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王明的女儿(二)
原来,小蝶两姐妹们出身在一个叫做“小清河”的地方,虽然村子叫做“小清河”,却是背靠大山,面临大海。那村子里只有百十来户人家,几乎与外与世隔绝。村里的人们祖祖辈辈,世世代代全靠打鱼为生。因为世代与海为生,以鱼为业,村子里虽还算富有,却是时常危险之极。一年下来,总有十几人因为出海打鱼,因为各种天灾失去宝贵生命。
阿薇姐,那一年我两岁,小凤才六个月大,还是两个完全不知所以的小孩子。那天天空很阴,狂风怒吼,天地就像是愤怒的雄狮一样,吞噬着那些生灵。直到中午,天才放晴,风才减弱。按道理,此时是不应出海打鱼的。然我父亲是个急性子,也天生勇敢,虽然年纪不过三十,在村里的有勇有谋却是出了名的,因为有很多人就是因为我父亲的机警灵敏,而多次躲过生命之险。因此,我父亲仔细堪破了天气,虽然不能够完全排除风险,却也应该是有惊无险了。所以,不听村里众人的劝告,非出海打鱼不可。倒不是因为我父亲艺高人胆大,而是村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维持生活了。前些日子,因为海浪的消息,已经有连续五天没有出海打鱼了。而村庄又相对偏僻,外来的东西隔着江海却也传送不过来。虽然有些备用之食,却轻易不得妄动。因此,父亲忧心重重,这才不听劝告,想出海打鱼以滋补家用。后来,众人争执不下,村里人也无可奈何,便有一些年轻力壮,自告奋勇的男子一起随父亲出海,驾驶四嫂小船出海。而这一出海,就再也没有回来。
阿薇姐,你不知道,因着这一次海难,全村所有的年轻力壮的男子全都不幸遇难,无一生还,整整的二十一条鲜活的生命呢。包括我父亲在内,全都无一生还。后来,雨过天晴之后,家里的老小再次组织人出去打捞尸体,然能够找到尸首的不过九人,其余的全都下落不明。
村里人虽然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有些人便开始怨恨我母亲,嫌我母亲不拦着我父亲出海。虽然不敢明着胡说八道,暗地里却也常说。我母亲虽然伤心难过,却也无法辩解。因为人死不能复生,较那一下口舌长短,于事何益呢?后来,我们才知道,我母亲竟然不是我们村里的人,而是因为一次海难,被我父亲救回来的。后来,我母亲感恩于我父亲的恩德,便嫁于他为妻。哪知两年后,更为惊险的事情再次出现了。
那一年不知怎么的,雨水泛滥成河,铺天盖地没完没了,因为连日下雨,连月下雨,使得江河泛滥成灾,汹涌澎湃的咆哮过来。村里人早有准备,知道大祸临头,便带着一家老小,齐齐向山里头进发。因为常年洪水泛滥的缘故,所以,村里人很早就在山间打了一些山洞,存放粮食,一些生活必须之物。一时之间,全村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山洞里,凝望着山下茫茫洪水,忧心重重,一筹莫展。
就这样,三天之后,突如其来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狂风,携带着漫天海浪滚动过来,遮天蔽日。就这样,短短一会光景,便冲到山脚底下,哪知风过受阻,洪水翻涌不起,而后劲又越来越猛,越来越烈,越涨越高,竟向着我们所居之地袭卷过来。后来大了我才知道,这就是大人们口中所谓的海啸。村长大惊,眼看着凶险避无可避,必免于难。在村长的号召带领下,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当时,我记得,一共有我们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十八个,再大一些的孩子也有二十几个。后来,村长就命令那些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年轻力壮的孩子,一人一个,连带着父母一起,保护我们这些个小孩子。后来,就这样,每一对大人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孩子,另外再有一个大哥哥护在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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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薇姐,那一年我两岁,小凤才六个月大,还是两个完全不知所以的小孩子。那天天空很阴,狂风怒吼,天地就像是愤怒的雄狮一样,吞噬着那些生灵。直到中午,天才放晴,风才减弱。按道理,此时是不应出海打鱼的。然我父亲是个急性子,也天生勇敢,虽然年纪不过三十,在村里的有勇有谋却是出了名的,因为有很多人就是因为我父亲的机警灵敏,而多次躲过生命之险。因此,我父亲仔细堪破了天气,虽然不能够完全排除风险,却也应该是有惊无险了。所以,不听村里众人的劝告,非出海打鱼不可。倒不是因为我父亲艺高人胆大,而是村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来维持生活了。前些日子,因为海浪的消息,已经有连续五天没有出海打鱼了。而村庄又相对偏僻,外来的东西隔着江海却也传送不过来。虽然有些备用之食,却轻易不得妄动。因此,父亲忧心重重,这才不听劝告,想出海打鱼以滋补家用。后来,众人争执不下,村里人也无可奈何,便有一些年轻力壮,自告奋勇的男子一起随父亲出海,驾驶四嫂小船出海。而这一出海,就再也没有回来。
阿薇姐,你不知道,因着这一次海难,全村所有的年轻力壮的男子全都不幸遇难,无一生还,整整的二十一条鲜活的生命呢。包括我父亲在内,全都无一生还。后来,雨过天晴之后,家里的老小再次组织人出去打捞尸体,然能够找到尸首的不过九人,其余的全都下落不明。
村里人虽然不乐意,却也无可奈何。有些人便开始怨恨我母亲,嫌我母亲不拦着我父亲出海。虽然不敢明着胡说八道,暗地里却也常说。我母亲虽然伤心难过,却也无法辩解。因为人死不能复生,较那一下口舌长短,于事何益呢?后来,我们才知道,我母亲竟然不是我们村里的人,而是因为一次海难,被我父亲救回来的。后来,我母亲感恩于我父亲的恩德,便嫁于他为妻。哪知两年后,更为惊险的事情再次出现了。
那一年不知怎么的,雨水泛滥成河,铺天盖地没完没了,因为连日下雨,连月下雨,使得江河泛滥成灾,汹涌澎湃的咆哮过来。村里人早有准备,知道大祸临头,便带着一家老小,齐齐向山里头进发。因为常年洪水泛滥的缘故,所以,村里人很早就在山间打了一些山洞,存放粮食,一些生活必须之物。一时之间,全村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山洞里,凝望着山下茫茫洪水,忧心重重,一筹莫展。
就这样,三天之后,突如其来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狂风,携带着漫天海浪滚动过来,遮天蔽日。就这样,短短一会光景,便冲到山脚底下,哪知风过受阻,洪水翻涌不起,而后劲又越来越猛,越来越烈,越涨越高,竟向着我们所居之地袭卷过来。后来大了我才知道,这就是大人们口中所谓的海啸。村长大惊,眼看着凶险避无可避,必免于难。在村长的号召带领下,只能做最坏的打算。当时,我记得,一共有我们十五岁以下的孩子十八个,再大一些的孩子也有二十几个。后来,村长就命令那些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年轻力壮的孩子,一人一个,连带着父母一起,保护我们这些个小孩子。后来,就这样,每一对大人怀里,紧紧的抱着一个孩子,另外再有一个大哥哥护在我们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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