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漩涡玖辛奈
彻愣住片刻，才垂下头掩饰自己脸上一抹异色——他想起了这段剧情：得到初代的项链之后，千手绳树很快在战场上死了，然后，便宜舅舅加藤断也会步上绳树的后尘。
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哟。
一个月前，千手绳树还负责着平民的训练，而现在，他死了。
从穿越之日起，彻一直避免自己想到这些，但无论怎么逃避，现实也不可能真正避开，只能假装看不见——但比起死亡本身，更让彻惶恐不安的，是这里的人的淡漠。水门的无奈，断的平静。
好像生死本来就不足一提，太多，太麻木，所以理所当然。
彻的手在抖，他低头把整个脑袋都埋在碗筷间，伪装出一幅淡定的神色，默不作声地扒拉着饭菜。
“彻，你明天和我一起来训练。”断夹过一块肉，放在彻的碗里。
“呃……”彻茫然地抬头，对方目光沉稳，透露出一股平和的气息，“好的，舅舅。”
虽然并未真的接受现在的身份，可是生命的宝贵谁都清楚。无论如何，他也想奋斗一回。
……
当天晚上，彻整整一夜被各种奇妙的梦境困扰，他似乎看见了前世的父母，看见了数学老师的金丝眼镜框在咆哮着他成绩下降了，看见木叶夜晚的灯火辉煌，看见静音哭啼的脸，看见他自己枕在课桌上睡觉，看见加藤彻站在虚空的地方，俯视他，表情冷冰冰。
梦境深深浅浅，等到彻醒来之后，除了对“做了梦”这件事情有所感觉，梦的内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加藤彻无限惨烈地被他舅舅在清晨四点，从床上扒拉下来，扔进了寒意未退的春风凌冽中。
少年整个人冷得都缩成一个皱巴巴虾背老人，苦着脸，绕着木叶跑二十圈……
围着整个木叶啊不是学校里的400米一圈的跑道！
上辈子他能跑完四圈400米就是学校校运会上威风的长跑运动员……但是现在么……目测，彻觉得，木叶直径，怎么说也有一两千米吧！那么再乘以3.1415926……
三千米到六千米之间，再乘以二十圈……
六十公里到一百二十公里——这个，这个，就是换做宝马在高速公路上也要奋斗一个小时吧。舅舅，舅舅，你说，我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男孩哀求的眼光飘过去。
断对他的侄子露出了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彻扭脸——花季十八高三少年的一颗心你不懂啊，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说：
去泥煤的穿越啊，我要回家高考……
擦，他的确是想奋斗，但是绝对不是成为阿凯这种的上街被人围观的群体。他还期待长大之后变成起点男坐拥天下美女呢……
一定是他穿越的时间不对！
“好了。”断示意彻从山头上下来，“去吃饭吧，马上就要到上课时间了……”
彻低头看一下地面，这里并非是万丈高山，但是丘陵土地的山丘也矮不到那里去，十几米的距离让人望而生却。
断微笑：“快点下来，不然上课要迟到了。”
彻突然就有一种以泪洗面的冲动。
其实，这里离学校还是……比一百二十公里近多了对吧！
……
在彻的奋斗之下，他累得像头哈巴犬一样，踩着点冲进了教室——虽然为此放弃了早餐，但彻坚信一定会有丰盛的中餐在等着他。
但还是好饿啊……
彻围着教室转了一圈，老师没来，学生三三两两低声议论着。气氛格外古怪，彻没找到水门，只好坐在原来那个座位上休息。
一个戴墨镜的高年级的少年走进来，手里搂着一大叠表格，教室里猛地喧哗起来。许多孩子排着队领取表格。而领到的那些人，或神采飞扬，或犹豫低迷。
到底发生什么了？
彻很茫然，墨镜同学看见彻，随手递给他一张表格——表格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彻悲哀地发现自己一个都不认识。
但是这个场景意外的眼熟——每次月考大家都是这样的神色啊！
泥煤啊，居然这么快就考试！
抱着这种悲壮的想法，彻随手把昨天现学的两句话抄上，然后还给墨镜少年。
少年接过，但在瞥见上面的字的瞬间僵硬了。
彻一脸的大无畏。
表格被人抢走了。
水门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张表格，随手将那张纸揉成团，手指一弹，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指向了教室背后的垃圾桶。然后他神色如常地坐在彻的旁边：“以后别什么东西都乱拿，这种东西……永远都别碰。”
