袋，神情有些悲伤道：“家贼难防啊！平儿受苦了。”
说到这里，方不平怒道：“我差点没被打死！等我好了，看我怎么收拾那些下人。特别是那个戴眼镜的，手他妈特黑，每一鞭子都打得我皮开肉绽。”
看到贫嘴的儿子，方夫人一笑，转头望向杨演替道：“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杨演替道：“不用谢，你只要不杀我就成。”
说罢，房间里又响起一阵阵笑声。
方夫人道：“说实话！我没想过世界上有长得这么像的人，要不是我确定只生了一个儿子，定以为你是不平失散多年的兄弟。”
杨演替苦笑道：“见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在照镜子，我说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看了半天才知道不是自己。”
方夫人道：“你还有家人吗？”
说到这里，杨演替眼神一暗，摇了摇头。
方夫人看着杨演替的脸，觉得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亲儿子。见到那样的低落的神情，她不禁心中一疼，叹息道：“你的事情我也查了查，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有个想法，就不知道你怎么想。”
杨演替道：“您说。”
方夫人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听说你一个人经营的彩票站被几个流氓砸了，也断了生计，你才十四岁，没成年，这样的过一天没一天的生活不成。要不我做你妈？我们可以领养你，然后你就是我们方家的孩子。”
看到杨演替摇头，方夫人又道：“你先别急着反对，听我好好跟你说说。”
“我知道随便找一女的就认她做妈是件很苦难的事儿，地下室的事儿我知道，你很有能力。不过这种能力并不是生活的能力，除非你想在这个年龄就过上腥风血雨的生活。”
“人是社会的人，是群居的动物，我们靠着互相帮助才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你才十四岁，该读书，该学习，该去玩儿。没了大人的庇护，你很难生存。”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也许你认为，这样让我当你的母亲是对你那素未蒙面的父母不尊敬。但是既然他们没尽到过养育你的责任，更没有资格不让别人来养育你。所以，这也不是问题。”
杨演替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说出来道：“我并不是因为这些，在地下室我曾经听说，不平的父亲因为一片矿脉屠杀了一个星球的人，这让我有些无法接受。我并不是无法接受这种显现，一件事儿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他的道理。”
“但是我生长在这个星球上一条普通的大街，我无法想象周围那些鲜活的生命被高温光子炮蒸发的样子。我不会说我是正义的伙伴，要要来阻止你们，但是也绝对不会加入你们，成为你们的一员。”
“如果你们收养我，如果我在方家长大，那么承受你们恩情的我又怎么可能不帮助你们解决你们的事儿。哪怕你们不让我去，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你们遭遇危险，那样，我会成为你们的帮凶。”
“希望我说这样的话，你不要生气。”
方夫人一笑道：“小孩子还挺正派，其实你说得没错，我们方家的确是凶手。方家存在了三百多年，就当了三百多年的凶手，我们是凶手，也有作为凶手的自觉，断然不会因为别人骂我们是凶手就生气。”
“弱肉强食是宇宙的法则，不杀人者人寰杀之，我们有自己的准则，居然你不同意，那我也不强求。我不收养你，不给你经济和物质上的帮助，但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干妈，你觉得呢？”
方夫人笑得非常温和，杨演替看见那张已经有些皱纹的脸，心中一酸，差点就叫了出来。但是到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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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将头发染成黄色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如同一只猫一样蹲在了窗口上，笑着观看屋里发生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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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演替道：“我不想惊动隔壁洗碗的那姑娘，但是如果你再不说明来意，出于安全起见，我会毫不犹豫地打爆你的脑袋。顺便说说，我的枪法很好，不信你可以试试。”
面对杨演替指着他的枪口，黄毛青年不慌不忙道：“前天晚上要不是我辛辛苦苦掩盖痕迹，你以为那个业余的小姑娘真的能够不声不响地将你救出来？才过了一天，你就拿枪指着我，这也太让人寒心了吧？”
杨演替一皱眉，道：“是你在背后帮我了？”
黄毛道：“是的，不过你不用感谢我，我有自己的目的。另外，我没有名字，你可以叫我凶残哥。”
杨演替一愣，看着那黄毛青年那满脸的雀斑，道：“凶残哥，这名字倒是很垃圾，能告诉我你救我的目的吗？”
被人讽刺的凶残哥明显不大高兴，他眯起眼睛，对杨演替道：“我想知道老家伙在哪里。”
“老家伙死了！”
“那他的尸体在哪里？”
“火化了，没尸体。”
黄毛还不大死心，又问道：“火化了还有骨灰吧！骨灰在哪里？”
他们拿那骨灰来干嘛？粉刷墙壁？
杨演替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找老家伙的尸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家伙绝对不是看老家伙埋葬的的地方太过寒酸，专程想来给他挪个窝的。
于是他的脸色沉得像是一块黑铁，并没有回答黄毛的问题，而是问道：“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黄毛呵呵一笑，道：“你必须告诉我，如果你不说，我会把门外的那女人变成烤肉。”
说着，一团红色的火苗在黄毛的手上漂浮起来，那火苗只是莹莹的一点，但是隔了四五米的杨演替依旧能感受到那炽热的温度。
这不是一般的火，这人也绝对不是正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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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演替目光闪烁，沉默良久，最后才到：“我家门口有一棵树，树下埋了一个坛子。”
黄毛点点头，笑道：“很聪明的选择，其实我在等你拒绝，那样的话，我就有了激怒你的理由。思想者不让我杀你，但是我真的有些按耐不住。”
