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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情义无价

    唐寂天将雪茄拿到耳边,用食指和拇指握住轻轻搓转,简单的一个小动作,葛悉昙马上就明白了对方是真正的行家。

    看他抽雪茄的样子本身就是一种享受,幽雅的掐在指尖,每次一小口,缓缓吐出的烟幕袅袅萦绕在他四周。雪茄末端的雪白烟灰积了很厚,他悠然抿了口白兰地,一副东欧贵族的派头。

    葛悉昙被眼前的男人迷住了,不知不觉灵魂出壳:雪茄吧的会员至少有一两百个,可真正懂得品位雪茄的人并不多。男人们大多是把这里当作高档社交场所,带着客户来这里谈生意的居多。季诺大卫杜夫说:抽得少一些,但抽得久一点,把它变成一种仪式,一种哲学。可多数的男人还是会用遭遇重创后猛抽希而顿的架势,把价值昂贵的雪茄都糟蹋了。

    “葛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唐寂天忽然发觉对方的双眼一动不动,在他身上定格。

    见鬼!这太失礼了,她怎么能盯着人家不放呢?“对不起,唐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我有点犯困。”立即找了个理由搪塞。

    “这里什么时候下班?”他放下抽了一半的雪茄,很客气的问。

    “正常是夜里两点半下班,不过大多数时间,客人在午夜之前就陆续离开了。”葛悉昙露出友善的笑容给出答案。

    “那么晚,你方便回去吗?”对方出语温柔,仿佛很担心似的。而事实上,他真的很担心她会被什么人劫色。越看越耐看,她太诱人了。

    “酒店里有员工宿舍,不过我们几个住在一起,通常下了班就一起打车回去了。”这样的回答明显心无城府,她怎么知道对面那个家伙正在算计她呢?

    “真遗憾,我本来想请你上去坐坐,喝杯咖啡。”唐寂天的话远没有听上去那么含蓄,大半夜请女人去房间里“喝咖啡”,其中的含义再明白不过了。

    她不呆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呢?眼前的撒旦正在诱惑她品尝禁果。心里感觉怪怪的,很想果断拒绝,却隐隐有些舍不得。该死的想法,她好歹也是名花有主,他男朋友都没突破那道防线,怎么会想到跟他那个,真是发花痴了!勉强说服自己拒绝道:“唐先生,谢谢您的好意,我就不打扰了。”

    “其实,我很希望你打扰我,一个人回国很寂寞。”仰视她的姿势让他觉得很别扭,岔开话题说,“你坐下说话不行吗?”

    “呵呵,我也想坐,上班时间不允许的。”无奈推辞到,猛然想到了什么,接着说,“您刚刚说‘回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那张脸怎么可能属于中国?

    “我父亲是华人,所以我也是龙的传人。”唐寂天丝毫没有隐瞒,一手晃动着酒杯继续说:“我母亲是土耳其贵族,整个家族在一战土耳其共和之前移居到迪拜。直到她嫁给我父亲,才最终定居在马来。”

    “复杂!”她讲话的口气很象不久前的他。

    “不复杂。我母亲是穆斯林,父亲信仰佛教,马来西亚兼容并包,适合他们俩。”

    她明知不该问,还是好奇的问出口:“那唐先生是穆斯林还是佛教徒呢?”

    “穆斯林通常只能跟穆斯林结合,因为宗教的原因,我的父母是私定终身。或许是因为受到了诅咒,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受父亲的影响比较大,是虔诚的佛教徒。我的名字‘寂天’就来自一位藏传佛教的圣人。”

    葛悉昙忽然忍不住笑出声:原来真的是“唐僧”!

    “笑什么?”对方看起来情绪良好,好奇的问。

    “没什么。只是您那张颇具‘地中海’特色的脸,让我实在很难接受您也是中国人。”

    “呵呵,我是纯粹的中国人!承袭父亲的一半自是不用说。土耳其帝国是突厥人建立的。突厥人的发源地正是中国新疆的阿尔泰山。我难道不算纯粹的中国人吗?”对方学识渊博,望着她侃侃而谈。

    “突厥人?怎么想出来的!”她终于发现一个比她还能胡扯的家伙。

    “这次回来很可能要待很久,正想抽空去新疆转转,找找我身上的另一半中国血缘。”身体向后一倒,感觉轻松极了。很少能和一个女人聊得很投缘,他开始有点喜欢上她了。他的外祖父在迪拜去世之前曾以巨额遗产要挟他说,他若想顺利继承遗产,就得按照穆斯林的规矩娶四个老婆。

    他一口否决了!如果娶老婆就是为了生孩子的话,一个他都嫌多!他以为,两个人谈得来才是最重要的。老人家最终拗不过他,还是妥协了。不过他承诺,会娶个能生的,保证一个老婆的产量跟四个老婆差不多。眼前这个女人的品种不错,前凸后翘的!猛一回神吓了自己一跳:怎么?他动了娶她的念头吗?太不可思议了!