彻错愕地回望一眼递表格的墨镜，那个人仅仅只是推了推镜框，这让彻不免有点好奇：“水门，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提前毕业的申请书。”水门抿抿唇，彻这才发现，金发男孩的气色并不好，眼袋底下黑眼圈隐约可见，连神态都不及昨天半分精神。但他还是耐心地和彻解释，“毕业考试并不难，过了之后，你就不再是学生了，而是一名正式的忍者。”
而一名正式的忍者，唯一的未来就是战场。
彻整个人都忍不住一哆嗦，连带着看那个墨镜少年的眼神，都变了几分。
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水门你总是喜欢这样瞎担心。如果是加藤彻的话，这份申请是不可能通过的。他和你可不一样，你别忘了他舅舅的身份……”
几人齐齐看向来人，一个瞳仁雪白的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里，他额头上绑着木叶护额，明显是已经毕业的学生——虽然语气刻薄，却很难让人生出厌恶之心。
这让彻的危机感大增。
——这个人的打扮怎么和那个日向宁次那么像？
“日差？”水门神色茫然了一瞬间，似乎还没睡醒，但立刻变成了了然，“我清楚我在做什么。这和内疚没有关系……如果你能帮忙的话，我很高兴。”
“……你心里有数就好。”日向日差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缠，“但是水门，你别和那家伙走太近，他不是什么好选择，我听我家里有人说，那个人的作风有点不太好……”
水门的脸色陡然变了：“什么意思？”
日差张口想要回答，但这时吉田老师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红头发的女孩。于是，两人的对话就被打断了。
“日差，你怎么在这里？”吉田皱着眉头看着这位日向二少爷。
日差摇了摇头：“我马上就走，只是过来给水门带一个东西过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水门，塞给他一个卷轴。
水门嘴唇动了一下，但声音太轻，连靠他最近的彻都没听清。
这两个人打什么哑谜？彻一头雾水。
吉田目送日差离开，抽了口烟。墨镜少年乖巧地把报名表递给他：“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都知道，填好表的站出来，剩下的人自习。”
教室里一片吵闹声，十几个孩子神色得意地站到讲台上去。水门看着彻的欲言又止，目光微微一动，借着混乱，拉着彻坐到了教师后面。
而讲台上，吉田还在说话，他身边的艳红头发的女孩被推倒前台，女孩脸蛋圆润，神色倔强：“……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个转校生，她来自涡潮村，大家要好好相处。漩涡玖辛奈，自我介绍一下吧。”
红发少女看起来不甘不愿：“我叫旋涡玖辛奈，喜欢一切咸的东西，不喜欢的很多，尤其是咖啡……爱好是……”
下面已经出现低低地议论声，女孩涨红了两颊：“我的……我的梦想是……”
“我要成为第一个女火影！！”
之前还在低低议论地人群猛地炸开来了，似乎红发女孩捅了马蜂窝。在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人愤怒地吼出来：“哼，火影怎么可能是你这种人可以当的——！”
此话一出，下面附和声连连。
但玖辛奈一扫之前的拘束，似乎在某个地方找回了自信，神色飞扬，比之前拘束的样子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吗？哼，火影也就是那么回事，哪天我做着玩玩，玩腻了就当叛忍去……”
一群人目瞪口呆。吉田老师有些头疼，尽管他知道漩涡家的人都不是安分的角色，但是第一天就捅出这样的乱子让他格外头大：“嗯，玖辛奈，你就坐在那里吧。”
吉田把最偏僻的角落指给玖辛奈看，大概也有希望她安分的意思。但学生们却很难再度平静下来，整个教室如同沸腾的开水一样喧闹。
玖辛奈的姓氏让彻不由多看了一眼，但是比起漩涡，还是之前的事情更让他在意：“水门，那个日差的内疚，是什么意思？”
