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2真正的彻
“不知道。”彻一向是个表里如一的好孩子。
云见倒是没有卖关子的意图，或者说，在他眼底，那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道理：“那就是灵魂！”他一边说，一边张开双臂，姿态优雅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鸟。
彻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通常而言，在这个时刻打扰别人装逼，绝对会遭雷劈。
所以彻一脸求知欲地等云见科普。
“灵魂是什么？它又是以怎样的形态存在的？这个问题就如同‘我是谁？我在何处？我将前往那里？’的哲学三命题一样，困扰了人类数千年。甚至直至今日，依然没有人可以确切的，证明灵魂是否存在。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海洋更加浩瀚，比我们头上的星空更加神秘莫测的话，那只有灵魂。”
彻很想举手问，他穿越了难道不是灵魂的迁移吗？
不过看到云见一脸狂热的表情，彻又把疑问憋了回去。
“但是，火影世界里的灵魂，却并不一样。”云见居高临下地说，彻真心有一种被邪教教主蛊惑的错觉，“就像是大蛇丸会被尸鬼封印斩断双手一样，火影世界的灵魂，是有形态的，和人一样的形态；可以秽土转生可以替换身体，甚至……”
云见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细嗅一朵花的芬芳：“连只是下忍的山中井野也能做到灵魂替换哦。”
“也就是说，火影世界里的灵魂，不但真实存在，具有形体，更重要的是——它具有可操纵性。”
彻还是不懂，这有什么问题。
云见显然也没指望，他一句话就能点醒彻，然后对方一下子举一反三，把他想说的话全部悟出来：“而这里面最简单的一个道理就是，穿越其实并不存在。”
彻一脸囧地看着他，虽然云见扮足了邪教教主忽悠人的样子——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他以为彻和云见这两人是什么。
没有取得预想中，彻的一脸吃惊。云见似乎有点遗憾：“当然，这么说，也不准确，准确的说，应该是：并不存在三次元的人的灵魂穿越——两个世界的灵魂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你怎能指望它会存在等量替换？”
彻还是很茫然，他觉得现在这个状态有点像是幼儿园小朋友被大学教授讲解核弹，不然为什么对方每个字他都听懂了，合在一起就百思不得其解呢。
“那我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问得好！”彻这个问题充分满足了云见说教癖的欲望，“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拿什么，来确定自己的存在？”
嘎？彻快要跪给他看了：“大神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用设问句你得不到答案的！”
云见果断无视了这个破坏气氛的话：“婴儿时期的你和十岁的你是同一个人，和二十岁，三十岁，甚至百岁的你都是同一个人，但绝不是同样的人——时间是一把刻刀，最后会把你所有的样貌，习惯，性格都改变，最后变成和之前的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这回彻总算听懂了：“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们都只是记忆穿吗？”
“不知道！”
彻为这个回答绝倒了。
但云见毫无自觉自己这种设问了一大堆最后来一句“不知道”，简直是堪比《走进科学》栏目还要坑爹的存在。他只是笑嘻嘻地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穿越的时候，蜃听云见已经二十一岁了，而且……相当长一段时间，我都分不清我到底是谁，后来……”
“后来就好了？”
“不，后来变成精神分裂了……”
彻被这句话冷得打了一个哆嗦：“那你现在呢？”别告诉他，他聊了这么久的天的家伙居然是一个神经病。
