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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生日

    七日早晨,我从实验室的板床上爬起。拉开衣柜看了一圈,发现这里的衣服除了实验室的大袍服以外就没有任何能够穿的。而在现阶段,我还不打算高调的过生日,因为那只会徒加悲伤。已经很麻木了。

    从下水道里的实验室爬出来后,我晃悠着弱小的身体来到那座房子中,回到我的卧室,勉强的找到一件比较中性的,服装。但是还是太大了。身体缩水的严重性在衣服上得到了验证。用剪刀剪去长袖和长裤,用皮带勒紧在腰间后,不伦不类的下楼去吃早饭。和那过去很长时间内的生日一样,除了感谢我的管家和仆人们外,没有任何人。不喜欢寂寞的感觉而撤去了豪华的加长餐桌。也没有把家里的奢华物品摆在显眼的位置,那只能更衬得我很寂寞;家里除了普通的家庭必要物品外,没有其他的。吃饭的同时,管家大叔已经为我准备好了衣物。分为正太装和萝莉装两类。无论怎么看,我还是觉得实验室的大袍很舒服……果断想要纪念我过去的生活,我选择了正太。过去的我因为对生活没有期盼,所以就算是出车祸的那天被截肢,我也没有任何的失落。已经接受了改变身份,成为另一个人的可能性和未来,所以今天还是作为最后的生日吧。很普通的切蛋糕,分给每一个在家里工作的人,看着面前的丰富早餐和蛋糕;我感到眼睛有点多余的东西涌动。

    穿上了正太装,看了看门口被替换的皮鞋,我还是觉得自己在实验室穿的橡胶靴子可以接受……穿上后对头发做了特殊处理,然后出了门,拦下一辆出租车,丢了一百块,说:“随便带我在这个城市转转。”这一天我生日啊……路上司机没有注意到我的脸色,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这个城市管理问题,还有有钱人的奢华以及怎样难挣钱,偶尔还会扭过头来对着我傻笑一般指着城市边区新盖的商贸大厦说三道四,口水喷的到处都是。似乎是加长的反射弧反映看出了我的不耐烦,司机也终于沉默了。我按下按键,车窗缓缓放下,风从窗缝里吹进来,看着准备走上立交桥的路口,缓缓地发令:“去步行街。”司机缓缓地打了一个弯,朝着步行街跑去,看着我沉默的脸,还是忍不住说:“小朋友,你家人呢,怎么一个人啊,看样子你是临时有事吗??……巴拉巴拉……”我没有多说什么。完全不懂的怎样交际的我怎么能够应付健谈的人?我只能沉默,我的交际能力仅限于发出指令,接受指令吧?像个电脑一样死板。

    没有要找回的零钱,我看着步行街那些有规律的地板铺设图案,一步一步,像个小孩子一样隔着特定的颜色和两块图砖踩着特定的步子向前走,步行街是笔直的,在步行街靠近主干道的交叉点有三个竞争很强的快餐店,麦大叔和基爷爷,还有德克士这个小弟夹在中间难堪。

    我下车的地方是这个步行街的另一端,这是一个不算太窄的支路,车流量看起来很大,位于步行街中间的则是一排排的小吃店夹杂着各种专卖店,路上还有冰淇淋小亭和报摊亭,人来人往的步行街一点也不拥挤。宽广的步行街容纳了众人的踩踏。