水门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想含糊过去，但最终还是说了真话：“那天，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彻满眼都是问号。
水门看见他迷糊的表情，便猜到他对那天的记忆已经是一片空白了：“几天前的那次训练，在44号训练场，刚好我和你是对手……抱歉，我不是故意把你打下悬崖的，我没想到那块石头是不能受力的……”
水门摸摸鼻子，他似乎觉得解释是无用的，便停止了这种意义寥寥的行为。
而彻在片刻的茫然之后，也明白了日向的意思——在别人眼底，大概是水门把加藤彻打下悬崖，才导致得这次失忆。但穿越和失忆本质上是两件事情，水门完全没必要内疚。
虽然水门说是无关内疚，彻也相信，即便这件事情和他无关，他也愿意帮助彻。但是感情上却截然不同。
彻很想开导水门，但不敢暴露穿越者的身份，也一时沉默了。彻想了又想，岔开了话题。
“那家伙是谁？”彻指了指讲台上的墨镜少年。
“药师天善。上一届的第一名。是医疗班的子弟。”
“那么和那家伙走太近又是怎么回事？”
“……”水门脸色更加灰暗了，压低声音，答非所问，“大蛇丸前辈最近在研究结界术，所以想要一个擅长速记的人打下手而已，我毛遂自荐了……大蛇丸前辈似乎牵扯到什么上面的斗争了，日差担心我和大蛇丸前辈走得太近……”这些话水门说得又快又有点飘忽，最后，他叹了一口气。
彻本能地觉得水门没说尽，但少年的一番话漂漂亮亮，滴水不漏——如果不是彻知道大蛇丸有着人贩子的未来发展趋势，也许就相信了水门。
水门能顶替绳树的工作，说明他本身实力不弱，尽管两人相处不过短短两天，彻依然对水门产生里极大的好感——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大蛇丸在争夺四代火影之位失败后，就离开了木叶，一个人都没带走，除了那个叫做红豆的徒弟，全部死翘翘了（注①）。
彻不信水门会日后默默无闻，这个人天生应该站在高处，他有这个个人魅力，但是……火影第一部完结了，他都没听到过这个名字，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英年早逝。
大蛇丸是个实验狂魔，光是咒印就死了一片，难保水门会不会成为试验品中的一员——想到这里，彻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水门。
这个想法一出来，彻立刻觉得整个人底气都足了，肩膀沉甸甸的，如同非常重要的大事被托付到自己手里，热血沸腾。
这是多么残忍的事情哟。
一个月前，千手绳树还负责着平民的训练，而现在，他死了。
从穿越之日起，彻一直避免自己想到这些，但无论怎么逃避，现实也不可能真正避开，只能假装看不见——但比起死亡本身，更让彻惶恐不安的，是这里的人的淡漠。水门的无奈，断的平静。
好像生死本来就不足一提，太多，太麻木，所以理所当然。
彻的手在抖，他低头把整个脑袋都埋在碗筷间，伪装出一幅淡定的神色，默不作声地扒拉着饭菜。
“彻，你明天和我一起来训练。”断夹过一块肉，放在彻的碗里。
“呃……”彻茫然地抬头，对方目光沉稳，透露出一股平和的气息，“好的，舅舅。”
虽然并未真的接受现在的身份，可是生命的宝贵谁都清楚。无论如何，他也想奋斗一回。
……
当天晚上，彻整整一夜被各种奇妙的梦境困扰，他似乎看见了前世的父母，看见了数学老师的金丝眼镜框在咆哮着他成绩下降了，看见木叶夜晚的灯火辉煌，看见静音哭啼的脸，看见他自己枕在课桌上睡觉，看见加藤彻站在虚空的地方，俯视他，表情冷冰冰。
梦境深深浅浅，等到彻醒来之后，除了对“做了梦”这件事情有所感觉，梦的内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加藤彻无限惨烈地被他舅舅在清晨四点，从床上扒拉下来，扔进了寒意未退的春风凌冽中。
少年整个人冷得都缩成一个皱巴巴虾背老人，苦着脸，绕着木叶跑二十圈……
围着整个木叶啊不是学校里的400米一圈的跑道！
上辈子他能跑完四圈400米就是学校校运会上威风的长跑运动员……但是现在么……目测，彻觉得，木叶直径，怎么说也有一两千米吧！那么再乘以3.1415926……
三千米到六千米之间，再乘以二十圈……