“现在当然好了——你多大条才会忽视我前面强调了那么久的条件，灵·魂·具·有·可·操·控·性。”云见把红发缠在手上，举止妖娆——说实话，彻很怀疑他那么大一头的红色卷发，都是他这么用手卷着卷着卷出来的，“如果不是脱离身体的灵魂比较好操作，你认为我有多蛋疼，才会抽风把自己弄车一条石头链子的？”
我以为你和那位大蛇丸一样，追求拉风另类的永生。
彻当然不会愚蠢地直接说出来。
“然后呢？你怎么做的。”
“我把自己给切片了，然后像是拼拼图一样，再组装起来。这一共花了我二十年。”云见轻描淡写地说。而彻略微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云见的情况和他并不相同。
“那我呢，我一点关于前任的记忆都没有。”
“这就是我感到好奇的地方了。”云见懒洋洋地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才能，完全屏蔽掉原主的记忆，甚至你自己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彻茫然了片刻，瞬间想起上辈子那些没有上千也有上百的网文里……里面似乎没有哪个穿越者主角，是被原主的记忆打败的。
大概，也许，说不定……
感谢诸多网文对他的洗脑，彻出去之后一定会给你们烧高香。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看了很多网文而已。”事实证明，彻还是一个很老实的好孩子的。
这个答案让蜃听云见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没想到困扰了自己一辈子的，甚至需要抛弃身体切割灵魂的问题，居然有这么简单的解决办法：“……这还真简单，算了，各有优劣吧。”
深云默默地感慨了一句，然后低下身，问道：“虽然的确规避了风险，但是，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现在还察觉不到，等到上忍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问题了……至少，我想，多重影分-身术肯定对你不是一个简单的术吧？”
彻愣住了，他又想到了，他以前实验这个术的时候的头痛欲裂。
“那么。”深云几乎是贴着彻的脸问他，男人的眼睛好像有着另类的魔力，只是注视着他的瞳孔，就感觉到整个灵魂都要被摄走一般，“你决定了吗？要不要去见一下你的前任，或者说，成为真正的加藤彻呢？”
“那会怎样？”
“嘛，谁知道呢？说不定又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新鲜出炉。”
……
彻发誓，蜃听云见那个混蛋是故意的。
在蜃石内部的空间内，彻纠结良久，也没有做出选择，他最后告诉云见，让他再考虑一段时间。
云见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他只是把他之前用于掩饰彻的幻术教给了彻。那是一个涉及光影的幻术，事实上，彻觉得把它归类为幻术很不科学，但云见这么分类，彻也就不好发表意见了。
之后,云见就把彻送出了这个空间。
彻一睁眼，就看见照美冥放大版的脸，他吓了一跳，瞬间倒退数步，然后一脚踏空——“哗啦……”
“咳咳咳……”彻感到十分郁闷，这是他第三次掉水池里了，“照美冥……大小姐，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房子里放这么大一个水池呢。”你难道就不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吗？
照美冥双手环臂，好笑地看着彻：“这里就是我练习忍术的地方，我是水，火，地三系，给我一个水池方便练习有什么奇怪的——我看你才是最奇怪的吧，我第一次见到有忍者居然连水上行走都不会。”
水上行走……都不会？
不对，这个他会！他只是没有习惯使用而已。
彻泪流满面地捂住了脸——看来作为一个忍者，他不合格的地方太多了。
“好了，起来吧。”不知道是不是彻能和蜃石之间一次成功给了照美冥不小的震撼，红发大姐头表情柔和了不少，甚至还伸出了手。
彻拉着照美冥的手，从水池里爬出来。