    我一点也没有害羞的感觉,只要自己不刻意引起别人的注意而被迫触发“交际任务”,我也不害怕在各种场合露脸。毕竟已经麻木了。身体的高度使我看到了身高很高的人看不到的视角,也把我衬托的更像是小孩子,一个喜欢踩砖块的小孩子,谁会注意呢?说不定父母就在不远处吧?感受着城市的气息,我与这个步行街的人是那么格格不入。但也仅仅是感觉而已,众多的人群掩盖了我的存在,如同沧海一栗。我就这样蹦跳着,哼着早已过时的歌,听着路两边音乐或高雅或欢快的播放,没有嘈杂的感觉,就这么一直走着,顺着砖块走着,快到步行广场时,砖块没有了,只有大理石铺砌而成的广大广场,而在广场连接主干道的路上还有一个临时搭建的舞台在舞动着朝气。巡游的警察终于注意到我,而我不知道该怎样解释。因为我想利用警察坐免费的回程车,就在看见警察后装出焦急的样子,告诉警察家的地址,至于警察询问父母在哪,怎么走丢了,我却用低头装哭的样子糊弄了过去。从警车上默默地看着窗外,看着太阳一点点站在一天的最高端,我回到了家。大叔很“感激”的接待了送我的警察,因为熟悉,知道我是装作走丢而被送回来。我笑笑没有说什么。中午,很少见的坐在了桌子旁等着开饭,差不多已经摆满了一桌,我突然很想感谢一直对我很好的大姐姐和大叔们……招呼着大家都坐下了,但是吃的很累。我讨厌用餐礼仪,虽然学过但还是宁愿在实验室一个人狼吞虎咽;很斯文的吃饭。还好我生活在天朝,没有西餐的繁琐,若是吃西餐,我倒宁愿出门右拐上大街吃米线。生日蛋糕早上已经分过了,中午很难得的和大家一起边吃边聊,聊天聊地,聊的都是我不知道的。那些身边的事。我一直笑着看着大姐姐们快乐的打闹,虽然很矜持,但是我很欣慰。大叔很开心,终于放开了点,没有刻意的注意餐桌的礼仪;这场午餐吃得更像是战争,先是斯斯文文的礼仪,后是乱糟糟的开战,先礼后兵得到完美再现。

    下午,懒得在去做什么的我看着手机日历发呆。生日很开心。但我还是希望能有个我不认识的新朋友参加……最终还是交代了加急收集货物和资源然后回到下水道下的实验室了。打开了全部的实验室终端,我自己开发的这个模仿大叔管家的人工半智能机器开始运作,而我此时却没有兴致做实验。打开了放在生活区的冰箱和微波炉,放进去了一些保鲜蛋挞,看着蛋挞在微波炉中渐渐鼓起变得金黄,发出香味。闲来无事,用左手的扫描功能连接到实验室终端记录微波炉工作的微波长短和强度,然后计算对比放大多少倍能做成微波枪……

    脱掉了正太装,换掉了小皮鞋,穿上橡胶靴和大袍,解开齐肩的头发,看着镜子中的另一个人,那是自己的样子,很久没有看过自己的样子,我甚至忘记了男性时自己的样子,现在面前是一个胸部发育正常的萝莉。没有“稀缺资源”的萝莉。在我眼中的萝莉或许只是一个小屁孩一样的小女孩,在怪蜀黍眼里那就是大爱……可是,人总是不能理解别人眼中自己的魅力。

    这一天过得是无比的累,明明是我的生日,明明没有进行任何研究……啊……大概我想到了。看着生活区最角落的床沿有一张被杂物盖着的全家福,那时候我还很小,那时候我很幸福。我又一次懦弱的想起了家人。小时候,家族对我还没有概念,在我10岁时,一群很排场的有钱人闯入了我的世界。远不着边际的家族闯入了我的家。父亲有了翻身的资本,母亲也能够陪伴父亲而再也不担心收支。虽然像是梦,我得到了我那时想得到的一切,然后,我却失去了我一直拥有的东西;失去了什么,我用左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不清楚。只是我从那时起忘记了怎样渴望拥有新的玩具,从那时起渐渐忘记了如何对生活本身产生点盼望。然后,在我11岁时突然对数学和科学研究等这些自己也搞不懂是什么的东西产生了兴趣,因为只要计算好,一切未知都可以成为已知……就在2008年的16岁车祸中,我失去了左手,愤怒的我又一次使用了所谓的家族能力,然后我认识到了家族的可怕。一个人怎样算是存在?像个故事一样昨天还在跟你说话,一脸愧疚、紧张的为你付高昂的医药费,今天就躺在白布中挺尸,连带的,有一群人死掉了,像是虫子一样……那时我已经彻底的成为了一个宅男,另类的宅男。但是更多的像是性格分裂,但灵魂的减少导致我不得不被迫融合接纳两个性格,而副性格却无力打败主性格,于是我如此痛苦,主性格的懦弱已经暴漏出来了。

    我忘记了我是怎么睡着的。蜷缩的样子像是一个婴儿,渴求保护。“懦弱!”这是我第二天醒来,在这一天的第一句话中,从鼻子里哼出的第一个词。

    我没啥想说的。求交流,求建议,求改进,嗯,就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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