六十公里到一百二十公里——这个，这个，就是换做宝马在高速公路上也要奋斗一个小时吧。舅舅，舅舅，你说，我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男孩哀求的眼光飘过去。
断对他的侄子露出了一个温柔至极的笑容。
彻扭脸——花季十八高三少年的一颗心你不懂啊，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会说：
去泥煤的穿越啊，我要回家高考……
擦，他的确是想奋斗，但是绝对不是成为阿凯这种的上街被人围观的群体。他还期待长大之后变成起点男坐拥天下美女呢……
一定是他穿越的时间不对！
“好了。”断示意彻从山头上下来，“去吃饭吧，马上就要到上课时间了……”
彻低头看一下地面，这里并非是万丈高山，但是丘陵土地的山丘也矮不到那里去，十几米的距离让人望而生却。
断微笑：“快点下来，不然上课要迟到了。”
彻突然就有一种以泪洗面的冲动。
其实，这里离学校还是……比一百二十公里近多了对吧！
……
在彻的奋斗之下，他累得像头哈巴犬一样，踩着点冲进了教室——虽然为此放弃了早餐，但彻坚信一定会有丰盛的中餐在等着他。
但还是好饿啊……
彻围着教室转了一圈，老师没来，学生三三两两低声议论着。气氛格外古怪，彻没找到水门，只好坐在原来那个座位上休息。
一个戴墨镜的高年级的少年走进来，手里搂着一大叠表格，教室里猛地喧哗起来。许多孩子排着队领取表格。而领到的那些人，或神采飞扬，或犹豫低迷。
到底发生什么了？
彻很茫然，墨镜同学看见彻，随手递给他一张表格——表格上的字迹密密麻麻，彻悲哀地发现自己一个都不认识。
但是这个场景意外的眼熟——每次月考大家都是这样的神色啊！
泥煤啊，居然这么快就考试！
抱着这种悲壮的想法，彻随手把昨天现学的两句话抄上，然后还给墨镜少年。
少年接过，但在瞥见上面的字的瞬间僵硬了。
彻一脸的大无畏。
表格被人抢走了。
水门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张表格，随手将那张纸揉成团，手指一弹，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指向了教室背后的垃圾桶。然后他神色如常地坐在彻的旁边：“以后别什么东西都乱拿，这种东西……永远都别碰。”
彻错愕地回望一眼递表格的墨镜，那个人仅仅只是推了推镜框，这让彻不免有点好奇：“水门，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提前毕业的申请书。”水门抿抿唇，彻这才发现，金发男孩的气色并不好，眼袋底下黑眼圈隐约可见，连神态都不及昨天半分精神。但他还是耐心地和彻解释，“毕业考试并不难，过了之后，你就不再是学生了，而是一名正式的忍者。”
而一名正式的忍者，唯一的未来就是战场。
彻整个人都忍不住一哆嗦，连带着看那个墨镜少年的眼神，都变了几分。
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水门你总是喜欢这样瞎担心。如果是加藤彻的话，这份申请是不可能通过的。他和你可不一样，你别忘了他舅舅的身份……”
几人齐齐看向来人，一个瞳仁雪白的黑发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里，他额头上绑着木叶护额，明显是已经毕业的学生——虽然语气刻薄，却很难让人生出厌恶之心。
这让彻的危机感大增。
——这个人的打扮怎么和那个日向宁次那么像？
“日差？”水门神色茫然了一瞬间，似乎还没睡醒，但立刻变成了了然，“我清楚我在做什么。这和内疚没有关系……如果你能帮忙的话，我很高兴。”
“……你心里有数就好。”日向日差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太过纠缠，“但是水门，你别和那家伙走太近，他不是什么好选择，我听我家里有人说，那个人的作风有点不太好……”
水门的脸色陡然变了：“什么意思？”
日差张口想要回答，但这时吉田老师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红头发的女孩。于是，两人的对话就被打断了。
“日差，你怎么在这里？”吉田皱着眉头看着这位日向二少爷。
日差摇了摇头：“我马上就走，只是过来给水门带一个东西过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水门，塞给他一个卷轴。