“我带你回蜃听家，这段日子，你就老老实实上课就好了。过几天……”照美冥微微斟酌了一下，“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问题那么多干啥！快走！”彻脑袋后面又挨了一下。彻觉得自己超级无辜，但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人，就十分包子地忍了。两人一路绕过各种小道，最后照美冥把门掀开——不远处，蜃听家的房门还是那样寂寥冷漠，但当事人的心情却复杂了许多。
彻似乎不可能像是最早那样，一心一意地只想着离开了。
然后，然后，彻做梦被自己吓醒了。
夜很黑，不知道是凌晨几天，彻摸索地从床上爬起来，点燃了蜡烛，窗外传来几声夜枭的鸣叫，反而显得这间屋子里越发冷寂，就差闹鬼——不对，鬼的话，这个房间的确有一只，还挂在彻的胸口呢！
这算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肯定是因为蜃听云见的洗脑，他今天晚上居然梦见自己被另一个自己盯着，然后……然后他就被吓醒了。
为什么别的主角就可以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就要连睡觉都不安稳呢！
彻快要纠结死了，他好想学着他在木叶的时候，一心情不好就去跑圈，但在雾隐跑圈……算了，他不确定会不会他一出门就当可疑人物杀掉。
还是想点高兴的事情吧，比如，明天上学？
掀桌！木叶上学起码还有水门，但雾隐呢？难道彻要学习再不斩一样，毕业杀同学？
算了，睡觉。
但最后彻还是顶着一个黑眼圈去了雾隐学校。没有办法，清晨四点起床已经成为一个固有习惯刻入灵魂了。问了几个雾隐忍者，彻一路顺利地找到了学校门口。在老师那里报道也没花多少时间，就是插班的事情比较麻烦而已。
彻这才知道，原来在雾隐，也是实行伙伴制度，只是这个制度对比木叶的而言，略显缺德而已。
两个伙伴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游玩一起做任务。
然后在毕业考试的时候，其中一个杀掉另一个，成为真正的雾忍。
这是多么缺德的人才能想到的法子。
彻不由深深地感慨了一下。
也正因为如此，主管老师面对一群已经分好伙伴的学生们，犹豫不已，最后他说：“这样吧，你去一年级四班，七排六座。”
彻点点头，转身就去找教室。他的教室在走道上最后一间，不知道是不是彻的错觉。他觉得窗外十分昏暗，像是下雨前的蓄势。
找到了，彻的位置。彻拉开自己的椅子，对旁边的同伴献上一个热诚的微笑：“你好，我叫蜃听琥淞，以后请多多关……”
那个“照”字卡在喉咙里，再也出不来了。
彻的同桌冷着一张脸，或者说，他的脸色本来就是靛蓝色，无论什么时候看，都不会有丝毫的热度。
他看着彻，小心谨慎地伸手握了握：“干柿鬼鲛，请多多关照。”
云见倒是没有卖关子的意图，或者说，在他眼底，那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道理：“那就是灵魂！”他一边说，一边张开双臂，姿态优雅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鸟。
彻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通常而言，在这个时刻打扰别人装逼，绝对会遭雷劈。
所以彻一脸求知欲地等云见科普。
“灵魂是什么？它又是以怎样的形态存在的？这个问题就如同‘我是谁？我在何处？我将前往那里？’的哲学三命题一样，困扰了人类数千年。甚至直至今日，依然没有人可以确切的，证明灵魂是否存在。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海洋更加浩瀚，比我们头上的星空更加神秘莫测的话，那只有灵魂。”
彻很想举手问，他穿越了难道不是灵魂的迁移吗？
不过看到云见一脸狂热的表情，彻又把疑问憋了回去。
“但是，火影世界里的灵魂，却并不一样。”云见居高临下地说，彻真心有一种被邪教教主蛊惑的错觉，“就像是大蛇丸会被尸鬼封印斩断双手一样，火影世界的灵魂，是有形态的，和人一样的形态；可以秽土转生可以替换身体，甚至……”
云见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细嗅一朵花的芬芳：“连只是下忍的山中井野也能做到灵魂替换哦。”
“也就是说，火影世界里的灵魂，不但真实存在，具有形体，更重要的是——它具有可操纵性。”
彻还是不懂，这有什么问题。
云见显然也没指望，他一句话就能点醒彻，然后对方一下子举一反三，把他想说的话全部悟出来：“而这里面最简单的一个道理就是，穿越其实并不存在。”