    唐寂天坐直身体,大大做了次深呼吸,看了看表,已经接近午夜了。潇洒起身,目光扫过空荡荡的雪茄吧:“悉昙,真的不上来坐坐?”望着她的眼睛想了想,紧跟着补充道,“我没有别意思,单纯的坐坐。”

    “这……”她更加犹豫了。跟他聊得很愉快,不知不觉人都走光了。她也老大不小了,男朋友不在身边,真的很寂寞。她真的很想上去坐坐,可那样是不是太轻浮了。

    “怕我把你吃了?”他低头凑进她面前说。

    “哪里。怎么会呢?”她已经动摇了,他就别再将她了。现在是午夜十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保不准就“干柴烈火”了。

    “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了,在大厅等你。”他以为继续问下去毫无意义,她分明已经动心了,却在绞尽脑汁说服自己。他干脆替她下决心,微微一笑,走向中厅的旋转楼梯。

    望着那个挺拔背影渐渐远去,葛悉昙在心里咒骂自己:见鬼!怎么就开不了口拒绝他呢?不要脸的东西!她到底是怎么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真的很想跟他上去!

    回到更衣室,姐妹们都已提前换好了衣服,等在那里。看见她进了门,美美神秘兮兮的追着她问:“我刚刚好象听到那个‘唐僧’约你上去?”

    “我有毛病才会跟他上去!”葛悉昙心里有鬼,一副生硬的口气。

    “你有毛病才不上去!那个家伙可是万里挑一,你要是不去,我替你去。我一进门就关灯,他准搞不清是我还是你。”康甜跟着起哄,在一旁放肆的打趣。她以为葛悉昙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就是不懂得把握机遇,偏偏为了一个“穷秀才”委屈自己。

    “呵呵,有人都为了你跟老婆打得头破血流了,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太对不起人家的一片苦心了!”直接抓起对方的‘小辫子’,狠狠敲打她一下。

    “算我没说!你就在那个‘吴秀才’身上吊死算了!”好心当作驴肝肺,一条路走到黑,木头疙瘩一个!康甜无奈地抱怨着。

    “你们俩快走吧,我今天不回去了。明天一早我想去车站买票,从这里过去方便一点。”她一边脱下身上的旗袍,一边说,“明天是吴尘的生日,我想请两天假,过去看看他。”

    “咱们走吧,她已经没救了!”美美满脸疲惫,拍着康甜的肩膀决定撤退。花岗岩脑袋灌了铅,递不进一句人话!怎么说呢?缘分啊!她葛悉昙上辈子一定是欠那个吴尘的吧。

    姐妹们都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在更衣室里。带上父亲留给她的脚链,穿起一身宽大的尼泊尔款外衣。皮靴上的烫花和流苏诠释着波西米亚风格。对着镜子照了照,扯开一脸招牌似的微笑,随手按灭了灯,匆匆走出了更衣室。

    半夜三更,只有那个挺括的背影还坐在酒店的大厅里。她心里依旧在犹豫,自己是不是真的要跟他上去。轻轻走了过去,脚步声却被空旷而宁静的空间放大了。他欣然回头,站起身望着她道:“悉昙,我等得有点心急,害怕你走了。”

    这算什么话?是表白吗?就算她走了,他也用不着“害怕”吧?他们俩不过刚刚认识,他不会真的这么在乎她吧?拢了拢鬓角的碎发,略显羞涩的说到,“既然答应了你,就不会偷偷溜掉。唐先生,谢谢你的邀请,我们上去吧。”

    “私下里我们是朋友,换个称呼不好吗?别太客气了,我会好紧张的。”他按亮电梯,转头瞥了她一眼,等在那里。

    “对了,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女士呢?后来人怎么不见了?”

    “那是合作方为我安排的私人助理,负责照顾我这些日子的饮食起居。我一直推辞,好容易离开马来,想一个人过几天清净日子,只是盛情难却,勉强让她留了下来。她明白我的意思,每次安排好一切,她很自觉的离开了,很识眼色,这一点让我很称心的。”客气的请她进入电梯,转向她解释着。

    “什么时候回马来?”

    “说不准。谈不拢可能个把月,谈成了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

    一双璧人的影子反射于电梯内光洁的四壁,模模糊糊,将二人身上的外套幻化成艳丽飘渺的霓裳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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