水门嘴唇动了一下，但声音太轻，连靠他最近的彻都没听清。
这两个人打什么哑谜？彻一头雾水。
吉田目送日差离开，抽了口烟。墨镜少年乖巧地把报名表递给他：“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家都知道，填好表的站出来，剩下的人自习。”
教室里一片吵闹声，十几个孩子神色得意地站到讲台上去。水门看着彻的欲言又止，目光微微一动，借着混乱，拉着彻坐到了教师后面。
而讲台上，吉田还在说话，他身边的艳红头发的女孩被推倒前台，女孩脸蛋圆润，神色倔强：“……今天，我们班来了一个转校生，她来自涡潮村，大家要好好相处。漩涡玖辛奈，自我介绍一下吧。”
红发少女看起来不甘不愿：“我叫旋涡玖辛奈，喜欢一切咸的东西，不喜欢的很多，尤其是咖啡……爱好是……”
下面已经出现低低地议论声，女孩涨红了两颊：“我的……我的梦想是……”
“我要成为第一个女火影！！”
之前还在低低议论地人群猛地炸开来了，似乎红发女孩捅了马蜂窝。在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有人愤怒地吼出来：“哼，火影怎么可能是你这种人可以当的——！”
此话一出，下面附和声连连。
但玖辛奈一扫之前的拘束，似乎在某个地方找回了自信，神色飞扬，比之前拘束的样子不知道要漂亮多少倍：“你以为我和你们一样吗？哼，火影也就是那么回事，哪天我做着玩玩，玩腻了就当叛忍去……”
一群人目瞪口呆。吉田老师有些头疼，尽管他知道漩涡家的人都不是安分的角色，但是第一天就捅出这样的乱子让他格外头大：“嗯，玖辛奈，你就坐在那里吧。”
吉田把最偏僻的角落指给玖辛奈看，大概也有希望她安分的意思。但学生们却很难再度平静下来，整个教室如同沸腾的开水一样喧闹。
玖辛奈的姓氏让彻不由多看了一眼，但是比起漩涡，还是之前的事情更让他在意：“水门，那个日差的内疚，是什么意思？”
水门扯了一下嘴角，似乎想含糊过去，但最终还是说了真话：“那天，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彻满眼都是问号。
水门看见他迷糊的表情，便猜到他对那天的记忆已经是一片空白了：“几天前的那次训练，在44号训练场，刚好我和你是对手……抱歉，我不是故意把你打下悬崖的，我没想到那块石头是不能受力的……”
水门摸摸鼻子，他似乎觉得解释是无用的，便停止了这种意义寥寥的行为。
而彻在片刻的茫然之后，也明白了日向的意思——在别人眼底，大概是水门把加藤彻打下悬崖，才导致得这次失忆。但穿越和失忆本质上是两件事情，水门完全没必要内疚。
虽然水门说是无关内疚，彻也相信，即便这件事情和他无关，他也愿意帮助彻。但是感情上却截然不同。
彻很想开导水门，但不敢暴露穿越者的身份，也一时沉默了。彻想了又想，岔开了话题。
“那家伙是谁？”彻指了指讲台上的墨镜少年。
“药师天善。上一届的第一名。是医疗班的子弟。”
“那么和那家伙走太近又是怎么回事？”
“……”水门脸色更加灰暗了，压低声音，答非所问，“大蛇丸前辈最近在研究结界术，所以想要一个擅长速记的人打下手而已，我毛遂自荐了……大蛇丸前辈似乎牵扯到什么上面的斗争了，日差担心我和大蛇丸前辈走得太近……”这些话水门说得又快又有点飘忽，最后，他叹了一口气。
彻本能地觉得水门没说尽，但少年的一番话漂漂亮亮，滴水不漏——如果不是彻知道大蛇丸有着人贩子的未来发展趋势，也许就相信了水门。
水门能顶替绳树的工作，说明他本身实力不弱，尽管两人相处不过短短两天，彻依然对水门产生里极大的好感——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大蛇丸在争夺四代火影之位失败后，就离开了木叶，一个人都没带走，除了那个叫做红豆的徒弟，全部死翘翘了（注①）。
彻不信水门会日后默默无闻，这个人天生应该站在高处，他有这个个人魅力，但是……火影第一部完结了，他都没听到过这个名字，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英年早逝。
大蛇丸是个实验狂魔，光是咒印就死了一片，难保水门会不会成为试验品中的一员——想到这里，彻下定决心，要好好保护水门。
这个想法一出来，彻立刻觉得整个人底气都足了，肩膀沉甸甸的，如同非常重要的大事被托付到自己手里，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