彻一脸囧地看着他，虽然云见扮足了邪教教主忽悠人的样子——但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他以为彻和云见这两人是什么。
没有取得预想中，彻的一脸吃惊。云见似乎有点遗憾：“当然，这么说，也不准确，准确的说，应该是：并不存在三次元的人的灵魂穿越——两个世界的灵魂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你怎能指望它会存在等量替换？”
彻还是很茫然，他觉得现在这个状态有点像是幼儿园小朋友被大学教授讲解核弹，不然为什么对方每个字他都听懂了，合在一起就百思不得其解呢。
“那我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问得好！”彻这个问题充分满足了云见说教癖的欲望，“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拿什么，来确定自己的存在？”
嘎？彻快要跪给他看了：“大神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用设问句你得不到答案的！”
云见果断无视了这个破坏气氛的话：“婴儿时期的你和十岁的你是同一个人，和二十岁，三十岁，甚至百岁的你都是同一个人，但绝不是同样的人——时间是一把刻刀，最后会把你所有的样貌，习惯，性格都改变，最后变成和之前的自己完全不同的人。”
这回彻总算听懂了：“你的意思是，其实我们都只是记忆穿吗？”
“不知道！”
彻为这个回答绝倒了。
但云见毫无自觉自己这种设问了一大堆最后来一句“不知道”，简直是堪比《走进科学》栏目还要坑爹的存在。他只是笑嘻嘻地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穿越的时候，蜃听云见已经二十一岁了，而且……相当长一段时间，我都分不清我到底是谁，后来……”
“后来就好了？”
“不，后来变成精神分裂了……”
彻被这句话冷得打了一个哆嗦：“那你现在呢？”别告诉他，他聊了这么久的天的家伙居然是一个神经病。
“现在当然好了——你多大条才会忽视我前面强调了那么久的条件，灵·魂·具·有·可·操·控·性。”云见把红发缠在手上，举止妖娆——说实话，彻很怀疑他那么大一头的红色卷发，都是他这么用手卷着卷着卷出来的，“如果不是脱离身体的灵魂比较好操作，你认为我有多蛋疼，才会抽风把自己弄车一条石头链子的？”
我以为你和那位大蛇丸一样，追求拉风另类的永生。
彻当然不会愚蠢地直接说出来。
“然后呢？你怎么做的。”
“我把自己给切片了，然后像是拼拼图一样，再组装起来。这一共花了我二十年。”云见轻描淡写地说。而彻略微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但是他很快就意识到，云见的情况和他并不相同。
“那我呢，我一点关于前任的记忆都没有。”
“这就是我感到好奇的地方了。”云见懒洋洋地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才能，完全屏蔽掉原主的记忆，甚至你自己都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彻茫然了片刻，瞬间想起上辈子那些没有上千也有上百的网文里……里面似乎没有哪个穿越者主角，是被原主的记忆打败的。
大概，也许，说不定……
感谢诸多网文对他的洗脑，彻出去之后一定会给你们烧高香。
“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看了很多网文而已。”事实证明，彻还是一个很老实的好孩子的。
这个答案让蜃听云见沉默了一会儿，显然没想到困扰了自己一辈子的，甚至需要抛弃身体切割灵魂的问题，居然有这么简单的解决办法：“……这还真简单，算了，各有优劣吧。”
深云默默地感慨了一句，然后低下身，问道：“虽然的确规避了风险，但是，这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你现在还察觉不到，等到上忍的时候，你就会发现问题了……至少，我想，多重影分-身术肯定对你不是一个简单的术吧？”
彻愣住了，他又想到了，他以前实验这个术的时候的头痛欲裂。
“那么。”深云几乎是贴着彻的脸问他，男人的眼睛好像有着另类的魔力，只是注视着他的瞳孔，就感觉到整个灵魂都要被摄走一般，“你决定了吗？要不要去见一下你的前任，或者说，成为真正的加藤彻呢？”