“你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我想杀。”
“思想者是谁？”
黄毛道：“世界上公认最厉害的四个间谍之一。”
说着，黄毛就从窗户上跳了下去，消失不见。
……………………
当天下午，花小扇租来的单间房里来了一大群手持枪械的突击队员，将花小扇吓得直发抖。
然后，他们详细地给花小扇讲述了情况，才取得了花小扇的信任，进屋见到了半死不活的杨演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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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演替接起电话，就破口大骂道：“我勒个去啊！过了快四十个小时了，你现在才找到我，要不是我遇到捡垃圾的好心老奶奶收留我，现在都死在大街上了。”
然后，家垃圾的好心好奶奶掐住杨演替腰间的肉狠命地扯，扯得他直抽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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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垃圾老奶奶，师傅！你运气还真他娘的好，要不是他们找到你我还以为你已经被要怪吃了。”说着，电话那头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些哭腔。
“悟空啊！你快派人把我接走，这里是盘丝洞，再呆下去我就真的回不来。对了，帮我好好谢谢人家，老年人嘛也不容易。”
“师傅你放心，她救了你的命，我一定好好答谢她。”
杨演替将电话还给突击队员，然后对捡垃圾老奶奶道：“我要走了，老在这里耽搁你不成，今天上午你都逃课了。”
花小扇点头道：“嗯！你去吧！”
没多久，几个白大褂的医务人员抬着担架敢来，就将杨演替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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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方不平就睡在杨演替隔壁的一张床上，身上打满了绷带和吊针，咧着嘴巴啊啊叫痛。
于是，杨演替开口道：“你就挨了几鞭子，用得着这样吗？我吃枪子儿的都没你这么夸张。”
方不平哇哇大叫道：“挨了几鞭子？我被打了整整一天，背上的皮都看不见了，娘亲啊！我怎么会遇到你这样的师傅，二话不说就把我给卖了，你还是人吗？”
杨演替道：“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觊觎着老东西教我的那些东西，会有今天？你这是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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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演替摇了摇头，道：“说吧！那个杨家是什么？这关系到小爷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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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贫嘴的儿子，方夫人一笑，转头望向杨演替道：“谢谢你救了我儿子！”
杨演替道：“不用谢，你只要不杀我就成。”
说罢，房间里又响起一阵阵笑声。
方夫人道：“说实话！我没想过世界上有长得这么像的人，要不是我确定只生了一个儿子，定以为你是不平失散多年的兄弟。”
杨演替苦笑道：“见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在照镜子，我说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换了身衣服，看了半天才知道不是自己。”
方夫人道：“你还有家人吗？”
说到这里，杨演替眼神一暗，摇了摇头。
方夫人看着杨演替的脸，觉得怎么看怎么像自己的亲儿子。见到那样的低落的神情，她不禁心中一疼，叹息道：“你的事情我也查了查，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有个想法，就不知道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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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社会的人，是群居的动物，我们靠着互相帮助才能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你才十四岁，该读书，该学习，该去玩儿。没了大人的庇护，你很难生存。”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绝对的，也许你认为，这样让我当你的母亲是对你那素未蒙面的父母不尊敬。但是既然他们没尽到过养育你的责任，更没有资格不让别人来养育你。所以，这也不是问题。”
杨演替有些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说出来道：“我并不是因为这些，在地下室我曾经听说，不平的父亲因为一片矿脉屠杀了一个星球的人，这让我有些无法接受。我并不是无法接受这种显现，一件事儿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总有他的道理。”
“但是我生长在这个星球上一条普通的大街，我无法想象周围那些鲜活的生命被高温光子炮蒸发的样子。我不会说我是正义的伙伴，要要来阻止你们，但是也绝对不会加入你们，成为你们的一员。”
“如果你们收养我，如果我在方家长大，那么承受你们恩情的我又怎么可能不帮助你们解决你们的事儿。哪怕你们不让我去，我也不可能坐视不管你们遭遇危险，那样，我会成为你们的帮凶。”
“希望我说这样的话，你不要生气。”
方夫人一笑道：“小孩子还挺正派，其实你说得没错，我们方家的确是凶手。方家存在了三百多年，就当了三百多年的凶手，我们是凶手，也有作为凶手的自觉，断然不会因为别人骂我们是凶手就生气。”
“弱肉强食是宇宙的法则，不杀人者人寰杀之，我们有自己的准则，居然你不同意，那我也不强求。我不收养你，不给你经济和物质上的帮助，但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一声干妈，你觉得呢？”
方夫人笑得非常温和，杨演替看见那张已经有些皱纹的脸，心中一酸，差点就叫了出来。但是到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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