“那会怎样？”
“嘛，谁知道呢？说不定又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新鲜出炉。”
……
彻发誓，蜃听云见那个混蛋是故意的。
在蜃石内部的空间内，彻纠结良久，也没有做出选择，他最后告诉云见，让他再考虑一段时间。
云见没有发表任何看法，他只是把他之前用于掩饰彻的幻术教给了彻。那是一个涉及光影的幻术，事实上，彻觉得把它归类为幻术很不科学，但云见这么分类，彻也就不好发表意见了。
之后,云见就把彻送出了这个空间。
彻一睁眼，就看见照美冥放大版的脸，他吓了一跳，瞬间倒退数步，然后一脚踏空——“哗啦……”
“咳咳咳……”彻感到十分郁闷，这是他第三次掉水池里了，“照美冥……大小姐，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房子里放这么大一个水池呢。”你难道就不怕，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吗？
照美冥双手环臂，好笑地看着彻：“这里就是我练习忍术的地方，我是水，火，地三系，给我一个水池方便练习有什么奇怪的——我看你才是最奇怪的吧，我第一次见到有忍者居然连水上行走都不会。”
水上行走……都不会？
不对，这个他会！他只是没有习惯使用而已。
彻泪流满面地捂住了脸——看来作为一个忍者，他不合格的地方太多了。
“好了，起来吧。”不知道是不是彻能和蜃石之间一次成功给了照美冥不小的震撼，红发大姐头表情柔和了不少，甚至还伸出了手。
彻拉着照美冥的手，从水池里爬出来。
“我带你回蜃听家，这段日子，你就老老实实上课就好了。过几天……”照美冥微微斟酌了一下，“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问题那么多干啥！快走！”彻脑袋后面又挨了一下。彻觉得自己超级无辜，但想到自己还有求于人，就十分包子地忍了。两人一路绕过各种小道，最后照美冥把门掀开——不远处，蜃听家的房门还是那样寂寥冷漠，但当事人的心情却复杂了许多。
彻似乎不可能像是最早那样，一心一意地只想着离开了。
然后，然后，彻做梦被自己吓醒了。
夜很黑，不知道是凌晨几天，彻摸索地从床上爬起来，点燃了蜡烛，窗外传来几声夜枭的鸣叫，反而显得这间屋子里越发冷寂，就差闹鬼——不对，鬼的话，这个房间的确有一只，还挂在彻的胸口呢！
这算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肯定是因为蜃听云见的洗脑，他今天晚上居然梦见自己被另一个自己盯着，然后……然后他就被吓醒了。
为什么别的主角就可以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就要连睡觉都不安稳呢！
彻快要纠结死了，他好想学着他在木叶的时候，一心情不好就去跑圈，但在雾隐跑圈……算了，他不确定会不会他一出门就当可疑人物杀掉。
还是想点高兴的事情吧，比如，明天上学？
掀桌！木叶上学起码还有水门，但雾隐呢？难道彻要学习再不斩一样，毕业杀同学？
算了，睡觉。
但最后彻还是顶着一个黑眼圈去了雾隐学校。没有办法，清晨四点起床已经成为一个固有习惯刻入灵魂了。问了几个雾隐忍者，彻一路顺利地找到了学校门口。在老师那里报道也没花多少时间，就是插班的事情比较麻烦而已。
彻这才知道，原来在雾隐，也是实行伙伴制度，只是这个制度对比木叶的而言，略显缺德而已。
两个伙伴一起吃一起住，一起游玩一起做任务。
然后在毕业考试的时候，其中一个杀掉另一个，成为真正的雾忍。
这是多么缺德的人才能想到的法子。
彻不由深深地感慨了一下。
也正因为如此，主管老师面对一群已经分好伙伴的学生们，犹豫不已，最后他说：“这样吧，你去一年级四班，七排六座。”
彻点点头，转身就去找教室。他的教室在走道上最后一间，不知道是不是彻的错觉。他觉得窗外十分昏暗，像是下雨前的蓄势。
找到了，彻的位置。彻拉开自己的椅子，对旁边的同伴献上一个热诚的微笑：“你好，我叫蜃听琥淞，以后请多多关……”
那个“照”字卡在喉咙里，再也出不来了。
彻的同桌冷着一张脸，或者说，他的脸色本来就是靛蓝色，无论什么时候看，都不会有丝毫的热度。
他看着彻，小心谨慎地伸手握了握：“干柿鬼鲛，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